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虎徹
「轟！！！」
身側礁石化為碎片，聶雲凡再次驚險地躲開白骨巨怪的強勁攻擊，小船被拱起的巨浪掀得翻了兩翻，聶雲凡拼命抓著船舷爬了上去，身邊怪響頻出，此刻間不容髮，哪還容得下聶雲凡多想！
羅擎的囑託，聶雲凡隨口答應下來，餘光只見羅擎一把扯下上衣，健碩的肩背一覽無餘，而手中倒提的那柄斬刀，刀身上淡淡的血色此刻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加深，同時發出「嗤嗤」的聲響，好似正逐漸燃燒一般！
羅擎雙目緊閉，身體也逐漸泛起一片赤色，仿佛與手中重刀連成一體，白色的蒸汽從身體上彌散開來，逐漸將羅擎的身影藏於其中。
聶雲凡不敢怠慢，手中不停，划槳的速度一波快似一波，藉助這一片明石暗礁與白骨巨怪周旋，險象環生，看得叫人一身冷汗：一次聶雲凡轉彎不及，巨怪鋒利的骨角直刺聶雲凡後心，聶雲凡向前一個趔趄，幸虧反應機敏，被撞飛之際死死摳住船舷，若不是燕紋金鱗甲絕強的防禦能力，估計此時的聶雲凡已經被戳了個大窟窿，葬身海底了，饒是如此，這一刺也讓聶雲凡五臟六腑如遭重錘一般，一口血沫從口鼻溢出。
幾乎是死裡逃生，聶雲凡的呼吸越來越重，鼻息間血腥四溢，體力幾乎已全部掏空，這短短的半炷香時間，在聶雲凡看來簡直是數十年般漫長的折磨。
「黑擎！！！！」白骨巨怪窮追不捨，聶雲凡拐了最後一個彎，所有勁氣匯集丹田，向著正前方礁石上那一動不動的人型大吼。
羅擎好似受到召喚，白霧驟然退散，一尊渾身赤紅的「火人」畢現，只見他雙眼猛然一睜，眼底似有流火噴薄而出！
「燃燒吧，虎徹·大斬擊！！！」原本清涼的海風溫度驟然升高，羅擎一聲怒吼，從礁石上一躍而起，手中重刀高舉過頭，向著聶雲凡身後的白骨巨怪就勢猛劈！這邊廂聶雲凡也是猛地提氣躍起，一個猛虎撲食般不甚雅觀的動作，與羅擎擦身而過，撲在了礁石之上，就地滾了兩滾。
小船撞上礁石。
巨怪從水中驟然躍起。
羅擎用盡畢生氣力的一擊。
「嗷！！！！」
隨著白骨巨怪的一聲怒吼，空氣在一剎那變得有些扭曲，再一瞬，勝負已分。
「咔嚓！」巨怪的一隻骨翼應聲折斷，輕薄的翼膜被燒得千瘡百孔，發出一陣焦糊的臭味。巨怪吃痛，沒了猛衝之勢，一口猛烈的水息噴出，連同碩大的頭顱一同撞上聶雲凡落腳的礁石，寸寸碎裂的礁石簌簌落海，留給聶雲凡落腳的地方，寬度僅剩丈余許。
再看這邊，羅擎一擊命中，亦是被巨大的衝擊力撞得倒飛出去，落海的一瞬間，海面發出「嗤嗤」的聲響，又是一片白霧蒸騰。
……
此時此刻，兩位少年雙手顫抖，緊盯著海面，他們知道，只要巨怪再次來襲，兩人絕無生路可言。
羅擎身上的赤紅已退，只剩手中重刀好似一塊烙鐵，還燒得正紅，他大口地穿著粗氣，半晌，「撲通」一聲跌坐在礁石上，疲憊地望著聶雲凡，那身燕紋金鱗甲在陽光的照耀之下，顯得更加光彩奪目。
「你這甲……」羅擎欲言又止。
「怎麼？家裡人給的，幹嘛？」聶雲凡回視羅擎，心生警惕，肉眼不可見地往後退了退，聶雲凡這倒也不算假話，儘管只有一面之緣，可在他心裡早已把袁遠當成自己的親人了。
「……」羅擎沉默了片刻，終於是把氣息喘勻，一幅恍然的樣子，呵呵一笑，仰頭躺了下去。
「喂！悶葫蘆，還沒到睡覺的時候呢，起來！」聶雲凡見狀一陣緊張，就要上前。一方面擔心海中再有異狀發生，另一方面又在潛意識中擔心羅擎的傷勢。
「打不動了，要是怪物再來，你把我推下去餵食吧，你還能多活一會兒，」羅擎擺了擺手。
「胡說些什麼，你那一身肉硬邦邦的，有什麼吃頭！」
「我答應了師傅護你周全，如今山窮水盡，沒辦法了，」羅擎有氣無力地呵呵笑著。
「……」聞得羅擎此言，聶雲凡心頭一酸：生死關頭，人家寧可餵了怪物也要保護自己，而自己卻對這悶葫蘆東提西防，還懷疑他是燃甲軍，這愧疚之情忽地爬上心頭。
聶雲凡沒說什麼，暗自握了握拳，心中已有計較，這白骨巨怪隨說來得莫名其妙，但這段時間的纏鬥與追逃，好像一直是衝著自己來的，目前反正船也沒了，力氣也沒了，到時候如果這怪物真的回來，那自己就乾脆跳海，說不定這怪物吃了自己就心滿意足，能放了這悶葫蘆了。
兩位少年一站一趟，各自揣著心思，默默無語。
「嗷！！！！」
一聲熟悉的吼叫從海中傳來，聶雲凡和羅擎先是一怔，然後四目相對，無可奈何很默契地笑了笑。
「還真是死纏爛打啊……」只見那可巨大的白骨頭顱再次頂出水面，一對慘綠如冥燈的巨眼死死盯著身下那個渺小的身影，血盆大口中水息再次凝聚，磅礴一擊一觸即發，聶雲凡閉上了眼睛，深提了一口氣，用盡最後一絲體力朝著礁石外跑去。
「喂！！」羅擎見狀大吃一驚，想要起身阻止，無奈渾身如散架一般，動無可動，再要發喊，卻已然來不及了。
「沒毛畜生！！休得傷人！！」
平地驚雷，一聲響徹海天的虎吼由遠及近，聶雲凡聞得此聲心神俱顫，腳下一軟跌坐在礁石邊，手中匕首「噹啷」一聲落在身邊。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聲至刀至，一陣猶勝羅擎那一擊十數倍的熱浪席捲而來，朝巨怪口中凝聚的水息破空而去！
羅擎見刀，勉強擠出一絲微笑，這兩天的煎熬沒白挨，心中的一塊石頭，總算是落了地。
只見一口重刀瞬間擊潰凝聚的水息，閃電般沒入巨怪的血口之中，之後「噗嗤」一聲悶響，重刀穿喉而過，巨怪痛苦得聲嘶力竭，吼聲不斷，被重刀巨大的衝擊力撞得仰面向茫茫大海中倒去。
說時遲那時快，巨怪尚未入海，一道人影已至，他大手憑空一張一握，那重刀就仿佛得了指揮，倒飛至人影手中。聶雲凡定睛一看，來人不是這悶葫蘆的師傅，那個易市鎮的邋遢腳夫漢子，還能是誰？
「黑擎，看好了！手中虎徹，是這麼用的！」只見這邋遢漢子單手變雙手，和羅擎一樣舉刀過頭，身體借破空前沖之式彎成了一輪弦月，好似已張至極致的滿弓，蘊藏這無窮的力量，這俾睨天地的狂傲氣勢，直叫天日無光。
白骨巨怪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脅，它不顧口中重創，一團前所未見的狂暴水息在口中再次迅速凝聚，似是要做最後一搏！
邋遢漢子手中重刀帶著炙人的熱量，毫無花哨地斬進水息之中，水息觸之即潰，化作蒸騰的白霧散去，重刀長驅直入，「轟隆」一聲巨響，直震得海面掀起驚濤駭浪，連腳下礁石都跟著顫了起來。
這驚天動地的一擊！這毫不留退路的一擊！竟硬生生地斬入巨怪鐵石一般堅硬的頭骨之中！
巨怪慘叫一聲，發了瘋似的在海面扭動身軀，最後聲勢漸弱，不消片刻便沒了聲息，眼見是不活了。
聶雲凡癱在礁石上，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對他們來說強悍如無敵般存在的白骨巨怪，竟在這邋遢漢子震天撼地般的刀法下，走不過兩合，便頃刻斃命！
這……
這和自己殺一隻毛蟲有什麼區別！
這邊聶雲凡還沒回過神兒來，那邊邋遢漢子在海中摸索了一陣，便大踏步破空而來，穩穩落在礁石之上，看見兩個少年像殘疾一樣一躺一癱，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嘖哈哈哈哈哈，幸好咱沒來晚！幸好咱沒來晚啊！」邋遢漢子一邊笑著，一邊把手中一個圓形事物丟給聶雲凡，聶雲凡一驚，趕忙伸手去接，結果力有不逮，那事物骨碌碌地滾到腳邊。
「這是……」聶雲凡看著腳邊的圓形事物，晶瑩剔透，泛著青綠色的微光，稍一親近，便是一陣清涼通透之感。
「精魄，」邋遢漢子淡淡道，「這凶獸腦中凝練的，按它的年月來看，應該正合適你現在的身體狀況，吃了吧。」
聶雲凡再次心生警惕，倔強而又些許畏懼地盯著眼前這個漢子。
漢子見狀即解其意，非但不惱，反而又大笑起來。
「嘖哈哈哈，咱不會害你，小子，叫我一聲『三叔』，你可願意！」
身側礁石化為碎片，聶雲凡再次驚險地躲開白骨巨怪的強勁攻擊，小船被拱起的巨浪掀得翻了兩翻，聶雲凡拼命抓著船舷爬了上去，身邊怪響頻出，此刻間不容髮，哪還容得下聶雲凡多想！
羅擎的囑託，聶雲凡隨口答應下來，餘光只見羅擎一把扯下上衣，健碩的肩背一覽無餘，而手中倒提的那柄斬刀，刀身上淡淡的血色此刻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加深，同時發出「嗤嗤」的聲響，好似正逐漸燃燒一般！
羅擎雙目緊閉，身體也逐漸泛起一片赤色，仿佛與手中重刀連成一體，白色的蒸汽從身體上彌散開來，逐漸將羅擎的身影藏於其中。
聶雲凡不敢怠慢，手中不停，划槳的速度一波快似一波，藉助這一片明石暗礁與白骨巨怪周旋，險象環生，看得叫人一身冷汗：一次聶雲凡轉彎不及，巨怪鋒利的骨角直刺聶雲凡後心，聶雲凡向前一個趔趄，幸虧反應機敏，被撞飛之際死死摳住船舷，若不是燕紋金鱗甲絕強的防禦能力，估計此時的聶雲凡已經被戳了個大窟窿，葬身海底了，饒是如此，這一刺也讓聶雲凡五臟六腑如遭重錘一般，一口血沫從口鼻溢出。
幾乎是死裡逃生，聶雲凡的呼吸越來越重，鼻息間血腥四溢，體力幾乎已全部掏空，這短短的半炷香時間，在聶雲凡看來簡直是數十年般漫長的折磨。
「黑擎！！！！」白骨巨怪窮追不捨，聶雲凡拐了最後一個彎，所有勁氣匯集丹田，向著正前方礁石上那一動不動的人型大吼。
羅擎好似受到召喚，白霧驟然退散，一尊渾身赤紅的「火人」畢現，只見他雙眼猛然一睜，眼底似有流火噴薄而出！
「燃燒吧，虎徹·大斬擊！！！」原本清涼的海風溫度驟然升高，羅擎一聲怒吼，從礁石上一躍而起，手中重刀高舉過頭，向著聶雲凡身後的白骨巨怪就勢猛劈！這邊廂聶雲凡也是猛地提氣躍起，一個猛虎撲食般不甚雅觀的動作，與羅擎擦身而過，撲在了礁石之上，就地滾了兩滾。
小船撞上礁石。
巨怪從水中驟然躍起。
羅擎用盡畢生氣力的一擊。
「嗷！！！！」
隨著白骨巨怪的一聲怒吼，空氣在一剎那變得有些扭曲，再一瞬，勝負已分。
「咔嚓！」巨怪的一隻骨翼應聲折斷，輕薄的翼膜被燒得千瘡百孔，發出一陣焦糊的臭味。巨怪吃痛，沒了猛衝之勢，一口猛烈的水息噴出，連同碩大的頭顱一同撞上聶雲凡落腳的礁石，寸寸碎裂的礁石簌簌落海，留給聶雲凡落腳的地方，寬度僅剩丈余許。
再看這邊，羅擎一擊命中，亦是被巨大的衝擊力撞得倒飛出去，落海的一瞬間，海面發出「嗤嗤」的聲響，又是一片白霧蒸騰。
……
此時此刻，兩位少年雙手顫抖，緊盯著海面，他們知道，只要巨怪再次來襲，兩人絕無生路可言。
羅擎身上的赤紅已退，只剩手中重刀好似一塊烙鐵，還燒得正紅，他大口地穿著粗氣，半晌，「撲通」一聲跌坐在礁石上，疲憊地望著聶雲凡，那身燕紋金鱗甲在陽光的照耀之下，顯得更加光彩奪目。
「你這甲……」羅擎欲言又止。
「怎麼？家裡人給的，幹嘛？」聶雲凡回視羅擎，心生警惕，肉眼不可見地往後退了退，聶雲凡這倒也不算假話，儘管只有一面之緣，可在他心裡早已把袁遠當成自己的親人了。
「……」羅擎沉默了片刻，終於是把氣息喘勻，一幅恍然的樣子，呵呵一笑，仰頭躺了下去。
「喂！悶葫蘆，還沒到睡覺的時候呢，起來！」聶雲凡見狀一陣緊張，就要上前。一方面擔心海中再有異狀發生，另一方面又在潛意識中擔心羅擎的傷勢。
「打不動了，要是怪物再來，你把我推下去餵食吧，你還能多活一會兒，」羅擎擺了擺手。
「胡說些什麼，你那一身肉硬邦邦的，有什麼吃頭！」
「我答應了師傅護你周全，如今山窮水盡，沒辦法了，」羅擎有氣無力地呵呵笑著。
「……」聞得羅擎此言，聶雲凡心頭一酸：生死關頭，人家寧可餵了怪物也要保護自己，而自己卻對這悶葫蘆東提西防，還懷疑他是燃甲軍，這愧疚之情忽地爬上心頭。
聶雲凡沒說什麼，暗自握了握拳，心中已有計較，這白骨巨怪隨說來得莫名其妙，但這段時間的纏鬥與追逃，好像一直是衝著自己來的，目前反正船也沒了，力氣也沒了，到時候如果這怪物真的回來，那自己就乾脆跳海，說不定這怪物吃了自己就心滿意足，能放了這悶葫蘆了。
兩位少年一站一趟，各自揣著心思，默默無語。
「嗷！！！！」
一聲熟悉的吼叫從海中傳來，聶雲凡和羅擎先是一怔，然後四目相對，無可奈何很默契地笑了笑。
「還真是死纏爛打啊……」只見那可巨大的白骨頭顱再次頂出水面，一對慘綠如冥燈的巨眼死死盯著身下那個渺小的身影，血盆大口中水息再次凝聚，磅礴一擊一觸即發，聶雲凡閉上了眼睛，深提了一口氣，用盡最後一絲體力朝著礁石外跑去。
「喂！！」羅擎見狀大吃一驚，想要起身阻止，無奈渾身如散架一般，動無可動，再要發喊，卻已然來不及了。
「沒毛畜生！！休得傷人！！」
平地驚雷，一聲響徹海天的虎吼由遠及近，聶雲凡聞得此聲心神俱顫，腳下一軟跌坐在礁石邊，手中匕首「噹啷」一聲落在身邊。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聲至刀至，一陣猶勝羅擎那一擊十數倍的熱浪席捲而來，朝巨怪口中凝聚的水息破空而去！
羅擎見刀，勉強擠出一絲微笑，這兩天的煎熬沒白挨，心中的一塊石頭，總算是落了地。
只見一口重刀瞬間擊潰凝聚的水息，閃電般沒入巨怪的血口之中，之後「噗嗤」一聲悶響，重刀穿喉而過，巨怪痛苦得聲嘶力竭，吼聲不斷，被重刀巨大的衝擊力撞得仰面向茫茫大海中倒去。
說時遲那時快，巨怪尚未入海，一道人影已至，他大手憑空一張一握，那重刀就仿佛得了指揮，倒飛至人影手中。聶雲凡定睛一看，來人不是這悶葫蘆的師傅，那個易市鎮的邋遢腳夫漢子，還能是誰？
「黑擎，看好了！手中虎徹，是這麼用的！」只見這邋遢漢子單手變雙手，和羅擎一樣舉刀過頭，身體借破空前沖之式彎成了一輪弦月，好似已張至極致的滿弓，蘊藏這無窮的力量，這俾睨天地的狂傲氣勢，直叫天日無光。
白骨巨怪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脅，它不顧口中重創，一團前所未見的狂暴水息在口中再次迅速凝聚，似是要做最後一搏！
邋遢漢子手中重刀帶著炙人的熱量，毫無花哨地斬進水息之中，水息觸之即潰，化作蒸騰的白霧散去，重刀長驅直入，「轟隆」一聲巨響，直震得海面掀起驚濤駭浪，連腳下礁石都跟著顫了起來。
這驚天動地的一擊！這毫不留退路的一擊！竟硬生生地斬入巨怪鐵石一般堅硬的頭骨之中！
巨怪慘叫一聲，發了瘋似的在海面扭動身軀，最後聲勢漸弱，不消片刻便沒了聲息，眼見是不活了。
聶雲凡癱在礁石上，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對他們來說強悍如無敵般存在的白骨巨怪，竟在這邋遢漢子震天撼地般的刀法下，走不過兩合，便頃刻斃命！
這……
這和自己殺一隻毛蟲有什麼區別！
這邊聶雲凡還沒回過神兒來，那邊邋遢漢子在海中摸索了一陣，便大踏步破空而來，穩穩落在礁石之上，看見兩個少年像殘疾一樣一躺一癱，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嘖哈哈哈哈哈，幸好咱沒來晚！幸好咱沒來晚啊！」邋遢漢子一邊笑著，一邊把手中一個圓形事物丟給聶雲凡，聶雲凡一驚，趕忙伸手去接，結果力有不逮，那事物骨碌碌地滾到腳邊。
「這是……」聶雲凡看著腳邊的圓形事物，晶瑩剔透，泛著青綠色的微光，稍一親近，便是一陣清涼通透之感。
「精魄，」邋遢漢子淡淡道，「這凶獸腦中凝練的，按它的年月來看，應該正合適你現在的身體狀況，吃了吧。」
聶雲凡再次心生警惕，倔強而又些許畏懼地盯著眼前這個漢子。
漢子見狀即解其意，非但不惱，反而又大笑起來。
「嘖哈哈哈，咱不會害你，小子，叫我一聲『三叔』，你可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