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我想我有新發現
「那毛巾呢？找到我說的扈莉莉的毛巾了麼？」陳十一問。
「沒有，現場也沒有發現毛巾類物品。她是不是使用那種現在你們女生都偷懶用的那種一次性的洗臉巾啊？」彭湃問。
「可是她的洗手間裡沒有洗臉巾或者洗臉巾的包裝袋啊。這類東西肯定都放在洗臉方便拿的地方啊。」張勝楠回憶著自己看到的現場說，又問：「難道是被燒掉了？」
「浴室被燒毀的不嚴重，沒有發現類似毛巾被燒掉的痕跡。或許本來就沒有毛巾呢？」彭湃也在思考。
「有沒有可能它被人拿走嗎？」宋曉曉小聲發表了一個觀點。
彭湃琢磨了一下，打開筆帽在自己的筆記本上寫了些什麼。
「不過，說起毛巾的問題，痕檢同事倒還發現一個不知道算不算異常的地方。」彭湃看到自己筆記本上記錄的一行字說。
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他，等著他往下說。
「扈莉莉的床架左右兩側，各有一溜釘子樣的固定器。好像有什麼繩子類的東西曾固定在那，床架左右兩側和床頭床尾位置燒毀程度不一樣。」彭湃說。
「床墊固定器麼？有那個也正常吧？」陳十一問。
彭湃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其他人也都暫時進入了思考狀態，一時沒人說話。
張楚見狀輕咳了一下，對宋曉曉說：「宋經理，關於案件定性我們還需要進行一些進一步的核查工作，還請貴司安撫一下家屬情緒，再稍微等一等。」張楚說話很客氣，但也流露出目前警方並沒有認定這起火災就是一起意外事故的意思。
「沒問題，那就辛苦張隊了。我們公司這邊……其實沒有那麼著急——公司肯定是要100%確定案件性質才會啟動對應的賠償程序，肯定不會催。扈莉莉那邊，她母親情緒很差、根本不和我們溝通；江一帆來了，但他也不是受益人，對理賠事宜沒有絲毫著急態度。」
「哦？那他是什麼狀態？」張楚問。
宋曉曉把今天和江一帆溝通的情況一五一十描述了一遍。
「哦，好的。」張隊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然後對彭湃說：「明天先找江一帆採集樣本，儘快檢驗一下。」
「是。」彭湃應一聲。
第二天一大早，彭湃和痕檢部門派的搭檔就趕到了江一帆任職的學校。他沒有兜圈子，寒暄兩句後就開門見山地說明了來意。
得知扈莉莉懷孕了，江一帆一臉震驚表情然後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嘆了口氣。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的眼眶漸漸紅了，能看出來他在努力控制著情緒。
「是我對她關心不夠……」江一帆的聲音像是從嗓子裡擠出來的。
「恕我直言，你們不是已經分居半年了麼……扈莉莉的身孕是2個月……」彭湃盯著江一帆的眼睛。
江一帆顯然被彭湃的問題弄得有些尷尬，他的臉瞬間漲紅了。
「警官，我們是暫時分居，但我們沒有離婚、還是合法夫妻。我偶然回去……我們……也是正常的吧？！」江一帆的語氣里稍微夾了些惱怒。
「抱歉，江老師，我的問題可能有些冒犯，但為了了解清楚真相，還請您能理解我們的工作。」彭湃算是向江一帆表達了歉意。
說實話，在江一帆目前的狀態下問這樣的問題確實讓彭湃略有不忍，但職業的使命感還是讓他不得不開口。
他對江一帆稍作安撫，繼續提出請他配合採樣。
「感冒藥是你給扈莉莉的嗎？」彭湃插空繼續問。
「我……我是怕她忘了就給她拿出來放在明顯位置上……我真不知道她懷孕了……」江一帆眼眶又紅了，他掩著面不斷地自我責備說：「是我，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彭湃正向江一帆取樣的同一時間，陳十一拿著去大門口取回來快遞敲了敲張勝楠的房門。而向來早起的張勝楠此刻正難得地在賴床。
「請進。」張勝楠懶洋洋地回應。
陳十一推門進去，看著裹著被子窩在床上的張勝楠說：「真難得啊，你居然在懶床？」
「昨晚一直在思考，睡的太晚。」張勝楠揉揉眼睛、打了個哈欠。
眼睛瞥見陳十一手裡的快遞，她坐起身子笑著說：「嘿，這肯定是你的，我今天沒有快遞到貨。又買了什麼好東西，快來秀秀。」
打開快遞一個精美的盒子，盒子裡裝著一瓶香水。晶瑩剔透的香水瓶在窗戶投進來的陽光里折射出絢麗的光感。
張勝楠打開香水瓶蓋對著空中按壓了兩下噴頭，濃郁的玫瑰花香氣瞬間瀰漫在房間裡。
「嗯……這也太濃了吧？」張勝楠差點打個噴嚏，她揉了揉鼻子說。
「這個是限量款濃香型，就是這個調調、主打一個留香持久。」陳十一卻一邊解釋一遍陶醉在香氣里。
「雖然濃了點，但現在的香水瓶倒是做的越來越好看啊。」張勝楠望著手心裡的精美香水瓶說。
「是吧。我好幾個香水用完了，就因為瓶子好看都捨不得扔。」陳十一笑著說。
「是啊，現在的產品不僅得品質好，顏值還得在線啊。你看這個瓶蓋，官方說瓶身設計和製作是仿古法琉璃工藝，高溫燒制、手工造型……」張勝楠拿著香水瓶，也有些愛不釋手。
她之前就看到過這個香水的GG，知道這個香水售價高除了調香高級，還有香水瓶蘊含的價值。。
突然間，她像是想到了什麼，重複著自己剛剛說過的話：「高溫燒制……」
「你可別嫌這味道濃，有些倒是淡，但是揮發太快了，根本留香不了多久。對了，我還看過一篇文章，說香水裡酒精含量也可高可低哦。曾經有人在危急時刻用香水代替酒精給外傷消過毒，好像還起效了；據說還有些含酒精高的香水還能點著呢……」陳十一沒有注意到張勝楠的出神，抱了個抱枕、倒在張勝楠的被子上望著天花板自顧自地說。
「你剛說什麼？」張勝楠回過神一般一下子拉住陳十一的手臂問。
陳十一愣了一下說：「我說有些香水裡酒精含量高……」
話音剛落，陳十一也突然像意識到什麼，定定地看著張勝楠。
「難道……」陳十一猜測。
「快打電話給彭湃！」張勝楠說著立刻起床，一動身發現陳十一躺在邊上壓住了自己的被子，而被被子固定住了自己一時讓她無法起身。
「十一你壓住我被子了，我出不來……」說到這裡，仿佛又一個靈光突然在她腦中炸開，她瞬間僵在那裡。
感受到張勝楠話里的著急，陳十一趕緊翻身爬起來，看著像被點了穴一般定在那裡的張勝楠。
「你……還好吧？」陳十一小心地問。
「我們得趕緊見彭湃和張隊。我想我有『新發現』。」張勝楠一臉興奮地說。
「沒有，現場也沒有發現毛巾類物品。她是不是使用那種現在你們女生都偷懶用的那種一次性的洗臉巾啊？」彭湃問。
「可是她的洗手間裡沒有洗臉巾或者洗臉巾的包裝袋啊。這類東西肯定都放在洗臉方便拿的地方啊。」張勝楠回憶著自己看到的現場說，又問：「難道是被燒掉了？」
「浴室被燒毀的不嚴重，沒有發現類似毛巾被燒掉的痕跡。或許本來就沒有毛巾呢？」彭湃也在思考。
「有沒有可能它被人拿走嗎？」宋曉曉小聲發表了一個觀點。
彭湃琢磨了一下，打開筆帽在自己的筆記本上寫了些什麼。
「不過，說起毛巾的問題，痕檢同事倒還發現一個不知道算不算異常的地方。」彭湃看到自己筆記本上記錄的一行字說。
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他，等著他往下說。
「扈莉莉的床架左右兩側，各有一溜釘子樣的固定器。好像有什麼繩子類的東西曾固定在那，床架左右兩側和床頭床尾位置燒毀程度不一樣。」彭湃說。
「床墊固定器麼？有那個也正常吧？」陳十一問。
彭湃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其他人也都暫時進入了思考狀態，一時沒人說話。
張楚見狀輕咳了一下，對宋曉曉說：「宋經理，關於案件定性我們還需要進行一些進一步的核查工作，還請貴司安撫一下家屬情緒，再稍微等一等。」張楚說話很客氣，但也流露出目前警方並沒有認定這起火災就是一起意外事故的意思。
「沒問題，那就辛苦張隊了。我們公司這邊……其實沒有那麼著急——公司肯定是要100%確定案件性質才會啟動對應的賠償程序，肯定不會催。扈莉莉那邊，她母親情緒很差、根本不和我們溝通；江一帆來了，但他也不是受益人，對理賠事宜沒有絲毫著急態度。」
「哦？那他是什麼狀態？」張楚問。
宋曉曉把今天和江一帆溝通的情況一五一十描述了一遍。
「哦，好的。」張隊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然後對彭湃說：「明天先找江一帆採集樣本，儘快檢驗一下。」
「是。」彭湃應一聲。
第二天一大早，彭湃和痕檢部門派的搭檔就趕到了江一帆任職的學校。他沒有兜圈子，寒暄兩句後就開門見山地說明了來意。
得知扈莉莉懷孕了，江一帆一臉震驚表情然後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嘆了口氣。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的眼眶漸漸紅了，能看出來他在努力控制著情緒。
「是我對她關心不夠……」江一帆的聲音像是從嗓子裡擠出來的。
「恕我直言，你們不是已經分居半年了麼……扈莉莉的身孕是2個月……」彭湃盯著江一帆的眼睛。
江一帆顯然被彭湃的問題弄得有些尷尬，他的臉瞬間漲紅了。
「警官，我們是暫時分居，但我們沒有離婚、還是合法夫妻。我偶然回去……我們……也是正常的吧？！」江一帆的語氣里稍微夾了些惱怒。
「抱歉，江老師，我的問題可能有些冒犯，但為了了解清楚真相，還請您能理解我們的工作。」彭湃算是向江一帆表達了歉意。
說實話，在江一帆目前的狀態下問這樣的問題確實讓彭湃略有不忍，但職業的使命感還是讓他不得不開口。
他對江一帆稍作安撫，繼續提出請他配合採樣。
「感冒藥是你給扈莉莉的嗎？」彭湃插空繼續問。
「我……我是怕她忘了就給她拿出來放在明顯位置上……我真不知道她懷孕了……」江一帆眼眶又紅了，他掩著面不斷地自我責備說：「是我，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彭湃正向江一帆取樣的同一時間，陳十一拿著去大門口取回來快遞敲了敲張勝楠的房門。而向來早起的張勝楠此刻正難得地在賴床。
「請進。」張勝楠懶洋洋地回應。
陳十一推門進去，看著裹著被子窩在床上的張勝楠說：「真難得啊，你居然在懶床？」
「昨晚一直在思考，睡的太晚。」張勝楠揉揉眼睛、打了個哈欠。
眼睛瞥見陳十一手裡的快遞，她坐起身子笑著說：「嘿，這肯定是你的，我今天沒有快遞到貨。又買了什麼好東西，快來秀秀。」
打開快遞一個精美的盒子，盒子裡裝著一瓶香水。晶瑩剔透的香水瓶在窗戶投進來的陽光里折射出絢麗的光感。
張勝楠打開香水瓶蓋對著空中按壓了兩下噴頭，濃郁的玫瑰花香氣瞬間瀰漫在房間裡。
「嗯……這也太濃了吧？」張勝楠差點打個噴嚏，她揉了揉鼻子說。
「這個是限量款濃香型，就是這個調調、主打一個留香持久。」陳十一卻一邊解釋一遍陶醉在香氣里。
「雖然濃了點，但現在的香水瓶倒是做的越來越好看啊。」張勝楠望著手心裡的精美香水瓶說。
「是吧。我好幾個香水用完了，就因為瓶子好看都捨不得扔。」陳十一笑著說。
「是啊，現在的產品不僅得品質好，顏值還得在線啊。你看這個瓶蓋，官方說瓶身設計和製作是仿古法琉璃工藝，高溫燒制、手工造型……」張勝楠拿著香水瓶，也有些愛不釋手。
她之前就看到過這個香水的GG，知道這個香水售價高除了調香高級，還有香水瓶蘊含的價值。。
突然間，她像是想到了什麼，重複著自己剛剛說過的話：「高溫燒制……」
「你可別嫌這味道濃，有些倒是淡，但是揮發太快了，根本留香不了多久。對了，我還看過一篇文章，說香水裡酒精含量也可高可低哦。曾經有人在危急時刻用香水代替酒精給外傷消過毒，好像還起效了；據說還有些含酒精高的香水還能點著呢……」陳十一沒有注意到張勝楠的出神，抱了個抱枕、倒在張勝楠的被子上望著天花板自顧自地說。
「你剛說什麼？」張勝楠回過神一般一下子拉住陳十一的手臂問。
陳十一愣了一下說：「我說有些香水裡酒精含量高……」
話音剛落，陳十一也突然像意識到什麼，定定地看著張勝楠。
「難道……」陳十一猜測。
「快打電話給彭湃！」張勝楠說著立刻起床，一動身發現陳十一躺在邊上壓住了自己的被子，而被被子固定住了自己一時讓她無法起身。
「十一你壓住我被子了，我出不來……」說到這裡，仿佛又一個靈光突然在她腦中炸開，她瞬間僵在那裡。
感受到張勝楠話里的著急，陳十一趕緊翻身爬起來，看著像被點了穴一般定在那裡的張勝楠。
「你……還好吧？」陳十一小心地問。
「我們得趕緊見彭湃和張隊。我想我有『新發現』。」張勝楠一臉興奮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