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山本龍川兄妹在大雪中向南方行進，一路之上遇到很多去南方的難民，他們白天趕路夜裡就鑽進車裡休息，運氣好了時能在車裡找到吃的，可大多時候還是吃沉途上的屍體。就這樣他們從長野走了一個月才來日本首都東京，在以前一小時就到了的路程他們整整走了一個多月，來到東京不料更亂。在長野時候吃屍體還是偷著，進到東京吃屍體卻是明目張胆。天皇和政府要員已經不知所蹤，東京早已是無政府狀態。在日本來說東京的人口最為密集，電消失時由於所有通信全部中斷，日本政府根本沒有預計到會有這樣的後果，原以為只是暫時性，於是極力應對沒電後種種突發事件，各種突發事件將各級政府搞得焦頭爛額，仿佛在救一場大火一樣，東邊剛撲滅西邊又起。沒了電民眾日常生活也難維持，缺水少氣家家戶戶都斷了炊，日本民眾還是很團結的，開始可以在外面搞到吃的，極力忍耐都希望這是暫時性，很快就可以恢復正常。可是電力沒有絲毫恢復的跡象，缺吃少喝的民眾一下子暴發起來，砸打搶商場超市，破壞共公設施。隨著電消失時間的推進東京糧食和水越來越緊張，一些富人藉機囤積居奇，想藉此大發一筆，得不到糧食和水的民眾拉幫結派，把那些囤積居奇人的糧食全部搶光，搶光糧食不算一些人扇動民眾攻占政府，政府想出兵鎮壓可是通信不暢，軍隊趕過來的時候東京已經亂了，暴民越來越多那點軍隊根本就鎮壓不住，軍隊只得保護天皇和要員撤離東京。沒有政府的東京更亂了，那些大小幫派每天都為糧食和地盤撕殺混戰，加上天降大雪凍死餓死者不計其數，每天早晨死屍鋪滿每條街道，一時間東京成了人間地獄。山本兄妹就是這個時候進的東京，本想進到東京就能吃上飯不料是這般情景，沒有辦法兄妹加入了叫作安國會的幫派也跟著鬧，每天能得到一點點食物，吃飽談不上但不至於餓死。安國會的首腦叫作田中太郎，他本就是東京黑社會黑龍幫的老大，見東京亂了迅速壯大自己的實力，改頭換面成立安國會，一躍成為東京最大的幫派。當田中太郎看到山本兄妹時一眼便認出來，原來山本兄妹成人電影在日本大火時受到很多人的追捧，田中太郎是黑社會頭子，其性最淫經常觀看成人電影，一度也成為山本兄妹的忠實粉絲，本想動用勢力把山本兄妹搞到自己旗下，田中不光是黑社會他名下還有很多產業，電影屬於暴利行業田中名下也有家電影公司，也是專拍成人電影的，剛要採取行動招納山本兄妹時電消失了，接下來就是各種災難一直未能如願。現在田中見到山本兄妹倍感親切，立即讓兄妹進入一個舒適的環境，山本兄妹從長野一路艱辛來到東京遇到如此優待甚是愛寵若驚，對田中自是感恩帶德。山本兄妹現在只求能活著，其他的什麼都不在意，況且他們本就是拍成人電影的，道德羞恥早就蕩然無存了。自從田中得到兄妹之後整天沉醉其中顛鸞倒鳳，於此還不滿足又在外面弄來母女幼童供他淫樂。外面冰天雪地凍死餓而死的人更多了，井水取不上來人們只得砍樹生火化雪水飲用，大小幫派仍然大肆爭鬥廝殺，一些人見活不下去了故意出外殺人，攻占政府大樓，什麼博物館什麼高檔大樓統統讓暴民光顧一番，暴民過後一片廢墟，暴民如洪水般到處洗劫，所到之處死屍橫躺狼藉遍地，人死的越來越多，東京人口在極聚銳減。日本天皇逃出東京大怒，立即集結軍要奪回首都，一下集結十萬軍隊進入東京。現在與電沾邊的東西全失靈，軍隊也一樣，所有帶電的器械全都失去作用，只得一人一條槍進入東京。這些軍隊與日本民眾一樣，也到了無糧之境。亂民見軍隊進來了紛紛歸順，民眾誰都願過安定的日子，問題是歸順後的民眾仍然得不到糧食，每天仍然有很多人餓死。這下一來民眾可不幹了，歸順也是餓死暴動也是餓死，那倒不如暴動起來，在暴動中幸許能獲得食物活下來，這就是日本大和民族信奉強者的邏輯。歸順的民眾又重新暴動起來，一些大的幫派直接拿槍與軍隊發生衝突，大的幫派暴動時攻占軍火庫得到了武器，所以直接敢與軍隊打。軍隊只有十萬暴動的民眾何止千萬，幾經交戰下來軍隊被逼出了東京。一場混戰死的人更多了，屍體遍地血流成河，由於天氣太冷了，流在地上的血匯聚到低洼處又被凍結住，一個個溜光溜光的，看上去就像一面面小紅鏡子。軍隊剛退出東京正遇到前來支援的軍隊，天皇知道十萬軍隊拿不下東京，所以又派出一支特種軍，足有七八萬之眾，另外又組織了安撫團一同進入東京，所謂的安撫團就是安撫歸順的暴民。歸順的民眾安撫團儘量發給糧食，亂民見有糧食紛紛歸順，東京局勢逐漸好轉。田中太郎也順應趨勢歸撫政府，他本人也搖身一晃成了政府要員，世間事何來對錯黑白，黑強亦可為政府，白弱也可為黑幫。不論黑白對錯現在最大危機就是沒有糧食，民眾看到政府官員與他們同甘共苦一同挨餓，心情也沒有那麼暴怒。可是漸漸安定下來的東京每天還是有很多人餓死，更為可怕則是東邊穩定住西邊又亂，軍隊就像滅火員一樣救完東邊救西邊，軍隊一走安撫下來的民眾又躍躍欲試起來。由於軍隊疲於奔命加上無糧漸漸也和亂民混在一起，這一下可真正上演了強者生存的法則，沒有糧食吃人也不能餓死，只得吃人屍體，每天都在上演人吃人的慘劇，街上一有新的屍體就立刻被人搶走，有時搶者太多就是一場廝殺，死者全被搶走吃了。山本兄妹在田中太郎的保護下倒也相安無事，就是每天供田中太郎和一些高層取樂。田中太郎軍隊來就歸順軍隊一走仍然是胡作非為，反覆幾次軍隊也成了他的人，這下東京更加混亂，人們想要活下去只得歸附田中太郎，田中令人將人肉煮熟分給人們，軍人也好亂民也罷能得到肉活下去為目標，如此一來前來投奔田中的人越來越多，田中將屍體集中起來，說是好生安葬暗中全部煮成肉讓他們吃了，有些人知道吃的肉是人肉，奈何為了活下去只得裝做不知。在田中太郎的操控下東京慢慢安定了下來，田中任命官員管理四方，田中也搖身一變成了東京的負責人。艱難的寒冬總算過去了，東京迎來春天，春天到了能吃的東西也多了起來，人們紛紛去野外尋求生路。當人們走到寬大的公路上看到車輛之間都是凍餓而死的人，人們看到這一幕紛紛抱頭痛哭，一個冬天下來日本人口減少了將近一半。可是春天來了日本還是缺糧，好的是種的糧食正在茁壯成長，人們看到希望了，更喜人則是一些快速生長的植物已能食用，當人們正在憧憬災難即將過去的時候，不料更大的災難卻來了。由於日本人一心想要征服世界，在很多地方建立生物實驗基地，用於研製生化武器，有些實驗室只能人工智慧機器人可以進。電消失後這些研究基地全部無法控制了，生化武器紛紛泄漏，許多研究人員被感染，人都怕死研究人員見控制不住了紛紛撤離，這些人又把病毒帶往各地。春天到了氣溫上升病毒就在日本全境爆發，快者感染上人就不行了，慢者全身潰爛在痛苦中慢慢死去，人們成片成片的死亡，東京也未倖免。這天田中太郎回到家裡突然想看山本兄妹的表演，他便閒廷信步去山本兄妹住處，現在他已被天皇任命負責東京的官員，正是春風得意之時。山本兄妹正在房中對弈手談，他們自從隨了田中後被養得白白胖胖，尤其是菊子體態豐腴肌膚潔白，看上去女人味實足。他們見田中進忙起身迎接，田中兇狠的臉上略帶笑容看著兄妹二人，山本菊子忙道【今天大人回的這麼早，真是開心，大人公務繁忙難得能回這麼早，我去安排膳食】田中道【今天回來早因為想你們了，你們開始吧】只要能活著做什麼都無所謂，他們用最刺激的表演來討好田中。正當田中看得熱血沸騰之時突感心口一疼，一股熱流直往上涌，實在壓持不住了嘴一張，一股鮮血噴將出來，緩了許久才緩過來，只覺得心臟在劇烈跳動。田中不明白自己怎麼會這樣，自己身體一向很棒的，曾經夜御十女第二天還可以單挑了三名壯漢，現在怎麼會這樣，他仔細回想了這幾天所做的事，就是昨天接待了一批從大坂來的人，這批人是天皇的親友，難道是這批人有問題。正在這時門外他的私人秘書來報，昨天來的那批人現在都有不同程度瘟疫症狀，剛才其中兩個已經死亡。山本兄妹見有人來迅速穿好衣服，田中有氣無力問道【他們都是什麼症狀】門外人回道【大半都是嘔血，有的是高燒】田中聽到這心頭一涼，他知道自己也感染上瘟疫了，他大聲叫道【馬上把那批人隔離起來，立即進行消毒】門外之人應了一聲去了。田中抬頭看看山本兄妹，兄妹倆正在怯生生望著自己，他又向兄妹倆吼道【你們還不逃命，在這裡幹什麼】山本兄妹忙要上前扶他並道【大人，你】田中沖他們擠出一絲慘笑柔和道【剛才你們也聽到了，昨天我接待了那批人，也染上瘟疫了，我不想讓你們也染上，這裡的東西你們喜歡什麼就拿去吧，趕快出去逃命】山本兄妹自從來到東京田中對他們關愛有加，尤其是菊子倍受田中寵愛，此時見田中這樣兄妹都不願離去。山本龍川道【大人，我們不走，我們要一直陪著大人】菊子也道【是呀，我們出去也很難生存，不如就這樣陪著大人】田中又大吼道【在大災大難面前我們能活下去一個是一個，你們不要在這裡陪我一起死，要保留人口我們大和民族才能延續下去，不要多想，你們快離開這裡】他說罷又一口血噴出來，田中之所以會對山本兄妹這樣說，一來是他知道外面的情況，現在東京並無大規模發生瘟疫，可是東京周圍的大城市都在成片成片的死人，加上缺糧少水再這樣繼續下去日本非亡國滅種不可。二來是捨不得菊子死，自從菊子來到他身邊，他在這個女人身上體驗到不同的美妙，他漸漸發現自己愛上這個女人，這種愛雖然是畸形的但也是愛。聽完田中的話山本兄妹明白，他們向田中躹個躬，然後龍川拉起妹妹就往外走，邊走邊對妹妹道【大人說的對，有一人活著就有一份希望，我們大和民族絕對不能滅種亡國】田中望著兄妹二人離去的背影心裡既悵然又不舍，又想到自己即將死去身子一軟便頹坐在地上。山本兄妹離開田中又去收拾一些東西便出了門，當他們來到大街上時往昔人潮洶湧的城市已經空了，大街上冷冷清清的，三三兩兩的人在砍著路邊的樹，樣子是砍樹生火用。菊子一臉茫然的看著哥哥，她不知道該何去何從，因為他們已經好久沒有出來。山本龍川同樣不知道何去何從，自從結識田中以來就像寵物一樣被養在官坁，安逸的生活令他們非常愜意，可是這種安逸生活當他們邁出田中官坻時就不復存在，迎接他們是苦難的歲月。正當兄妹二人不知所措時，就見從大街小巷湧出很多人，頓時間就變得人潮洶湧，人們吵吵嚷嚷一片混亂，在吵嚷中兄妹得知這些人要去南邊分糧食，他們就這樣一同人流向南邊去。來到寬大高速路上就見很多人在推路上的車輛，試圖將車輛推到一邊，開出的道路上則是人們改裝出來的牛車，牛車上是擺放整齊的糧食，牛車不夠用有的人直接肩挑馱背著往前走，人流見了便蜂擁上接取。原來這些送糧食的人是日本南方，電消失後所有通信交通都斷線了，其實日本的產糧區在南方，正當東京以人肉充飢之時南方的幾大糧倉都滿著，只是信息不暢無法運輸才導致東京人吃人的慘景，政府得知南方有糧立即向北方調拔，可是運輸又成問題，日本高速路四通八達論說運糧食不是問題，隨著電的消失機器也消失了產生動力的能力，人們試著用人工發動汽車，可是汽車發動機不會自轉，人一收力就不轉了根本開不了，一輛輛不會動的車子就像一個個鐵殼子塞滿高速路，想要用這樣的高速路運糧難了，南方接到命令沒有辦法，只得改裝牛車馬四人力往東京運糧食，幸好南方有幾大牧場，用牧場裡的牛馬當作動力，幾百人在前開道這才把糧食運到東京。正在混亂之時一支軍隊開到，政府擔心分糧時發生暴亂特意派軍隊來分糧，人們見由軍隊來發糧混亂狀態陡然有序起來，人們望著白嘩嘩的大米充滿了渴望，此刻的大米比金子銀子都珍貴，先分到大米迫不急待就地生火做起飯來。負責發糧食的人拿著用紙做的擴音筒向大家喊道，大家不要急，後面大批糧食就到了，人人都有。然後又開了幾個發糧處，山本兄妹也分到一些糧食，可是他們拿到糧食後不知該怎麼辦，是還回田中官坻還是怎麼辦，他們知道田中為什麼趕他們出來，是田中感染上瘟疫了，田中官坻絕對不能回去了，一想到瘟疫兩兄妹身體同時一抖，這麼多人會不會也有感染瘟疫者。正在這時一個女人叫住了他們，兄妹回頭一看叫他們的人是遠房表妹伊藤秀子。異鄉逢親人三人自是開心無比，在交談中兄妹得知秀子已經結婚成家，並且有一個兩歲多的兒子，秀子的家就在東京並離此不遠。秀子邀請兄妹去家裡，此時兄妹倆正好無處可去，只得跟秀子回家。秀子的家果然不遠，離開人群轉入一小區就到，秀子一指前面四五十層大樓道【這裡就是我家】山本兄妹望著四五十層的樓房雙腿有點發軟，沒有電梯要上這樣高樓可要考驗體力。秀子見兄妹望樓生愄的表情就知道了忙笑道【沒關係，我家在三樓】兄妹聽到此才長舒了一口氣。秀子的家裝修非常豪華不次于田中官坻，家裡秀子的丈夫井上一郎正在抱著兒子搖晃，懷中的嬰兒哭鬧不止，他似乎受傷了，腿上纏著繃帶。一郎看到秀子回來滿心歡喜忙將兒子遞過去，一歲多的小孩見到媽媽立馬不哭了。秀子抱著兒子向丈夫介紹山本兄妹，一郎見到山本兄妹心裡就是一驚，似乎在哪裡見過，仔細一想在成人電影上見過，出於禮貌忙請兄妹倆坐。客氣間兄妹也不住打量一郎，井上一郎長得非常英俊，一張稜角分的臉配上健碩的身材，實實是個美男。一郎問了分糧食的情況，又問了他們怎麼遇見的。秀子說明經過，一郎道【困難是暫時的，等電力恢復一切都會好的】秀子也道【前些天一郎出去搞食物腿受了傷，幸好傷勢不是太重，現在都快好了】菊子道【前一些天真是太亂了，長野那邊鬧糧荒鬧得厲害，我和哥哥便來到東京，現在可好了，有糧食了不用挨餓了】一郎和秀子想問家人怎麼樣，可一想到外面的情況就沒問。談話間菊子和一郎目光交匯處，總覺得一郎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當時菊子也不曾多想。這時孩子已在秀子懷中睡去，把孩子放下她便拿起鍋米道【現在沒了電家裡做不了飯，得去外面做】說著就拿東西出去。龍川道【我去幫忙】隨後山本兄妹也跟去了。此刻樓下煙霧繚繞薰得人有點睜不開眼，原來剛才分得糧食的人都在生火做飯，由於下了一冬的雪草木都是濕的，人們好不容易生著火了可是只有煙沒有火，有的人直接搬出家裡的書來引火，沒有書的人也拿出家裡的衣服棉被來生火。秀子邊走邊道【沒了電仿佛回到古代，幸好這裡有個大水池，如果不是大水池，用水還是問題】菊子道【是啊，沒了電給人們帶來多少不便】說著他們來到水邊將鍋里加了水便尋找做飯的地方，現在到處都是生火做飯的人，找個空地都很難，他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空地，做飯地方找好了又為生火發愁，秀子帶的有打火機也有引火之物，一件她的舊棉衣，可是打火機不管怎麼打就是不著。龍川拿過來看看道【這是電子引火的，現在沒電根本打不著火】秀子聞聽此言一拍腦門，原來這些她都是用另外一個老式打火機生火的，今天高興忘記了，她忙道【拿錯打火機了，我這就回去拿】龍川忙拉住她示意往旁邊看，只見旁邊一個男人正在做飯，火上的鍋熱氣騰騰的，飯已經快熟了，男人用書生的火，所以火勢特別旺，男人還在一邊往火里續書紙，時不時揭起鍋蓋看看飯。不多時就聞到從鍋里散發出米飯的香，一聞到飯香男人手中書紙更往火里續的緊了，火越來越旺飯不大會就熟了。男人見飯熟了樂得哈哈大笑，端起鍋放在地上準備吃。這時龍川忙上前說明要用火，男人現在只顧米飯示意讓他們用，秀子這把他們的鍋放在火煮，龍川見書紙沒有多少便去旁邊樹上砍樹枝。那個男人見飯熟了也顧不上燙抓起就吃，熱騰騰米飯沾的臉上手上都是，燙得他在地上直跳，跳完繼續吃。菊子和秀子看著他吃飯眼羨不已，她們也好幾天沒吃飯了，現在也是飢腸轆轆。書紙很快就用完了開始用龍川砍來的樹枝，濕樹枝一入火頓時冒起煙來，薰得三人眼淚鼻涕直流，要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好不容易把飯做熟了，剛要端鍋回家時就見不遠處一人在吐血，大口大口往外噴著血，症狀像極了田中吐血的樣子。山本兄妹見狀心裡就是一驚，忙小聲告訴秀子快走，回到家裡他們才說明那是瘟疫，秀子和丈夫聽罷也是唏噓不已。吃完飯龍川道【這幾天最好不要出門，這種瘟疫非常可怕，人感染上很快就不行了，晚上我出去打點水回來】他們都表示同意，天漸漸黑了下來，外面的人們還在做飯，薰得到處煙霧騰騰。人就是這樣吃飽就想睡覺，不久四人都睡了，睡到半夜龍川起來出去打水，提著水桶來到樓下。此刻樓下仍舊是煙火點點炊煙裊裊，還有人在做飯，龍川一想也是這麼多人而且都是自顧自的，當然有人沒有吃飯的。他來到水池邊打了桶水就往回走，樓梯間菊子和秀子拿著半根蠟燭在等他，龍川就把家裡能盛水的地方都提滿了水。次日外面仍然是煙霧瀰漫，天一亮就有人生火做飯。龍川他們睡到中午才起來，趴到窗邊一看樓下熱火朝天的，人們有了糧食開心的做著飯。他們看了會發現有幾個人在吐血，到了下午吐血的人越來越多，吐完血的人有氣無力躺在地上，不久就不會動。有人過去一試呼吸人已經死了，人們這才意識到是瘟疫，死亡的恐懼讓人們一鬨而散，也顧不上做飯了全往家裡跑，頓時熱火朝天的景象沒有了，一片狼藉地上只留下幾灘血污和幾具屍體。秀子看到這心裡恐懼道【這會不會傳染到我們，家裡就這點糧食，又沒有火，這樣下去怎麼辦】龍川寬慰她道【以前也發生過瘟疫，我們注意點也就是了，只要有水可以過些天的，再說了政府不會不管我們，政府不會讓人都死的】一郎也道【身處大災之中能活一天是一天，不必想那麼多，即便是真有那麼一天我們也沒有辦法】菊子道【現在我們有水有糧食不至於到那一步，我和哥哥從長野徒步來到東京不是也沒事嗎】秀子道【沒有火我們怎麼做飯】龍川道【這好辦，我們生火，這裡不需要的東西都可以拿來生火做飯】他們想想也是，家裡不需要的東西有的是。可是形勢往往事以願違，下午的時候樓上樓下悲聲四起，原來逃回家的人有些已感染瘟疫，回到家裡吐血不止，通過血液又感染上家人，染上瘟疫的人只要吐血人很快就不行了，人們看到家人染上瘟疫了，有些人無法面對死亡的恐懼直接就跳樓了，一時哭聲叫聲響成一片，家裡呆不住了人們又重新出來，這下感染上瘟疫的人越來越多，一夜之間樓下就躺滿了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