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回
韋昌並不知道硝怎麼得到，也不知道硫磺是什麼。關於一硝二硫三草木灰的說法也只是在軍隊裡聽老兵所說。韋昌詢問了護衛隊所有人，他們知道的還沒自己知道的多。
韋昌在小七家正和小七、燕青說著自己的困難，葉小玉來了。葉小玉一進門就大聲說道：「小七哥，聽說附近海上有海盜，我來問問在哪片海域。免得跑錯了地方再次遭受重大損失。」小七道：「小玉姑娘呀，沒你想的那麼嚴重。附近海域沒海盜，你家的船可以大膽去收香料。必要時可以和張程他們同行。」「啊昌哥大忙人怎麼也在這？」小玉說道。韋昌：「有點事找七哥和燕哥。」「燕大哥，我想請教你有什麼東西在我們這不能賣？」燕青暗笑這女孩就會無事找事扯話題。燕青笑道：「葉姑娘看你說的，你家做買賣又不坑蒙拐騙。正經生意都能做。」
韋昌道：「二位那我先告辭了」走身要走。小七道：「來我這怎麼也得吃完飯再走，你家裡又沒老婆急啥呢？坐下坐下。」韋昌只好坐了下來。
燕青問葉小玉：「葉姑娘，你家做過很多種生意嗎？」葉小玉道：「小時候呢我爹和我二叔賣過鹽，做過茶葉生意。後來遼兵南下，我們全家遷居到了杭州。我家改做船運生意。我爹把茶葉、布匹、鐵器、瓷器運來南洋甚至印度和阿拉伯販賣。把印度和南洋的香料運回大宋。幾年來賺了很多錢，三年前被海盜打劫。全船六十多人全部被殺。我爹娘和我跳海狡幸逃生。打劫我們的船應該就是你們現在的那艘戰艦。」
燕青立刻想到，那些官員對這些做海上貿易的老闆非常了解。就像養豬，豬一但長肥了就會動刀。
燕青問：「還運過其它物品嗎？」葉小玉道：「運過，有一次朝廷讓我們運過一船硫磺。我不知道那麼多硫磺做藥，用到猴年馬月也用不完。」燕青：「你見過硫磺？」「見過」小玉道：「表面黃綠色，有點像銅，都是一粒粒的方塊狀。一敲就碎成粉末。」韋昌的眼睛亮了起來。燕青問：「那你知道硝石嗎？」葉小玉：「知道，一種透明的六邊形柱體石頭。也可以從牆土中得到。」燕青：「你怎麼知道的？」葉小玉：「我家給朝廷運過這東西。很多硝石都是人們在山洞中用鍋煮出來的。」韋昌聽了心下一喜。找他爹十有八九能解決問題。
葉小玉道：「燕大哥，我爹找你有事商量。可賞臉？」燕青笑道：「你爹大財主，我怎敢不賞臉。昌哥，陪我一起去葉大小姐家看看。」
葉家飯桌上葉辰早以不是一年前落迫的樣子。整個人容光煥發，葉老太太雍榮華富貴。葉辰道：「燕法官年青有為，為何一直單身，難道找不到心怡之人？」燕青笑道：「葉叔您太高看我了。我有十六個孩子要養活，再加上我這人不喜被俗世牽絆。結婚不屬於我這種人。」葉辰道：「男子漢大丈夫可不能這麼說，你燕家總不能沒有後吧？」燕青道：「人活一世有如花開，轉瞬即逝。百年前的人又有誰記得。那些得道的高僧道士何曾在意過這些俗事。自由自在何樂而不為。葉叔今天我來是找您幫忙的。」葉辰問：「什麼事？」燕青：「關於硫磺和硝石。」葉辰：「你們想造火藥？」燕青：「是的，我們單馬錫總人口一千來人。如果三五百的海盜打來，我們這裡的一切肯定灰飛煙滅。」葉辰道：「是這麼回事。不過這兩樣東西並不太好找。」燕青問：「怎麼個不好找法？」葉辰：「硫磺是一種礦，並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有。硫磺最多的是火山口，可以把有硫的石塊撿回來煅燒提純。硝可是把糞坑的土用水煮，煮的水過濾後可得到硝。木碳製作較為簡單，建一個土灶將木頭放裡面燒然後將灶封死。一段時間後可得到木碳。」燕青：「您這麼說我們也很難做出來，必竟有工藝技術在其中。您不如做好賣給我們。」葉辰：「可以，但我要土地建工廠。」燕青：「找王明不存在問題。」
葉辰繼續道：「請你來說火藥的事不是我本意。我本意是想為小玉找門親事。」燕青：「葉叔，這是好事。您有什麼條件？」葉辰：「條件不高。不要大富大貴，只要小玉喜歡就成。」燕青：「小玉少見的美人，她喜歡的人可不一定好找。」葉辰：「小玉喜歡你呀。」燕青：「葉叔您可別逗了，我都三十了。以小玉的美貌年輕，您想將她推進火坑？」葉辰：「自古英雄配美人，你太合適了。」燕青：「葉叔您打住。首先我可不是什麼大英雄。你看我眉上的傷疤，那是打方臘時留下的。當時我命大，沒死成。至於現在，我更不是什麼英雄。您看到的繁華祥和都是我大哥和黃先生以及十位代表的功勞。我們這裡能力強沒成親的有王明、汪洋、呂政、陳三、韋昌、周濤、馬行遠，你誰便挑一個都是良才佳婿。」葉辰：「你這麼不看好自己？」燕青：「小玉不滿二十吧，您想讓她後半生當寡婦嗎？我還有十六個孩子呢？您還是好好想想。」葉辰猶豫了。
葉辰找王明買了一塊地，足足一千畝。選在了居民區北邊的無人荒山區。葉辰一邊招人在土地上蓋房子，一邊讓人找各島上是否有噴發過的火山。
燕青將兩套房子自住，留了一個大客廳做教室，便於黃德善教讓孩子們讀書。
黃德善所教孩子一共十六個。燕青家十四個孩子，兩個女孩十六歲不原上學在給梅芳看店。加上林安兒和自己女兒黃瑩瑩。
黃德善剛走進教室李猛、李勇、王亮、陳東、陳越正在打鬧，幾人一見老師進來慌張的往座位上跑。李猛坐後排，剛跑到第三排姚順在坐位上伸出右腳絆了李猛一個狗吃屎。李猛起身瞪了姚順一眼回到自己座位上。
黃德善看在眼裡喊道：「姚順。」姚順起立回答：「到。」黃德善：「你解釋一下什麼叫君子。什麼是小人。」姚順：「不損人利己，不危害他人。想人之所想，及人之所及是君子。損人利己，坑蒙拐騙是小人。」黃德善：「你伸腿絆李猛是什麼？」姚順：「我想李猛之所想，及李猛之所及。正所謂忙中出錯，我幫他出點錯。」姚順說完全班人哈哈大笑，除了李猛。
黃德善：「姚順，你對人品雙標做的很好。現在我也要對你雙標，我允許你到外面站上一節課。」姚順起身，乖乖站到了屋外。
黃德善道：「你們有人已年滿十四歲，到了該明辯是是非的年齡。現在我講一個故事，你們聽後仔細思考。明天上課各自發表自己的見解。」黃德善給孩子們講起了張巡守城吃人的故事。
晚上安兒回到家，看見媽媽的肚子比上個月又大了些，問月兒：「媽媽，你要給我生個小弟弟嗎？」月兒：「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個小弟弟吧。」安兒：「媽媽，黃先生給我們講張巡守城吃人的故事，黃先生說要讓我們學會明辯是非。那個守城的張巡他為什麼要守城？沒有飯吃他可以去有飯吃的城呀，他為什麼一定要吃人呢？」月兒道：「這事我不知道，問你爹去。」林沖正在後院練武，安兒等林沖將一套拳腳打完才說道：「爹我有事問你。」林沖道：「安兒今天有什麼重要的事問我呢？」安兒說了黃先生講張巡吃人的事。林沖一聽這故事拿了張凳子坐了下來說：「有人做事是為了大多數人而犧牲自己，有人做事是為了犧牲大多數人成就自己。安兒你說這兩種人哪種人是我們需要的？」安兒：「當然是為大多數人犧牲自己的人是我們需要的好人。」林沖：「那個張巡為了守城，吃光了城裡所有百姓。誰得利最大？」安兒：「當然是張巡的家人和皇帝。」林沖：「安兒你認為張巡對大多數人有沒有利？」安兒：「張巡是個大壞蛋。他不像三叔（小七）帶的護衛都是保護單馬錫所有居民的。」林沖：「安兒說的對，所以安兒也可以正確判斷是非。」安兒：「爹你教我練武怎麼樣？」林沖：「你練武想做什麼？」安兒：「今天上課前姚順用腳顧意絆倒李猛。如果我練好武功就可以揍姚順那種坑人的壞蛋。」林沖：「你認為怎樣才會打贏別人？」安兒：「當然是力氣比別人大。」安兒猶豫了一會又道：「陳東跑得快，別人追不上他。跑得快就不會被人揍。」林沖「那你就練力氣。力氣大你就可以打贏別人，你跑的快就可以追上別人。」安兒：「那我怎麼才能比別人跑的快？」林沖：「你每天在街上跑四個來回，時間長了會比別人跑得快。」安兒：「現在天黑了不能跑。」林沖：「每天放學後跑。」
晚上，一大群孩子們在桌上吃飯。燕青道：「你們在一起生活已經超過五年。五年來你們都能做到相互幫互助，我很高興。姚順，你說說你今天為什麼要絆李猛？」姚順道：「我錯了，我向李猛道歉。」姚順起身向走李猛，對猛說：「李猛，今天是我對不起你，請你原諒。」李猛：「算了，這種小事我不跟你計較。」燕青：「希望你們以後像親兄弟一樣，互幫互助。」
孩子們的事也許過去了，但燕青深知善良和惡毒並不一定是後天教育的結果，更多的是人的天性中帶有的善和惡。惡人無論平時表現的多麼謙卑，只要一見到利益原形畢露。沒有哪一個邪惡的人能被別人教好，他們之所以沒有展示出邪惡一面是因為邪惡的代價太大。燕青一點都不相信姚順會真心道歉。
張平是個善良的小孩已經十一歲了。他一直把燕青當父親，只是不善言辭。但做什麼事都認認真真，所有小孩中張平最小。見到誰都叫哥哥姐姐，讀書也認真刻苦。家裡掃地、洗碗擦桌子總是跟六個姐姐一起做。幾個女孩都很喜歡這個小弟弟。
王亮、李猛、陳東、小白、小梅幾人跟著月兒學射箭都學得很好。王亮有成神射手的資質，一是心態好，二是用功。經常對著箭靶一練就是兩個時辰。這幾個孩子將是下一代的接班人。還有小張平也很不錯，只是年齡太小，拉不開硬一點的弓。只能用軟弓射二三十步的箭靶，但也可做到十中八九。
馬致遠馬致行讀書很不錯，這兩孩子也要好好培養。未來說不定靠他倆。
六個女孩中四差不多大，十三四歲。小白小梅十六了，長成了大姑娘的樣子，過不了幾年她們該有自己的家了。但願這幾個孩子都能找到好的人家，別再過她們前幾年那種沒人疼沒人愛的日子。
燕青想著現在的日子，孩子們的將來，以後該是什麼樣子呢？自己想要什麼樣的生活？現在這種自由自在的生活好像也不錯的，只是感覺缺了點什麼，缺的是什麼呢？自己也不知道，也許明天……明天可能會知道。
早課黃德善讓同學們回答對張巡守城的看法。姚順大義凜然的說道：「張巡效忠皇帝，戰死不投降，是個千古難得的大忠臣，是所有官員的楷模。我們生而為人就應該立大功，做大官，享富貴，受萬人敬仰，才不枉此生。」黃德善沒對姚順的觀點做評價。其他人都持反對意見，這讓姚順感到了壓力。姚順覺得自己以後一定要少發表意見。
放學後林安兒開始在街上跑步。小短腿步伐不大，但很有力。應該是遺傳了她爹媽的好身體。安兒跑完了四趟，衣服都沾在小身體上，汗水順著臉夾往下淌也不在意。她要完成小目標，有力氣跑得快。天黑後小安兒雙腿發軟的回了家。小傢伙第二天屁股和兩條腿都疼。成長對他們來說才剛剛開始。
韋昌在小七家正和小七、燕青說著自己的困難，葉小玉來了。葉小玉一進門就大聲說道：「小七哥，聽說附近海上有海盜，我來問問在哪片海域。免得跑錯了地方再次遭受重大損失。」小七道：「小玉姑娘呀，沒你想的那麼嚴重。附近海域沒海盜，你家的船可以大膽去收香料。必要時可以和張程他們同行。」「啊昌哥大忙人怎麼也在這？」小玉說道。韋昌：「有點事找七哥和燕哥。」「燕大哥，我想請教你有什麼東西在我們這不能賣？」燕青暗笑這女孩就會無事找事扯話題。燕青笑道：「葉姑娘看你說的，你家做買賣又不坑蒙拐騙。正經生意都能做。」
韋昌道：「二位那我先告辭了」走身要走。小七道：「來我這怎麼也得吃完飯再走，你家裡又沒老婆急啥呢？坐下坐下。」韋昌只好坐了下來。
燕青問葉小玉：「葉姑娘，你家做過很多種生意嗎？」葉小玉道：「小時候呢我爹和我二叔賣過鹽，做過茶葉生意。後來遼兵南下，我們全家遷居到了杭州。我家改做船運生意。我爹把茶葉、布匹、鐵器、瓷器運來南洋甚至印度和阿拉伯販賣。把印度和南洋的香料運回大宋。幾年來賺了很多錢，三年前被海盜打劫。全船六十多人全部被殺。我爹娘和我跳海狡幸逃生。打劫我們的船應該就是你們現在的那艘戰艦。」
燕青立刻想到，那些官員對這些做海上貿易的老闆非常了解。就像養豬，豬一但長肥了就會動刀。
燕青問：「還運過其它物品嗎？」葉小玉道：「運過，有一次朝廷讓我們運過一船硫磺。我不知道那麼多硫磺做藥，用到猴年馬月也用不完。」燕青：「你見過硫磺？」「見過」小玉道：「表面黃綠色，有點像銅，都是一粒粒的方塊狀。一敲就碎成粉末。」韋昌的眼睛亮了起來。燕青問：「那你知道硝石嗎？」葉小玉：「知道，一種透明的六邊形柱體石頭。也可以從牆土中得到。」燕青：「你怎麼知道的？」葉小玉：「我家給朝廷運過這東西。很多硝石都是人們在山洞中用鍋煮出來的。」韋昌聽了心下一喜。找他爹十有八九能解決問題。
葉小玉道：「燕大哥，我爹找你有事商量。可賞臉？」燕青笑道：「你爹大財主，我怎敢不賞臉。昌哥，陪我一起去葉大小姐家看看。」
葉家飯桌上葉辰早以不是一年前落迫的樣子。整個人容光煥發，葉老太太雍榮華富貴。葉辰道：「燕法官年青有為，為何一直單身，難道找不到心怡之人？」燕青笑道：「葉叔您太高看我了。我有十六個孩子要養活，再加上我這人不喜被俗世牽絆。結婚不屬於我這種人。」葉辰道：「男子漢大丈夫可不能這麼說，你燕家總不能沒有後吧？」燕青道：「人活一世有如花開，轉瞬即逝。百年前的人又有誰記得。那些得道的高僧道士何曾在意過這些俗事。自由自在何樂而不為。葉叔今天我來是找您幫忙的。」葉辰問：「什麼事？」燕青：「關於硫磺和硝石。」葉辰：「你們想造火藥？」燕青：「是的，我們單馬錫總人口一千來人。如果三五百的海盜打來，我們這裡的一切肯定灰飛煙滅。」葉辰道：「是這麼回事。不過這兩樣東西並不太好找。」燕青問：「怎麼個不好找法？」葉辰：「硫磺是一種礦，並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有。硫磺最多的是火山口，可以把有硫的石塊撿回來煅燒提純。硝可是把糞坑的土用水煮，煮的水過濾後可得到硝。木碳製作較為簡單，建一個土灶將木頭放裡面燒然後將灶封死。一段時間後可得到木碳。」燕青：「您這麼說我們也很難做出來，必竟有工藝技術在其中。您不如做好賣給我們。」葉辰：「可以，但我要土地建工廠。」燕青：「找王明不存在問題。」
葉辰繼續道：「請你來說火藥的事不是我本意。我本意是想為小玉找門親事。」燕青：「葉叔，這是好事。您有什麼條件？」葉辰：「條件不高。不要大富大貴，只要小玉喜歡就成。」燕青：「小玉少見的美人，她喜歡的人可不一定好找。」葉辰：「小玉喜歡你呀。」燕青：「葉叔您可別逗了，我都三十了。以小玉的美貌年輕，您想將她推進火坑？」葉辰：「自古英雄配美人，你太合適了。」燕青：「葉叔您打住。首先我可不是什麼大英雄。你看我眉上的傷疤，那是打方臘時留下的。當時我命大，沒死成。至於現在，我更不是什麼英雄。您看到的繁華祥和都是我大哥和黃先生以及十位代表的功勞。我們這裡能力強沒成親的有王明、汪洋、呂政、陳三、韋昌、周濤、馬行遠，你誰便挑一個都是良才佳婿。」葉辰：「你這麼不看好自己？」燕青：「小玉不滿二十吧，您想讓她後半生當寡婦嗎？我還有十六個孩子呢？您還是好好想想。」葉辰猶豫了。
葉辰找王明買了一塊地，足足一千畝。選在了居民區北邊的無人荒山區。葉辰一邊招人在土地上蓋房子，一邊讓人找各島上是否有噴發過的火山。
燕青將兩套房子自住，留了一個大客廳做教室，便於黃德善教讓孩子們讀書。
黃德善所教孩子一共十六個。燕青家十四個孩子，兩個女孩十六歲不原上學在給梅芳看店。加上林安兒和自己女兒黃瑩瑩。
黃德善剛走進教室李猛、李勇、王亮、陳東、陳越正在打鬧，幾人一見老師進來慌張的往座位上跑。李猛坐後排，剛跑到第三排姚順在坐位上伸出右腳絆了李猛一個狗吃屎。李猛起身瞪了姚順一眼回到自己座位上。
黃德善看在眼裡喊道：「姚順。」姚順起立回答：「到。」黃德善：「你解釋一下什麼叫君子。什麼是小人。」姚順：「不損人利己，不危害他人。想人之所想，及人之所及是君子。損人利己，坑蒙拐騙是小人。」黃德善：「你伸腿絆李猛是什麼？」姚順：「我想李猛之所想，及李猛之所及。正所謂忙中出錯，我幫他出點錯。」姚順說完全班人哈哈大笑，除了李猛。
黃德善：「姚順，你對人品雙標做的很好。現在我也要對你雙標，我允許你到外面站上一節課。」姚順起身，乖乖站到了屋外。
黃德善道：「你們有人已年滿十四歲，到了該明辯是是非的年齡。現在我講一個故事，你們聽後仔細思考。明天上課各自發表自己的見解。」黃德善給孩子們講起了張巡守城吃人的故事。
晚上安兒回到家，看見媽媽的肚子比上個月又大了些，問月兒：「媽媽，你要給我生個小弟弟嗎？」月兒：「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個小弟弟吧。」安兒：「媽媽，黃先生給我們講張巡守城吃人的故事，黃先生說要讓我們學會明辯是非。那個守城的張巡他為什麼要守城？沒有飯吃他可以去有飯吃的城呀，他為什麼一定要吃人呢？」月兒道：「這事我不知道，問你爹去。」林沖正在後院練武，安兒等林沖將一套拳腳打完才說道：「爹我有事問你。」林沖道：「安兒今天有什麼重要的事問我呢？」安兒說了黃先生講張巡吃人的事。林沖一聽這故事拿了張凳子坐了下來說：「有人做事是為了大多數人而犧牲自己，有人做事是為了犧牲大多數人成就自己。安兒你說這兩種人哪種人是我們需要的？」安兒：「當然是為大多數人犧牲自己的人是我們需要的好人。」林沖：「那個張巡為了守城，吃光了城裡所有百姓。誰得利最大？」安兒：「當然是張巡的家人和皇帝。」林沖：「安兒你認為張巡對大多數人有沒有利？」安兒：「張巡是個大壞蛋。他不像三叔（小七）帶的護衛都是保護單馬錫所有居民的。」林沖：「安兒說的對，所以安兒也可以正確判斷是非。」安兒：「爹你教我練武怎麼樣？」林沖：「你練武想做什麼？」安兒：「今天上課前姚順用腳顧意絆倒李猛。如果我練好武功就可以揍姚順那種坑人的壞蛋。」林沖：「你認為怎樣才會打贏別人？」安兒：「當然是力氣比別人大。」安兒猶豫了一會又道：「陳東跑得快，別人追不上他。跑得快就不會被人揍。」林沖「那你就練力氣。力氣大你就可以打贏別人，你跑的快就可以追上別人。」安兒：「那我怎麼才能比別人跑的快？」林沖：「你每天在街上跑四個來回，時間長了會比別人跑得快。」安兒：「現在天黑了不能跑。」林沖：「每天放學後跑。」
晚上，一大群孩子們在桌上吃飯。燕青道：「你們在一起生活已經超過五年。五年來你們都能做到相互幫互助，我很高興。姚順，你說說你今天為什麼要絆李猛？」姚順道：「我錯了，我向李猛道歉。」姚順起身向走李猛，對猛說：「李猛，今天是我對不起你，請你原諒。」李猛：「算了，這種小事我不跟你計較。」燕青：「希望你們以後像親兄弟一樣，互幫互助。」
孩子們的事也許過去了，但燕青深知善良和惡毒並不一定是後天教育的結果，更多的是人的天性中帶有的善和惡。惡人無論平時表現的多麼謙卑，只要一見到利益原形畢露。沒有哪一個邪惡的人能被別人教好，他們之所以沒有展示出邪惡一面是因為邪惡的代價太大。燕青一點都不相信姚順會真心道歉。
張平是個善良的小孩已經十一歲了。他一直把燕青當父親，只是不善言辭。但做什麼事都認認真真，所有小孩中張平最小。見到誰都叫哥哥姐姐，讀書也認真刻苦。家裡掃地、洗碗擦桌子總是跟六個姐姐一起做。幾個女孩都很喜歡這個小弟弟。
王亮、李猛、陳東、小白、小梅幾人跟著月兒學射箭都學得很好。王亮有成神射手的資質，一是心態好，二是用功。經常對著箭靶一練就是兩個時辰。這幾個孩子將是下一代的接班人。還有小張平也很不錯，只是年齡太小，拉不開硬一點的弓。只能用軟弓射二三十步的箭靶，但也可做到十中八九。
馬致遠馬致行讀書很不錯，這兩孩子也要好好培養。未來說不定靠他倆。
六個女孩中四差不多大，十三四歲。小白小梅十六了，長成了大姑娘的樣子，過不了幾年她們該有自己的家了。但願這幾個孩子都能找到好的人家，別再過她們前幾年那種沒人疼沒人愛的日子。
燕青想著現在的日子，孩子們的將來，以後該是什麼樣子呢？自己想要什麼樣的生活？現在這種自由自在的生活好像也不錯的，只是感覺缺了點什麼，缺的是什麼呢？自己也不知道，也許明天……明天可能會知道。
早課黃德善讓同學們回答對張巡守城的看法。姚順大義凜然的說道：「張巡效忠皇帝，戰死不投降，是個千古難得的大忠臣，是所有官員的楷模。我們生而為人就應該立大功，做大官，享富貴，受萬人敬仰，才不枉此生。」黃德善沒對姚順的觀點做評價。其他人都持反對意見，這讓姚順感到了壓力。姚順覺得自己以後一定要少發表意見。
放學後林安兒開始在街上跑步。小短腿步伐不大，但很有力。應該是遺傳了她爹媽的好身體。安兒跑完了四趟，衣服都沾在小身體上，汗水順著臉夾往下淌也不在意。她要完成小目標，有力氣跑得快。天黑後小安兒雙腿發軟的回了家。小傢伙第二天屁股和兩條腿都疼。成長對他們來說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