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葬天,葬地,葬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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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天之上,蒼穹猶如碧空如洗,祥雲繚繞,交織出一幅絢爛璀璨的畫卷,美不勝收,令人心曠神怡。觀世音菩薩端坐於八寶蓮台之上,渾身散發著聖潔的光芒,指尖輕捻著翠綠的楊柳枝,目光如炬,穿透層層雲靄,凝視著下界那驚心動魄的一幕。

  只見一隻威風凜凜的猛虎,皮毛油亮,虎目圓睜,正虎視眈眈地對峙著那位行事不羈、放蕩不羈的取經人——唐三葬。這猛虎,乃是山林中的霸主,兇猛異常,令人生畏。而唐三葬,卻似渾然不懼,面帶冷笑,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堅毅與不屈。

  「這唐三葬,莫非是瘋魔了不成?」觀世音菩薩秀眉微蹙,心中暗自驚疑。她深知唐三葬此行的重任,乃是前往西天取經,普渡眾生。然而,這唐三葬卻僅僅因為飲了幾滴凡間馬尿,竟膽敢以血肉之軀與猛虎相爭,實屬狂妄至極。「真乃酒壯慫人膽,不知天高地厚,更不知『死亡』二字之沉重,何其愚昧無知!」菩薩心中暗道。

  她本以為唐三葬會嚇得魂飛魄散,狼狽逃竄。然而,令觀世音菩薩意想不到的是,這唐三葬竟毅然決然地褪去了身上的袈裟,露出一身健碩如鋼的肌肉與神秘莫測的紋身。那紋身在陽光下閃爍著奇異而迷人的光芒,猶如戰神降世,威風凜凜,令人望而生畏。

  觀世音菩薩不禁多看了幾眼,心中的憂慮卻如潮水般洶湧澎湃。「這唐三葬,莫非真以為自己能與猛虎一較高下?竟連那防禦至寶般的袈裟都捨棄了,若真被猛虎一掌擊中,我這西天取經的大計豈不是要毀於一旦?」菩薩心中暗道,不禁為唐三葬的魯莽行為感到擔憂。

  她暗自慶幸,還好自己一直暗中相隨,否則這唐三葬恐怕還未走出大唐的疆域,就要命喪黃泉,前往那陰森可怖的閻王殿報導了。想到這裡,觀世音菩薩不禁輕嘆一聲,正欲以法力傳音給金頭揭諦,讓他瞅準時機出手相救。

  然而,就在這時,卻見唐三葬已然擺開了架勢,一副要與猛虎決一死戰的模樣。他氣勢如虹,威風凜凜,仿佛一位身經百戰的勇士,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挑戰。

  「這……這究竟是何等狀況?」觀世音菩薩徹底無語了,心中暗道:「這唐三葬,真是個與眾不同的奇葩!也罷,我倒要瞧瞧,你究竟有何等驚世駭俗的能耐!」

  她緩緩收回了楊柳枝,靜靜地注視著這一幕,心中卻已然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畢竟,這西天取經的重任,豈能毀在一個如此不靠譜的和尚手中?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觀世音菩薩口誦佛號,心中卻忍不住暗自腹誹:「這唐三葬,真是讓人操碎了心啊!」

  畫面陡然一轉,只見一片幽暗深邃的森林中,樹影婆娑,陰森可怖。那密林深處,仿佛隱藏著無盡的秘密與危險。隨著唐三葬的一聲怒吼,那吊睛白額的大蟲終於被徹底激怒,也發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長嘯。它身形如電,猶如離弦之箭般朝著唐三葬猛撲而去,那速度之快,即便是短跑健將博爾特見了,恐怕也要自愧不如,甘拜下風!

  暗處的金頭揭諦一看,嘿,機會來了!他身形一閃,瞬間抽出了羽箭,彎弓搭箭,瞄準猛虎的頭顱。他的動作流暢而迅捷,猶如行雲流水,一看便是身經百戰、經驗豐富的練家子。只待一箭射出,便可將這猛虎斃於箭下,救下唐三葬的性命。

  「吃我一箭!」金頭揭諦心中默念,正準備松弦放箭。然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只見唐三葬身形一矮,如同滑鏟一般,「哧溜」一下就竄到了猛虎跟前。他一腳狠狠地踹在了老虎的肚子上,那力道之大,踹得猛虎眼冒金星,頭暈目眩,仿佛喝醉了酒一般,軟綿綿地癱倒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然而,這還未結束。唐三葬身形一躍,如同餓虎撲食般騎到了老虎身上。他掄起拳頭,如同打樁機一般,「咚咚咚」地一頓猛砸。那拳拳到肉的聲音,聲聲震耳,令人心驚膽戰。那老虎平時作威作福慣了,哪受過這等「酷刑」?被打得嗷嗷直叫,四肢亂蹬,卻怎麼也掙脫不開唐三葬的鐵拳桎梏。

  沒過一會兒,那老虎就徹底沒了氣息,軟綿綿地躺在地上,如同一灘爛泥,再也無法為禍人間。而唐三葬則一屁股坐在地上,氣喘吁吁地看著已經涼透了的老虎,還不忘補上一句:「就這?還『龍爭虎鬥』?我看是『貓戲老鼠』還差不多!」

  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心中暗想:「還好這虎皮沒打壞,到時候做個虎皮大衣,肯定拉風得很,足以讓無數人為之側目!」想到這裡,他不禁得意地笑了起來。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唐三葬雙手合十,假惺惺地念了句佛號,「這老虎也是可憐,下輩子投胎做個好人……哦不,好貓吧,別再為禍一方了。」然而,他的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不屑與嘲諷,仿佛在說:「這老虎,也不過如此嘛!」


  「這……這……」金頭揭諦的箭還懸在半空,整個人都已經愣住了。他的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鵝蛋,眼中滿是震驚與不可思議,「這唐三葬……也太強悍了吧?!簡直就是個怪物!」他心中暗道,「這哪還需要我們暗中保護啊?」

  唐三葬「超度」完老虎後,放下雙手,甩了甩酸疼的胳膊,不屑地撇了撇嘴。「這大貓還真不經踹,不堪一擊。」他自言自語道。隨即從地上撿起袈裟,慢條斯理地穿上,重新遮住了那一身健碩的肌肉與霸氣的紋身,恢復了那副和尚的模樣。

  他輕輕撣了撣袈裟上的灰塵,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那笑容中透露出一種自信與豪邁,仿佛在說:「這系統獎勵的百年修為,果然非同凡響!區區一隻吊睛白額大蟲,還不是手到擒來?想當年,在那黑風洞中未能斬殺的虎先鋒,在這裡先練練手,等日後定要殺他個片甲不留,讓他知道我的厲害!」

  想到這裡,唐三葬不禁豪氣干雲。他站起身來,仰天長嘯,聲震九霄:「葬天,葬地,葬眾生,試問天下何人不敢葬!誰人敢與我一戰?」這中二的台詞,從他嘴裡喊出來,竟別有一番韻味和氣勢。那聲音在寂靜的森林中迴蕩著,驚起了一群飛鳥,為這驚心動魄的一幕增添了幾分壯麗的色彩和傳奇的氣息。

  「咳咳……」唐三葬清了清嗓子,心中暗想,「這牛皮,是不是吹得有點大了?那又怎樣?他有系統傍身,這牛皮吹出去,實現它也是指日可待!誰也無法阻擋他前進的腳步!」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仿佛在說:「無論前方有多少艱難險阻,我唐三葬都將一往無前,直至取得真經,普渡眾生!」此刻,金頭揭諦仍舊矗立於原地,宛若一尊凝固的石雕。

  他掌中緊握的弓,宛如遭受了秋日寒霜侵襲的茄子,無力地耷拉下來,盡顯萎靡之態。而那支箭,「啪嗒」一聲,清脆地墜落於塵埃,恰似他此刻心碎的聲響,散落一地,無法拾掇。

  「這……這難道還是那個和顏悅色的和尚?十世累積的善緣,竟如此深厚?善到了這等境地?」金頭揭諦喃喃自語,聲音中透露著難以掩飾的顫抖,「這他娘的……簡直就是一個人形暴龍啊!」

  他目光在地面上的老虎屍體與唐三葬那「你們這群傢伙,竟敢招惹我?」的囂張表情間徘徊。這一刻,他的世界觀仿佛遭受了前所未有的猛烈衝擊!

  「這還用得著我暗中庇護嗎?這究竟是保護他,還是保護那些無辜的妖怪啊?」金頭揭諦的內心充滿了震撼與不解。

  然而,回想起那句「葬天,葬地,葬眾生,試問天下何人不敢葬!」的豪言壯語,他又忍不住感到一陣悸動。那話語中的囂張與霸氣,簡直令人嘆為觀止。他默默地將這句話鐫刻在心間,打算日後在吹噓之時也加以運用,定能增添不少顏面!

  金頭揭諦在心中暗自思量:「這唐三葬,絕非池中之物!看來日後得小心侍奉,這條大腿,可得緊緊抱住!」他假裝擦拭著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珠,心中已然開始盤算著如何與唐三葬拉近關係。

  理清思緒後,金頭揭諦腳底生風,猶如一抹輕煙,瞬間飛回了雲端之上。

  「菩薩!菩薩!大事不好了!那十世善人似乎不再善良了!」金頭揭諦急匆匆地衝上前去,險些與觀世音菩薩撞個滿懷。

  「那唐三葬,那唐三葬……」金頭揭諦氣喘吁吁,比劃了半晌才終於擠出話來,「他……他竟然把老虎給錘死了!」

  觀世音菩薩剛剛也目睹了那一幕驚心動魄的場景,此刻臉上同樣布滿了震驚之色。

  「徒手打死一頭猛虎,這唐三葬……著實有些不對勁啊……」她喃喃自語道。

  「可不是嘛!就那麼幾下子,那老虎就如同麵團一般,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那滑鏟的動作,簡直美得令人窒息!」金頭揭諦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仿佛仍沉浸在那血腥而暴力的場景之中。

  觀世音菩薩眉頭緊鎖,掐指一算,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十世善人?呵呵,不過是六翅凶蟬的化身罷了!」她冷聲道,「沒想到這潑皮和尚凶性難改!九世的輪迴竟然都未能磨平他心中的戾氣!」

  回想起唐三葬暴打猛虎的彪悍模樣,觀世音菩薩心中暗自思量:「這才幾天沒盯著他,他竟然就敢喝酒吃肉、徒手打虎!」

  「若是不加以遏制,日後豈不是要將那些完成KPI的妖怪都一一打死?」她越想越氣,一巴掌拍在身旁的紫竹之上,只聽「咔嚓」一聲,那紫竹瞬間碎裂成數段。

  「這唐三葬,兇殘暴戾,與我佛門慈悲為懷的教義背道而馳!這經,還取什麼取啊!」她怒聲道。


  聽到這番話語,金頭揭諦嚇得縮了縮腦袋,在一旁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惹惱了這位神通廣大的菩薩。

  他眼珠一轉,小心翼翼地開口道:「菩薩息怒,這唐三葬雖然……嗯……生猛了一些,但也並非一無是處。至少他……他……他力氣大啊!這一路上降妖除魔,說不定還真能用得上他這把子力氣呢。」

  「力氣大?」觀世音菩薩冷哼一聲,「這西行之路,難道是讓他去打打殺殺的嗎?這是讓他去感化世人、弘揚佛法的!」

  「而且,取經本就是……」她剛說到一半,卻突然想起了什麼,話音戛然而止。

  不過轉念一想,唐三葬雖然根腳是六翅凶蟬,但他現在只是一介凡人之軀。卻能憑藉自身的力量就徒手將老虎打死,這其中定有蹊蹺!

  觀世音菩薩回想起唐三葬喝酒後那神清氣爽的模樣,心中頓時一亮。她篤定地說道:「酒!是酒!唐三葬所喝的酒定有問題!」

  「酒?菩薩,您是說……這唐三葬所喝的酒有問題?」金頭揭諦瞪大了眼睛,仿佛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一般。

  觀世音菩薩點了點頭,面色凝重如霜:「這酒,恐怕能讓凡人脫胎換骨、力大無窮。」

  「啥酒如此神奇?喝一口就能一拳打死老虎?」金頭揭諦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猶如兩盞璀璨的瓦斯小燈泡,「菩薩,您知道這究竟是什麼酒嗎?我也想嘗嘗!」

  他心中暗自盤算著:「這要是喝上幾口,豈不是能與那孫猴子一較高下了?到時候,看誰還敢叫我『金頭』,都得尊稱我一聲『揭諦哥』!」

  「這……」觀世音菩薩一時語塞,她哪裡知道這是什麼酒?

  此刻,她只感覺這唐三葬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股邪性!

  「菩薩,您看,要不……咱們去問問那唐三葬?他肯定知道!」金頭揭諦搓著手,一臉諂媚地說道,「順便……嘿嘿,您也嘗嘗?」

  「嘗個屁!」觀世音菩薩心中暗罵一句,臉上卻仍保持著平靜之色,「這等邪物,豈是我等佛門中人該沾染的?」

  「是是是,菩薩說的是。」金頭揭諦連連點頭,心中卻在暗自嘀咕:「不嘗就不嘗,我自己去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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