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光門與軌跡之城
賈南順著光路繼續前行。藍色霧氣瀰漫在周圍，每一步似乎都讓他陷入更深的未知。這霧並非單純的濕氣，更像是某種具有粘性的能量流動。它們偶爾會貼近他的手臂，滑過皮膚時帶來輕微的電擊感，仿佛在試探他的存在。
他回頭望了一眼身後，剛剛通過的路已經被霧氣徹底吞噬。他嘆了口氣，拍了拍工具箱，喃喃自語：「不知道你能不能再救我一命。」
前方的光路終於在一片開闊的金屬地面中斷了。中央矗立著一座三米多高的機械塔，塔身呈流線型，表面布滿了規則的凹槽，像是一件設計精巧的藝術品。環繞塔旋轉的，是幾塊閃爍著微光的金屬碎片，它們漂浮得極其規律，仿佛被看不見的軌道牽引著。
賈南猶豫了一下，試探性地向塔走去。剛靠近五米範圍，塔體突然發出一聲低沉的嗡鳴，隨即彈出一塊虛擬屏幕，上面顯示著清晰的白色文字：
「歡迎，異常入侵者。請領取補給。」
「這地方也太奇怪了吧……」賈南盯著屏幕嘀咕了一句，伸手按下唯一的按鈕。塔身震動了一下，幾扇小艙門緩緩打開。
裡面整齊地放著補給品：一小瓶閃著螢光的藍色液體、一包急救藥品、一把嶄新的等離子槍，還有……賈南目光停留在最後一件東西上，嘴角忍不住抽動了一下——真空包裝的牛肉乾。
「這還真有牛肉乾啊？」他小心地把牛肉乾揣進兜里，抬起那瓶藍色液體，瓶身光滑無比，連個標籤都沒有。
「喝了不會長出第三隻手吧？」他輕聲吐槽著，但在摸了摸肩膀上隱隱作痛的傷口後，還是一口氣喝了下去。
液體入口即化，帶著一種奇怪的冰涼觸感。短短几秒鐘，他就感受到一股能量從喉嚨蔓延到全身，疼痛被迅速壓制，連肩膀的傷口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了大半。
「這玩意兒是高科技聖水嗎？」賈南活動了一下手臂，臉上露出一絲輕鬆的笑容。他正準備檢查剩下的補給品時，塔體突然發出刺耳的警報聲。
屏幕上彈出新的信息，字體變成了紅色：
「警告！警告！異常能量波動逼近。建議立即撤離。」
「又是異常波動？」賈南緊張地看向四周。藍色的霧氣開始不安地翻滾，仿佛被某種力量攪動。他腳下的地面也微微震動，光路重新亮起，這一次指向一個完全陌生的方向。
「靠，這地方連喘口氣的機會都不給……」他暗罵一聲，拎起工具箱就沿著光路跑去。光路的盡頭是一片更加怪異的場景。
這裡的金屬地面像是被打碎的鏡子，裂縫中隱約透出刺眼的藍光。周圍漂浮著無數碎片狀的光體，它們在空中緩慢旋轉，彼此之間卻像有看不見的規則般保持著距離。
在這片光怪陸離的場地中央，站著一個模糊的人形。
那身影被濃重的藍霧包裹著，看不清具體面容，但它的存在似乎讓周圍的空間變得更加不穩定。地面裂縫中噴湧出絲狀的光流，向著它的方向涌去，而漂浮的光體也開始加速旋轉，發出一種低沉的共鳴聲。
賈南停下腳步，攥緊了手中的等離子槍。「喂，別告訴我你是來打架的。」
人影沒有回應，而是向他靠近了一步。隨著距離的縮短，它的輪廓變得稍微清晰一些——那是一個類人形，但「臉」上沒有五官，只有一片光滑的鏡面。
賈南感覺自己被盯住了。那鏡面反射著他的影子，但影子在鏡中扭曲變形，仿佛在向他展示另一個完全不同的自己。
「異常進入者，賈南。」人形開口了，聲音空洞而冰冷，像從四面八方傳來，「你的存在正在破壞區域穩定。必須立刻停止前進。」
「破壞穩定？」賈南被這句話氣笑了，「搞清楚狀況，我根本不想來這鬼地方，是你們把我吸進來的！」
人形並不理會他的辯解，抬起手臂，掌心湧現出一股藍色能量，霧氣瞬間像被磁鐵吸引般瘋狂聚攏過去，凝聚成一個高速旋轉的能量球。
「等等，別這麼上來就開打！」賈南大喊著往旁邊一跳，能量球擦著他的背砸在地面上，爆裂出一團刺目的光芒。震動讓他差點摔倒。
「行吧，你非要動手是吧！」賈南咬牙，迅速調整槍口，一束橙色的等離子束精準射向對方的胸口。然而，那人形的身體像液體般分裂開來，等離子束從中穿過，毫無作用。
「我靠，這還怎麼打？」他瞪大了眼，手忙腳亂地從工具箱裡掏出備用干擾裝置，一邊跑一邊打開了裝置的開關。
戰鬥持續升級，周圍的環境也愈發混亂。藍色的光流從裂縫中噴涌而出，化作數不清的光刃懸浮在空中，隨著人形的動作向賈南猛撲而來。他靠著干擾裝置製造的短暫空隙險險避過，腳下一片地面轟然崩塌，他幾乎是跌跌撞撞地跑到了光路的盡頭。
就在這時，人形突然停了下來。
它的鏡面「臉」再次映出賈南的影子，聲音中帶著一絲奇異的冷意：「繼續前進，你的軌跡將無法逆轉。」
「你什麼意思？『軌跡無法逆轉』又是什麼鬼？」賈南喘著氣問道，但人形沒有回答，而是消失在藍霧中。
與此同時，一扇漩渦狀的光門緩緩浮現，懸浮在半空中，散發著令人不安的光芒。
賈南站在原地，手裡的等離子槍緊握著，猶豫不決。他不知道門後的世界是什麼，但他知道，這可能是他唯一的選擇。
他深吸了一口氣，咬牙邁向光門。
賈南穿過光門的瞬間，一陣強烈的失重感襲來。他的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揪住，耳邊充斥著尖銳的風嘯聲。他下意識閉上眼，手緊緊抓住工具箱，生怕下一秒會被甩出這詭異的通道。短短几秒，失重感消失，他的腳重新踩在了實地上。
「呼……」賈南穩了穩身形，緩緩睜開眼，接著呆住了。眼前是一片漂浮的城市。
巨大的建築像是懸掛在天空中的島嶼，由無數閃爍的能量脈絡連接著，仿佛一張複雜的星網。每座建築都散發著柔和的白光，表面像水銀流動般光滑，反射出四周的藍色天空。更奇特的是，這些建築並不靜止，而是緩慢移動著，仿佛在進行某種永無止境的軌跡舞蹈。
天空並不是空的。成群結隊的光體飛行器在城市上空穿梭，尾部拖著流星般的軌跡。賈南站在一片透明的平台上，能清晰地看到腳下深邃的漩渦雲層，仿佛整座城市都懸掛在世界的邊緣。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他喃喃自語，聲音卻在空曠的空間裡被放大得有些刺耳。
平台突然亮起了一圈光環，刺耳的機械音在耳邊響起：「歡迎抵達『軌跡之城』。訪客身份：異常入侵者。權限等級：臨時觀察者。」
「又是異常入侵者？」賈南翻了個白眼，「這地方怎麼回事，把我扔進來還嫌我礙事？」
平台沒有理會他的抱怨，光環迅速擴散，形成了一道懸浮的光梯，直通前方的一座建築。建築表面光滑得如同鏡面，倒映著賈南的身影，但他注意到，那鏡像中的自己卻在微微動著嘴，像是在說什麼。
賈南皺起眉頭，「這地方怎麼這麼愛玩鏡子戲法？」他小心翼翼地踏上光梯，握緊了工具箱。
建築內部比外面更加不可思議。
門一打開，他就被一片巨大而雜亂的空間吸引了目光。這裡更像是一座實驗室或者數據處理中心，但完全沒有任何常規的物理邏輯。成百上千的光柱懸浮在空中，每根光柱里都像是承載著一段動態影像：有的顯示著浩瀚的星河，有的記錄著奇異生物的活動，有的則是類似數學公式的複雜符號。
賈南抬起頭，發現這些光柱不斷從天花板上延伸下來，交錯著插入地面，構成了一個龐大而精密的網絡。空氣中充滿了低沉的嗡鳴聲，像是無數人在耳邊低語，但卻聽不清具體內容。
「訪客賈南。」機械音再次響起。
這次聲音更加清晰，仿佛從他身後的某處傳來。他猛地轉身，發現一個漂浮的機械裝置正懸在半空中，注視著他。
那機械裝置看起來像是一枚巨大的眼球，中間的「瞳孔」不斷旋轉，表面覆蓋著複雜的能量線路，散發出冷冽的光芒。
「你是誰？」賈南本能地舉起等離子槍，對準了眼前這個不明物體。
「我是『觀察節點』的實體化接口。」機械裝置冷漠地回答，「你目前處於『軌跡之城』，這裡是維持平行世界穩定的樞紐之一。」
「樞紐？平行世界？」賈南眨了眨眼，感覺這些信息多到讓他的腦袋有些跟不上。
機械裝置沒有停頓，繼續說道：「你的存在並不在既定軌跡中。系統正在分析你的來源和目的。如果分析結果為不可控因素，你將被移除。」
「等等，移除？」賈南打斷了它，「你們把我拉到這裡，連原因都沒搞清楚，就想著『移除』？這可不太厚道吧！」
機械裝置沉默了一秒，光芒微微閃爍，像是在進行某種計算。
「你的存在產生了偏差點。」它說道，「為了保證平行世界的穩定，偏差必須被修正。而你，是偏差的核心。」
「修正？怎麼修正？」賈南一邊拖延時間，一邊悄悄瞄準機械裝置的關鍵部位，試圖尋找弱點。
「答案未知。」機械裝置的語氣沒有絲毫起伏，「你的軌跡數據目前正在解析中。在結果出來之前，你將被限制在觀察區。」
「限制？」賈南的眼神一冷，「不好意思，我可沒打算被關起來。」
話音未落，他猛地扣動了等離子槍的扳機，一束橙色的能量光束直射機械裝置的核心部位。然而，光束在即將命中時突然扭曲，像是被某種力量吸收，完全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機械裝置微微一震，「攻擊無效。訪客賈南，你的行為已被記錄。」
「好吧，看起來硬拼是行不通了……」賈南咬牙，迅速後退，警惕地環顧四周，尋找可能的出口。
就在此時，實驗室的中央亮起一道刺目的光芒。
一道新的身影緩緩浮現出來。這一次，賈南看清了——那是一個人類的形象。或者更準確地說，是他的影子，一個完美複製他的倒影。
「歡迎，賈南。」倒影露出一個奇異的笑容，「看來你的冒險才剛剛開始。」
他回頭望了一眼身後，剛剛通過的路已經被霧氣徹底吞噬。他嘆了口氣，拍了拍工具箱，喃喃自語：「不知道你能不能再救我一命。」
前方的光路終於在一片開闊的金屬地面中斷了。中央矗立著一座三米多高的機械塔，塔身呈流線型，表面布滿了規則的凹槽，像是一件設計精巧的藝術品。環繞塔旋轉的，是幾塊閃爍著微光的金屬碎片，它們漂浮得極其規律，仿佛被看不見的軌道牽引著。
賈南猶豫了一下，試探性地向塔走去。剛靠近五米範圍，塔體突然發出一聲低沉的嗡鳴，隨即彈出一塊虛擬屏幕，上面顯示著清晰的白色文字：
「歡迎，異常入侵者。請領取補給。」
「這地方也太奇怪了吧……」賈南盯著屏幕嘀咕了一句，伸手按下唯一的按鈕。塔身震動了一下，幾扇小艙門緩緩打開。
裡面整齊地放著補給品：一小瓶閃著螢光的藍色液體、一包急救藥品、一把嶄新的等離子槍，還有……賈南目光停留在最後一件東西上，嘴角忍不住抽動了一下——真空包裝的牛肉乾。
「這還真有牛肉乾啊？」他小心地把牛肉乾揣進兜里，抬起那瓶藍色液體，瓶身光滑無比，連個標籤都沒有。
「喝了不會長出第三隻手吧？」他輕聲吐槽著，但在摸了摸肩膀上隱隱作痛的傷口後，還是一口氣喝了下去。
液體入口即化，帶著一種奇怪的冰涼觸感。短短几秒鐘，他就感受到一股能量從喉嚨蔓延到全身，疼痛被迅速壓制，連肩膀的傷口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了大半。
「這玩意兒是高科技聖水嗎？」賈南活動了一下手臂，臉上露出一絲輕鬆的笑容。他正準備檢查剩下的補給品時，塔體突然發出刺耳的警報聲。
屏幕上彈出新的信息，字體變成了紅色：
「警告！警告！異常能量波動逼近。建議立即撤離。」
「又是異常波動？」賈南緊張地看向四周。藍色的霧氣開始不安地翻滾，仿佛被某種力量攪動。他腳下的地面也微微震動，光路重新亮起，這一次指向一個完全陌生的方向。
「靠，這地方連喘口氣的機會都不給……」他暗罵一聲，拎起工具箱就沿著光路跑去。光路的盡頭是一片更加怪異的場景。
這裡的金屬地面像是被打碎的鏡子，裂縫中隱約透出刺眼的藍光。周圍漂浮著無數碎片狀的光體，它們在空中緩慢旋轉，彼此之間卻像有看不見的規則般保持著距離。
在這片光怪陸離的場地中央，站著一個模糊的人形。
那身影被濃重的藍霧包裹著，看不清具體面容，但它的存在似乎讓周圍的空間變得更加不穩定。地面裂縫中噴湧出絲狀的光流，向著它的方向涌去，而漂浮的光體也開始加速旋轉，發出一種低沉的共鳴聲。
賈南停下腳步，攥緊了手中的等離子槍。「喂，別告訴我你是來打架的。」
人影沒有回應，而是向他靠近了一步。隨著距離的縮短，它的輪廓變得稍微清晰一些——那是一個類人形，但「臉」上沒有五官，只有一片光滑的鏡面。
賈南感覺自己被盯住了。那鏡面反射著他的影子，但影子在鏡中扭曲變形，仿佛在向他展示另一個完全不同的自己。
「異常進入者，賈南。」人形開口了，聲音空洞而冰冷，像從四面八方傳來，「你的存在正在破壞區域穩定。必須立刻停止前進。」
「破壞穩定？」賈南被這句話氣笑了，「搞清楚狀況，我根本不想來這鬼地方，是你們把我吸進來的！」
人形並不理會他的辯解，抬起手臂，掌心湧現出一股藍色能量，霧氣瞬間像被磁鐵吸引般瘋狂聚攏過去，凝聚成一個高速旋轉的能量球。
「等等，別這麼上來就開打！」賈南大喊著往旁邊一跳，能量球擦著他的背砸在地面上，爆裂出一團刺目的光芒。震動讓他差點摔倒。
「行吧，你非要動手是吧！」賈南咬牙，迅速調整槍口，一束橙色的等離子束精準射向對方的胸口。然而，那人形的身體像液體般分裂開來，等離子束從中穿過，毫無作用。
「我靠，這還怎麼打？」他瞪大了眼，手忙腳亂地從工具箱裡掏出備用干擾裝置，一邊跑一邊打開了裝置的開關。
戰鬥持續升級，周圍的環境也愈發混亂。藍色的光流從裂縫中噴涌而出，化作數不清的光刃懸浮在空中，隨著人形的動作向賈南猛撲而來。他靠著干擾裝置製造的短暫空隙險險避過，腳下一片地面轟然崩塌，他幾乎是跌跌撞撞地跑到了光路的盡頭。
就在這時，人形突然停了下來。
它的鏡面「臉」再次映出賈南的影子，聲音中帶著一絲奇異的冷意：「繼續前進，你的軌跡將無法逆轉。」
「你什麼意思？『軌跡無法逆轉』又是什麼鬼？」賈南喘著氣問道，但人形沒有回答，而是消失在藍霧中。
與此同時，一扇漩渦狀的光門緩緩浮現，懸浮在半空中，散發著令人不安的光芒。
賈南站在原地，手裡的等離子槍緊握著，猶豫不決。他不知道門後的世界是什麼，但他知道，這可能是他唯一的選擇。
他深吸了一口氣，咬牙邁向光門。
賈南穿過光門的瞬間，一陣強烈的失重感襲來。他的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揪住，耳邊充斥著尖銳的風嘯聲。他下意識閉上眼，手緊緊抓住工具箱，生怕下一秒會被甩出這詭異的通道。短短几秒，失重感消失，他的腳重新踩在了實地上。
「呼……」賈南穩了穩身形，緩緩睜開眼，接著呆住了。眼前是一片漂浮的城市。
巨大的建築像是懸掛在天空中的島嶼，由無數閃爍的能量脈絡連接著，仿佛一張複雜的星網。每座建築都散發著柔和的白光，表面像水銀流動般光滑，反射出四周的藍色天空。更奇特的是，這些建築並不靜止，而是緩慢移動著，仿佛在進行某種永無止境的軌跡舞蹈。
天空並不是空的。成群結隊的光體飛行器在城市上空穿梭，尾部拖著流星般的軌跡。賈南站在一片透明的平台上，能清晰地看到腳下深邃的漩渦雲層，仿佛整座城市都懸掛在世界的邊緣。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他喃喃自語，聲音卻在空曠的空間裡被放大得有些刺耳。
平台突然亮起了一圈光環，刺耳的機械音在耳邊響起：「歡迎抵達『軌跡之城』。訪客身份：異常入侵者。權限等級：臨時觀察者。」
「又是異常入侵者？」賈南翻了個白眼，「這地方怎麼回事，把我扔進來還嫌我礙事？」
平台沒有理會他的抱怨，光環迅速擴散，形成了一道懸浮的光梯，直通前方的一座建築。建築表面光滑得如同鏡面，倒映著賈南的身影，但他注意到，那鏡像中的自己卻在微微動著嘴，像是在說什麼。
賈南皺起眉頭，「這地方怎麼這麼愛玩鏡子戲法？」他小心翼翼地踏上光梯，握緊了工具箱。
建築內部比外面更加不可思議。
門一打開，他就被一片巨大而雜亂的空間吸引了目光。這裡更像是一座實驗室或者數據處理中心，但完全沒有任何常規的物理邏輯。成百上千的光柱懸浮在空中，每根光柱里都像是承載著一段動態影像：有的顯示著浩瀚的星河，有的記錄著奇異生物的活動，有的則是類似數學公式的複雜符號。
賈南抬起頭，發現這些光柱不斷從天花板上延伸下來，交錯著插入地面，構成了一個龐大而精密的網絡。空氣中充滿了低沉的嗡鳴聲，像是無數人在耳邊低語，但卻聽不清具體內容。
「訪客賈南。」機械音再次響起。
這次聲音更加清晰，仿佛從他身後的某處傳來。他猛地轉身，發現一個漂浮的機械裝置正懸在半空中，注視著他。
那機械裝置看起來像是一枚巨大的眼球，中間的「瞳孔」不斷旋轉，表面覆蓋著複雜的能量線路，散發出冷冽的光芒。
「你是誰？」賈南本能地舉起等離子槍，對準了眼前這個不明物體。
「我是『觀察節點』的實體化接口。」機械裝置冷漠地回答，「你目前處於『軌跡之城』，這裡是維持平行世界穩定的樞紐之一。」
「樞紐？平行世界？」賈南眨了眨眼，感覺這些信息多到讓他的腦袋有些跟不上。
機械裝置沒有停頓，繼續說道：「你的存在並不在既定軌跡中。系統正在分析你的來源和目的。如果分析結果為不可控因素，你將被移除。」
「等等，移除？」賈南打斷了它，「你們把我拉到這裡，連原因都沒搞清楚，就想著『移除』？這可不太厚道吧！」
機械裝置沉默了一秒，光芒微微閃爍，像是在進行某種計算。
「你的存在產生了偏差點。」它說道，「為了保證平行世界的穩定，偏差必須被修正。而你，是偏差的核心。」
「修正？怎麼修正？」賈南一邊拖延時間，一邊悄悄瞄準機械裝置的關鍵部位，試圖尋找弱點。
「答案未知。」機械裝置的語氣沒有絲毫起伏，「你的軌跡數據目前正在解析中。在結果出來之前，你將被限制在觀察區。」
「限制？」賈南的眼神一冷，「不好意思，我可沒打算被關起來。」
話音未落，他猛地扣動了等離子槍的扳機，一束橙色的能量光束直射機械裝置的核心部位。然而，光束在即將命中時突然扭曲，像是被某種力量吸收，完全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機械裝置微微一震，「攻擊無效。訪客賈南，你的行為已被記錄。」
「好吧，看起來硬拼是行不通了……」賈南咬牙，迅速後退，警惕地環顧四周，尋找可能的出口。
就在此時，實驗室的中央亮起一道刺目的光芒。
一道新的身影緩緩浮現出來。這一次，賈南看清了——那是一個人類的形象。或者更準確地說，是他的影子，一個完美複製他的倒影。
「歡迎，賈南。」倒影露出一個奇異的笑容，「看來你的冒險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