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王天文「憐香惜玉」 柳玫瑰「燙手山芋」
事隔三日後，正是雙休日。天文正躺在床上睡懶覺，一陣手機鈴聲把他吵醒了，他乜斜睡眼一看號碼是本市市中區公安局某街道派出所的，是給他提供新聞線索的老關係，以為對方又有重要新聞線索提供，就趕忙接聽。
是李所長的聲音：「王記者，您好！有件急事告訴你，我們昨夜查夜時，在一家大酒店門口遇到了一醉酒女子聲稱無家可歸，被我們收留在派出所，她自稱是你表妹，而且她還拿了你的一張照片給我們看。」
天文一頭霧水：「不可能吧，我表妹在鄉下農村，她叫什麼名字？」
「柳玫瑰。」
「柳玫瑰。」天文的心象被突如其來的炮聲震動了一下打了個顫，大腦飛快地轉動了一圈後，說：我馬上就到。
他匆忙穿好衣服，走下樓去，在馬路上攔了輛計程車直奔派出所，心中不時地在想：這個柳玫瑰，這是鬧的哪一出呀，醉酒後還打著我親戚的幌子來袒護自己，而且還偷拿了我的照片，不管她吧，怕她沒法收場，管她吧，又怕李所長對他有什麼看法。
到了派出所，天文將計就計承認柳玫瑰是他的表妹，李所長是他的老交情，他曾給他們所寫過多篇新聞報導，李所長當然不好駁王記者的面子。
在一間小屋內天文把柳玫瑰領走了，路上天文不知該對她說些什麼。
看著她身上已發黃的那身衣裙，天文眉頭緊蹙，帶著她走進了一家商場。不知是出於是四年的同學友情，還是出於憐香惜玉，抑或二者皆有。他掏錢給她買了身新衣服，又送她去了一家浴池，經過一番梳洗打扮後，柳玫瑰又恢復了往日的風姿。
天文又帶她去了一家超市，說是選購一些菜餚和主食，以備他們自己做飯吃。天文還特意購買了一張鋼絲床和床墊，還有兩大塊幔帳、一條被子，以備在他的宿舍使用。
她竟「格格」一笑反問道：「不攆我走啦。」
天文兩手一攤，一副無奈的樣子：「我那還敢啊，你下次再出了事，還不說是我妹妹。」
「說是你妹妹還是小事，弄不好我還敢說是你情人，叫你給甩了。」
天文無奈地點了點頭：「我算是服了你了。」
他們拎著大包小包，趕到天文的宿舍樓下，天文上下樓跑了三趟才把所購之物運送完畢，爾後他又忙活著安置床鋪，將新被褥換下來，安置在那張小席夢思床上，原來的被褥被鋪在鋼絲床上，並在那一間臥室中間扯上了幔帳，西邊一張床，東邊一張床，中間隔著幔帳。
玫瑰問道：「我睡哪張床？」
「你是客，我是主，你當然要睡我那張床，我睡鋼絲床。」
「那不委屈你啦。」
「行啦！你的那點小心思，還能瞞了我。」
該吃午飯時，天文要進廚房做飯，玫瑰搶先一步說：「有我在，還能讓你這個大老爺們下廚嗎。」
玫瑰忙活了一陣後，二菜一湯端上了桌子，天文一看那盤西紅柿炒雞蛋，簡直就是西紅柿湯，那盤燒油菜又過了火候，油菜葉焉焉巴巴的，讓人一看就掉胃口，再一嘗那碗海米雞蛋湯鹹得殺嘴。天文忍俊不止。
玫瑰還弄得滿頭大汗，邊解圍裙邊邊面帶羞澀地說：「對不起！我的手藝太差啦，就將就著吃罷。」
天文邊吃邊和玫瑰聊起了正事，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想給她找份工作，問她願意不願意干。
「當然願意了，我來投奔你就是這個意思，你的人際關係廣，又樂於助人。有你作依靠，免得被人欺負。」
天文笑了笑說：「你就不怕我欺負你嗎？」
她聳了聳肩，扮了一副鬼臉：「就你，我得借你個膽，你才敢。」
昔日那個高不可攀的「校花」對他理也不理，現在對他如此信任，天文心中一陣竊喜，禁不住捨身處地為她著想起來。飯後，與她聊了很長時間，勸她戒掉菸酒，不要自暴自棄，趁現在還年青，一切從頭開始，還為時不晚。
起初柳玫瑰只是頻頻點頭，緊咬嘴唇默不作聲，後來卻是淚水漣漣。
天文知道自己話說過了度，傷了她的自尊心，只得來個緊急剎車止住了話匣子。
晚上，天文打算要去趕寫一篇稿子，就拉上了幔帳，讓玫瑰早點休息。
被玫瑰一把把他拽了回來：「你寫稿子就那麼急嗎，咱倆就不能好好聊聊嗎？明天是星期天你又不上班。」
「好陪你聊聊，稿子改天再寫。」
「你們報社也太小氣啦，就分給你這麼點小房子，連個洗澡間和廚房都沒有，就這麼一室一個廁所，洗澡要在廁所里接熱水去洗。」
「我才任職二年，報社員工宿舍早已分配完了，哪有像樣的宿舍分給我，得等我工作年滿六年以上，住房公積金累計達到一定數額後，我才能享受分配房子。」
「我知道你已結婚啦，而且還聽說她是位地地道道的農婦，當初在學校里張倩倩追求你怎麼不同意呀，你真是個大傻B，放著高幹女兒不娶，卻娶了個農婦。現在又過著兩地分居的生活，你不是太可憐了嗎。」
「你不懂真正的愛情，我的妻子和你重名不重姓，她叫孫玫瑰，她對我有著天大的恩情。」
「哦！這麼巧嗎，和我只有一字只差，想畢你那個玫瑰長相一定非常漂亮吧，當今社會象你這樣重情守義的人實在難找啊！」聽得出她的誇讚聲中流露出一種淡淡的哀傷。「你租套房子，把她接過來一起住不行嗎？」
「不行呀，她現在已給我生了個兒子，才剛剛兩歲大，家裡還有年過七旬的老娘需要照顧，還有三畝地要種。你別說你倆長得倒挺像一對姐妹，只是她比你個矮，又略偏肥胖，皮膚沒你白，可是『人不可貌取，海水不可斗量』，還要看其內心美不美，內心美才是真正的美。你還是談談你自己吧，放著帥小伙高舉不嫁，卻嫁給一位年過半百的老頭子，是不是只看上錢財啦，他真得如你所說鋃鐺入獄了嗎？」
「是的，我的確是個貪婪錢財、又追求安逸生活的下賤女人。現在慘啦，這該死的馬老頭貪污受賄，如今被判刑十年，家產和錢財全部被沒收。」
「唉！讓我如何說你是好啊！」
她還面帶羞色地說：「有一件事我不能不告訴你，我那天進派出所其實、其實是在演戲，是高舉出的點子，他讓我去找李所長，並取得了他的同情和幫助，我們合夥設下圈套來蒙你，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
他好像生氣似的：「好呀，你倆壞蛋，險些壞了我在政法界的名聲。因他是政法口的專業記者，與省城駐地政法界的人物混得比較熟，他記起來了他曾叫著高舉和李所長一起吃過飯。」接著又說道：「費這麼大勁，至於嗎？」
「要不然你會管我嗎，你會幫我嗎。」
天文心想她說的也是，要不是憐香惜玉，他才不自找麻煩，多管閒事呢。
柳玫瑰深深嘆了一口氣說道：「實話給你說吧，我可能是我爸媽收養的一個女兒，他們也就我這唯一的孩子，我朦朦朧朧記得我先前的爸媽不是這個樣子，也有鄰居私下裡說過我是爸媽買來的，至於是真是假我也就搞不清啦。反正他們很疼愛我，小時候爸爸把我寵上天，我要星星就給摘星星，要月亮就給摘月亮，我常騎在他身上當馬騎，一不順我的意，我就撒潑，我被爸媽寵慣壞了，造就了我一副倔強而又任性的性格，還造就了我一顆貪婪的內心。從小到大就沒吃過一丁點的苦，一直過幸福安逸的生活。所以導致我的人生觀、價值觀、愛情觀三觀都偏了方向，對金錢和物質有著較高的欲望……」
是李所長的聲音：「王記者，您好！有件急事告訴你，我們昨夜查夜時，在一家大酒店門口遇到了一醉酒女子聲稱無家可歸，被我們收留在派出所，她自稱是你表妹，而且她還拿了你的一張照片給我們看。」
天文一頭霧水：「不可能吧，我表妹在鄉下農村，她叫什麼名字？」
「柳玫瑰。」
「柳玫瑰。」天文的心象被突如其來的炮聲震動了一下打了個顫，大腦飛快地轉動了一圈後，說：我馬上就到。
他匆忙穿好衣服，走下樓去，在馬路上攔了輛計程車直奔派出所，心中不時地在想：這個柳玫瑰，這是鬧的哪一出呀，醉酒後還打著我親戚的幌子來袒護自己，而且還偷拿了我的照片，不管她吧，怕她沒法收場，管她吧，又怕李所長對他有什麼看法。
到了派出所，天文將計就計承認柳玫瑰是他的表妹，李所長是他的老交情，他曾給他們所寫過多篇新聞報導，李所長當然不好駁王記者的面子。
在一間小屋內天文把柳玫瑰領走了，路上天文不知該對她說些什麼。
看著她身上已發黃的那身衣裙，天文眉頭緊蹙，帶著她走進了一家商場。不知是出於是四年的同學友情，還是出於憐香惜玉，抑或二者皆有。他掏錢給她買了身新衣服，又送她去了一家浴池，經過一番梳洗打扮後，柳玫瑰又恢復了往日的風姿。
天文又帶她去了一家超市，說是選購一些菜餚和主食，以備他們自己做飯吃。天文還特意購買了一張鋼絲床和床墊，還有兩大塊幔帳、一條被子，以備在他的宿舍使用。
她竟「格格」一笑反問道：「不攆我走啦。」
天文兩手一攤，一副無奈的樣子：「我那還敢啊，你下次再出了事，還不說是我妹妹。」
「說是你妹妹還是小事，弄不好我還敢說是你情人，叫你給甩了。」
天文無奈地點了點頭：「我算是服了你了。」
他們拎著大包小包，趕到天文的宿舍樓下，天文上下樓跑了三趟才把所購之物運送完畢，爾後他又忙活著安置床鋪，將新被褥換下來，安置在那張小席夢思床上，原來的被褥被鋪在鋼絲床上，並在那一間臥室中間扯上了幔帳，西邊一張床，東邊一張床，中間隔著幔帳。
玫瑰問道：「我睡哪張床？」
「你是客，我是主，你當然要睡我那張床，我睡鋼絲床。」
「那不委屈你啦。」
「行啦！你的那點小心思，還能瞞了我。」
該吃午飯時，天文要進廚房做飯，玫瑰搶先一步說：「有我在，還能讓你這個大老爺們下廚嗎。」
玫瑰忙活了一陣後，二菜一湯端上了桌子，天文一看那盤西紅柿炒雞蛋，簡直就是西紅柿湯，那盤燒油菜又過了火候，油菜葉焉焉巴巴的，讓人一看就掉胃口，再一嘗那碗海米雞蛋湯鹹得殺嘴。天文忍俊不止。
玫瑰還弄得滿頭大汗，邊解圍裙邊邊面帶羞澀地說：「對不起！我的手藝太差啦，就將就著吃罷。」
天文邊吃邊和玫瑰聊起了正事，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想給她找份工作，問她願意不願意干。
「當然願意了，我來投奔你就是這個意思，你的人際關係廣，又樂於助人。有你作依靠，免得被人欺負。」
天文笑了笑說：「你就不怕我欺負你嗎？」
她聳了聳肩，扮了一副鬼臉：「就你，我得借你個膽，你才敢。」
昔日那個高不可攀的「校花」對他理也不理，現在對他如此信任，天文心中一陣竊喜，禁不住捨身處地為她著想起來。飯後，與她聊了很長時間，勸她戒掉菸酒，不要自暴自棄，趁現在還年青，一切從頭開始，還為時不晚。
起初柳玫瑰只是頻頻點頭，緊咬嘴唇默不作聲，後來卻是淚水漣漣。
天文知道自己話說過了度，傷了她的自尊心，只得來個緊急剎車止住了話匣子。
晚上，天文打算要去趕寫一篇稿子，就拉上了幔帳，讓玫瑰早點休息。
被玫瑰一把把他拽了回來：「你寫稿子就那麼急嗎，咱倆就不能好好聊聊嗎？明天是星期天你又不上班。」
「好陪你聊聊，稿子改天再寫。」
「你們報社也太小氣啦，就分給你這麼點小房子，連個洗澡間和廚房都沒有，就這麼一室一個廁所，洗澡要在廁所里接熱水去洗。」
「我才任職二年，報社員工宿舍早已分配完了，哪有像樣的宿舍分給我，得等我工作年滿六年以上，住房公積金累計達到一定數額後，我才能享受分配房子。」
「我知道你已結婚啦，而且還聽說她是位地地道道的農婦，當初在學校里張倩倩追求你怎麼不同意呀，你真是個大傻B，放著高幹女兒不娶，卻娶了個農婦。現在又過著兩地分居的生活，你不是太可憐了嗎。」
「你不懂真正的愛情，我的妻子和你重名不重姓，她叫孫玫瑰，她對我有著天大的恩情。」
「哦！這麼巧嗎，和我只有一字只差，想畢你那個玫瑰長相一定非常漂亮吧，當今社會象你這樣重情守義的人實在難找啊！」聽得出她的誇讚聲中流露出一種淡淡的哀傷。「你租套房子，把她接過來一起住不行嗎？」
「不行呀，她現在已給我生了個兒子，才剛剛兩歲大，家裡還有年過七旬的老娘需要照顧，還有三畝地要種。你別說你倆長得倒挺像一對姐妹，只是她比你個矮，又略偏肥胖，皮膚沒你白，可是『人不可貌取，海水不可斗量』，還要看其內心美不美，內心美才是真正的美。你還是談談你自己吧，放著帥小伙高舉不嫁，卻嫁給一位年過半百的老頭子，是不是只看上錢財啦，他真得如你所說鋃鐺入獄了嗎？」
「是的，我的確是個貪婪錢財、又追求安逸生活的下賤女人。現在慘啦，這該死的馬老頭貪污受賄，如今被判刑十年，家產和錢財全部被沒收。」
「唉！讓我如何說你是好啊！」
她還面帶羞色地說：「有一件事我不能不告訴你，我那天進派出所其實、其實是在演戲，是高舉出的點子，他讓我去找李所長，並取得了他的同情和幫助，我們合夥設下圈套來蒙你，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
他好像生氣似的：「好呀，你倆壞蛋，險些壞了我在政法界的名聲。因他是政法口的專業記者，與省城駐地政法界的人物混得比較熟，他記起來了他曾叫著高舉和李所長一起吃過飯。」接著又說道：「費這麼大勁，至於嗎？」
「要不然你會管我嗎，你會幫我嗎。」
天文心想她說的也是，要不是憐香惜玉，他才不自找麻煩，多管閒事呢。
柳玫瑰深深嘆了一口氣說道：「實話給你說吧，我可能是我爸媽收養的一個女兒，他們也就我這唯一的孩子，我朦朦朧朧記得我先前的爸媽不是這個樣子，也有鄰居私下裡說過我是爸媽買來的，至於是真是假我也就搞不清啦。反正他們很疼愛我，小時候爸爸把我寵上天，我要星星就給摘星星，要月亮就給摘月亮，我常騎在他身上當馬騎，一不順我的意，我就撒潑，我被爸媽寵慣壞了，造就了我一副倔強而又任性的性格，還造就了我一顆貪婪的內心。從小到大就沒吃過一丁點的苦，一直過幸福安逸的生活。所以導致我的人生觀、價值觀、愛情觀三觀都偏了方向，對金錢和物質有著較高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