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美酒佳人
深夜，公子趙虹府邸。
公子趙虹端坐主座，李恨、長孫等人坐在客席，身旁各有陪酒侍女一名，不停為幾人斟酒熱菜，眾人推杯換盞，氣氛甚是熱烈。
公子趙虹身體羸弱，難得飲酒，這時候卻頻頻向李恨和長孫兩人敬酒。
「李兄，在下滿飲此杯，替滿城百姓多謝李兄救命之恩！」趙虹說著舉杯一飲而盡。
李恨哈哈一笑，雖說功勞大半要歸到肅神頭上，不過覺得自己表現也不錯，卻也受之無愧。
屠千虎早已喝得滿臉通紅，此刻又雄赳赳起身，一隻粗大胳膊搭著李恨肩膀，跟他碰了一爵，粗聲粗氣道：
「李少俠，屠某平生所欽佩者，除了公子，便只有你和長孫將軍兩位了。」
說著又仰頭灌了一尊趙酒，將酒爵隨手一丟，朗聲道：「屠某今晚高興，願為諸位舞劍助興！」
說罷拿起放在酒案上的闊大重劍，也不顧廳堂狹窄，開始虎虎生威的舞起劍來，惹得陪侍的眾女子不時發出一連聲驚呼，眾人哈哈大笑。
一片喧鬧聲中，李恨也漸漸喝得有些不勝酒力，昏昏沉沉，他迷迷糊糊看向四周，眾人已經東倒西歪、沉醉伏案。
於是強撐著起身，朝自己居住的別院走去，走到半道，終於支撐不住，醉倒在地。
……
不知睡了多久，李恨從睡夢中醒來，卻發見自己正躺在那處別院房間中的大床上，雖然還有些酒氣，但渾身里里外外已經換了乾淨衣裳，一床輕軟絲綢被子正蓋在身上，不禁有些疑惑。
他起身走到門口，推門而出，只見外面已然日上三竿，小院裡草綠水清，鳥鳴不止，正恍惚間，只覺得肚子裡傳來一陣咕咕叫聲，顯然是餓了。
李恨正想沿著遊廊出去找吃的，卻見一個清秀婀娜的女子正提著一筐竹籃，輕飄飄走進庭院，看見李恨，低聲道：「李先生醒了？」
李恨見女子面容有些熟悉，仔細一想，認出正是白髮老僕派來陪侍自己的美貌女僕，好像是叫做清淺。
不由微微一愣，想起什麼，低頭看向自己內外煥然一新的衣物，心想這身衣物該不會都是這名女僕幫忙換的吧？
他心頭頓時浮想聯翩，但立刻被一陣美食香味吸引了注意力。
走近一看，見桌子上已經擺了一壺好酒、一隻烤羊腿、幾道做工精緻的菜餚，不由食指大動，也不等招呼，便坐了下來，三下五除二，將飯食吃的一乾二淨。
抹了抹嘴，見那美貌女僕還在旁邊靜候，才試探著問道：「昨晚是你將我送回這裡的？」
美貌女僕輕聲道：「賤妾不敢居功，前日夜晚是白管家將先生送回來的。」
「前日？」李恨微微一怔，「不是昨日嗎？」
「確是前日，先生已經睡了一日一夜了。」女僕低聲道。
原來自己已經睡了這麼久，李恨一陣恍然，幸好這中間沒發生什麼戰事。
趙酒性烈，果然名不虛傳。
卻聽美貌女僕又道：「賤妾力氣有限，只是幫先生沐浴更衣，換了身乾淨衣裳。」
啊！
什麼？
沐浴更衣？
李恨頓時一愣，看向眼前女子，只見她低著頭，臉上帶著一絲羞紅。
「先生衣物已經洗淨放在床上，若沒有其他吩咐，賤妾先告退了。」
美貌女僕佇立片刻，見李恨沒有言語，便快步退出庭院。
人已走遠，李恨卻還在發呆。
就只是……沐浴更衣嗎？
沒發生點別的？
李恨沒來由有些失望。
「有如此美人侍寢，小娃娃，你艷福不淺啊！」
屋裡忽然響起一陣爽朗笑聲，李恨回過神來，朝聲音望去，見肅神不知什麼時候已然出現在身旁，正悠然搖著羽扇，聞著面前的一杯趙酒。
李恨頓時有些尷尬，疑惑道：「你怎麼在這裡？不是都要我用血餵刀才能現身嗎？」
肅神恍若沒有聽見，自顧自提起桌上酒壺倒了一杯，一隻手虛握著酒爵，將飄出的酒氣一吸而盡，仿佛喝醉了一般，嘆道：
「好酒！本軍師已經五百年沒喝過這麼好的趙酒了！如此美酒，無法消受，真是造物弄人啊！」
他連連嘆息，李恨看得有趣，也不著急，任他賣弄。
肅神感慨完畢，才慢悠悠道：
「黑玄的聚魂丸效用甚好，今後不需要你再用血氣，我也可以隨時現身了。」
李恨樂得如此，只略微覺得沒了些隱私，卻也不放在心上。當下又給肅神斟了兩杯酒，放在他面前，嘴裡笑道：
「這兩天下來，肅兄的卜術堪稱出神入化。只唯一在晉無歸進城燒糧倉的時間上，錯算了半個時辰，如果連此事也算準了，那可真是料事如神了！」
肅神白了他一眼，道：
「晉無歸聰敏狡詐，動手燒糧之前必定要先派人探查一番，要是告訴你準確時間，你們事先在周圍埋伏，必然會被他發現，到時候你們還抓的得住他麼？」
李恨聞言一怔，想想確是如此。
晉無歸多日來死咬著墨家弟子不放，一路追到漠北要塞，後來又在武丘和漁陽布下陷阱等自己入坑，的確是個很難纏的對手。
若不是這傢伙倒霉，遇到能掐會算的肅神，還有英明神武的自己，只怕這世上還沒有幾個人是他對手。
想通這一點，他不由對肅神的智商又多了幾分欽佩，必須得好好籠絡下這個天才軍師，於是拍馬屁道：「肅兄果然神機妙算，在下佩服之至！」
肅神淡淡一笑，道：
「我已經卜過一卦了，不出三日，那場天滅之災就會降臨。到時候邯鄲歸於湮滅，比干城將會重歸人間，一切都將重新開始。你眼下所要做的，就是幫助趙虹再守住邯鄲城三日，到時候便算大功告成。」
李恨笑道：「肅兄可否再卜上一卦，算一算接下來這三日該如何防守？」
「這還用我說？」肅神道，「你莫非忘記你受人之託，來到此地的目的了嗎？」
李恨恍然大悟：「你是說墨家連弩？眼下能對付黑狼軍的，的確只有墨家連弩了。」
他一陣興奮，匆匆奔出房門，高聲喊道：「來人！我要見趙虹公子。」
不片刻，忽聽庭院外腳步聲起，那名白髮老僕匆匆走來，微微躬身，行了一禮道：「先生可是要找公子虹？」
李恨點點頭：「事關重大，快帶我去！」
「請隨我來！」
李恨這時候已經換上自己的慣常裝束，跟著白髮老僕快步向院子外走去。
公子趙虹端坐主座，李恨、長孫等人坐在客席，身旁各有陪酒侍女一名，不停為幾人斟酒熱菜，眾人推杯換盞，氣氛甚是熱烈。
公子趙虹身體羸弱，難得飲酒，這時候卻頻頻向李恨和長孫兩人敬酒。
「李兄，在下滿飲此杯，替滿城百姓多謝李兄救命之恩！」趙虹說著舉杯一飲而盡。
李恨哈哈一笑，雖說功勞大半要歸到肅神頭上，不過覺得自己表現也不錯，卻也受之無愧。
屠千虎早已喝得滿臉通紅，此刻又雄赳赳起身，一隻粗大胳膊搭著李恨肩膀，跟他碰了一爵，粗聲粗氣道：
「李少俠，屠某平生所欽佩者，除了公子，便只有你和長孫將軍兩位了。」
說著又仰頭灌了一尊趙酒，將酒爵隨手一丟，朗聲道：「屠某今晚高興，願為諸位舞劍助興！」
說罷拿起放在酒案上的闊大重劍，也不顧廳堂狹窄，開始虎虎生威的舞起劍來，惹得陪侍的眾女子不時發出一連聲驚呼，眾人哈哈大笑。
一片喧鬧聲中，李恨也漸漸喝得有些不勝酒力，昏昏沉沉，他迷迷糊糊看向四周，眾人已經東倒西歪、沉醉伏案。
於是強撐著起身，朝自己居住的別院走去，走到半道，終於支撐不住，醉倒在地。
……
不知睡了多久，李恨從睡夢中醒來，卻發見自己正躺在那處別院房間中的大床上，雖然還有些酒氣，但渾身里里外外已經換了乾淨衣裳，一床輕軟絲綢被子正蓋在身上，不禁有些疑惑。
他起身走到門口，推門而出，只見外面已然日上三竿，小院裡草綠水清，鳥鳴不止，正恍惚間，只覺得肚子裡傳來一陣咕咕叫聲，顯然是餓了。
李恨正想沿著遊廊出去找吃的，卻見一個清秀婀娜的女子正提著一筐竹籃，輕飄飄走進庭院，看見李恨，低聲道：「李先生醒了？」
李恨見女子面容有些熟悉，仔細一想，認出正是白髮老僕派來陪侍自己的美貌女僕，好像是叫做清淺。
不由微微一愣，想起什麼，低頭看向自己內外煥然一新的衣物，心想這身衣物該不會都是這名女僕幫忙換的吧？
他心頭頓時浮想聯翩，但立刻被一陣美食香味吸引了注意力。
走近一看，見桌子上已經擺了一壺好酒、一隻烤羊腿、幾道做工精緻的菜餚，不由食指大動，也不等招呼，便坐了下來，三下五除二，將飯食吃的一乾二淨。
抹了抹嘴，見那美貌女僕還在旁邊靜候，才試探著問道：「昨晚是你將我送回這裡的？」
美貌女僕輕聲道：「賤妾不敢居功，前日夜晚是白管家將先生送回來的。」
「前日？」李恨微微一怔，「不是昨日嗎？」
「確是前日，先生已經睡了一日一夜了。」女僕低聲道。
原來自己已經睡了這麼久，李恨一陣恍然，幸好這中間沒發生什麼戰事。
趙酒性烈，果然名不虛傳。
卻聽美貌女僕又道：「賤妾力氣有限，只是幫先生沐浴更衣，換了身乾淨衣裳。」
啊！
什麼？
沐浴更衣？
李恨頓時一愣，看向眼前女子，只見她低著頭，臉上帶著一絲羞紅。
「先生衣物已經洗淨放在床上，若沒有其他吩咐，賤妾先告退了。」
美貌女僕佇立片刻，見李恨沒有言語，便快步退出庭院。
人已走遠，李恨卻還在發呆。
就只是……沐浴更衣嗎？
沒發生點別的？
李恨沒來由有些失望。
「有如此美人侍寢，小娃娃，你艷福不淺啊！」
屋裡忽然響起一陣爽朗笑聲，李恨回過神來，朝聲音望去，見肅神不知什麼時候已然出現在身旁，正悠然搖著羽扇，聞著面前的一杯趙酒。
李恨頓時有些尷尬，疑惑道：「你怎麼在這裡？不是都要我用血餵刀才能現身嗎？」
肅神恍若沒有聽見，自顧自提起桌上酒壺倒了一杯，一隻手虛握著酒爵，將飄出的酒氣一吸而盡，仿佛喝醉了一般，嘆道：
「好酒！本軍師已經五百年沒喝過這麼好的趙酒了！如此美酒，無法消受，真是造物弄人啊！」
他連連嘆息，李恨看得有趣，也不著急，任他賣弄。
肅神感慨完畢，才慢悠悠道：
「黑玄的聚魂丸效用甚好，今後不需要你再用血氣，我也可以隨時現身了。」
李恨樂得如此，只略微覺得沒了些隱私，卻也不放在心上。當下又給肅神斟了兩杯酒，放在他面前，嘴裡笑道：
「這兩天下來，肅兄的卜術堪稱出神入化。只唯一在晉無歸進城燒糧倉的時間上，錯算了半個時辰，如果連此事也算準了，那可真是料事如神了！」
肅神白了他一眼，道：
「晉無歸聰敏狡詐，動手燒糧之前必定要先派人探查一番，要是告訴你準確時間，你們事先在周圍埋伏，必然會被他發現，到時候你們還抓的得住他麼？」
李恨聞言一怔，想想確是如此。
晉無歸多日來死咬著墨家弟子不放，一路追到漠北要塞，後來又在武丘和漁陽布下陷阱等自己入坑，的確是個很難纏的對手。
若不是這傢伙倒霉，遇到能掐會算的肅神，還有英明神武的自己，只怕這世上還沒有幾個人是他對手。
想通這一點，他不由對肅神的智商又多了幾分欽佩，必須得好好籠絡下這個天才軍師，於是拍馬屁道：「肅兄果然神機妙算，在下佩服之至！」
肅神淡淡一笑，道：
「我已經卜過一卦了，不出三日，那場天滅之災就會降臨。到時候邯鄲歸於湮滅，比干城將會重歸人間，一切都將重新開始。你眼下所要做的，就是幫助趙虹再守住邯鄲城三日，到時候便算大功告成。」
李恨笑道：「肅兄可否再卜上一卦，算一算接下來這三日該如何防守？」
「這還用我說？」肅神道，「你莫非忘記你受人之託，來到此地的目的了嗎？」
李恨恍然大悟：「你是說墨家連弩？眼下能對付黑狼軍的，的確只有墨家連弩了。」
他一陣興奮，匆匆奔出房門，高聲喊道：「來人！我要見趙虹公子。」
不片刻，忽聽庭院外腳步聲起，那名白髮老僕匆匆走來，微微躬身，行了一禮道：「先生可是要找公子虹？」
李恨點點頭：「事關重大，快帶我去！」
「請隨我來！」
李恨這時候已經換上自己的慣常裝束，跟著白髮老僕快步向院子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