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節點的深淵
藍光閃爍的通道清晰地標註在立體影像上，似乎指引著他們離開這個空間的方向。然而，賈南的語氣卻顯得前所未有的沉重。
「這不是真正的結束。」他的聲音低沉，卻讓人無法忽視。
「什麼叫『不是真正的結束』？」萊娜皺起眉頭，「我們冒著生命危險跑到這裡，不就是為了找到出口嗎？」
賈南的視線仍然停留在控制台上的影像。他搖了搖頭，指著圖中的其他節點：「你們看，這條通道通向的地方是下一個節點，但真正的系統核心還在更深層。我們逃出去的可能性，取決於能否徹底繞過這些防禦機制。」
「繞過防禦機制？那可是主系統的設計，你覺得可能嗎？」艾倫走近一步，盯著控制台上的圖像，語氣中帶著明顯的懷疑。
「我也不確定，但現在沒有其他選擇。」賈南嘆了口氣，他的手指輕輕滑過影像中的線條，像是在解開某種迷題，「這台控制台能幫我們獲得暫時的通行權限，不過……」
「不過什麼？」萊娜追問，聲音中透著不安。
「不過，開啟通行的同時，它可能會激活更高級的監控機制。」賈南的語氣愈發凝重，他看向艾倫，「如果這些監控系統認定我們是威脅，下一步的追擊絕對會比剛才的清除體更可怕。」
萊娜瞪大了眼睛：「更可怕？那些清除體就已經夠恐怖了！」
「沒有時間猶豫了。」艾倫打斷她，他的手臂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賈南，你確定能打開通行權限嗎？」
賈南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然後再次啟動工具箱的指令。控制台上亮起了幾道新的符號，它們緩緩旋轉，最終凝聚成一個倒計時。
「權限確認中……30秒後通行路徑開放。」
同時，大廳內再次響起低沉的嗡鳴聲。那些被凍結的機械守衛開始重新活動，紅色的光芒在它們身上閃爍，比之前更加熾烈。
「30秒……我們得堅持住！」艾倫咬緊牙關，舉起金屬臂甲朝守衛迎了上去。他沒有再多說什麼，但動作乾脆利落，顯然已經下定了某種決心。
賈南則死死盯著倒計時，心中仿佛有一根弦被繃到了極限。他手中的工具箱依舊發出低沉的嗡鳴，藍色的光芒不斷流入控制台，維持著複雜的計算過程。
萊娜站在賈南身旁，手握能量槍，警惕地看著四周。她雖然疲憊不堪，但目光中透著不屈的決心：「賈南，你專心破解，我掩護你！」
機械守衛的步伐越來越快，它們的能量武器已經開始蓄力，隨時可能發射致命的攻擊。艾倫在最前方擋住了兩名守衛，但剩下的四名守衛已經分散開來，試圖包圍賈南和萊娜。
萊娜的能量槍響了，藍色的射線直擊其中一個守衛，但只是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凹痕。她忍不住低聲咒罵：「這些傢伙的裝甲太厚了！」
就在這時，賈南突然喊道：「還有10秒！堅持住！」
艾倫猛地沖向一名守衛，他的金屬臂甲發出一陣刺耳的爆鳴聲，將守衛狠狠擊退。然而，對方卻幾乎毫髮無損地站了起來，迅速反擊。艾倫被迫後退，臉上的表情因為劇烈的疼痛而扭曲。
「快點！我可撐不了多久！」艾倫嘶吼著。
倒計時終于歸零的那一刻，控制台發出一道強烈的藍光，將整個大廳籠罩在其中。所有的機械守衛動作一滯，紅色的光芒瞬間熄滅，重新化為靜止的金屬柱。
「通行路徑已開放。」機械聲音平靜地宣布。
「走！」賈南大喊一聲，他一把抓起工具箱，拉著萊娜向通道跑去。艾倫緊隨其後，臉上帶著痛苦卻沒有停下腳步。
三人衝進通道的瞬間，大廳開始震動起來，四周的金屬牆壁逐漸崩解，露出一片深不見底的黑暗。
「通道也在崩塌，快點跑！」艾倫吼道。
他們在狹窄的通道中拼命奔跑，腳下的地面不斷塌陷，頭頂的金屬碎片接連掉落，險象環生。賈南的心跳如鼓，他幾乎聽不到其他的聲音，眼前只有那逐漸接近的出口光芒。
終於，他們衝出了通道，摔倒在一片柔軟的地面上。周圍的景象再次發生了變化——這是一片開闊的草原，天空湛藍，陽光溫暖而明亮，仿佛與剛才的冰冷世界完全隔絕。
艾倫趴在地上，大口喘著氣：「這……這是哪裡？」
賈南同樣氣喘吁吁地坐起身，他環顧四周，眼中滿是疑惑：「看起來像是……一個完全獨立的空間。」
萊娜慢慢站了起來，臉上帶著驚喜：「不管怎樣，我們總算逃出來了！」
然而，就在他們稍微放鬆的時候，天空突然變暗。一道低沉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帶著莫名的威壓：
「歡迎來到最終節點，變量。」
賈南的身體猛然一僵，他抬起頭，發現天空中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虛擬面孔，那張臉由無數數據流構成，冰冷而漠然。
「看來，遊戲還沒有結束。」賈南低聲說道，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緊了工具箱，目光中多了一絲不屈的堅定。
天空中那張冰冷的面孔漸漸放大，逐漸填滿了他們的視野。賈南緊緊握住工具箱，內心卻無法抑制一陣不安。這個看似和平的草原，突然之間變得如同死寂的深淵，仿佛周圍的空氣都凝固了。
「變量？」艾倫低聲重複著這個詞，「這個系統……你認識嗎？」
賈南的眼睛眯了起來，他盡力壓下心中的不安。「我以前在鏡像實驗室接觸過類似的概念，但那只是一個理論，關於『節點』的研究。」他語氣沉穩，儘管心跳仍然劇烈，「不過，顯然這不是我們所熟悉的任何類型的實驗室。這是另一種存在，可能是這個空間系統的主控節點。」
萊娜一邊環顧四周，一邊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如果這是最終節點，那我們該怎麼辦？我們要怎麼離開？」
「還不清楚。」賈南嘆了口氣，「但我們必須弄清楚這裡的運作方式，否則只會成為它的獵物。」
就在這時，那個虛擬面孔再次動了起來，聲音低沉而機械：「你們的存在已被系統識別，歡迎接受考驗。僅有通過『變量測試』的存在，方可獲得通行權限。」
「測試？什麼測試？」萊娜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恐懼。
「我想，這就是我們所面對的挑戰。」賈南的眉頭緊蹙，忽然意識到他們可能正站在某種高維度的實驗場中，而這一切的設計可能早已超出了他們的理解範圍。
虛擬面孔並沒有立刻回應，只是冷漠地注視著他們。接著，周圍的景象發生了劇烈的變化。
突然，草原的地面開始裂開，一道道深邃的裂縫如同某種無法逆轉的定律，將整個世界撕裂。整個景象迅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無限深邃的黑暗。賈南和他的隊友被瞬間吸入了這片黑暗之中。
「快抓住我！」艾倫大喊，他突然抓住了賈南的手臂，一把將他拉向自己。在黑暗的旋渦中，賈南幾乎失去重心，四周的空間在不斷變幻，時間的流動變得模糊不清。
「保持冷靜！這只是空間的扭曲！」賈南喊道，試圖穩定自己，但他的聲音也在這片黑暗中逐漸消失。
艾倫咬緊牙關，雙腿微微彎曲，仿佛在與周圍的無形壓力作鬥爭。「如果我們無法穩定自己，最終會被分解成基本粒子。」他咬牙切齒地說。
「我們得找到系統的核心節點，不然，我們就只能沉淪在這裡。」賈南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試圖通過對空間的感知來尋找突破口。
就在這時，一道白光突然撕裂了黑暗，劃破了整個空間。賈南只覺身體一震，被強烈的光芒包圍。隨之而來的是一陣劇烈的頭痛，他幾乎失去知覺。當他再次睜開眼時，周圍的景象已經完全改變。
他們站在一個高聳的、充滿奇異符號的建築前。那些符號似乎在不斷流動、變換，呈現出一種令人無法直視的強大能量波動。
「這是……哪裡？」萊娜茫然地看著四周。她的聲音中透著一絲震驚。
「應該是系統的核心之一。」賈南的目光緊鎖著那個建築，「這裡與我們最初看到的節點結構完全不同。」
那座建築似乎在無聲地吸引著他們，它的每一塊磚石都散發著強烈的引力，仿佛每一個細節都在等待被解讀。
賈南毫不猶豫地走了過去，艾倫和萊娜緊隨其後。他們每走一步，周圍的景象都在悄然變化，空間在他們的腳步聲中微微震動。
突然，建築的中央爆發出一道光束，直接射向天際，像是一根連接現實與虛擬的橋樑。虛擬面孔再次出現在他們面前，冰冷的聲音沒有任何感情：「歡迎，變量。你們已經進入主系統的核心。若想繼續前進，必須通過『最終考驗』。」
「最終考驗？」萊娜的聲音有些顫抖，「我們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怎麼還能有考驗？」
虛擬面孔似乎微微停頓了一下，隨即回應道：「考驗的目標是評估你們是否具備重塑這個節點的能力。若失敗，你們將永遠陷入此節點中。」
賈南眯起眼睛，心跳加速。最終的考驗？這聽起來像是一個生死存亡的挑戰，而他們只是被推到了一個未知的深淵邊緣。
「這考驗是什麼？」賈南問道。
「選擇。」虛擬面孔回答得異常簡潔，「你們必須選擇一條通向未來的道路，而每一條道路都將以不同的方式改變你們的命運。」
「選擇？」賈南眉頭一挑，「那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你們每個人將面臨個人的抉擇。能否通過考驗，將由你們自己決定。」虛擬面孔的話語再次被冷漠吞沒。
「個人的抉擇？」艾倫不解地皺了皺眉，「你們要我們做什麼？」
「考驗即將開始。」虛擬面孔的聲音突然變得更為嚴峻，「三秒後，你們將分別進入不同的維度進行考驗。每個維度都代表著你們內心的某種潛能。唯有通過挑戰，方可獲得真正的通行權限。」
「我們要分開？」萊娜驚訝地望著賈南，「不行！我們不能分開！」
「沒有選擇。」賈南的語氣平靜，「只要能完成考驗，我們就能找到離開這裡的辦法。」
隨著話音落下，三人各自被一束強烈的光芒籠罩。賈南只來得及看見艾倫和萊娜的表情，接著，周圍的景象瞬間變得模糊，身體被無形的力量撕扯開來。
這一刻，賈南意識到，他們即將面臨的是完全超越他們理解的挑戰——每一個選擇，都可能決定他們的未來，甚至生死。而這個世界的秘密，或許遠比他們想像的還要複雜。
「這不是真正的結束。」他的聲音低沉，卻讓人無法忽視。
「什麼叫『不是真正的結束』？」萊娜皺起眉頭，「我們冒著生命危險跑到這裡，不就是為了找到出口嗎？」
賈南的視線仍然停留在控制台上的影像。他搖了搖頭，指著圖中的其他節點：「你們看，這條通道通向的地方是下一個節點，但真正的系統核心還在更深層。我們逃出去的可能性，取決於能否徹底繞過這些防禦機制。」
「繞過防禦機制？那可是主系統的設計，你覺得可能嗎？」艾倫走近一步，盯著控制台上的圖像，語氣中帶著明顯的懷疑。
「我也不確定，但現在沒有其他選擇。」賈南嘆了口氣，他的手指輕輕滑過影像中的線條，像是在解開某種迷題，「這台控制台能幫我們獲得暫時的通行權限，不過……」
「不過什麼？」萊娜追問，聲音中透著不安。
「不過，開啟通行的同時，它可能會激活更高級的監控機制。」賈南的語氣愈發凝重，他看向艾倫，「如果這些監控系統認定我們是威脅，下一步的追擊絕對會比剛才的清除體更可怕。」
萊娜瞪大了眼睛：「更可怕？那些清除體就已經夠恐怖了！」
「沒有時間猶豫了。」艾倫打斷她，他的手臂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賈南，你確定能打開通行權限嗎？」
賈南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然後再次啟動工具箱的指令。控制台上亮起了幾道新的符號，它們緩緩旋轉，最終凝聚成一個倒計時。
「權限確認中……30秒後通行路徑開放。」
同時，大廳內再次響起低沉的嗡鳴聲。那些被凍結的機械守衛開始重新活動，紅色的光芒在它們身上閃爍，比之前更加熾烈。
「30秒……我們得堅持住！」艾倫咬緊牙關，舉起金屬臂甲朝守衛迎了上去。他沒有再多說什麼，但動作乾脆利落，顯然已經下定了某種決心。
賈南則死死盯著倒計時，心中仿佛有一根弦被繃到了極限。他手中的工具箱依舊發出低沉的嗡鳴，藍色的光芒不斷流入控制台，維持著複雜的計算過程。
萊娜站在賈南身旁，手握能量槍，警惕地看著四周。她雖然疲憊不堪，但目光中透著不屈的決心：「賈南，你專心破解，我掩護你！」
機械守衛的步伐越來越快，它們的能量武器已經開始蓄力，隨時可能發射致命的攻擊。艾倫在最前方擋住了兩名守衛，但剩下的四名守衛已經分散開來，試圖包圍賈南和萊娜。
萊娜的能量槍響了，藍色的射線直擊其中一個守衛，但只是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凹痕。她忍不住低聲咒罵：「這些傢伙的裝甲太厚了！」
就在這時，賈南突然喊道：「還有10秒！堅持住！」
艾倫猛地沖向一名守衛，他的金屬臂甲發出一陣刺耳的爆鳴聲，將守衛狠狠擊退。然而，對方卻幾乎毫髮無損地站了起來，迅速反擊。艾倫被迫後退，臉上的表情因為劇烈的疼痛而扭曲。
「快點！我可撐不了多久！」艾倫嘶吼著。
倒計時終于歸零的那一刻，控制台發出一道強烈的藍光，將整個大廳籠罩在其中。所有的機械守衛動作一滯，紅色的光芒瞬間熄滅，重新化為靜止的金屬柱。
「通行路徑已開放。」機械聲音平靜地宣布。
「走！」賈南大喊一聲，他一把抓起工具箱，拉著萊娜向通道跑去。艾倫緊隨其後，臉上帶著痛苦卻沒有停下腳步。
三人衝進通道的瞬間，大廳開始震動起來，四周的金屬牆壁逐漸崩解，露出一片深不見底的黑暗。
「通道也在崩塌，快點跑！」艾倫吼道。
他們在狹窄的通道中拼命奔跑，腳下的地面不斷塌陷，頭頂的金屬碎片接連掉落，險象環生。賈南的心跳如鼓，他幾乎聽不到其他的聲音，眼前只有那逐漸接近的出口光芒。
終於，他們衝出了通道，摔倒在一片柔軟的地面上。周圍的景象再次發生了變化——這是一片開闊的草原，天空湛藍，陽光溫暖而明亮，仿佛與剛才的冰冷世界完全隔絕。
艾倫趴在地上，大口喘著氣：「這……這是哪裡？」
賈南同樣氣喘吁吁地坐起身，他環顧四周，眼中滿是疑惑：「看起來像是……一個完全獨立的空間。」
萊娜慢慢站了起來，臉上帶著驚喜：「不管怎樣，我們總算逃出來了！」
然而，就在他們稍微放鬆的時候，天空突然變暗。一道低沉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帶著莫名的威壓：
「歡迎來到最終節點，變量。」
賈南的身體猛然一僵，他抬起頭，發現天空中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虛擬面孔，那張臉由無數數據流構成，冰冷而漠然。
「看來，遊戲還沒有結束。」賈南低聲說道，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緊了工具箱，目光中多了一絲不屈的堅定。
天空中那張冰冷的面孔漸漸放大，逐漸填滿了他們的視野。賈南緊緊握住工具箱，內心卻無法抑制一陣不安。這個看似和平的草原，突然之間變得如同死寂的深淵，仿佛周圍的空氣都凝固了。
「變量？」艾倫低聲重複著這個詞，「這個系統……你認識嗎？」
賈南的眼睛眯了起來，他盡力壓下心中的不安。「我以前在鏡像實驗室接觸過類似的概念，但那只是一個理論，關於『節點』的研究。」他語氣沉穩，儘管心跳仍然劇烈，「不過，顯然這不是我們所熟悉的任何類型的實驗室。這是另一種存在，可能是這個空間系統的主控節點。」
萊娜一邊環顧四周，一邊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如果這是最終節點，那我們該怎麼辦？我們要怎麼離開？」
「還不清楚。」賈南嘆了口氣，「但我們必須弄清楚這裡的運作方式，否則只會成為它的獵物。」
就在這時，那個虛擬面孔再次動了起來，聲音低沉而機械：「你們的存在已被系統識別，歡迎接受考驗。僅有通過『變量測試』的存在，方可獲得通行權限。」
「測試？什麼測試？」萊娜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恐懼。
「我想，這就是我們所面對的挑戰。」賈南的眉頭緊蹙，忽然意識到他們可能正站在某種高維度的實驗場中，而這一切的設計可能早已超出了他們的理解範圍。
虛擬面孔並沒有立刻回應，只是冷漠地注視著他們。接著，周圍的景象發生了劇烈的變化。
突然，草原的地面開始裂開，一道道深邃的裂縫如同某種無法逆轉的定律，將整個世界撕裂。整個景象迅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無限深邃的黑暗。賈南和他的隊友被瞬間吸入了這片黑暗之中。
「快抓住我！」艾倫大喊，他突然抓住了賈南的手臂，一把將他拉向自己。在黑暗的旋渦中，賈南幾乎失去重心，四周的空間在不斷變幻，時間的流動變得模糊不清。
「保持冷靜！這只是空間的扭曲！」賈南喊道，試圖穩定自己，但他的聲音也在這片黑暗中逐漸消失。
艾倫咬緊牙關，雙腿微微彎曲，仿佛在與周圍的無形壓力作鬥爭。「如果我們無法穩定自己，最終會被分解成基本粒子。」他咬牙切齒地說。
「我們得找到系統的核心節點，不然，我們就只能沉淪在這裡。」賈南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試圖通過對空間的感知來尋找突破口。
就在這時，一道白光突然撕裂了黑暗，劃破了整個空間。賈南只覺身體一震，被強烈的光芒包圍。隨之而來的是一陣劇烈的頭痛，他幾乎失去知覺。當他再次睜開眼時，周圍的景象已經完全改變。
他們站在一個高聳的、充滿奇異符號的建築前。那些符號似乎在不斷流動、變換，呈現出一種令人無法直視的強大能量波動。
「這是……哪裡？」萊娜茫然地看著四周。她的聲音中透著一絲震驚。
「應該是系統的核心之一。」賈南的目光緊鎖著那個建築，「這裡與我們最初看到的節點結構完全不同。」
那座建築似乎在無聲地吸引著他們，它的每一塊磚石都散發著強烈的引力，仿佛每一個細節都在等待被解讀。
賈南毫不猶豫地走了過去，艾倫和萊娜緊隨其後。他們每走一步，周圍的景象都在悄然變化，空間在他們的腳步聲中微微震動。
突然，建築的中央爆發出一道光束，直接射向天際，像是一根連接現實與虛擬的橋樑。虛擬面孔再次出現在他們面前，冰冷的聲音沒有任何感情：「歡迎，變量。你們已經進入主系統的核心。若想繼續前進，必須通過『最終考驗』。」
「最終考驗？」萊娜的聲音有些顫抖，「我們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怎麼還能有考驗？」
虛擬面孔似乎微微停頓了一下，隨即回應道：「考驗的目標是評估你們是否具備重塑這個節點的能力。若失敗，你們將永遠陷入此節點中。」
賈南眯起眼睛，心跳加速。最終的考驗？這聽起來像是一個生死存亡的挑戰，而他們只是被推到了一個未知的深淵邊緣。
「這考驗是什麼？」賈南問道。
「選擇。」虛擬面孔回答得異常簡潔，「你們必須選擇一條通向未來的道路，而每一條道路都將以不同的方式改變你們的命運。」
「選擇？」賈南眉頭一挑，「那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你們每個人將面臨個人的抉擇。能否通過考驗，將由你們自己決定。」虛擬面孔的話語再次被冷漠吞沒。
「個人的抉擇？」艾倫不解地皺了皺眉，「你們要我們做什麼？」
「考驗即將開始。」虛擬面孔的聲音突然變得更為嚴峻，「三秒後，你們將分別進入不同的維度進行考驗。每個維度都代表著你們內心的某種潛能。唯有通過挑戰，方可獲得真正的通行權限。」
「我們要分開？」萊娜驚訝地望著賈南，「不行！我們不能分開！」
「沒有選擇。」賈南的語氣平靜，「只要能完成考驗，我們就能找到離開這裡的辦法。」
隨著話音落下，三人各自被一束強烈的光芒籠罩。賈南只來得及看見艾倫和萊娜的表情，接著，周圍的景象瞬間變得模糊，身體被無形的力量撕扯開來。
這一刻，賈南意識到，他們即將面臨的是完全超越他們理解的挑戰——每一個選擇，都可能決定他們的未來，甚至生死。而這個世界的秘密，或許遠比他們想像的還要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