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盜版事件（下）
「都是這些人。」
房遺直接過房小明的名單看去，只見上邊羅列了好幾家的書店，連帶背後的勢力都標註出來了。
在這個知識被把控的年代，想要開一家大一點的書店，背後沒人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還有一件事，不知道公子您聽說了沒？」房小明躊躇一會兒，最終還是一臉凝重的開口說道。
「小明，你跟了我有一段時間了，還不知道我的性格嗎？有什麼話說就是了，我又不是聽不進忠言逆耳。」
房小明聽得房遺直溫和的話語，神情確實稍微輕鬆了一些。
自從他跟大公子做事以來，好像確實沒見過大公子發脾氣，或者因為有人說錯了話而被懲罰。
大公子反倒對他們這些下人好的很，三天兩頭髮獎金給他們。
一想到這，房小明頓時沒了顧及，對房遺直說道：「大公子，最近很多酒樓都模仿起了咱們食為仙酒樓的菜餚和節目。」
房遺直聽罷莞爾一笑道：「原來你說的是這件事情啊，我已經知道了。醉仙樓弄了個打虎英雄傳，望月樓弄了個射鷹傳奇，還有什麼白眉大俠，黃河英雄之類的。」
「大少爺，你不生氣嗎？」房小明看著房遺直豁達的樣子，有些不解的問道。
房遺直笑道：「這件事是對我有利的好事，我為什麼要生氣？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房遺直的一番話，把房小明聽得糊塗了。
「少爺，我怎麼有些不明白啊？之前我說有人盜版咱們的書籍，您滿臉不高興的模樣。現在街面上的酒樓到處有人模仿咱們酒樓的節目，您反而說是有好處？這是什麼道理？」
房遺直解釋道：「小明啊，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我問你，那些酒樓模仿咱們的節目，你去看過嗎？」
「我當然去看過。」房小明回復道。
「那他們這些酒樓表演的節目，比之咱們食為仙的，哪個更好呢？」那還用說嗎？當然是咱們食為仙。那白蛇傳自是不用說，現在長安城內要是有人沒看過白蛇傳，和人家吹牛都沒人聽。至於少爺您的射鵰英雄傳，那更是這個。」
房小明說罷，舉起了大拇指誇讚。
這個動作，也是跟房遺直身邊，耳濡目染之下學的。
「小明啊，拍馬屁的以後少說。」房遺直笑道。
「是，少爺。」
房小明表面上應承，實際上看到自己少爺笑得樂開花的模樣，就暗暗下定決心，決定要聽老爹福伯的，以後這拍馬屁的可以多說。
「好，既然是咱們食為仙酒樓的節目最好，那你要是觀眾，看過了他們和咱們自己的節目，你下次來，是去看他們的節目，還是看咱們的節目？」
「那當然是看咱們食為仙的節目啦。」
「那不就得了，這些酒樓學咱們的，固然讓他們招攬到了生意，可也不是變相給咱們做了宣傳嗎？」
房小明乍一聽上去感覺有道理，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勁了。
「可是少爺，假如要是他們不學咱們食為仙的節目，咱們食為仙豈不是來的人更多，賺的也更多？」
「小明，你來過幾次咱們食為仙的酒樓？」
房小明算了算，說道：「大概三四次吧。」
房小明負責書店銷售那邊的事情，本身也是忙的不可開交。
這三四次過來食為仙，還是為了給表演節目的房遺直匯報銷售情況。
「你哪次來，看到咱們食為仙酒樓有空位？」房遺直問道。
房小明仔細想了想，回道：「好像確實是沒有空位。」
「那不就對了。眼下咱們就食為仙一座酒樓，每天能夠接待的客人就那麼多，即便再多上一些客人，咱們也接待不下啊。」
房小明聽到這，才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公子我明白了。那些酒樓模仿咱們酒樓的節目，也算是變相幫咱們宣傳了，畢竟這個節目是咱們先弄的。咱們酒樓每天接待的客人就那麼多，所以利潤並沒有減少，反而因為這些酒樓的模仿，名氣變得更大了。」
「那之前公子您為什麼會因為那些盜版書籍而憤怒呢？」不等房遺直解答，房小明自己稍微一琢磨，便想明白了。他開口說道：「客人只要是買了盜版書籍的，一般就不可能再來買咱們的正版書籍了，所以公子您才會憂心忡忡對吧。」
「不錯，孺子可教也。」房遺直滿意地點了點頭，對房小明的反應和理解能力表示讚賞。他繼續說道：「正是如此。書籍的盜版直接損害了我們的利益，因為書本上的故事人家看過後，便不會再重複購買。而酒樓的節目模仿則不同，它們不僅無法完全複製我們的特色和質量，而且還無形中為我們的酒樓做了宣傳，讓更多的人知道了食為仙酒樓的名聲。」
房小明現在完全明白了房遺直的想法，對於房遺直的商業頭腦和遠見更加敬佩。
「那我們是不是應該採取一些別的措施，比如說擴建食為仙，或者多開幾家分店？」
房遺直搖了搖頭，說道：「眼下時機還不到，咱們的人手又要看顧書店那邊，又要照看印刷造紙，還有這食為仙，也拖住了本公子的不少精力，實在是忙不過來了，等過段時間再說。」
房小明點頭稱是，他的性格和父親福伯類似，都屬於老成持重的類型，對於房遺直穩紮穩打的策略表示贊同。
有些人手不是說一招過來馬上就能使用的。
這年頭比不得後世，一沒有無處不在的攝像頭，二沒有印著照片的身份證。萬一要是招收了一些來歷不明的人進來，他給你來個半夜卷東西走人，你到哪裡去找人去？
所以這個時代的招工，都講究一個知根知底，或者同鄉的熟人朋友，或者是有人做保，或者是簽了賣身契的奴僕。
像現代這樣，隨便一個陌生人要去人家店鋪裡面打工，難度不下於去考公務員。
所以之前因為老娘盧氏給自己人手不夠用，需要招收大量便宜的人手去做造紙印刷的時候，房遺直讓房小明招收流民做工的時候，才會特意叮囑房小明招收那些拖家帶口的。
單個的還不能要，因為不穩定。拖家帶口的，有老弱病殘在，不怕他們搞破壞或者偷東西逃跑。
「不過你也別閒著，在做好事情的同時，可別忘了觀察手底下有沒有值得提拔的人才。」
「諾，小的明白。」
「好了，小明，你去忙吧。」房遺直見時候不早了，就讓房小明先退下了。
「是，少爺，我明白了。」房小明恭敬地行了一禮，本想退出房間，臨走前又問了一句：「少爺，哪些盜版書籍的事情，該怎麼處置？」
房遺直端起茶杯輕呷一口道：「這事，我自有辦法。」
房遺直接過房小明的名單看去，只見上邊羅列了好幾家的書店，連帶背後的勢力都標註出來了。
在這個知識被把控的年代，想要開一家大一點的書店，背後沒人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還有一件事，不知道公子您聽說了沒？」房小明躊躇一會兒，最終還是一臉凝重的開口說道。
「小明，你跟了我有一段時間了，還不知道我的性格嗎？有什麼話說就是了，我又不是聽不進忠言逆耳。」
房小明聽得房遺直溫和的話語，神情確實稍微輕鬆了一些。
自從他跟大公子做事以來，好像確實沒見過大公子發脾氣，或者因為有人說錯了話而被懲罰。
大公子反倒對他們這些下人好的很，三天兩頭髮獎金給他們。
一想到這，房小明頓時沒了顧及，對房遺直說道：「大公子，最近很多酒樓都模仿起了咱們食為仙酒樓的菜餚和節目。」
房遺直聽罷莞爾一笑道：「原來你說的是這件事情啊，我已經知道了。醉仙樓弄了個打虎英雄傳，望月樓弄了個射鷹傳奇，還有什麼白眉大俠，黃河英雄之類的。」
「大少爺，你不生氣嗎？」房小明看著房遺直豁達的樣子，有些不解的問道。
房遺直笑道：「這件事是對我有利的好事，我為什麼要生氣？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房遺直的一番話，把房小明聽得糊塗了。
「少爺，我怎麼有些不明白啊？之前我說有人盜版咱們的書籍，您滿臉不高興的模樣。現在街面上的酒樓到處有人模仿咱們酒樓的節目，您反而說是有好處？這是什麼道理？」
房遺直解釋道：「小明啊，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我問你，那些酒樓模仿咱們的節目，你去看過嗎？」
「我當然去看過。」房小明回復道。
「那他們這些酒樓表演的節目，比之咱們食為仙的，哪個更好呢？」那還用說嗎？當然是咱們食為仙。那白蛇傳自是不用說，現在長安城內要是有人沒看過白蛇傳，和人家吹牛都沒人聽。至於少爺您的射鵰英雄傳，那更是這個。」
房小明說罷，舉起了大拇指誇讚。
這個動作，也是跟房遺直身邊，耳濡目染之下學的。
「小明啊，拍馬屁的以後少說。」房遺直笑道。
「是，少爺。」
房小明表面上應承，實際上看到自己少爺笑得樂開花的模樣，就暗暗下定決心，決定要聽老爹福伯的，以後這拍馬屁的可以多說。
「好，既然是咱們食為仙酒樓的節目最好，那你要是觀眾，看過了他們和咱們自己的節目，你下次來，是去看他們的節目，還是看咱們的節目？」
「那當然是看咱們食為仙的節目啦。」
「那不就得了，這些酒樓學咱們的，固然讓他們招攬到了生意，可也不是變相給咱們做了宣傳嗎？」
房小明乍一聽上去感覺有道理，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勁了。
「可是少爺，假如要是他們不學咱們食為仙的節目，咱們食為仙豈不是來的人更多，賺的也更多？」
「小明，你來過幾次咱們食為仙的酒樓？」
房小明算了算，說道：「大概三四次吧。」
房小明負責書店銷售那邊的事情，本身也是忙的不可開交。
這三四次過來食為仙，還是為了給表演節目的房遺直匯報銷售情況。
「你哪次來，看到咱們食為仙酒樓有空位？」房遺直問道。
房小明仔細想了想，回道：「好像確實是沒有空位。」
「那不就對了。眼下咱們就食為仙一座酒樓，每天能夠接待的客人就那麼多，即便再多上一些客人，咱們也接待不下啊。」
房小明聽到這，才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公子我明白了。那些酒樓模仿咱們酒樓的節目，也算是變相幫咱們宣傳了，畢竟這個節目是咱們先弄的。咱們酒樓每天接待的客人就那麼多，所以利潤並沒有減少，反而因為這些酒樓的模仿，名氣變得更大了。」
「那之前公子您為什麼會因為那些盜版書籍而憤怒呢？」不等房遺直解答，房小明自己稍微一琢磨，便想明白了。他開口說道：「客人只要是買了盜版書籍的，一般就不可能再來買咱們的正版書籍了，所以公子您才會憂心忡忡對吧。」
「不錯，孺子可教也。」房遺直滿意地點了點頭，對房小明的反應和理解能力表示讚賞。他繼續說道：「正是如此。書籍的盜版直接損害了我們的利益，因為書本上的故事人家看過後，便不會再重複購買。而酒樓的節目模仿則不同，它們不僅無法完全複製我們的特色和質量，而且還無形中為我們的酒樓做了宣傳，讓更多的人知道了食為仙酒樓的名聲。」
房小明現在完全明白了房遺直的想法，對於房遺直的商業頭腦和遠見更加敬佩。
「那我們是不是應該採取一些別的措施，比如說擴建食為仙，或者多開幾家分店？」
房遺直搖了搖頭，說道：「眼下時機還不到，咱們的人手又要看顧書店那邊，又要照看印刷造紙，還有這食為仙，也拖住了本公子的不少精力，實在是忙不過來了，等過段時間再說。」
房小明點頭稱是，他的性格和父親福伯類似，都屬於老成持重的類型，對於房遺直穩紮穩打的策略表示贊同。
有些人手不是說一招過來馬上就能使用的。
這年頭比不得後世，一沒有無處不在的攝像頭，二沒有印著照片的身份證。萬一要是招收了一些來歷不明的人進來，他給你來個半夜卷東西走人，你到哪裡去找人去？
所以這個時代的招工，都講究一個知根知底，或者同鄉的熟人朋友，或者是有人做保，或者是簽了賣身契的奴僕。
像現代這樣，隨便一個陌生人要去人家店鋪裡面打工，難度不下於去考公務員。
所以之前因為老娘盧氏給自己人手不夠用，需要招收大量便宜的人手去做造紙印刷的時候，房遺直讓房小明招收流民做工的時候，才會特意叮囑房小明招收那些拖家帶口的。
單個的還不能要，因為不穩定。拖家帶口的，有老弱病殘在，不怕他們搞破壞或者偷東西逃跑。
「不過你也別閒著，在做好事情的同時，可別忘了觀察手底下有沒有值得提拔的人才。」
「諾，小的明白。」
「好了，小明，你去忙吧。」房遺直見時候不早了，就讓房小明先退下了。
「是，少爺，我明白了。」房小明恭敬地行了一禮，本想退出房間，臨走前又問了一句：「少爺，哪些盜版書籍的事情，該怎麼處置？」
房遺直端起茶杯輕呷一口道：「這事，我自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