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子夜
兩天後，肖婷下班，公司門口，遇到了顧澤陽。
「你好！肖婷，謝謝你前天把我送到酒店。」
「是我很抱歉才對。」
「這是欠你的錢。」顧澤陽遞給了她。
「哪裡需要這麼多，我只要酒店費和押金，那頓飯我請了。」肖婷抽出應得的部分，把多餘的錢還給了他。
顧澤陽愣了一下，不知該說什麼。
肖婷覺得自己有些斤斤計較也有點尷尬，說道：「那我先走了！」
顧澤陽後知後覺地說道：「我請你喝杯咖啡吧！」
「不用那麼破費了。」
「我有一家咖啡店，是我自己做咖啡，你如果不嫌棄的話，來試一試。」顧澤陽真誠地邀請道。
「First meeting」是咖啡店的名字，咖啡店的外觀以暗色調為主，內里打著焦黃色的燈光，很溫馨。裡面裝修簡約，錯落有致的書架，擺放著各種綠植，有書，有雜誌，分門別類，書架的周圍光線很好，已供很好的閱讀。
肖婷環顧看了一下道：「原來你是咖啡店的老闆！那你這裡有什麼優惠活動，以後我可以推薦給同事。」
顧澤陽微笑並不張揚，似乎並不怎麼關心她能照顧生意，他走近櫃檯，順手拿了張優惠券遞給了她，肖婷看著他不相信的模樣，自己大方地順手又多拿了兩張，強調道：「我會給你宣傳的。」
顧澤陽配合地點了下頭，遞給她一張單子，問道：「你看看，想喝什麼？」
「你這裡的招牌吧！」肖婷看了一下，看到最開頭招牌推薦，但價位卻不高，名字還很好聽，隨口點道：「就這個，『子夜』。」
顧澤陽謙和地說道：「你先找個位置坐，稍等片刻！」
肖婷找到了一個西邊靠窗的位置坐下。
等了一段時間，顧澤陽端了三杯咖啡走了過來，彬彬有禮地邊給她遞了兩杯，邊說道：「『子夜』是我最愛喝的咖啡，但是味道有點苦，你可以嘗一嘗，我想你不會很喜歡，另外給你做了一杯『留白』，這個你應該會喜歡。」
「『留白』？你這裡咖啡的名字都很……意味深長！」肖婷道。
顧澤陽坐到了她對面，他的眼睛很黑，睫毛很長，透著鏡片，眼眸之中滿是和煦，黃昏的一抹金色的光似乎掛在了他的眼角上，如同溢出來的溫柔。他只是笑而不語，清淺的微笑如同咖啡館的節奏，悠長而緩和，一切的一切都讓肖婷無比放鬆，似乎這裡的空氣都帶著一絲倦意，婆娑地輕撫著勞累的人，這樣蕭條而美妙的時光正如同一杯輕柔的咖啡，撫順著滿是無味的肝與腸。
顧澤陽用咖啡匙輕輕攪拌幾圈，將咖啡匙靜放於底盤右側，右手修長的手指握住咖啡杯右耳，淺淺喝了一小口，咽下靜待片刻，似乎餘味悠長。他將咖啡放下後示意肖婷品嘗，肖婷端起「子夜」，剛入唇就是乾澀，喝了一口，這澀味擴散地極苦，通過舌尖擴充到了整個口腔，澀味發酸發乾蔓延至整個喉嚨。
肖婷捂著嘴，咳了幾聲，要不是看他喝得優雅，此時她已經暴跳如雷了。「這也太苦了吧！」肖婷抱怨道。
「抱歉，我不應該讓你嘗試的！」顧澤陽道。
「這麼苦的咖啡有人買嗎？」
「有！」
肖婷說道：「真搞不懂你們這些人愛喝這麼苦的東西，難道是生活太甜了嗎？非要尋求些刺激。」
顧澤陽看她難受的表情，建議道：「你還是不要喝這杯了，嘗嘗這杯『留白』！」。他說完將這杯「子夜」端了開來。
肖婷長了記性，試探性地抿了一滴，「很甜！」
「是因為你剛剛喝了苦的，你緩解一下，再試一試。」
肖婷緩了緩，輕輕喝了一口，道：「咖啡味中有很重的甜味，好喝！」，她說完，看到顧澤陽似乎還希望她能做些評價的期待目光，又想了想繼續說道：「糖才是咖啡的靈魂，就跟香菜是牛肉麵的靈魂一樣！」
顧澤陽正喝著咖啡，聽到後，狹長的眼眸抬起，閃爍著亮光，顯然他是在笑她。
肖婷聳了下肩道：「平時我不怎么喝咖啡，我更喜歡喝奶茶，所以你也別笑我。」
「我沒有笑你，只是覺得這個比喻……」
「很恰當是不是？」肖婷搶答道。
顧澤陽嘴唇含笑，語氣依然很穩說道：「其實，我喝咖啡不愛放糖，吃麵也從不放香菜。」
肖婷頓時有些尷尬：「哦？！啊……」
「我以為你會說，我感受不到食物的靈魂！」顧澤陽為了緩解她的尷尬說道。
「有機會你可以嘗試一下。」肖婷建議道。
兩個人似乎不在一個頻道上，但兩人同時默契地看向對方，想說些什麼，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二人默契地笑了笑，就像說過很好笑的笑話一樣。
「你好！肖婷，謝謝你前天把我送到酒店。」
「是我很抱歉才對。」
「這是欠你的錢。」顧澤陽遞給了她。
「哪裡需要這麼多，我只要酒店費和押金，那頓飯我請了。」肖婷抽出應得的部分，把多餘的錢還給了他。
顧澤陽愣了一下，不知該說什麼。
肖婷覺得自己有些斤斤計較也有點尷尬，說道：「那我先走了！」
顧澤陽後知後覺地說道：「我請你喝杯咖啡吧！」
「不用那麼破費了。」
「我有一家咖啡店，是我自己做咖啡，你如果不嫌棄的話，來試一試。」顧澤陽真誠地邀請道。
「First meeting」是咖啡店的名字，咖啡店的外觀以暗色調為主，內里打著焦黃色的燈光，很溫馨。裡面裝修簡約，錯落有致的書架，擺放著各種綠植，有書，有雜誌，分門別類，書架的周圍光線很好，已供很好的閱讀。
肖婷環顧看了一下道：「原來你是咖啡店的老闆！那你這裡有什麼優惠活動，以後我可以推薦給同事。」
顧澤陽微笑並不張揚，似乎並不怎麼關心她能照顧生意，他走近櫃檯，順手拿了張優惠券遞給了她，肖婷看著他不相信的模樣，自己大方地順手又多拿了兩張，強調道：「我會給你宣傳的。」
顧澤陽配合地點了下頭，遞給她一張單子，問道：「你看看，想喝什麼？」
「你這裡的招牌吧！」肖婷看了一下，看到最開頭招牌推薦，但價位卻不高，名字還很好聽，隨口點道：「就這個，『子夜』。」
顧澤陽謙和地說道：「你先找個位置坐，稍等片刻！」
肖婷找到了一個西邊靠窗的位置坐下。
等了一段時間，顧澤陽端了三杯咖啡走了過來，彬彬有禮地邊給她遞了兩杯，邊說道：「『子夜』是我最愛喝的咖啡，但是味道有點苦，你可以嘗一嘗，我想你不會很喜歡，另外給你做了一杯『留白』，這個你應該會喜歡。」
「『留白』？你這裡咖啡的名字都很……意味深長！」肖婷道。
顧澤陽坐到了她對面，他的眼睛很黑，睫毛很長，透著鏡片，眼眸之中滿是和煦，黃昏的一抹金色的光似乎掛在了他的眼角上，如同溢出來的溫柔。他只是笑而不語，清淺的微笑如同咖啡館的節奏，悠長而緩和，一切的一切都讓肖婷無比放鬆，似乎這裡的空氣都帶著一絲倦意，婆娑地輕撫著勞累的人，這樣蕭條而美妙的時光正如同一杯輕柔的咖啡，撫順著滿是無味的肝與腸。
顧澤陽用咖啡匙輕輕攪拌幾圈，將咖啡匙靜放於底盤右側，右手修長的手指握住咖啡杯右耳，淺淺喝了一小口，咽下靜待片刻，似乎餘味悠長。他將咖啡放下後示意肖婷品嘗，肖婷端起「子夜」，剛入唇就是乾澀，喝了一口，這澀味擴散地極苦，通過舌尖擴充到了整個口腔，澀味發酸發乾蔓延至整個喉嚨。
肖婷捂著嘴，咳了幾聲，要不是看他喝得優雅，此時她已經暴跳如雷了。「這也太苦了吧！」肖婷抱怨道。
「抱歉，我不應該讓你嘗試的！」顧澤陽道。
「這麼苦的咖啡有人買嗎？」
「有！」
肖婷說道：「真搞不懂你們這些人愛喝這麼苦的東西，難道是生活太甜了嗎？非要尋求些刺激。」
顧澤陽看她難受的表情，建議道：「你還是不要喝這杯了，嘗嘗這杯『留白』！」。他說完將這杯「子夜」端了開來。
肖婷長了記性，試探性地抿了一滴，「很甜！」
「是因為你剛剛喝了苦的，你緩解一下，再試一試。」
肖婷緩了緩，輕輕喝了一口，道：「咖啡味中有很重的甜味，好喝！」，她說完，看到顧澤陽似乎還希望她能做些評價的期待目光，又想了想繼續說道：「糖才是咖啡的靈魂，就跟香菜是牛肉麵的靈魂一樣！」
顧澤陽正喝著咖啡，聽到後，狹長的眼眸抬起，閃爍著亮光，顯然他是在笑她。
肖婷聳了下肩道：「平時我不怎么喝咖啡，我更喜歡喝奶茶，所以你也別笑我。」
「我沒有笑你，只是覺得這個比喻……」
「很恰當是不是？」肖婷搶答道。
顧澤陽嘴唇含笑，語氣依然很穩說道：「其實，我喝咖啡不愛放糖，吃麵也從不放香菜。」
肖婷頓時有些尷尬：「哦？！啊……」
「我以為你會說，我感受不到食物的靈魂！」顧澤陽為了緩解她的尷尬說道。
「有機會你可以嘗試一下。」肖婷建議道。
兩個人似乎不在一個頻道上，但兩人同時默契地看向對方，想說些什麼，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二人默契地笑了笑，就像說過很好笑的笑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