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公總設下「鴻門宴」 意欲誘色柳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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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文將公總要宴請他們的消息告知了玫瑰,並向她說出了他心中猜想的秘密:「公總職位相當於國家副廳級幹部,在《燕南晨報》報社裡,只有別人宴請他,他從未宴請過象我這樣的小記者,他今天要專門宴請你和我,想必他是心懷鬼胎,他的老婆剛亡故不到三個月,他肯定是看上你啦。要是去吧那肯定是一場『鴻門宴』,要是不去吧,駁了他的面子,以後我這個小記者還不得穿小鞋。」

  玫瑰說:「他反正不能當場耍流氓,我們儘管去就是。」

  柳玫瑰將自己精心打盼了一番,上身穿著緊身的紅色春秋衫,下穿青色呢子裙,象一枝紅黑相間的玫瑰花一樣漂亮。

  華燈初上,一家裝修豪華的大酒門前,已停滿了各式各樣的小轎車,不時地有穿著入時的白領階層人物,出入這家大酒店。

  公總在那家高級酒店訂了個小包間,他宴請的只有王天文和柳玫瑰,連他共三個人,他卻點八道名菜,喝得是法國紅葡萄酒。

  公總早已等候多時,當天文和玫瑰趕到那家大酒店時,公總起身熱情地與玫瑰握手,玫瑰略略大方地伸出了手,天文被冷在一邊。此時的公總目不轉睛地把玫瑰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特別是對她胸部那兩坐高聳的小山表現出極大的興致。要不是王天文在場,他恨不能去玫瑰懷中「探囊取物」。

  在天文公總、公總的叫聲下,公總才把目光收斂轉移到天文身上。

  三人分別落坐,公總先把話題切入到與工作有關的方面:「柳小妹,你的文筆我看了,那篇暗訪寫得不錯,以後歡迎繼續給我們報社投稿。」

  然後頻繁地與玫瑰碰杯,並親自給她斟酒。

  公冶讓玫瑰和天文抽菸,二人均以搖頭而表示不會抽,他點焰了一根香菸,吐了口煙圈,眼睛盯著天文說:「對此稿引起的加鎖反應,你要抓緊時間去調查採訪,發後續報導。」

  天文說:「好的,公總,邵主任已安排過我啦,我已調查了一些材料,正準備去勞動局了解有關情況呢。」

  「另外、另外……,我還有件事,想想給你們、你們商量、商量。」公冶拖著長腔、吞吞吐吐地說道。

  「公總,您有事儘管吩咐,還用商量嗎?」「商量」一詞令天文感覺到老總太抬舉他啦。

  「下周一,我要去昆明參加各地市晚報、晨報經驗交流會,需帶一名秘書,我想帶柳玫瑰去,雖然她在此之前不是我們報社的秘書,只要這次會議結束後她就是我們報名正言順的秘書啦。我會就此事專門召開了報社領導班子會議,提名任命柳玫瑰為《燕南晨報》的秘書,還有你王天文升任為政法部主任,原邵主任會被安排提前退休,部主任可享受分配公房,到時你可以把你的妻子接過來一起住,你的人生台階轉瞬間就提升了一大截。這是別的記者費盡百倍努力也得不到的。」

  天文和玫瑰二人相互對視了一眼,他們心中都知道公總的這枚「糖衣炮彈」是為了「轟炸」他們的內心,「炮彈」一但爆發,柳玫瑰將會落入他的「圈套」,成為被他俘虜的溫順「羔羊」,其用心良苦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王、柳二人又交流了一下眼神,沒有做出直面回答,原本再痛飲幾杯的他們找了個藉口想要離開,公總竟然厚顏無恥地打破沙缸問到底:「你們究竟是同意還是不同意?要給我個明確答覆。」

  天文說:「此事關係重大,容我們回去考慮、考慮。」說吧就和柳玫瑰一起起身告辭啦。

  回到宿舍里,天文在那間四十來平方的屋內來回度著步子,唉聲嘆氣地說:「引火燒身啊!這可讓我如何去做為好?」

  玫瑰斬釘截鐵地說:「我就看你的意見啦,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你說讓我投懷送抱於那個公總,我會毫無怨言。」

  「不行,剛跳出火坑的你,還能再入泥潭嗎。我可不是那種為了一已私利,而出場出賣朋友的人,你想去我還捨不得呢。」「捨不得」三個字一出口,天文頓時覺得耳根子有些發燙,又作了進一步解釋:「別誤會,我不是自私把你留在我身邊,我是在捨身處地為你的將來著想。」

  「無需多加解釋,你對我如何,我柳玫瑰不是呆子,我心中有數,你打算怎麼辦吧?」

  「好辦的很,我們就不進他的陷阱,不鑽他的圈套,看他能把我如何處置,大不了我炒他的『魷魚』。」

  對天文這種寧折不屈的骨氣和大義凜然的態度,玫瑰佩服得五體投地,慌忙道歉:「對不起,沒想到我給你帶來了這麼多麻煩。」

  「這能怪你嗎,怪只怪這個亂了套的世道和私慾膨脹的人心。人心純潔啦,周圍所有的一切也都純潔,人心若骯髒,周圍的一切也都骯髒。三十六計中有:瞞天過海、無中生有、桃代李僵、金蟬脫殼等等,我們只需一計便可讓公總的黃梁美夢不攻自破。」他便讓玫瑰咐耳過來,說出了他的計策。


  玫瑰當即鼓掌叫好,說:「還是我天文哥點子多,你真是『精靈鬼』。」說著去親吻了天文的腮部。

  然後,他倆就去了一家婦幼保健院。在這個醫院裡天文一個熟人也沒有,玫瑰也沒有熟人。路上玫瑰有點擔心地說:「咱倆都沒有熟人,這個假證明,醫院能給開嗎?」

  「你放心,這個小事在我這個記者手裡是小菜一碟,你別忘了記者是『無冕之王』,我的記者證就是上通黨政幹部、下通低層老百姓的『通行證』。」

  果真如天文所說,他僅憑著自己手中的記者證,就在市婦幼保健院順利給玫瑰辦理個「孕檢證明」。

  星期一,一上班,天文就單獨去找了公冶總編,進到公總的辦公室,天文一看沒有外人在場,就直入話題:「實在對不起,公總,柳玫瑰她最近身體不舒服,不能陪您出差啦。」

  公總瞪著一雙大眼睛問:「她哪兒不舒服?要不要我去看看她?」

  「不用,她沒什麼大病,只是妊娠反應嘔吐得厲害。」

  「哦,她不是孤身一人嗎?那是誰幹的事?」公總的那雙三角眼瞪得更大啦,以至於連眼皮都翹了起來。

  「那還要說嗎,我們同宿一間宿舍已數月有餘,我們之間能清白得了嗎。」說著從上衣的兜中掏出了一本病例給公總看,病例上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柳玫瑰,女,24歲,妊娠三個月。

  公總看後,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肥嘟嘟的腮幫子抽搐了幾個,想說什麼可話到嘴邊,又乾咳了幾聲壓了下去。

  天文見大功告成,轉身告辭。

  他心中暗想只要你公總給我「小鞋穿」,我就會立馬炒你的「魷魚」。

  過了幾天後,公總已從昆明開會回來,天文見一切正常沒有發現他設想的「小鞋」,他心想可能是自己想多啦,一顆懸著的心也就落了下來,就正常工作,寫稿量還是穩居報社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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