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回 梅芳
林沖燕青小七三人的船隊經過三個月航行，非常順利到達了峴港補充生活物資。何海問三人，我們不賣點貨嗎？小七：「貨的品種多量不大，沒啥搞頭。賣不賣無所謂。」燕青：「我認為最好不出手，到南洋後我們自己開店鋪，可以滿足工人的需求。按我們現有的貨物數量，我們只要貨好，價格公道足以讓那個港口成為一個集市。再加上我們的這幫造船工人，這裡很可能讓許多人紮下根。我們還要做的是保證有足夠的糧食讓這裡的人生活。」「說的好」聲音從樓梯下傳了上來，黃謙拿著一本書緩緩走了上來。黃謙道：「小乙看得長遠，我贊成小乙的想法。」林沖道：「有黃先生支持小乙的看法太好了，那就按小乙的方法去做。這批貨我們拉到南洋去。」何海見大家訂下了方案也很高興，必竟有了基地就相當於有了家。何海命令啟航。
經過一月的航行船隊來到塔占進港補充生活物資。燕青、小七、何海帶了二十人上岸。小街道兩邊多是以物易物的小商販。有五六個賣蔬菜的男女，每人擺了百十來斤當地的綠葉菜。何海尋問他們要多少銀子，結果沒有一人同意。這群賣菜的人提出用大米、肉類來交換。何海表示同意，對賣菜的人說讓他們將菜送到船上讓他們自己選大米或是鹹肉。何海讓隨行的三個人去給這幾個菜販帶路。三個船工立刻帶著那六個菜販去了。
一群人繼續往前走，幾個賣水果的人挨在一起賣著菠蘿蜜、芒果、荔枝之類的熱帶水果。都是一大筐一大筐的，總共十五六筐的樣子。何海上去就對那些人說他們水果我全要。那些人一聽大買主開出了公道的價格，可以幫忙送貨。何海讓六個人幫賣水果的老闆將水果一同送上船。
何海帶著眾人找了當地一家店鋪最大的糧油店，買了二十袋米，四五桶油，差不多五百來斤菜子油。讓剩下的人和糧油店老闆將這些東西送上船。
三人慢慢往前走，何海給燕青和小七介紹：「這附近有一個內海，是個極好的港口。這裡人算是比較多的地方，相對於大宋來說可能連一個鎮的人口也比不上。南越這個地方天氣炎熱，一年之中沒有四季只有夏天。但物產也極其豐富，特別是水稻，熟了割，割了種。不像大宋大多數地方只能種兩季。」
三人在交談中很快走到了集市的盡頭。前面十多個人鬧哄哄的，不時傳來女人的尖叫聲。三人快步走了過去。一個女人被兩個年青人抓住雙手，頭髮散亂，女人不時用嘴吹開遮在臉上的頭髮。表現出一臉的桀驁不馴。一群人腳下到處都是被踩亂的菜葉。一個男子在女子面前說著什麼。十來個男子圍在兩邊不時歡笑。三人走過了去，何海用當地語言問怎麼回事。周圍的男子說著什麼，臉上露出兇狠的表情。何海說：「他們謹告我們不要多管閒事。」小七一聽火就上來了，對著離自己最近的一人抽了他一個耳光。這群人身高不足七尺，被抽的這人儘管略微強壯一些也經不住小七那力大手大的一巴掌。直接倒在地上，嘴角鮮血直流。
燕青逮住女人面前的那人一頓拳腳。控制女人的兩人鬆開了手，撲向燕青。燕青側身一閃，左腳一伸，一人摔了個大馬趴。另一人一拳打過來，燕青頭一歪，雙手抓住對方胳膊一扭，那人原地一個三百六十度跳轉抱著胳膊躺地上打滾嚎叫。
小七長手長腳力氣大，四五個人不是挨了拳頭就是被腳踢中。躺在地上倦縮著身體。還有幾個見這三人不好惹撒腿就逃。
何海問女人身體怎麼樣，有沒有被打傷，女人回答沒事。三人這才看清女人長相，女人長得不醜，但也說不上很漂亮。十七八歲的樣子，身材勻稱結實，應該是窮人的孩子。她說以後再也不能在這個地方生活，這些人一定會報復她，希望三人能將她帶走。燕青和小七自然聽不懂何海和這女人的對話。何海問小七和燕青：「這女娃讓我們帶她走。」燕青道：「何大哥，我們不拐賣人口。」小七也說：「帶女人太麻煩，何況我們和她語言不通。」何海對女人說了幾句話，三人轉頭往回走。
三人走了一段路，有些口渴便到街邊買了三個椰子，發現剛才被他們救下的那女孩跟在三人身後。燕青道：「何大哥，如果那女孩有困難給她點銀子讓他走得了。」何海過去和那女孩說了一陣後過來對燕青和小七說：「那女孩說她父母被那群人打死了，她要是留在這裡一定會被那群人折磨死。求我們帶她走。」燕青一聽說了句：「又是個可憐的人，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何海向女孩招了招手，女孩過來向三人鞠了個躬。何海又問了她一句話，女孩回答梅芳。燕青問何海：「何大哥，她叫梅芳嗎。」何海道：「是的。」
四人上了船，林沖見三人帶了個女孩回來問：「你們怎麼帶了個女孩回來。」燕青道：「大哥，這孩子叫梅芳。被一群人欺負，我們救了她。她無父無母，無處可去。我怕她仇家報復，就將她帶回來了。」林沖：「那你安排吧。」燕青將女孩帶道商船上和那六個女孩一起住。
第二天，林沖查看船艙時看到昨天上船的那個女孩在幫十個女人在廚房打下手。女孩做事不聲不響，洗碗快，擦桌子，掃地，切菜動作麻利。林衝過來問她情況，她一臉懵。很顯然雙方語言不通，林沖沒辦法，只能告訴其她幾人多關照一下這個新手。
林沖回道駕駛艙，看到商船甲板上黃德善正在給孩子們上課。林沖問何海：「何大哥，那個新來的女孩和我們語言不通，要不要在下個港口讓她下船。」何海：「不用，其實南越的語言和大宋的粵語大至一樣。她們學會我們的話很容易的，我們船上的那十個女人中有八個女人也說不好漢語，現在不是都能把漢話說得很好嗎。」林沖：「那就讓她適應一段時間，如果她學不會和我們交流會很難容入我們之中。」
李永福李永康兩人來的明州找了家客棧住下，用了兩天時間了解了船工的工價。找了塊大木板貼上紅紙寫了招船工的種類和工價。工價一般，雜工工錢被壓得很低。兄弟兩人很清楚戰亂時代難民很多，只要有口吃的不管多苦多累都有人干。
李大富早已將自己家的幾處店鋪關了門，用紙寫上旺鋪轉賣貼在門上。他也不想被官府訛詐。反正家裡錢多，吃個十年八年的也不在乎。
李大富閒來無事來到孟夏路看看自己位於這條繁華路上的鋪子。當他來到自己家鋪子前，鋪面開著，好多衣著華麗的婦人進出挑選布料。李大富走了進去，一個身穿綢緞，留著八字鬍的人走了過來道：「這位客官，本店今天不接待貧民。要買布匹請去其它店。」李大富有點奮怒：「這是我的鋪子，誰讓你們開的。」那人道：「你別生氣，如果你有什麼問題可直接告官。」說完撇了撇嘴，立刻有兩個壯漢過來將李大富拖出去扔在了大街上。
李大富氣得全身顫抖，跌跌撞撞的來到縣衙敲響了鳴冤鼓。縣令升堂，兩排衙役用棒子敲去著地面。縣令說了句肅靜後大堂安靜下來。縣令問：「堂下何人，有何事速速報來。」李大富跪在地上扣頭道：「縣令大人，小民位於孟夏街的商鋪關了幾天。今天去查看被人打開正在營業，小民前去詢問被對方扔到了大街上。小民請大人為小民做主。」縣令道：「你怎麼證明店鋪是你的？」李大富掏出地契道：「這是小民的地契，請大人過目。」一個衙役將李大富手中地契呈與縣令。縣令瞟了一眼地契，將地契撕了個粉碎。李大富看著撕地契的縣令一陣的心痛，這可是五萬兩銀子啊，就這麼沒了。縣令道：「李大富，現在你還有證據嗎？你還是速速回家去，別為了這間鋪子丟了性命。」李大富不甘心的起身，如行屍走肉般的回了家。
李大富病了，躺在床上兩天不吃不喝不說話。李永福李永康哥倆去了明州，大嫂二嫂和李盈在父親床前抹眼淚。李盈肚子微微凸起，她發現自己懷孕三四個月了。母親十前年去世了，父親很愛知書達理能寫會算的母親。母親去世後父親也沒續賢，父親只想讓兄妹三人娶妻嫁人好好生活。李盈勸爹吃點粥，李大富一聲不吭，眼神呆滯的望著床頂。
有僕人進來報告有人願意買自家商鋪，李盈接待了來人。五間商鋪成交很順利，李家沒開高價。
第二天早上李大富起床吩咐僕人給自己準備早飯。李盈聽僕人說父親在吃早飯立刻回了老爹家。
李盈看見老爹那微微瘦了一點的胖臉，想要問老爹究竟是什麼事能讓老爹不吃不喝。李大富開口了：「你們不用為我擔心，我想開了。孟夏路的店鋪不過就五萬兩銀子的事，咱們家有好多個五萬兩。為這事氣病了不值得，只要我還活著，一定可以賺很多個五萬兩。」大嫂二嫂和李盈這才明白是丟了旺鋪讓老爹吃不下飯。李盈道：「爹你沒去報官嗎？」李大富：「報官了，被那狗縣令把地契撕了。」李盈：「他們太欺負人了，還有王法嗎？」李大富：「孩子算了，這世上本就沒有王法，王法都是約束老百姓的。我們鬥不過他們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不差那間店鋪。」李盈問：「這事要不要通知大哥二哥？」李大富：「還是別通知他們了，讓他們倆專心做好招人的事。還有兩三個月我們的船也該造好了。」
林沖船隊經過一個月的航行來到薄寮的小鎮補充物資，何海燕青小七帶著二十個人準備下船。那個叫梅芳的女孩跑來要求和他們一起下船。何海很驚訝問：「你要賣什麼東西嗎？」這兩天燕青小七給船上所有人發了工錢。梅芳直接用大家都懂的漢話道：「我下船可以幫大家採購生活用品，我和這裡的人沒有交流障礙。」何海：「那你就跟我們去吧。」
進入集市後梅芳果然顯示出了她本地人語言交流的優勢。她幫大夥採購的蔬菜更多更新鮮，一些賣菜的人特意從田裡採摘了新鮮蔬菜從往船上。這裡的蔬菜何海青燕小七三人大多不認識，但梅芳保證這些蔬菜沒問題。梅芳採購的水果也是最新鮮的，數量不購梅芳就讓賣水果的人直接去採摘。不新鮮的，爛的一律不要。這讓何海燕青小七三人覺得自己有點多餘。看來梅芳並不是多餘的人。
大家上船時有三個人將何海燕青小七攔住。倆個人五十來歲是夫妻兩人，男人名叫葉辰，一個十七八歲名叫小玉的女孩是他們的女兒。女孩十七八和梅芳差不多大年齡，長相極為漂亮。三人很落迫，男子對何海說：「老闆，我本是到單馬錫販賣布匹瓷器的船商，去年在此地被海盜打劫，一家三口狡幸活了下來。只要你們帶我和家人回大宋我願萬金籌謝。」何海道：「抱歉，我們現在正要去南洋單馬錫，不順路。」那人道：「請帶上我們，我們可以給你們做工。」何海問燕青和小七：「你倆同意嗎？」燕青：「即然是同胞，帶他們一程吧。」
船隊經過半年航行終於來到了目的地那個他們曾經搶到戰艦的港口單馬錫海面。
孫猴子來到駕駛艙報告：「三位老闆，港口有百來只小船正在集結。請定奪。」林沖：「再去偵察。」孫猴子道聲是快速向主桅杆跑去。林沖對甲板上巡邏人員吩咐：「除駕船人員外所人甲板上集合。」何海吩咐巡邏人：「速速通知張程船長他們的船必須跟在戰艦後面。」巡邏兵立刻去通知商船上的人員。不一會所有人都上了甲板。林沖開始分配任務：「小己你帶三十人守護商船，女人孩子黃先生全家全部上商船。」燕青帶著六十來人去了商船。月兒走時讓人帶了十副弓，十捆箭。「韋昌帶你的人準備火炮」林沖吩咐道。韋昌領命組織人調整火炮去了。「小七、劉福、馬行遠、周濤按你們平時演練的方案作準備。」四人各帶了十多人守在艦船兩側。戰艦緩緩進港，在距離小船八十步遠時韋昌下令開火。六顆炮彈在小船群中爆炸後小船四散而逃。必竟這群人在前三次和眼前這兩艘船交戰中死傷近千人，早以嚇破膽。
林沖不斷開弓，小船上不時有人落水。張程見對方潰敗，將商船和戰艦離三十步並行。月兒和她的六個小徒弟箭無虛發，近百人喪生這七人箭下。這些小船遠遠避開那可怕的商船。半個時辰後那些海盜逃了個精光。
經過一月的航行船隊來到塔占進港補充生活物資。燕青、小七、何海帶了二十人上岸。小街道兩邊多是以物易物的小商販。有五六個賣蔬菜的男女，每人擺了百十來斤當地的綠葉菜。何海尋問他們要多少銀子，結果沒有一人同意。這群賣菜的人提出用大米、肉類來交換。何海表示同意，對賣菜的人說讓他們將菜送到船上讓他們自己選大米或是鹹肉。何海讓隨行的三個人去給這幾個菜販帶路。三個船工立刻帶著那六個菜販去了。
一群人繼續往前走，幾個賣水果的人挨在一起賣著菠蘿蜜、芒果、荔枝之類的熱帶水果。都是一大筐一大筐的，總共十五六筐的樣子。何海上去就對那些人說他們水果我全要。那些人一聽大買主開出了公道的價格，可以幫忙送貨。何海讓六個人幫賣水果的老闆將水果一同送上船。
何海帶著眾人找了當地一家店鋪最大的糧油店，買了二十袋米，四五桶油，差不多五百來斤菜子油。讓剩下的人和糧油店老闆將這些東西送上船。
三人慢慢往前走，何海給燕青和小七介紹：「這附近有一個內海，是個極好的港口。這裡人算是比較多的地方，相對於大宋來說可能連一個鎮的人口也比不上。南越這個地方天氣炎熱，一年之中沒有四季只有夏天。但物產也極其豐富，特別是水稻，熟了割，割了種。不像大宋大多數地方只能種兩季。」
三人在交談中很快走到了集市的盡頭。前面十多個人鬧哄哄的，不時傳來女人的尖叫聲。三人快步走了過去。一個女人被兩個年青人抓住雙手，頭髮散亂，女人不時用嘴吹開遮在臉上的頭髮。表現出一臉的桀驁不馴。一群人腳下到處都是被踩亂的菜葉。一個男子在女子面前說著什麼。十來個男子圍在兩邊不時歡笑。三人走過了去，何海用當地語言問怎麼回事。周圍的男子說著什麼，臉上露出兇狠的表情。何海說：「他們謹告我們不要多管閒事。」小七一聽火就上來了，對著離自己最近的一人抽了他一個耳光。這群人身高不足七尺，被抽的這人儘管略微強壯一些也經不住小七那力大手大的一巴掌。直接倒在地上，嘴角鮮血直流。
燕青逮住女人面前的那人一頓拳腳。控制女人的兩人鬆開了手，撲向燕青。燕青側身一閃，左腳一伸，一人摔了個大馬趴。另一人一拳打過來，燕青頭一歪，雙手抓住對方胳膊一扭，那人原地一個三百六十度跳轉抱著胳膊躺地上打滾嚎叫。
小七長手長腳力氣大，四五個人不是挨了拳頭就是被腳踢中。躺在地上倦縮著身體。還有幾個見這三人不好惹撒腿就逃。
何海問女人身體怎麼樣，有沒有被打傷，女人回答沒事。三人這才看清女人長相，女人長得不醜，但也說不上很漂亮。十七八歲的樣子，身材勻稱結實，應該是窮人的孩子。她說以後再也不能在這個地方生活，這些人一定會報復她，希望三人能將她帶走。燕青和小七自然聽不懂何海和這女人的對話。何海問小七和燕青：「這女娃讓我們帶她走。」燕青道：「何大哥，我們不拐賣人口。」小七也說：「帶女人太麻煩，何況我們和她語言不通。」何海對女人說了幾句話，三人轉頭往回走。
三人走了一段路，有些口渴便到街邊買了三個椰子，發現剛才被他們救下的那女孩跟在三人身後。燕青道：「何大哥，如果那女孩有困難給她點銀子讓他走得了。」何海過去和那女孩說了一陣後過來對燕青和小七說：「那女孩說她父母被那群人打死了，她要是留在這裡一定會被那群人折磨死。求我們帶她走。」燕青一聽說了句：「又是個可憐的人，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何海向女孩招了招手，女孩過來向三人鞠了個躬。何海又問了她一句話，女孩回答梅芳。燕青問何海：「何大哥，她叫梅芳嗎。」何海道：「是的。」
四人上了船，林沖見三人帶了個女孩回來問：「你們怎麼帶了個女孩回來。」燕青道：「大哥，這孩子叫梅芳。被一群人欺負，我們救了她。她無父無母，無處可去。我怕她仇家報復，就將她帶回來了。」林沖：「那你安排吧。」燕青將女孩帶道商船上和那六個女孩一起住。
第二天，林沖查看船艙時看到昨天上船的那個女孩在幫十個女人在廚房打下手。女孩做事不聲不響，洗碗快，擦桌子，掃地，切菜動作麻利。林衝過來問她情況，她一臉懵。很顯然雙方語言不通，林沖沒辦法，只能告訴其她幾人多關照一下這個新手。
林沖回道駕駛艙，看到商船甲板上黃德善正在給孩子們上課。林沖問何海：「何大哥，那個新來的女孩和我們語言不通，要不要在下個港口讓她下船。」何海：「不用，其實南越的語言和大宋的粵語大至一樣。她們學會我們的話很容易的，我們船上的那十個女人中有八個女人也說不好漢語，現在不是都能把漢話說得很好嗎。」林沖：「那就讓她適應一段時間，如果她學不會和我們交流會很難容入我們之中。」
李永福李永康兩人來的明州找了家客棧住下，用了兩天時間了解了船工的工價。找了塊大木板貼上紅紙寫了招船工的種類和工價。工價一般，雜工工錢被壓得很低。兄弟兩人很清楚戰亂時代難民很多，只要有口吃的不管多苦多累都有人干。
李大富早已將自己家的幾處店鋪關了門，用紙寫上旺鋪轉賣貼在門上。他也不想被官府訛詐。反正家裡錢多，吃個十年八年的也不在乎。
李大富閒來無事來到孟夏路看看自己位於這條繁華路上的鋪子。當他來到自己家鋪子前，鋪面開著，好多衣著華麗的婦人進出挑選布料。李大富走了進去，一個身穿綢緞，留著八字鬍的人走了過來道：「這位客官，本店今天不接待貧民。要買布匹請去其它店。」李大富有點奮怒：「這是我的鋪子，誰讓你們開的。」那人道：「你別生氣，如果你有什麼問題可直接告官。」說完撇了撇嘴，立刻有兩個壯漢過來將李大富拖出去扔在了大街上。
李大富氣得全身顫抖，跌跌撞撞的來到縣衙敲響了鳴冤鼓。縣令升堂，兩排衙役用棒子敲去著地面。縣令說了句肅靜後大堂安靜下來。縣令問：「堂下何人，有何事速速報來。」李大富跪在地上扣頭道：「縣令大人，小民位於孟夏街的商鋪關了幾天。今天去查看被人打開正在營業，小民前去詢問被對方扔到了大街上。小民請大人為小民做主。」縣令道：「你怎麼證明店鋪是你的？」李大富掏出地契道：「這是小民的地契，請大人過目。」一個衙役將李大富手中地契呈與縣令。縣令瞟了一眼地契，將地契撕了個粉碎。李大富看著撕地契的縣令一陣的心痛，這可是五萬兩銀子啊，就這麼沒了。縣令道：「李大富，現在你還有證據嗎？你還是速速回家去，別為了這間鋪子丟了性命。」李大富不甘心的起身，如行屍走肉般的回了家。
李大富病了，躺在床上兩天不吃不喝不說話。李永福李永康哥倆去了明州，大嫂二嫂和李盈在父親床前抹眼淚。李盈肚子微微凸起，她發現自己懷孕三四個月了。母親十前年去世了，父親很愛知書達理能寫會算的母親。母親去世後父親也沒續賢，父親只想讓兄妹三人娶妻嫁人好好生活。李盈勸爹吃點粥，李大富一聲不吭，眼神呆滯的望著床頂。
有僕人進來報告有人願意買自家商鋪，李盈接待了來人。五間商鋪成交很順利，李家沒開高價。
第二天早上李大富起床吩咐僕人給自己準備早飯。李盈聽僕人說父親在吃早飯立刻回了老爹家。
李盈看見老爹那微微瘦了一點的胖臉，想要問老爹究竟是什麼事能讓老爹不吃不喝。李大富開口了：「你們不用為我擔心，我想開了。孟夏路的店鋪不過就五萬兩銀子的事，咱們家有好多個五萬兩。為這事氣病了不值得，只要我還活著，一定可以賺很多個五萬兩。」大嫂二嫂和李盈這才明白是丟了旺鋪讓老爹吃不下飯。李盈道：「爹你沒去報官嗎？」李大富：「報官了，被那狗縣令把地契撕了。」李盈：「他們太欺負人了，還有王法嗎？」李大富：「孩子算了，這世上本就沒有王法，王法都是約束老百姓的。我們鬥不過他們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不差那間店鋪。」李盈問：「這事要不要通知大哥二哥？」李大富：「還是別通知他們了，讓他們倆專心做好招人的事。還有兩三個月我們的船也該造好了。」
林沖船隊經過一個月的航行來到薄寮的小鎮補充物資，何海燕青小七帶著二十個人準備下船。那個叫梅芳的女孩跑來要求和他們一起下船。何海很驚訝問：「你要賣什麼東西嗎？」這兩天燕青小七給船上所有人發了工錢。梅芳直接用大家都懂的漢話道：「我下船可以幫大家採購生活用品，我和這裡的人沒有交流障礙。」何海：「那你就跟我們去吧。」
進入集市後梅芳果然顯示出了她本地人語言交流的優勢。她幫大夥採購的蔬菜更多更新鮮，一些賣菜的人特意從田裡採摘了新鮮蔬菜從往船上。這裡的蔬菜何海青燕小七三人大多不認識，但梅芳保證這些蔬菜沒問題。梅芳採購的水果也是最新鮮的，數量不購梅芳就讓賣水果的人直接去採摘。不新鮮的，爛的一律不要。這讓何海燕青小七三人覺得自己有點多餘。看來梅芳並不是多餘的人。
大家上船時有三個人將何海燕青小七攔住。倆個人五十來歲是夫妻兩人，男人名叫葉辰，一個十七八歲名叫小玉的女孩是他們的女兒。女孩十七八和梅芳差不多大年齡，長相極為漂亮。三人很落迫，男子對何海說：「老闆，我本是到單馬錫販賣布匹瓷器的船商，去年在此地被海盜打劫，一家三口狡幸活了下來。只要你們帶我和家人回大宋我願萬金籌謝。」何海道：「抱歉，我們現在正要去南洋單馬錫，不順路。」那人道：「請帶上我們，我們可以給你們做工。」何海問燕青和小七：「你倆同意嗎？」燕青：「即然是同胞，帶他們一程吧。」
船隊經過半年航行終於來到了目的地那個他們曾經搶到戰艦的港口單馬錫海面。
孫猴子來到駕駛艙報告：「三位老闆，港口有百來只小船正在集結。請定奪。」林沖：「再去偵察。」孫猴子道聲是快速向主桅杆跑去。林沖對甲板上巡邏人員吩咐：「除駕船人員外所人甲板上集合。」何海吩咐巡邏人：「速速通知張程船長他們的船必須跟在戰艦後面。」巡邏兵立刻去通知商船上的人員。不一會所有人都上了甲板。林沖開始分配任務：「小己你帶三十人守護商船，女人孩子黃先生全家全部上商船。」燕青帶著六十來人去了商船。月兒走時讓人帶了十副弓，十捆箭。「韋昌帶你的人準備火炮」林沖吩咐道。韋昌領命組織人調整火炮去了。「小七、劉福、馬行遠、周濤按你們平時演練的方案作準備。」四人各帶了十多人守在艦船兩側。戰艦緩緩進港，在距離小船八十步遠時韋昌下令開火。六顆炮彈在小船群中爆炸後小船四散而逃。必竟這群人在前三次和眼前這兩艘船交戰中死傷近千人，早以嚇破膽。
林沖不斷開弓，小船上不時有人落水。張程見對方潰敗，將商船和戰艦離三十步並行。月兒和她的六個小徒弟箭無虛發，近百人喪生這七人箭下。這些小船遠遠避開那可怕的商船。半個時辰後那些海盜逃了個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