三.姐弟（二）
不知過了多久，中間的男孩悠悠轉醒，懵懂地睜開雙眼，好奇地打量著這個世界。這一次，是一群白大褂如潮水般湧來，他們眼神中的熱切與寄希溢於言表。這一次，他們與小男孩交流了近一天，才戀戀不捨地離去。小男孩轉過頭，那雙如星辰般閃耀的雙眼，此刻卻透露著迷茫，怯怯地傳音：「姐姐？」兩個女孩宛如春日裡綻放的花朵，特別高興，似乎對於小男孩的到來陪伴，很是歡喜，偌大的房間頓時熱鬧了起來。兩個女孩發現小男孩似乎特別容易害羞，於是逗弄這個弟弟的日常變成了一天中最快樂的事，每次總是逗得小男孩面紅耳赤，當下沉默不語，不過很快，他似乎又會鼓起勇氣，與兩個姐姐打成一片。
一天，綠衣少女照常和白大褂女人在交流，隨後「啪嗒」一聲，是艙門打開的聲音。三個小孩驚訝得如雕塑般定在原地，綠衣少女看著艙外的一切，興奮得如同發現了寶藏，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在白大褂的應允下，小心翼翼地試探著下地，一步兩步，隨後漸漸熟練，跑著跳著繞著男孩和自己的容器快樂地轉著圈圈，歡快地朝著兩人招手。白大褂寵溺地看著綠衣少女，感受著這一份美好，任憑她玩鬧著。後來，白大褂似乎想起了什麼，才牽著依依不捨的少女小手離開了這裡。
過了很久，大門再次開啟，少女蹦蹦跳跳地進來，在白大褂的幫助下，麻溜地爬進裝滿營養液的容器中。她的語氣中透露著興奮，迫不及待地和自己還有男孩分享著她所見到的一切。「哇，我今天出去看到了好多人，除了白大褂阿姨和叔叔，還有好多和我們一樣的小男孩小女孩，還有好多好多大房間，我看到我們房間外面頂上有之前白大褂阿姨剛剛教過我們的數字，我們的上面寫的是個 1耶，聽說 1好像是最棒的數字呢，嘿嘿。」
「還有還有……」
綠髮少女一直在和男孩和自己分享著她看到的一切。
到了第二天，她又被帶了出去，然後回來，像個百靈鳥般嘰嘰喳喳，讓自己和男孩對外面的世界充滿了渴望。
就這樣日復一日……
感覺臉頰似有什麼東西在輕撓，痒痒的，葉妖妖悠悠轉醒，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躺在自己的房間裡，一株翠綠的柳枝宛如輕盈的舞者，在空中懸浮著，在自己的臉上翩翩起舞，迷茫中，她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觸碰，輕聲呢喃：「小伊姐，別鬧。」
隨後，她的眼睛瞪得渾圓，稍作整理，便如一陣風般捧著柳枝衝出了房間。
此時，戴著耳機的少年正在廚房間忙碌著，突然間，他心有所感，轉頭望向門口，卻見少女正斜倚在門口，笑吟吟地看著自己，然而，此時她的眼眶中卻蓄滿了淚水。這個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女，此刻的模樣讓少年有些不知所措，他手忙腳亂地放下手中的活計，組織著語言，望向少女，心中暗自嘀咕，不知是哪裡惹惱了這位姑奶奶，雙手在圍裙上胡亂抹了幾下，想要走上前，卻見少女將柳枝高高舉起，那架勢，仿佛是在興師問罪。
「什麼時候的事？怎麼不告訴我。」
葉歌滿臉驚愕，自己明明將它藏在自己房間中開闢的獨立空間裡，偷偷地滋養著，葉妖妖整日不見蹤影，自己如此隱秘，連開關都被她找到了。
「姐，你怎麼又去我房間了？」
「什麼我去你房間，難道我就不能進你房間嗎？不對不對，你別想轉移話題，這柳枝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分明感受到了小伊姐的氣息。」
葉妖妖覺得這個弟弟簡直就是故意氣她，自己怎麼能對這塊「木頭」產生感動之情！
「嗨嗨，這不是想給你個驚喜嘛，當時那場事故後，葉叔偷偷將一粒種子給了我，那可是他在那片廢墟中千辛萬苦找到的。我就抱著試試看的態度，沒想到還真的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少年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少女卻氣不打一處來，一拳狠狠地懟在少年身上，仿佛要把所有的怨氣都發泄出來。兩人心有靈犀，眼前的男孩比任何人都渴望那個天真無邪、樂觀開朗的身影能夠重現，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呢？這麼大的事情，竟然瞞了自己整整十年，自己竟然毫無察覺，這種被信任的感覺讓少女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委屈。
「好，葉歌，葉叔，葉叔，叫了十年都改不了口，你也別再喊我姐姐了。」
少女的心情糟糕到了極點，這種巨大的心理落差猶如決堤的洪水，讓少女崩潰。她將手中的柳枝塞回少年手中，完全不顧自己的衣衫不整，就這樣頭也不回地「噠噠噠」摔門而去。
葉歌無奈地揉了揉鼻樑，望著手中那翠綠的柳枝，喃喃自語道：「小伊姐，你怎麼還是這麼活潑調皮，妖妖姐應該沒有發現那個獨立空間，我這次沒把你帶在身上，那是你自己跑出來的吧。那種微乎其微的復活希望，我該如何跟姐姐說呢？她怕是會更加傷心吧。現在好不容易看到了一線希望，本想等時機成熟再和她說的，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啊！」
柳枝似乎聽懂了少年的話，感受著他那失落的心情，那嫩滑的枝條宛如溫柔的手，輕輕地撫摸著少年英俊的側臉，似乎在默默地安慰著他。
驀地，一口猩紅的淤血在水池中綻放，少年臉色有些慘白。剛剛姐姐那一掌明明並未使出多少力道，熟悉的溫柔撫慰如春風拂面，讓他的狀況稍有好轉。只是，外傷雖易治癒，心傷卻如附骨之疽，難以根除。
今夜，窗外的晚風甚是喧囂。黑色的帕拉梅拉如一道黑色閃電，疾馳而過。聶小桃凝視著駕駛座上那位面色冷峻如寒霜的少女，感受著車裡的低氣壓，只覺渾身雞皮疙瘩直冒。作為一個小迷妹，她親身經歷過那些黑暗的時刻，因此對這位年輕的組長充滿了敬意。組長雖然年紀輕輕，但在與黑暗的一次次戰鬥中，憑藉著卓越的表現，贏得了無數的讚譽。然而，平時雖然清冷但待人和善的組長，今天不知出於何種變故，散發著一種令人心悸的氣場。剛剛順路收拾那兩個堵在牆角的黃毛時，她在一旁看著，都不禁瑟瑟發抖，為這兩個倒霉的社會青年默默祈禱。面對那位感激涕零的女孩，組長也失去了往日的關懷，做完一切後便瀟灑轉身，只留下一個窈窕的背影，在黑暗中綻放。
路邊的街角，由於已臨近深夜，此刻行人已是稀稀落落，炫酷的側方帶動著刺耳的輪胎摩擦，激起一地火星。「小桃，陪我去喝酒。」
呃，聶小桃雙眼瞪得渾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難道是自己出現了幻覺？組長每次內部聚餐時，總是第一個因不勝酒力而瀟灑離去的，今天這是怎麼了？太陽難道真的從西邊出來了？
穿過狹窄的巷子，沿著台階緩緩而下，推開那掛著打烊牌匾的門。
「喲，葉總，稀客啊！我一小時前可就在這兒恭候您大駕了，小女子這命，真是勞碌得很。」迎面走來一位面帶黑紗的風韻女子，笑意盈盈，宛如一朵盛開的牡丹。
「燕姐，您就別拿我開玩笑了，我可是瞞著葉歌偷偷跑出來的。」葉妖妖笑著，只不過此時臉上的笑容比哭還難看。
「怎麼了？你們姐弟倆鬧矛盾了？你們在我們圈子裡可是出了名的模範好姐弟啊，你不執行公務，一個人孤零零的，真是讓人不習慣呢。」
葉妖妖不答，只是盯著酒柜上最上排的僅剩的兩瓶酒發呆。
「這可是鮫人醉。你一年前從城北碼頭邊上帶回來就從未開封，這可據說是一口憶苦思甜，兩口莊周夢蝶，三口奈何橋邊。」被稱燕姐的女子調侃。
「沒事，我現在感覺喝的了。」
此時燕姐卻是皺起了眉頭，看著雙眼乾澀的少女，卻是沒有動作。這種酒，只有他們知道，在覺醒者世界，有一種酒的存在，為了更高層次的突破，有些人願意忘記覺醒前的種種，來提升身體的極限，以此心無旁騖，那就是鮫人淚。只不過喝完會經歷什麼，記載寥寥，因為很多覺醒者依舊將自己定義為人的範疇，而是人便會有七情六慾。這些酒在普通人當中屬于禁酒，因為很顯然有些不法之徒曾試圖用鮫人淚來企圖控制人的心神，來創造自己的傀儡，很顯然他們失敗了，首先是人的體質，其次是酒的用法用量，鮫人淚對於普通人而言，能瞬間破壞人體內的腦細胞以及臟器組織細胞，普通人根本沒辦法承受，最後悲劇發生，很多無辜的人類喪生。因此，鮫人淚由強大的覺醒者軍方管控。
「軍方送我這兩瓶酒我可不捨得給你喝。」燕姐此刻表情略帶嚴肅：「說說吧，什麼事兒？還有，你是聶姑娘吧，還得感謝你看著她，沒讓她做傻事。」
小透明聶小桃此刻才感覺到自己的存在，剛剛組長和這神秘女人像打啞謎般，說著自己同不懂的話，讓這個小可愛曾有那麼一瞬有一種自己在小說中的錯覺。還好還好，自己沒有穿越，自己就在組長旁邊，一切又回歸到了正軌。現在話題轉向了自己，感覺女子身份的不簡單，聶小桃忙不迭站起身，標準的一個敬禮。
「J市督查局二等兵聶小桃見過長官。」
場面有一瞬詭異的安靜，隨後燕姐噗嗤一笑：「怪不得你把她帶身邊。」
葉妖妖有些無語地看著這個此時竟還有些振奮的小姑娘，許是怕傻氣傳染：「好了，親愛的二等兵小姐，謝謝你今晚的陪伴，車子你先開回你家吧，你不是早就對姐的車蠢蠢欲動了嗎，給你躁兩天。老闆娘和我是熟人，我待會兒讓她送我回去。」
聶小桃憨憨的笑著，開心的地接過車鑰匙，結果走到酒館門口，有些囁嚅：「那個，組長，那個啟動鍵在哪兒？我萬一開壞了賠不起的。還有組長，我聽局長說，您喝酒會變成凹凸曼是不是真的啊，我想親眼看看，嘿嘿。」
「點紅的，第一排第一個。快走快走。」惱怒的聲音響起，隨後傻傻的小姑娘一溜煙遠遁。
夜晚的酒館中似乎溫暖了許多。
一天，綠衣少女照常和白大褂女人在交流，隨後「啪嗒」一聲，是艙門打開的聲音。三個小孩驚訝得如雕塑般定在原地，綠衣少女看著艙外的一切，興奮得如同發現了寶藏，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在白大褂的應允下，小心翼翼地試探著下地，一步兩步，隨後漸漸熟練，跑著跳著繞著男孩和自己的容器快樂地轉著圈圈，歡快地朝著兩人招手。白大褂寵溺地看著綠衣少女，感受著這一份美好，任憑她玩鬧著。後來，白大褂似乎想起了什麼，才牽著依依不捨的少女小手離開了這裡。
過了很久，大門再次開啟，少女蹦蹦跳跳地進來，在白大褂的幫助下，麻溜地爬進裝滿營養液的容器中。她的語氣中透露著興奮，迫不及待地和自己還有男孩分享著她所見到的一切。「哇，我今天出去看到了好多人，除了白大褂阿姨和叔叔，還有好多和我們一樣的小男孩小女孩，還有好多好多大房間，我看到我們房間外面頂上有之前白大褂阿姨剛剛教過我們的數字，我們的上面寫的是個 1耶，聽說 1好像是最棒的數字呢，嘿嘿。」
「還有還有……」
綠髮少女一直在和男孩和自己分享著她看到的一切。
到了第二天，她又被帶了出去，然後回來，像個百靈鳥般嘰嘰喳喳，讓自己和男孩對外面的世界充滿了渴望。
就這樣日復一日……
感覺臉頰似有什麼東西在輕撓，痒痒的，葉妖妖悠悠轉醒，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躺在自己的房間裡，一株翠綠的柳枝宛如輕盈的舞者，在空中懸浮著，在自己的臉上翩翩起舞，迷茫中，她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觸碰，輕聲呢喃：「小伊姐，別鬧。」
隨後，她的眼睛瞪得渾圓，稍作整理，便如一陣風般捧著柳枝衝出了房間。
此時，戴著耳機的少年正在廚房間忙碌著，突然間，他心有所感，轉頭望向門口，卻見少女正斜倚在門口，笑吟吟地看著自己，然而，此時她的眼眶中卻蓄滿了淚水。這個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女，此刻的模樣讓少年有些不知所措，他手忙腳亂地放下手中的活計，組織著語言，望向少女，心中暗自嘀咕，不知是哪裡惹惱了這位姑奶奶，雙手在圍裙上胡亂抹了幾下，想要走上前，卻見少女將柳枝高高舉起，那架勢，仿佛是在興師問罪。
「什麼時候的事？怎麼不告訴我。」
葉歌滿臉驚愕，自己明明將它藏在自己房間中開闢的獨立空間裡，偷偷地滋養著，葉妖妖整日不見蹤影，自己如此隱秘，連開關都被她找到了。
「姐，你怎麼又去我房間了？」
「什麼我去你房間，難道我就不能進你房間嗎？不對不對，你別想轉移話題，這柳枝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分明感受到了小伊姐的氣息。」
葉妖妖覺得這個弟弟簡直就是故意氣她，自己怎麼能對這塊「木頭」產生感動之情！
「嗨嗨，這不是想給你個驚喜嘛，當時那場事故後，葉叔偷偷將一粒種子給了我，那可是他在那片廢墟中千辛萬苦找到的。我就抱著試試看的態度，沒想到還真的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少年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少女卻氣不打一處來，一拳狠狠地懟在少年身上，仿佛要把所有的怨氣都發泄出來。兩人心有靈犀，眼前的男孩比任何人都渴望那個天真無邪、樂觀開朗的身影能夠重現，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呢？這麼大的事情，竟然瞞了自己整整十年，自己竟然毫無察覺，這種被信任的感覺讓少女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委屈。
「好，葉歌，葉叔，葉叔，叫了十年都改不了口，你也別再喊我姐姐了。」
少女的心情糟糕到了極點，這種巨大的心理落差猶如決堤的洪水，讓少女崩潰。她將手中的柳枝塞回少年手中，完全不顧自己的衣衫不整，就這樣頭也不回地「噠噠噠」摔門而去。
葉歌無奈地揉了揉鼻樑，望著手中那翠綠的柳枝，喃喃自語道：「小伊姐，你怎麼還是這麼活潑調皮，妖妖姐應該沒有發現那個獨立空間，我這次沒把你帶在身上，那是你自己跑出來的吧。那種微乎其微的復活希望，我該如何跟姐姐說呢？她怕是會更加傷心吧。現在好不容易看到了一線希望，本想等時機成熟再和她說的，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啊！」
柳枝似乎聽懂了少年的話，感受著他那失落的心情，那嫩滑的枝條宛如溫柔的手，輕輕地撫摸著少年英俊的側臉，似乎在默默地安慰著他。
驀地，一口猩紅的淤血在水池中綻放，少年臉色有些慘白。剛剛姐姐那一掌明明並未使出多少力道，熟悉的溫柔撫慰如春風拂面，讓他的狀況稍有好轉。只是，外傷雖易治癒，心傷卻如附骨之疽，難以根除。
今夜，窗外的晚風甚是喧囂。黑色的帕拉梅拉如一道黑色閃電，疾馳而過。聶小桃凝視著駕駛座上那位面色冷峻如寒霜的少女，感受著車裡的低氣壓，只覺渾身雞皮疙瘩直冒。作為一個小迷妹，她親身經歷過那些黑暗的時刻，因此對這位年輕的組長充滿了敬意。組長雖然年紀輕輕，但在與黑暗的一次次戰鬥中，憑藉著卓越的表現，贏得了無數的讚譽。然而，平時雖然清冷但待人和善的組長，今天不知出於何種變故，散發著一種令人心悸的氣場。剛剛順路收拾那兩個堵在牆角的黃毛時，她在一旁看著，都不禁瑟瑟發抖，為這兩個倒霉的社會青年默默祈禱。面對那位感激涕零的女孩，組長也失去了往日的關懷，做完一切後便瀟灑轉身，只留下一個窈窕的背影，在黑暗中綻放。
路邊的街角，由於已臨近深夜，此刻行人已是稀稀落落，炫酷的側方帶動著刺耳的輪胎摩擦，激起一地火星。「小桃，陪我去喝酒。」
呃，聶小桃雙眼瞪得渾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難道是自己出現了幻覺？組長每次內部聚餐時，總是第一個因不勝酒力而瀟灑離去的，今天這是怎麼了？太陽難道真的從西邊出來了？
穿過狹窄的巷子，沿著台階緩緩而下，推開那掛著打烊牌匾的門。
「喲，葉總，稀客啊！我一小時前可就在這兒恭候您大駕了，小女子這命，真是勞碌得很。」迎面走來一位面帶黑紗的風韻女子，笑意盈盈，宛如一朵盛開的牡丹。
「燕姐，您就別拿我開玩笑了，我可是瞞著葉歌偷偷跑出來的。」葉妖妖笑著，只不過此時臉上的笑容比哭還難看。
「怎麼了？你們姐弟倆鬧矛盾了？你們在我們圈子裡可是出了名的模範好姐弟啊，你不執行公務，一個人孤零零的，真是讓人不習慣呢。」
葉妖妖不答，只是盯著酒柜上最上排的僅剩的兩瓶酒發呆。
「這可是鮫人醉。你一年前從城北碼頭邊上帶回來就從未開封，這可據說是一口憶苦思甜，兩口莊周夢蝶，三口奈何橋邊。」被稱燕姐的女子調侃。
「沒事，我現在感覺喝的了。」
此時燕姐卻是皺起了眉頭，看著雙眼乾澀的少女，卻是沒有動作。這種酒，只有他們知道，在覺醒者世界，有一種酒的存在，為了更高層次的突破，有些人願意忘記覺醒前的種種，來提升身體的極限，以此心無旁騖，那就是鮫人淚。只不過喝完會經歷什麼，記載寥寥，因為很多覺醒者依舊將自己定義為人的範疇，而是人便會有七情六慾。這些酒在普通人當中屬于禁酒，因為很顯然有些不法之徒曾試圖用鮫人淚來企圖控制人的心神，來創造自己的傀儡，很顯然他們失敗了，首先是人的體質，其次是酒的用法用量，鮫人淚對於普通人而言，能瞬間破壞人體內的腦細胞以及臟器組織細胞，普通人根本沒辦法承受，最後悲劇發生，很多無辜的人類喪生。因此，鮫人淚由強大的覺醒者軍方管控。
「軍方送我這兩瓶酒我可不捨得給你喝。」燕姐此刻表情略帶嚴肅：「說說吧，什麼事兒？還有，你是聶姑娘吧，還得感謝你看著她，沒讓她做傻事。」
小透明聶小桃此刻才感覺到自己的存在，剛剛組長和這神秘女人像打啞謎般，說著自己同不懂的話，讓這個小可愛曾有那麼一瞬有一種自己在小說中的錯覺。還好還好，自己沒有穿越，自己就在組長旁邊，一切又回歸到了正軌。現在話題轉向了自己，感覺女子身份的不簡單，聶小桃忙不迭站起身，標準的一個敬禮。
「J市督查局二等兵聶小桃見過長官。」
場面有一瞬詭異的安靜，隨後燕姐噗嗤一笑：「怪不得你把她帶身邊。」
葉妖妖有些無語地看著這個此時竟還有些振奮的小姑娘，許是怕傻氣傳染：「好了，親愛的二等兵小姐，謝謝你今晚的陪伴，車子你先開回你家吧，你不是早就對姐的車蠢蠢欲動了嗎，給你躁兩天。老闆娘和我是熟人，我待會兒讓她送我回去。」
聶小桃憨憨的笑著，開心的地接過車鑰匙，結果走到酒館門口，有些囁嚅：「那個，組長，那個啟動鍵在哪兒？我萬一開壞了賠不起的。還有組長，我聽局長說，您喝酒會變成凹凸曼是不是真的啊，我想親眼看看，嘿嘿。」
「點紅的，第一排第一個。快走快走。」惱怒的聲音響起，隨後傻傻的小姑娘一溜煙遠遁。
夜晚的酒館中似乎溫暖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