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軌跡之外的變量
賈南盯著眼前的鏡像，心底升起一種難以言喻的怪異感。對方的五官與他毫無二致，但那微妙的神態卻像是一個陌生人。
「你是誰？」賈南冷冷地問，聲音低沉。
鏡像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輕輕一笑，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賈南？」它試探著用他的名字呼喚，「不，我不是你。但也許，我更像是……你想成為的那個賈南。」
賈南愣了一瞬，隨即恢復警惕。他悄悄握緊了隨身的工具箱，手指觸碰到冷硬的邊緣，帶來些許安心。這個工具箱陪他走遍了每個工程現場，承載了他的信念，但現在，他並不確定它能不能解決眼前的局面。
「少給我玩心理遊戲，」賈南盯著鏡像，語氣毫不客氣，「你出現在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鏡像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指向實驗室中央的光柱。那道光柱不知何時開始微微顫動，發出細微的嗡嗡聲，空氣中似乎瀰漫著一股淡淡的燒焦味。
「這裡的世界，」鏡像說道，語氣低沉，「不穩定了。而你是導致它出現裂隙的變量。」
「變量？」賈南一頭霧水。他快速掃視四周，試圖從環境中找到任何可能的線索。然而實驗室內的一切似乎都在逐漸分解，牆壁的金屬表面開始剝落，露出下方複雜的管道，而光柱中心的能量核心也不再穩定，警示燈開始瘋狂閃爍。
這不是好兆頭。
「這地方在崩塌？」賈南迅速問道，「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鏡像沒有回答，反而抬手一指賈南手中的工具箱。
「那個東西，」它說道，「是關鍵。」
賈南愣住了。他本能地低頭看向工具箱，這個陪伴了他多年的物件從外觀上看依舊平平無奇，但鏡像的話讓他心生警覺。他快速翻開工具箱，裡面是各種工具井然有序地擺放著，和過去沒有任何區別。
「別亂想了，」賈南喃喃自語，試圖打消腦中升起的不安感。
然而就在他抬頭的瞬間，光柱的震動突然劇烈起來，伴隨著一聲巨響，頂部的能量核心猛然炸裂，一道炫目的白光刺得賈南睜不開眼。
緊接著，他聽到了系統的機械警告聲：
「時空接觸點紊亂！即將失衡！」
實驗室內的空氣變得異常凝重，仿佛每一秒都在壓迫著他的神經。賈南咬緊牙關，努力保持冷靜。他一邊快速後退，一邊試圖尋找解決辦法，但一無所獲。
「你必須做出選擇，」鏡像的聲音突然出現在他身後。
賈南轉頭望去，卻發現鏡像的身影已經開始變得模糊，就像被撕裂的布料。
「什麼選擇？」賈南厲聲問道。
鏡像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向他丟下一塊類似數據板的物件，隨後完全消失在空氣中。
賈南撿起那塊數據板，發現上面顯示著三個選項，每個選項旁邊都閃爍著模糊的標註：
1. 「返回初始坐標」
2. 「繼續探索未知」
3. 「承受代價，修復裂隙」
賈南皺起眉頭，深吸了一口氣。沒有人告訴他該怎麼選，但光柱的爆炸聲和實驗室的崩塌逼得他必須儘快做決定。
「繼續探索未知。」他咬牙說道，並按下了第二項。
周圍的世界隨之陷入一片漆黑。
當他重新睜開眼睛時，他已經不在實驗室中，而是站在一個廣闊的空曠空間裡。周圍漂浮著無數發光的立方體，地面仿佛是液體，但卻能承載他的重量。
工具箱依舊在他手中，穩穩地抓著它是他此刻唯一的慰藉。
賈南的腳步落在那片奇異的空曠空間中，每一步都發出輕微的嗡嗡聲。腳下的「地面」仿佛是液體般流動，帶著不可捉摸的光澤，但卻堅實如岩石。他低頭看了看，確認自己沒有掉入虛無，緊接著抬起頭，四下環視。
整個空間宛如一個無邊的迷宮，漂浮著無數形狀各異、大小不一的發光立方體。它們在空中懸浮，旋轉，閃爍，仿佛擁有獨立的生命，每個立方體的光芒中都蘊藏著某種信息，偶爾一道光從其中射出，劃破寂靜的空洞空間。
賈南深吸一口氣，盯著其中一個懸浮的立方體，它比其他的都要巨大，約有三米見方，表面反射著周圍的光，閃爍著紫色與金色交織的光芒。若不是自己親眼所見，誰能想到這樣一個科技感十足的空間，竟然能讓人產生一股奇異的寧靜感？
「這裡是哪裡？」他不由得低聲自問，目光掃向周圍，但並沒有得到任何回答。四周依然是無盡的黑暗與漂浮的立方體，仿佛這片空間本身就是一種監控，專門用來觀察他的存在。
就在這時，空中傳來一聲機械的咔噠聲，一道透明的屏幕在他的面前突然閃現，帶著淡藍色的光輝，屏幕上顯示出一串複雜的符號，像是某種外星語言，或者是來自未知文明的編碼。
「訪問已被記錄。」屏幕的中央彈出一行冷冰冰的文字，「異常存在賈南，歡迎進入『平行節點』。」
賈南瞪大了眼睛，他感到一種強烈的不安。這是他第一次聽到「平行節點」這個詞。系統顯然對他的存在有了記錄，而這句話也讓他意識到自己並不是偶然來到這個地方，或者說，自己並不是第一個踏入這個空間的人。
「平行節點？」他自言自語，心中的疑惑逐漸加深。
突然，一道耀眼的光芒從立方體中間爆發開來，像是一束穿透一切的光束，賈南幾乎眯起眼睛，才勉強看清。光芒的中心漸漸凝聚成一張面孔，那是一張熟悉的面孔——賈南自己。
「我？」賈南忍不住輕聲問道，眼前的面孔看似與他無異，但在這股光芒中，他看到的卻並非是自己，而是一個被他深埋在內心的，理想中的自己。
「你是——未來的你？」賈南突然意識到，眼前的影像或許並非幻覺，而是某種自我投射，或許是他在這個未知空間中的「潛意識」具象化。
面孔沒有回應，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眼神中似乎透露出某種悲憫與無法言喻的複雜情感。那張臉，太過熟悉，卻又帶著無法言喻的陌生。
「你在等我什麼？」賈南忍不住問。
「你是錯誤的起源。」面孔終於開口，聲音沉穩而有力，仿佛來自遙遠的時空。「你的存在打破了平行世界的軌跡，成為了不應存在的變量。」
賈南愣住了，心中有一陣劇烈的震動。「我？是變量？」
「是的。」面孔緩緩點頭，「你的到來，破壞了這片世界的平衡。如果不加以修正，這一切將徹底崩塌。」
賈南腦海中迅速閃過各種念頭，但這些話卻讓他無法忽視。他到底是什麼人？他的存在為何會引發這樣一場危機？他到底是在追求什麼，什麼又會給他帶來這個答案？
「你讓我怎麼修正？」賈南的語氣變得愈發堅定。
「你需要面對真正的選擇。」面孔緩緩說道，「你將看到你從未想過的未來，選擇的結果，也將決定你自己和這個世界的命運。」
賈南眯起眼，深吸了一口氣。眼前的影像突然化作一團光點，消散在空氣中，空間再次陷入寂靜。四周的立方體依舊漂浮，閃爍著各自不同的光芒，但賈南的內心卻變得前所未有的清晰。
「選擇……」他自語著，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壓力壓在了肩上。未來到底是什麼樣子？他是該回去改變過去，還是繼續向前，走向未知的結局？
就在這時，那些漂浮的立方體似乎突然活了過來。它們的光芒變得更加明亮，旋轉速度逐漸加快。賈南幾乎能感覺到它們的力量在集中，仿佛在等待著某個命令。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工具箱，依然沉默無聲，毫無特別之處。然而他知道，眼下或許正是它的作用時刻——不僅僅是幫助他完成任務，也許，工具箱中的每一個細節，都是為了這一刻而存在。
賈南不再猶豫。他深吸一口氣，堅定地邁步向前，向著那個光亮漸漸匯聚的中心走去。
「無論如何，我要找到答案。」
「你是誰？」賈南冷冷地問，聲音低沉。
鏡像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輕輕一笑，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賈南？」它試探著用他的名字呼喚，「不，我不是你。但也許，我更像是……你想成為的那個賈南。」
賈南愣了一瞬，隨即恢復警惕。他悄悄握緊了隨身的工具箱，手指觸碰到冷硬的邊緣，帶來些許安心。這個工具箱陪他走遍了每個工程現場，承載了他的信念，但現在，他並不確定它能不能解決眼前的局面。
「少給我玩心理遊戲，」賈南盯著鏡像，語氣毫不客氣，「你出現在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鏡像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指向實驗室中央的光柱。那道光柱不知何時開始微微顫動，發出細微的嗡嗡聲，空氣中似乎瀰漫著一股淡淡的燒焦味。
「這裡的世界，」鏡像說道，語氣低沉，「不穩定了。而你是導致它出現裂隙的變量。」
「變量？」賈南一頭霧水。他快速掃視四周，試圖從環境中找到任何可能的線索。然而實驗室內的一切似乎都在逐漸分解，牆壁的金屬表面開始剝落，露出下方複雜的管道，而光柱中心的能量核心也不再穩定，警示燈開始瘋狂閃爍。
這不是好兆頭。
「這地方在崩塌？」賈南迅速問道，「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鏡像沒有回答，反而抬手一指賈南手中的工具箱。
「那個東西，」它說道，「是關鍵。」
賈南愣住了。他本能地低頭看向工具箱，這個陪伴了他多年的物件從外觀上看依舊平平無奇，但鏡像的話讓他心生警覺。他快速翻開工具箱，裡面是各種工具井然有序地擺放著，和過去沒有任何區別。
「別亂想了，」賈南喃喃自語，試圖打消腦中升起的不安感。
然而就在他抬頭的瞬間，光柱的震動突然劇烈起來，伴隨著一聲巨響，頂部的能量核心猛然炸裂，一道炫目的白光刺得賈南睜不開眼。
緊接著，他聽到了系統的機械警告聲：
「時空接觸點紊亂！即將失衡！」
實驗室內的空氣變得異常凝重，仿佛每一秒都在壓迫著他的神經。賈南咬緊牙關，努力保持冷靜。他一邊快速後退，一邊試圖尋找解決辦法，但一無所獲。
「你必須做出選擇，」鏡像的聲音突然出現在他身後。
賈南轉頭望去，卻發現鏡像的身影已經開始變得模糊，就像被撕裂的布料。
「什麼選擇？」賈南厲聲問道。
鏡像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向他丟下一塊類似數據板的物件，隨後完全消失在空氣中。
賈南撿起那塊數據板，發現上面顯示著三個選項，每個選項旁邊都閃爍著模糊的標註：
1. 「返回初始坐標」
2. 「繼續探索未知」
3. 「承受代價，修復裂隙」
賈南皺起眉頭，深吸了一口氣。沒有人告訴他該怎麼選，但光柱的爆炸聲和實驗室的崩塌逼得他必須儘快做決定。
「繼續探索未知。」他咬牙說道，並按下了第二項。
周圍的世界隨之陷入一片漆黑。
當他重新睜開眼睛時，他已經不在實驗室中，而是站在一個廣闊的空曠空間裡。周圍漂浮著無數發光的立方體，地面仿佛是液體，但卻能承載他的重量。
工具箱依舊在他手中，穩穩地抓著它是他此刻唯一的慰藉。
賈南的腳步落在那片奇異的空曠空間中，每一步都發出輕微的嗡嗡聲。腳下的「地面」仿佛是液體般流動，帶著不可捉摸的光澤，但卻堅實如岩石。他低頭看了看，確認自己沒有掉入虛無，緊接著抬起頭，四下環視。
整個空間宛如一個無邊的迷宮，漂浮著無數形狀各異、大小不一的發光立方體。它們在空中懸浮，旋轉，閃爍，仿佛擁有獨立的生命，每個立方體的光芒中都蘊藏著某種信息，偶爾一道光從其中射出，劃破寂靜的空洞空間。
賈南深吸一口氣，盯著其中一個懸浮的立方體，它比其他的都要巨大，約有三米見方，表面反射著周圍的光，閃爍著紫色與金色交織的光芒。若不是自己親眼所見，誰能想到這樣一個科技感十足的空間，竟然能讓人產生一股奇異的寧靜感？
「這裡是哪裡？」他不由得低聲自問，目光掃向周圍，但並沒有得到任何回答。四周依然是無盡的黑暗與漂浮的立方體，仿佛這片空間本身就是一種監控，專門用來觀察他的存在。
就在這時，空中傳來一聲機械的咔噠聲，一道透明的屏幕在他的面前突然閃現，帶著淡藍色的光輝，屏幕上顯示出一串複雜的符號，像是某種外星語言，或者是來自未知文明的編碼。
「訪問已被記錄。」屏幕的中央彈出一行冷冰冰的文字，「異常存在賈南，歡迎進入『平行節點』。」
賈南瞪大了眼睛，他感到一種強烈的不安。這是他第一次聽到「平行節點」這個詞。系統顯然對他的存在有了記錄，而這句話也讓他意識到自己並不是偶然來到這個地方，或者說，自己並不是第一個踏入這個空間的人。
「平行節點？」他自言自語，心中的疑惑逐漸加深。
突然，一道耀眼的光芒從立方體中間爆發開來，像是一束穿透一切的光束，賈南幾乎眯起眼睛，才勉強看清。光芒的中心漸漸凝聚成一張面孔，那是一張熟悉的面孔——賈南自己。
「我？」賈南忍不住輕聲問道，眼前的面孔看似與他無異，但在這股光芒中，他看到的卻並非是自己，而是一個被他深埋在內心的，理想中的自己。
「你是——未來的你？」賈南突然意識到，眼前的影像或許並非幻覺，而是某種自我投射，或許是他在這個未知空間中的「潛意識」具象化。
面孔沒有回應，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眼神中似乎透露出某種悲憫與無法言喻的複雜情感。那張臉，太過熟悉，卻又帶著無法言喻的陌生。
「你在等我什麼？」賈南忍不住問。
「你是錯誤的起源。」面孔終於開口，聲音沉穩而有力，仿佛來自遙遠的時空。「你的存在打破了平行世界的軌跡，成為了不應存在的變量。」
賈南愣住了，心中有一陣劇烈的震動。「我？是變量？」
「是的。」面孔緩緩點頭，「你的到來，破壞了這片世界的平衡。如果不加以修正，這一切將徹底崩塌。」
賈南腦海中迅速閃過各種念頭，但這些話卻讓他無法忽視。他到底是什麼人？他的存在為何會引發這樣一場危機？他到底是在追求什麼，什麼又會給他帶來這個答案？
「你讓我怎麼修正？」賈南的語氣變得愈發堅定。
「你需要面對真正的選擇。」面孔緩緩說道，「你將看到你從未想過的未來，選擇的結果，也將決定你自己和這個世界的命運。」
賈南眯起眼，深吸了一口氣。眼前的影像突然化作一團光點，消散在空氣中，空間再次陷入寂靜。四周的立方體依舊漂浮，閃爍著各自不同的光芒，但賈南的內心卻變得前所未有的清晰。
「選擇……」他自語著，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壓力壓在了肩上。未來到底是什麼樣子？他是該回去改變過去，還是繼續向前，走向未知的結局？
就在這時，那些漂浮的立方體似乎突然活了過來。它們的光芒變得更加明亮，旋轉速度逐漸加快。賈南幾乎能感覺到它們的力量在集中，仿佛在等待著某個命令。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工具箱，依然沉默無聲，毫無特別之處。然而他知道，眼下或許正是它的作用時刻——不僅僅是幫助他完成任務，也許，工具箱中的每一個細節，都是為了這一刻而存在。
賈南不再猶豫。他深吸一口氣，堅定地邁步向前，向著那個光亮漸漸匯聚的中心走去。
「無論如何，我要找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