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芸樺山（二）
「原來是南宮小姐和慕容公子。」領頭的少年朝他們認真行了個禮，溫孤溟和清酒泠一一回禮，「敢問閣下何名？」溫孤溟笑問，「在下姓薛，名雲書。」薛雲書道，「原來是薛家的薛公子，怪不得生的如此一表人才。」溫孤溟看著對方，狐裘大氅下的手忍不住篡緊了。「閣下過獎了。」薛雲書笑了，「只是，不知薛公子來這是為何？」溫孤溟裝作不經意的問。
「這芸樺山，本是魔窟歸雲城的入口，家父命我來鎮壓此處作亂魔修的魂魄。」薛雲書認真道。作亂魔修的魂魄？溫孤溟感到一陣好笑，薛良向啊薛良向，你藏的可真深啊，還作亂魔修的魂魄。他們為何作亂，你難道忘了嗎？
「少主少主，前面有一條小路！」這時候，一名薛家的弟子匆匆跑了過來。「有小路？」薛雲書先是一愣，隨後一揮袖子，「走，我們去看看。」
「溫，慕容淵。」話到嘴邊，清酒泠打了個彎兒，強行改口，「我們要跟上去嗎？」溫孤溟沒有立刻回答，她在思考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平心而論，她是不想讓清酒泠跟過去的，
可架不住有人作死。
「慕容公子，南宮小姐，一起啊。」薛雲書走了幾步，突然想起來什麼，停下來朝她們招了招手，「好，那多謝薛公子了。」聞言，清酒泠也不管溫孤溟的想法了，拉著對方追上了薛雲書他們。
「哎，你慢點兒，小心別摔了。」溫孤溟一臉無奈的跟上。
這丫頭，每次都這麼莽撞。
不過，這才是她真正的樣子麼。
先前在禁魔城，清酒泠那副冷冰冰的樣子，讓溫孤溟很不習慣。
如今倒好多了。
「這條小路通向哪裡啊。」清酒泠看向溫孤溟，「啊？」溫孤溟回過神來，「你不知道嗎？」清酒泠一驚，感到不可思議。
溫孤溟：「......」
她當然知道！正是因為她知道，她才不肯說的。
「我還以為你知道呢，慕容公子。」清酒泠幽幽道。
溫孤溟：「......」
「這條小路是通往歸雲城的入口的。」
溫孤溟嘆了口氣，還是出聲解釋了。「歸雲城的入口？！」清酒泠很驚訝，「可是歸雲城不是被燒了麼，為什麼這條小路......」
一點被燒得痕跡都沒有......
「那是因為歸雲城的特殊性。」溫孤溟垂下眸子，似是在回憶，神色不太好，「芸樺山分為南北兩面，歸雲城建在北面，進入歸雲城的路，有專門的人掌管。」
「通往歸雲城的這條小路在每年七夕節前後會被打開，其他時候閉合。」
「歸雲城被燒那天趕了巧，正好是小路將關上的時候，所以.......」
從沒有被燒。
「你知道嗎？燒了這座歸雲城的人也挺慘的，燒完了後，她發現自己出不去了，結果等到第二年的七夕節前一天才出去。」
溫孤溟嘲弄地笑了。
「那真的挺厲害的。」
「可不是嘛。」溫孤溟點了點頭，向前望了過去，
清酒泠跟著望去，只見一片翠綠色的竹林，
「看到那片竹林了嗎？」溫孤溟問，清酒泠點了點頭，「等穿過這片竹林，你會看見一間竹樓。」
「那個掌路人就住在這裡。」
「等一下我們可以去看看當年繁華至極的歸雲城的遺蹟。」溫孤溟的神色中又帶上了幾分嘲弄。
清酒泠沒有接話，也接不上話。
她突然覺得，眼前這個女魔頭，走到如今這一步，大概是有原因的。
也許，歸雲城被燒一事，是一個契機。
「少主少主，前面有一間竹樓。」
穿過了幽深的竹林，一間寧靜的竹林出現在眾人眼前。
「到了，再往前走一點，就可以.......」溫孤溟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道清脆的女聲打斷了。
「是有客人來了嗎？我們這裡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
清酒泠循聲望去，只見一名白衣少女，抱著一個竹籃子，籃子裡放著新鮮的蔬菜，蔬菜上還掛著清亮的水滴，似乎是剛剛洗完回來。
不過，這地方怎麼會有泉水？
「歸雲城內的清泉，」溫孤溟開口解釋，「歸雲城內的清泉很特殊，是不會被污染的，所以儘管歸雲城被燒了，清泉也依舊有水。」她頓了頓，繼續道，「不過這泉水不會出現在山下。」「為什麼？」清酒泠問。
「地下水。」溫孤溟回答了三個字。
清酒泠明白了。
「慕容，所以這個女孩.....」「她就是掌路人。」溫孤溟一眼看穿了她想要問什麼。「掌路人是會傳給下一代的嘛？」清酒泠問，「她太年輕了吧。」
「掌路人會傳給下一代嗎？我忘了。」溫孤溟似乎不太想回答這個問題。
「那邊兩位，你們不過來嗎？」少女問，「正要過來，多謝姑娘提醒。」溫孤溟笑道，
「敢問姑娘何名？在下薛雲書。」薛雲書對那少女認真行了禮，「雪嫣。」雪嫣回禮。
「還好沒有回雪姬，這丫頭還算聰明。」溫孤溟暗暗鬆了一口氣。
「諸位裡面請吧。」雪嫣笑著打開了竹樓的圍欄，擺出了「請」的姿勢。
薛雲書想都沒想，領著一眾薛家子弟走了進去，瞬間消失了。「別亂進！」清酒泠突然意識到不對，但已經晚了。
薛雲書等人連影子都沒有了。
「別慌，他們是進了歸雲城。」溫孤溟拉住要衝進去的清酒泠，笑著安撫道，「他們不會有事的。」「他們知道怎麼出來嗎？」清酒泠問，
溫孤溟頓時笑裂了。
「既然不知道，那我不該進去把他們帶出來嗎？」清酒泠白了她一眼，氣鼓鼓的就要往裡面走，「那你知道怎麼出來？」溫孤溟收起了笑容，神色冰寒。
清酒泠一愣。
不是因為溫孤溟的問題，而是因為對方的表情。
她第一次見到對方露出這樣的神情。
「我......」清酒泠突然間就沒有底氣了，「不知道就敢亂闖，你是真的嫌自己命長啊。」溫孤溟的神色更加難看了。
「這，這不是還有你嘛......」清酒泠尷尬的笑了笑，拉著對方就往裡面走，「好了好了，我們先把人帶出來好吧。」
溫孤溟沒有說話，任由對方將自己拉進圍欄內。
「好奇怪啊。」
圍欄外，雪嫣歪著腦袋，「那位客人，好像有點兒似曾相識呢，我是在哪裡見過呢？」
「這芸樺山，本是魔窟歸雲城的入口，家父命我來鎮壓此處作亂魔修的魂魄。」薛雲書認真道。作亂魔修的魂魄？溫孤溟感到一陣好笑，薛良向啊薛良向，你藏的可真深啊，還作亂魔修的魂魄。他們為何作亂，你難道忘了嗎？
「少主少主，前面有一條小路！」這時候，一名薛家的弟子匆匆跑了過來。「有小路？」薛雲書先是一愣，隨後一揮袖子，「走，我們去看看。」
「溫，慕容淵。」話到嘴邊，清酒泠打了個彎兒，強行改口，「我們要跟上去嗎？」溫孤溟沒有立刻回答，她在思考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平心而論，她是不想讓清酒泠跟過去的，
可架不住有人作死。
「慕容公子，南宮小姐，一起啊。」薛雲書走了幾步，突然想起來什麼，停下來朝她們招了招手，「好，那多謝薛公子了。」聞言，清酒泠也不管溫孤溟的想法了，拉著對方追上了薛雲書他們。
「哎，你慢點兒，小心別摔了。」溫孤溟一臉無奈的跟上。
這丫頭，每次都這麼莽撞。
不過，這才是她真正的樣子麼。
先前在禁魔城，清酒泠那副冷冰冰的樣子，讓溫孤溟很不習慣。
如今倒好多了。
「這條小路通向哪裡啊。」清酒泠看向溫孤溟，「啊？」溫孤溟回過神來，「你不知道嗎？」清酒泠一驚，感到不可思議。
溫孤溟：「......」
她當然知道！正是因為她知道，她才不肯說的。
「我還以為你知道呢，慕容公子。」清酒泠幽幽道。
溫孤溟：「......」
「這條小路是通往歸雲城的入口的。」
溫孤溟嘆了口氣，還是出聲解釋了。「歸雲城的入口？！」清酒泠很驚訝，「可是歸雲城不是被燒了麼，為什麼這條小路......」
一點被燒得痕跡都沒有......
「那是因為歸雲城的特殊性。」溫孤溟垂下眸子，似是在回憶，神色不太好，「芸樺山分為南北兩面，歸雲城建在北面，進入歸雲城的路，有專門的人掌管。」
「通往歸雲城的這條小路在每年七夕節前後會被打開，其他時候閉合。」
「歸雲城被燒那天趕了巧，正好是小路將關上的時候，所以.......」
從沒有被燒。
「你知道嗎？燒了這座歸雲城的人也挺慘的，燒完了後，她發現自己出不去了，結果等到第二年的七夕節前一天才出去。」
溫孤溟嘲弄地笑了。
「那真的挺厲害的。」
「可不是嘛。」溫孤溟點了點頭，向前望了過去，
清酒泠跟著望去，只見一片翠綠色的竹林，
「看到那片竹林了嗎？」溫孤溟問，清酒泠點了點頭，「等穿過這片竹林，你會看見一間竹樓。」
「那個掌路人就住在這裡。」
「等一下我們可以去看看當年繁華至極的歸雲城的遺蹟。」溫孤溟的神色中又帶上了幾分嘲弄。
清酒泠沒有接話，也接不上話。
她突然覺得，眼前這個女魔頭，走到如今這一步，大概是有原因的。
也許，歸雲城被燒一事，是一個契機。
「少主少主，前面有一間竹樓。」
穿過了幽深的竹林，一間寧靜的竹林出現在眾人眼前。
「到了，再往前走一點，就可以.......」溫孤溟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道清脆的女聲打斷了。
「是有客人來了嗎？我們這裡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
清酒泠循聲望去，只見一名白衣少女，抱著一個竹籃子，籃子裡放著新鮮的蔬菜，蔬菜上還掛著清亮的水滴，似乎是剛剛洗完回來。
不過，這地方怎麼會有泉水？
「歸雲城內的清泉，」溫孤溟開口解釋，「歸雲城內的清泉很特殊，是不會被污染的，所以儘管歸雲城被燒了，清泉也依舊有水。」她頓了頓，繼續道，「不過這泉水不會出現在山下。」「為什麼？」清酒泠問。
「地下水。」溫孤溟回答了三個字。
清酒泠明白了。
「慕容，所以這個女孩.....」「她就是掌路人。」溫孤溟一眼看穿了她想要問什麼。「掌路人是會傳給下一代的嘛？」清酒泠問，「她太年輕了吧。」
「掌路人會傳給下一代嗎？我忘了。」溫孤溟似乎不太想回答這個問題。
「那邊兩位，你們不過來嗎？」少女問，「正要過來，多謝姑娘提醒。」溫孤溟笑道，
「敢問姑娘何名？在下薛雲書。」薛雲書對那少女認真行了禮，「雪嫣。」雪嫣回禮。
「還好沒有回雪姬，這丫頭還算聰明。」溫孤溟暗暗鬆了一口氣。
「諸位裡面請吧。」雪嫣笑著打開了竹樓的圍欄，擺出了「請」的姿勢。
薛雲書想都沒想，領著一眾薛家子弟走了進去，瞬間消失了。「別亂進！」清酒泠突然意識到不對，但已經晚了。
薛雲書等人連影子都沒有了。
「別慌，他們是進了歸雲城。」溫孤溟拉住要衝進去的清酒泠，笑著安撫道，「他們不會有事的。」「他們知道怎麼出來嗎？」清酒泠問，
溫孤溟頓時笑裂了。
「既然不知道，那我不該進去把他們帶出來嗎？」清酒泠白了她一眼，氣鼓鼓的就要往裡面走，「那你知道怎麼出來？」溫孤溟收起了笑容，神色冰寒。
清酒泠一愣。
不是因為溫孤溟的問題，而是因為對方的表情。
她第一次見到對方露出這樣的神情。
「我......」清酒泠突然間就沒有底氣了，「不知道就敢亂闖，你是真的嫌自己命長啊。」溫孤溟的神色更加難看了。
「這，這不是還有你嘛......」清酒泠尷尬的笑了笑，拉著對方就往裡面走，「好了好了，我們先把人帶出來好吧。」
溫孤溟沒有說話，任由對方將自己拉進圍欄內。
「好奇怪啊。」
圍欄外，雪嫣歪著腦袋，「那位客人，好像有點兒似曾相識呢，我是在哪裡見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