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回 出海（二）
經過三天的航行這天傍晚船來了西沙群島最南端島嶼中建島。何海讓船停在中建島。何海招集所有船員問道：「大家這幾天吃過海魚，有沒有想吃鮑魚、龍蝦的？」大夥一聽紛紛表示晚上願意去島上抓鮑魚龍蝦。林沖燕青小七可沒吃過這兩種海鮮，同意大夥晚上去抓鮑魚龍蝦。何海林沖燕青一半人留守在船上，另一半人由張程小七帶領上島抓海鮮。
抓海鮮的人四人一組，共二十人，帶了火把木桶乘小船上了島。小七張程劉福舉著火把，王長壽提著木桶在石頭縫裡搜尋。水半尺來深，深了火光也照不見水下。張程很快就抓了五六隻蘭花蟹，撿了好幾個漂亮的海螺。劉福抓了兩隻一斤來重的大龍蝦。小七仔細的搜尋，忽然石縫中一條一圈灰一圈白的東西在石縫儒動。小七嚇得連忙後退差點扔了火把，大聲喊叫：「張哥不好啦，有蛇。」張程：「怎麼啦？」立刻快速跑了過來用火把一照大笑起來：「小七這不是蛇，這是海蟃。煨湯很好喝。」說著張程將手慢慢靠近海蟃的頭快速一捏，一條四尺來長大海蟃被張程抓起。這條海蟃二寸來粗，張著嘴露出上下兩排尖利的牙，不停扭動著身體。張程道：「這東西要抓它的頭，如果抓了別的地方被他咬一口比被刀劃了還要疼。」說著便扔進了王長壽提著的木桶里。
小七繼續往前尋找，一條魚印入眼帘，長得非常丑。寬寬的嘴，頭上鼓鼓包包，背上的魚鰭豎起，腹鰭貼著沙子，尾巴比較大。兩隻眼睛象兩粒黑豆鼓在頭外，一尺來長，全身黑黑的。小七剛伸手要抓，張程道：「千萬別碰」小七縮回了手。張程走過來對準魚頭快速抓了起來。張程舉著魚說道：「還挺大的，這虎魚很鮮，是個好東西。他背上的刺有毒，被扎一下最少疼五六個時辰。」小七感到後怕，這水裡的東西不是什麼都能誰便抓的。
四人繼續往前走，在一個淺水灣的方火光下似乎有魚鰭在眼前划過。小七又仔細看了看，是魚鰭，三角形，露出水面一尺來高。小七一驚，這魚得多大呀。正在想魚多大時，一道水波就向自己衝來。小七來不及多想，本能的向上跳起。唰的一聲，一道黑影衝到了岸上。張程三人離小七不過就四五步遠，前方一個黑影在水花中衝上了岸。兩支火把同時向前一伸，媽呀！好大的一條沙魚，差不多六七尺長。在沙地上蠕動著身體想回到海里去。張程三人哪能同意，你這海里的霸主送到了嘴邊肯定得吃下。張程揮著火把對準魚眼睛戳了下去。那大沙魚疼得在沙地上亂扭亂跳。小七撲上去想抱住沙魚，可這魚又大又滑，而且力氣大的驚人。三兩下就把小七甩到了一邊。
劉福將火把交給了王長壽，張程拿著火把對準沙魚的另一隻眼睛又戳了一下，沙魚再次亂扭亂跳。沙魚扭動跳起時翻了個身肚皮朝上，王長壽一把撲了下去把沙魚壓在了身下。沙魚立刻老實了，在沙地上輕輕擺著尾巴扭著頭。張程不知從哪找了塊三十來斤的石頭狠狠砸在了魚頭上。魚又開始劇烈掙紮起來，張程對著魚頭連續砸了幾下這個大傢伙終於不再動彈了。
張程和王長壽對付沙魚的方法讓小七佩服，自已確實要跟他們多學學。
四人逮了這麼大的獵物也沒必要繼續找海鮮了。張程在岸上找了根樹藤從魚腮穿過魚嘴，再打個結，將沙魚推進水裡讓小七拖回去。小七個子大，力氣大走得快。
林沖和燕青在駕駛室彼此說著將來要擁有一塊什麼樣的土地。林沖：「我認為找個有山，有地有河的地方。山上建住所，可以防止土匪劫擄。土地可以種糧食，自給自足。」燕青：「這只是基本條件，假如我們人很多，幾百人、幾千人、甚至上萬人我們該怎麼管理？怎麼讓每個人都過得好能生活下去？」林沖：「你說的對，從秦始皇到現在沒有哪一個皇帝讓老百姓過上過好日子。如果我們想讓所有的人都過上好日子就不能有王權。」燕青：「要想沒有王權那必須每個人都有決定事情的權力。如果意見很多，是不是很亂？」林沖：「意見多了肯定會亂。」燕青：「那我們該如何解決很多種意見又不亂呢？」林沖：「要不我們問問所有船員，聽聽他們的想法。」燕青：「三人行必有我師，大哥這方法可以。」一旁的何海問道：「兩位老闆，如果你們要找塊地南洋可能不是你們想要的地方，那是個四面環海的小島，面積不足半個縣。」說著把地圖攤開指著一個海峽邊的小島給二人看。何海繼續說道：「這個島不大，但有些漢人在這做買賣。有些是受不了官府的稅賦徭役逃來此地謀生。有些是殺人放火被官府追逃的惡徒，偷搶勒索什都做。也有一些人是官府老爺自己在那做買賣，他們強迫低買高賣，收保護費。」燕青：「保護費是什麼？」何海：「和官府差不多，就是到了那個地方就得交錢給他們。說是保護你的安全。」林沖：「看來我們到了那就向他們下手。」何海：「他們一般都是海盜土匪出生，約有百八十人，不好惹。」林沖：「沒事，到時准讓他們跪地求饒。」
小七四人回到船上後，其他四組人也很快回來了。所有人都圍在了甲板上。小七四人抓了一條沙魚讓所有人驚呀。一個叫陳凡的小伙子抓了三十多隻龍蝦受到了所有人的誇讚，大龍蝦可是海鮮中最美味的食物之一。名叫趙強的一組在一片石頭較多的海灘抓了半桶鮑魚，也被大夥一致讚賞。鮑魚也是最美味的食物之一。最後一組抓了滿滿一桶各種八爪魚、海蟃、螃蟹海參雜七雜八的海貨。
林沖站出來說道：「我問大家一個問題，如果讓大家選一個地方生活，大家希望是這個地方什麼樣？」陳凡道：「我希望這個地方沒有徭役和賦稅。」林沖點頭道：「你的意見很好。」一個名叫李雲的道：「我希望有自己的田地，沒有高賦稅，最好三十稅一甚至六十稅一。」林沖道：「這意見也很好。」一個名叫尹長生的說道：「我希望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種種田，賣賣小商品，做做木匠，捕捕魚什麼的，沒有人規定我只能做什麼。」林沖點點頭說：「自由的從事多種職業，是個好提議。」一個名叫馬行遠的年青人站起來說道：「如果讓我選地方，我希望這個地方的事情每個人都有決定權。」林沖臉上露出了笑容稱讚道：「你的意見是非常好的意見。不想被壓榨就應該把權力掌握在自己手裡。」一個叫黃鑫的小伙子說道：「這個地方可以讓所有小孩讀書識字嗎？」林沖：「自己想要的地方，希望什麼就應該有什麼。」林沖這麼一說提問的人更多了。有問能娶個媳婦的。有問能賺到錢，多數人希望有地有房。林沖也一一回答。每個人都想找老婆那得自己找，女人來不來我不能決定。想要土地沒問題，到時或搶或買土著一大塊地分給大家就成。孩子讀書也不是問題，到時找幾個先生來教就可以了。前題是我們在哪能找一塊好地，如何保證每個人得到公平分配，人多了如何管理。有人開始了思考。船長何海宣布開船啟航，航線西南沿膠止海岸線向南。
船在海上航行了十三天，船上的糧食、淡水、黃豆、綠豆兩三天後就要見底，鹹肉也吃完了。廚師姜大福向何海報告：「船長，我們的食物最多還能支撐三天，淡水也快完了。可現在四面都是海水，能找到食物和水嗎？」何海：「正常給大家供應吃的，再過兩天就會得到補給。」廚師下船去做飯了。出來已經四個月了，有船員開始問還有多久到目的地，看來有人想家了。好的是林沖燕青小七帶了足夠多的錢，每到月底都按時發薪水。這讓船員們很安心。自從離開西沙群島後中途再沒遇上一個小島。平日除了能釣些魚就沒有其他的食物。天很熱，每天全身濕乎乎的。大家渴望能吃些別的食，換換口味。
天上的雲多了起來，風也開始加大。何海命令調好帆全速前進。兩天後終於到了交趾的綏河。船在風嗚嗚作響，傾盆大雨中靠了岸。何海讓船員們將打水的桶放甲板上接雨水，接滿後倒進儲水桶。經過十來只水桶輪翻往四個儲水桶里倒水，淡水問題解決了。何海清點了剩餘的食物，讓姜大福將吃的減半。大家必須多挨一天，只有雨停了才能去採購糧食。
一天後雨停了，林衝決定還是自己帶十來個人留守，其他人下船採購食物用品。
綏和就是海邊的一個小集市，水果種類很多，除了香蕉西瓜椰子燕青小七基本不認識。交趾人的話兩人一句也聽不懂。何海和當地人交談比劃著名買了三百來斤香蕉，百十來個西瓜。還有一種長得像白菜但全是散開綠葉菜差不多一千來斤。眾人來到一家簡易棚子的米店，全店的米也就兩三袋。這讓燕青心裡難受，這可是要餓肚子了。
何海和店家一陣嘰哩咕嚕的交流後店老闆喜笑顏開的走了。一盞茶後，十幾輛獨輪車推著三四十袋大米來到了店裡。半個時辰後這幫人又推來了二十多包綠豆。何海讓店家一併送到碼頭。米店老老闆還讓人送來了十頭殺好的豬，這些豬不太大，但也有個五六百斤。最後林沖一算帳，所花銀子也就三十兩左右。
船又啟航了。燕青看著所記帳單道：「大哥這地方物價便宜，我們可以販賣糧食賺差價。」何海：「是有差價，但運輸時間太長了，最後算下來要虧本。要是能賺錢那些官員早就做了，也不會有我們什麼事。」小七問：「那就沒有賺錢的東西嗎？」何海：「當然有，南洋盛產檀香、龍腦香、丁香、胡椒、肉豆蔻，這東西在南洋就是野草野樹跟白撿差不多，到了大宋就成了名貴之物。之所以名貴就是因為官匪勾結，普通人做這種生意海盜就殺人越貨。」林沖：「還有其他名貴東西嗎？」何海：「當然有，斯里蘭卡盛產各種藍寶石、紅寶石、綠寶石，找到一塊價值連城。但那片海的勢力極多，都想拒為己有，死的人成千上萬。沒有實力做不了那種生意。」小七：「這次回去後老子帶個百十人來，就不信拼不過他們。」何海：「百十來人？那些勢力誰便一個就有幾百人上千人。那裡有本地勢力，有天竺人，印尼人、倭人、交趾人、大大小小几十股勢力。」林沖想肯定有一場大戰，這麼大的船一定會被某股勢力盯上。林沖問：「那些人用什麼武器？」何海：「大多用的是刀，也有少許人用弓箭。如果遇上有火炮的海盜那十有八九是大宋官員的勢力。」何海這話嚇到了林沖燕青，居然火炮都有。這東西在海上應該可以藐視一切。林沖問：「南洋那兒的船上有火炮嗎？」何海：「當然有，到時我們儘量不和他們起衝突。」林沖：「如果是這種情況，我們應該在到南洋之前把布匹全部賣掉。」何海：「是的，我準備在沿途所有港口停靠。」
第二天早上何海揩揮船進入了左右兩邊有山的的港彎。港口旁有很多房子，街道上人來人往。燕青覺得這個城市比較大，何海告訴燕青這地方叫慶和省，是省府所在地。何海帶著燕青還有四個船員走了十幾家布店，棉麻布店老闆願出一兩銀子一匹，可以來一百匹。絲綢願出六兩銀子一匹，可要十匹。燕青覺得價錢可以，統計了一下所需數目讓四個船員回去報信，並把布匹送來。
這次總共賣了一千六百匹綿麻布，一百六十匹絲綢，接近總數一成。大概還得找十個這樣的城市才能將貨賣完。
一路經過寧順、平順、檳枷、茶榮、朔莊、薄寮、金甌到達白馬後所有布匹都被賣完。越往南布匹價格越高。最後三千匹布在白馬賣了六千兩銀子。除掉一年人工生活費用大概這六千兩銀子就是賺的。
船現在空了航行速度也快了很多，經過半個月的南行終於來到了目的地南洋。但途中一直有條小船跟在後面，這讓林沖燕青不太安心。
抓海鮮的人四人一組，共二十人，帶了火把木桶乘小船上了島。小七張程劉福舉著火把，王長壽提著木桶在石頭縫裡搜尋。水半尺來深，深了火光也照不見水下。張程很快就抓了五六隻蘭花蟹，撿了好幾個漂亮的海螺。劉福抓了兩隻一斤來重的大龍蝦。小七仔細的搜尋，忽然石縫中一條一圈灰一圈白的東西在石縫儒動。小七嚇得連忙後退差點扔了火把，大聲喊叫：「張哥不好啦，有蛇。」張程：「怎麼啦？」立刻快速跑了過來用火把一照大笑起來：「小七這不是蛇，這是海蟃。煨湯很好喝。」說著張程將手慢慢靠近海蟃的頭快速一捏，一條四尺來長大海蟃被張程抓起。這條海蟃二寸來粗，張著嘴露出上下兩排尖利的牙，不停扭動著身體。張程道：「這東西要抓它的頭，如果抓了別的地方被他咬一口比被刀劃了還要疼。」說著便扔進了王長壽提著的木桶里。
小七繼續往前尋找，一條魚印入眼帘，長得非常丑。寬寬的嘴，頭上鼓鼓包包，背上的魚鰭豎起，腹鰭貼著沙子，尾巴比較大。兩隻眼睛象兩粒黑豆鼓在頭外，一尺來長，全身黑黑的。小七剛伸手要抓，張程道：「千萬別碰」小七縮回了手。張程走過來對準魚頭快速抓了起來。張程舉著魚說道：「還挺大的，這虎魚很鮮，是個好東西。他背上的刺有毒，被扎一下最少疼五六個時辰。」小七感到後怕，這水裡的東西不是什麼都能誰便抓的。
四人繼續往前走，在一個淺水灣的方火光下似乎有魚鰭在眼前划過。小七又仔細看了看，是魚鰭，三角形，露出水面一尺來高。小七一驚，這魚得多大呀。正在想魚多大時，一道水波就向自己衝來。小七來不及多想，本能的向上跳起。唰的一聲，一道黑影衝到了岸上。張程三人離小七不過就四五步遠，前方一個黑影在水花中衝上了岸。兩支火把同時向前一伸，媽呀！好大的一條沙魚，差不多六七尺長。在沙地上蠕動著身體想回到海里去。張程三人哪能同意，你這海里的霸主送到了嘴邊肯定得吃下。張程揮著火把對準魚眼睛戳了下去。那大沙魚疼得在沙地上亂扭亂跳。小七撲上去想抱住沙魚，可這魚又大又滑，而且力氣大的驚人。三兩下就把小七甩到了一邊。
劉福將火把交給了王長壽，張程拿著火把對準沙魚的另一隻眼睛又戳了一下，沙魚再次亂扭亂跳。沙魚扭動跳起時翻了個身肚皮朝上，王長壽一把撲了下去把沙魚壓在了身下。沙魚立刻老實了，在沙地上輕輕擺著尾巴扭著頭。張程不知從哪找了塊三十來斤的石頭狠狠砸在了魚頭上。魚又開始劇烈掙紮起來，張程對著魚頭連續砸了幾下這個大傢伙終於不再動彈了。
張程和王長壽對付沙魚的方法讓小七佩服，自已確實要跟他們多學學。
四人逮了這麼大的獵物也沒必要繼續找海鮮了。張程在岸上找了根樹藤從魚腮穿過魚嘴，再打個結，將沙魚推進水裡讓小七拖回去。小七個子大，力氣大走得快。
林沖和燕青在駕駛室彼此說著將來要擁有一塊什麼樣的土地。林沖：「我認為找個有山，有地有河的地方。山上建住所，可以防止土匪劫擄。土地可以種糧食，自給自足。」燕青：「這只是基本條件，假如我們人很多，幾百人、幾千人、甚至上萬人我們該怎麼管理？怎麼讓每個人都過得好能生活下去？」林沖：「你說的對，從秦始皇到現在沒有哪一個皇帝讓老百姓過上過好日子。如果我們想讓所有的人都過上好日子就不能有王權。」燕青：「要想沒有王權那必須每個人都有決定事情的權力。如果意見很多，是不是很亂？」林沖：「意見多了肯定會亂。」燕青：「那我們該如何解決很多種意見又不亂呢？」林沖：「要不我們問問所有船員，聽聽他們的想法。」燕青：「三人行必有我師，大哥這方法可以。」一旁的何海問道：「兩位老闆，如果你們要找塊地南洋可能不是你們想要的地方，那是個四面環海的小島，面積不足半個縣。」說著把地圖攤開指著一個海峽邊的小島給二人看。何海繼續說道：「這個島不大，但有些漢人在這做買賣。有些是受不了官府的稅賦徭役逃來此地謀生。有些是殺人放火被官府追逃的惡徒，偷搶勒索什都做。也有一些人是官府老爺自己在那做買賣，他們強迫低買高賣，收保護費。」燕青：「保護費是什麼？」何海：「和官府差不多，就是到了那個地方就得交錢給他們。說是保護你的安全。」林沖：「看來我們到了那就向他們下手。」何海：「他們一般都是海盜土匪出生，約有百八十人，不好惹。」林沖：「沒事，到時准讓他們跪地求饒。」
小七四人回到船上後，其他四組人也很快回來了。所有人都圍在了甲板上。小七四人抓了一條沙魚讓所有人驚呀。一個叫陳凡的小伙子抓了三十多隻龍蝦受到了所有人的誇讚，大龍蝦可是海鮮中最美味的食物之一。名叫趙強的一組在一片石頭較多的海灘抓了半桶鮑魚，也被大夥一致讚賞。鮑魚也是最美味的食物之一。最後一組抓了滿滿一桶各種八爪魚、海蟃、螃蟹海參雜七雜八的海貨。
林沖站出來說道：「我問大家一個問題，如果讓大家選一個地方生活，大家希望是這個地方什麼樣？」陳凡道：「我希望這個地方沒有徭役和賦稅。」林沖點頭道：「你的意見很好。」一個名叫李雲的道：「我希望有自己的田地，沒有高賦稅，最好三十稅一甚至六十稅一。」林沖道：「這意見也很好。」一個名叫尹長生的說道：「我希望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種種田，賣賣小商品，做做木匠，捕捕魚什麼的，沒有人規定我只能做什麼。」林沖點點頭說：「自由的從事多種職業，是個好提議。」一個名叫馬行遠的年青人站起來說道：「如果讓我選地方，我希望這個地方的事情每個人都有決定權。」林沖臉上露出了笑容稱讚道：「你的意見是非常好的意見。不想被壓榨就應該把權力掌握在自己手裡。」一個叫黃鑫的小伙子說道：「這個地方可以讓所有小孩讀書識字嗎？」林沖：「自己想要的地方，希望什麼就應該有什麼。」林沖這麼一說提問的人更多了。有問能娶個媳婦的。有問能賺到錢，多數人希望有地有房。林沖也一一回答。每個人都想找老婆那得自己找，女人來不來我不能決定。想要土地沒問題，到時或搶或買土著一大塊地分給大家就成。孩子讀書也不是問題，到時找幾個先生來教就可以了。前題是我們在哪能找一塊好地，如何保證每個人得到公平分配，人多了如何管理。有人開始了思考。船長何海宣布開船啟航，航線西南沿膠止海岸線向南。
船在海上航行了十三天，船上的糧食、淡水、黃豆、綠豆兩三天後就要見底，鹹肉也吃完了。廚師姜大福向何海報告：「船長，我們的食物最多還能支撐三天，淡水也快完了。可現在四面都是海水，能找到食物和水嗎？」何海：「正常給大家供應吃的，再過兩天就會得到補給。」廚師下船去做飯了。出來已經四個月了，有船員開始問還有多久到目的地，看來有人想家了。好的是林沖燕青小七帶了足夠多的錢，每到月底都按時發薪水。這讓船員們很安心。自從離開西沙群島後中途再沒遇上一個小島。平日除了能釣些魚就沒有其他的食物。天很熱，每天全身濕乎乎的。大家渴望能吃些別的食，換換口味。
天上的雲多了起來，風也開始加大。何海命令調好帆全速前進。兩天後終於到了交趾的綏河。船在風嗚嗚作響，傾盆大雨中靠了岸。何海讓船員們將打水的桶放甲板上接雨水，接滿後倒進儲水桶。經過十來只水桶輪翻往四個儲水桶里倒水，淡水問題解決了。何海清點了剩餘的食物，讓姜大福將吃的減半。大家必須多挨一天，只有雨停了才能去採購糧食。
一天後雨停了，林衝決定還是自己帶十來個人留守，其他人下船採購食物用品。
綏和就是海邊的一個小集市，水果種類很多，除了香蕉西瓜椰子燕青小七基本不認識。交趾人的話兩人一句也聽不懂。何海和當地人交談比劃著名買了三百來斤香蕉，百十來個西瓜。還有一種長得像白菜但全是散開綠葉菜差不多一千來斤。眾人來到一家簡易棚子的米店，全店的米也就兩三袋。這讓燕青心裡難受，這可是要餓肚子了。
何海和店家一陣嘰哩咕嚕的交流後店老闆喜笑顏開的走了。一盞茶後，十幾輛獨輪車推著三四十袋大米來到了店裡。半個時辰後這幫人又推來了二十多包綠豆。何海讓店家一併送到碼頭。米店老老闆還讓人送來了十頭殺好的豬，這些豬不太大，但也有個五六百斤。最後林沖一算帳，所花銀子也就三十兩左右。
船又啟航了。燕青看著所記帳單道：「大哥這地方物價便宜，我們可以販賣糧食賺差價。」何海：「是有差價，但運輸時間太長了，最後算下來要虧本。要是能賺錢那些官員早就做了，也不會有我們什麼事。」小七問：「那就沒有賺錢的東西嗎？」何海：「當然有，南洋盛產檀香、龍腦香、丁香、胡椒、肉豆蔻，這東西在南洋就是野草野樹跟白撿差不多，到了大宋就成了名貴之物。之所以名貴就是因為官匪勾結，普通人做這種生意海盜就殺人越貨。」林沖：「還有其他名貴東西嗎？」何海：「當然有，斯里蘭卡盛產各種藍寶石、紅寶石、綠寶石，找到一塊價值連城。但那片海的勢力極多，都想拒為己有，死的人成千上萬。沒有實力做不了那種生意。」小七：「這次回去後老子帶個百十人來，就不信拼不過他們。」何海：「百十來人？那些勢力誰便一個就有幾百人上千人。那裡有本地勢力，有天竺人，印尼人、倭人、交趾人、大大小小几十股勢力。」林沖想肯定有一場大戰，這麼大的船一定會被某股勢力盯上。林沖問：「那些人用什麼武器？」何海：「大多用的是刀，也有少許人用弓箭。如果遇上有火炮的海盜那十有八九是大宋官員的勢力。」何海這話嚇到了林沖燕青，居然火炮都有。這東西在海上應該可以藐視一切。林沖問：「南洋那兒的船上有火炮嗎？」何海：「當然有，到時我們儘量不和他們起衝突。」林沖：「如果是這種情況，我們應該在到南洋之前把布匹全部賣掉。」何海：「是的，我準備在沿途所有港口停靠。」
第二天早上何海揩揮船進入了左右兩邊有山的的港彎。港口旁有很多房子，街道上人來人往。燕青覺得這個城市比較大，何海告訴燕青這地方叫慶和省，是省府所在地。何海帶著燕青還有四個船員走了十幾家布店，棉麻布店老闆願出一兩銀子一匹，可以來一百匹。絲綢願出六兩銀子一匹，可要十匹。燕青覺得價錢可以，統計了一下所需數目讓四個船員回去報信，並把布匹送來。
這次總共賣了一千六百匹綿麻布，一百六十匹絲綢，接近總數一成。大概還得找十個這樣的城市才能將貨賣完。
一路經過寧順、平順、檳枷、茶榮、朔莊、薄寮、金甌到達白馬後所有布匹都被賣完。越往南布匹價格越高。最後三千匹布在白馬賣了六千兩銀子。除掉一年人工生活費用大概這六千兩銀子就是賺的。
船現在空了航行速度也快了很多，經過半個月的南行終於來到了目的地南洋。但途中一直有條小船跟在後面，這讓林沖燕青不太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