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儋州仙山
「別給我賣關子了，儋州上真的出了仙山？真的與修仙者有關？」
心頭翻江倒海，可秦業極力的維持著平靜，要自己表現出只是好奇的模樣。
旬司尉慢悠悠的倒了杯粗茶，喝完嘿笑道：「誰知道呢，反正外面都是這麼傳的。」
修仙者的存在，在世俗里一直都是遙不可及的傳說，有人深信不疑，也有人覺得修仙者是書中杜撰出來的。
站在個人的角度來說，秦業是相信世間有修仙者的，拿最近的列子來說，那兩年前的禍亂神京的毒虺，五丈之軀，騰雲駕霧。
既然天地能孕育出這般成精的妖獸，就不可能沒有修仙者的存在。
「如此說，我要去一趟儋州了？」
穿越以來，秦業就苟道為尊的徘徊在昭獄，老房子，凝香館三點一線，唯一一次外出還是遠遠看著大軍圍剿毒虺。
這一次要去儋州的話，總要橫跨上千里地，期間充滿了變數，這是秦業避恐不及的，可要不去，就可能錯過了某種仙道機緣。
「還是要去，這裡是世俗，武道為尊，可以威脅到我的也只有先天境的大宗師，可那一級別的武者，麟角鳳毛，世所罕見。」
有了主意的秦業，兩個月來第一次走出了昭獄。
回到永和坊的院子裡，秦業傻眼了。
房子一間沒少，家具一早就給秦業賣的乾乾淨淨。
可從踏進院子的剎那，秦業就覺得少了點什麼。
「我樹呢？誰特娘的砍我樹了！」
種在院子裡的百年老槐樹，是秦家太爺爺那一輩種下的，有百里歷史了，這個季節，伸出的樹枝可以掩蓋屋頂，是秦業納涼打坐的絕佳位置。
可此時樹沒了，就剩下半尺高的樹樁。
左右鄰舍沒有這個膽量，秦業在北鎮撫司但差，人盡皆知。
「那會是誰？真小人也，有種一把火燒了我這幾間房子！」
事不大，可氣人。
秦業高聲的吼著。
兩天後，秦業請了一個長假。
「窮家富路，該花就花。」
秦業找到牙行，把自己的院子以每個月十兩銀子的價格，租出去半年。
牙行抽稅百分之十，秦業還剩下五十兩，這五十兩買了一匹上等亮馬，和一些必須品後，他趁著夜色，不引人側目的出了神京。
通竅境武者體力綿長，狂奔百里都不會累，可秦業不會把自己當牲口用，他要時刻保持巔峰狀態，以免危機突如其來時力所不逮。
……
崇仁四十九年，五月中旬。
秦業沿途穿過了三洲之地，再有兩天路程差不多就能抵達「儋州」了。
儋州的仙山，是水災泛濫之後出世的，騎在馬上的秦業，在官道上遇到了成千上萬的難民。
「都聽好了，我家老爺缺幾個使喚丫頭，相貌端正，十五六歲的可以跟我走，家人可以得到十斤栗米。」
一個肥肚油腸的中年男子，站在馬車上大喊著。
四周有著女兒的災民，爭先搶後的推出閨女。
片刻後，秦業又看到了一批流寇，在官道上橫行霸道，燒殺搶掠。
「世道艱難，等狗皇帝死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秦業輕嘆著的殺了幾個流寇，獲救的災民四散而逃。
時間一晃，秦業步入了儋州境內，這裡與割據南方的白蓮教，黃巾軍，近在咫尺，不難想像有多混亂。
仙山的出世等於是火上澆油，使得這儋州成了風雲匯聚之地，進入儋州不久，秦業和一批江湖人士不期而遇。
「閣下也是來覓仙山的？」膀大腰圓的虬髯漢子，聲如洪雷的問道。
秦業是以微笑的答道：「青雲宗，韓立。」
虬髯漢子與同伴對視，沒人聽說過秦業，就是青雲宗也聞所未聞。
「金刀門門主，楊峰，這幾個分別是霹靂門的門主，金剛門的門主，韓兄弟不介意的話，咱們就一起上路。」
虬髯漢子自報家門，邀請秦業一起趕路。
「可以。」
秦業不在意的答應了。
肌肉如鋼筋般魁梧的楊峰，是初步淬鍊了五臟筋骨的高手，幾個同伴的水準也是一樣，完全威脅不到自己，這是秦業肯一起上路的主要原因。
「看韓兄儀表堂堂，可見那青雲宗也是高手如雲，怎麼一個人就來了？」
金剛門的門主，身高兩米，皮膚古銅如鐵，一看就是外煉武者。
「實不相瞞，吾派歷史悠久，可在很多年前被魔門覆滅，而今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秦業悵然的回道。
「原來如此，魔門殺人盈野，無惡不作，實在可恨。」
霹靂門的門主，大義凜然的奚落著魔門的所作所為。
秦業左耳朵進右耳多出。
「咚咚咚——」
一支千餘人左右，渾身重甲的鐵騎大軍，不遠處擦肩而過。
「是朝廷鐵騎。」
「狗皇帝修仙瘋魔，聞聽這仙山出世，怎麼可能袖手旁觀。」
秦業瞭然的腹誹道。
幾個時辰後，一座城池浮現在前方。
城內江湖人士隨處可見，一點摩擦都會拔刀相向，還有秦業之前遇到的那一批鐵騎駐紮。
「先在這裡休息一晚，明日出發，就能看到那修仙者留下的仙山了。」
背負金刀的楊峰，滿目的期待。
客棧里，秦業一夜無眠，吐納調息。
第二天太陽初升，大批的江湖人士，武林高手，包括那一支朝廷鐵騎，不約而同的朝著一個方向趕去。
「看，仙山。」
有人激動的吆喝道。
秦業的確看到了一座山，距離還很遠，霧氣籠罩，看不真切，可山頂寶光閃耀，瑞彩交織，還真有幾分仙山韻味。
「傳言修仙者有飛天遁地，開闢乾坤的大神通，這要是能在仙山上得了修仙者的傳承，我回去就給祖宗燒香。」
某一個江湖人士說道。
望山跑死馬，到達仙山腳下時，已經是十多天後的事情。
秦業大開眼界，山腳下駐紮著一批上萬人的鐵騎大軍，肅殺之氣如海似洋，旗幟表明是朝廷，但在山腳下還有兩支規模不小的大軍。
沒有朝廷鐵騎那般甲冑齊全，高頭大馬，可人數占優，相加有五萬人左右。
「黃巾軍？」
「白蓮教？」
秦業根據隨風飄動的旌旗，分辨出了兩支大軍的來頭。
……
心頭翻江倒海，可秦業極力的維持著平靜，要自己表現出只是好奇的模樣。
旬司尉慢悠悠的倒了杯粗茶，喝完嘿笑道：「誰知道呢，反正外面都是這麼傳的。」
修仙者的存在，在世俗里一直都是遙不可及的傳說，有人深信不疑，也有人覺得修仙者是書中杜撰出來的。
站在個人的角度來說，秦業是相信世間有修仙者的，拿最近的列子來說，那兩年前的禍亂神京的毒虺，五丈之軀，騰雲駕霧。
既然天地能孕育出這般成精的妖獸，就不可能沒有修仙者的存在。
「如此說，我要去一趟儋州了？」
穿越以來，秦業就苟道為尊的徘徊在昭獄，老房子，凝香館三點一線，唯一一次外出還是遠遠看著大軍圍剿毒虺。
這一次要去儋州的話，總要橫跨上千里地，期間充滿了變數，這是秦業避恐不及的，可要不去，就可能錯過了某種仙道機緣。
「還是要去，這裡是世俗，武道為尊，可以威脅到我的也只有先天境的大宗師，可那一級別的武者，麟角鳳毛，世所罕見。」
有了主意的秦業，兩個月來第一次走出了昭獄。
回到永和坊的院子裡，秦業傻眼了。
房子一間沒少，家具一早就給秦業賣的乾乾淨淨。
可從踏進院子的剎那，秦業就覺得少了點什麼。
「我樹呢？誰特娘的砍我樹了！」
種在院子裡的百年老槐樹，是秦家太爺爺那一輩種下的，有百里歷史了，這個季節，伸出的樹枝可以掩蓋屋頂，是秦業納涼打坐的絕佳位置。
可此時樹沒了，就剩下半尺高的樹樁。
左右鄰舍沒有這個膽量，秦業在北鎮撫司但差，人盡皆知。
「那會是誰？真小人也，有種一把火燒了我這幾間房子！」
事不大，可氣人。
秦業高聲的吼著。
兩天後，秦業請了一個長假。
「窮家富路，該花就花。」
秦業找到牙行，把自己的院子以每個月十兩銀子的價格，租出去半年。
牙行抽稅百分之十，秦業還剩下五十兩，這五十兩買了一匹上等亮馬，和一些必須品後，他趁著夜色，不引人側目的出了神京。
通竅境武者體力綿長，狂奔百里都不會累，可秦業不會把自己當牲口用，他要時刻保持巔峰狀態，以免危機突如其來時力所不逮。
……
崇仁四十九年，五月中旬。
秦業沿途穿過了三洲之地，再有兩天路程差不多就能抵達「儋州」了。
儋州的仙山，是水災泛濫之後出世的，騎在馬上的秦業，在官道上遇到了成千上萬的難民。
「都聽好了，我家老爺缺幾個使喚丫頭，相貌端正，十五六歲的可以跟我走，家人可以得到十斤栗米。」
一個肥肚油腸的中年男子，站在馬車上大喊著。
四周有著女兒的災民，爭先搶後的推出閨女。
片刻後，秦業又看到了一批流寇，在官道上橫行霸道，燒殺搶掠。
「世道艱難，等狗皇帝死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秦業輕嘆著的殺了幾個流寇，獲救的災民四散而逃。
時間一晃，秦業步入了儋州境內，這裡與割據南方的白蓮教，黃巾軍，近在咫尺，不難想像有多混亂。
仙山的出世等於是火上澆油，使得這儋州成了風雲匯聚之地，進入儋州不久，秦業和一批江湖人士不期而遇。
「閣下也是來覓仙山的？」膀大腰圓的虬髯漢子，聲如洪雷的問道。
秦業是以微笑的答道：「青雲宗，韓立。」
虬髯漢子與同伴對視，沒人聽說過秦業，就是青雲宗也聞所未聞。
「金刀門門主，楊峰，這幾個分別是霹靂門的門主，金剛門的門主，韓兄弟不介意的話，咱們就一起上路。」
虬髯漢子自報家門，邀請秦業一起趕路。
「可以。」
秦業不在意的答應了。
肌肉如鋼筋般魁梧的楊峰，是初步淬鍊了五臟筋骨的高手，幾個同伴的水準也是一樣，完全威脅不到自己，這是秦業肯一起上路的主要原因。
「看韓兄儀表堂堂，可見那青雲宗也是高手如雲，怎麼一個人就來了？」
金剛門的門主，身高兩米，皮膚古銅如鐵，一看就是外煉武者。
「實不相瞞，吾派歷史悠久，可在很多年前被魔門覆滅，而今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秦業悵然的回道。
「原來如此，魔門殺人盈野，無惡不作，實在可恨。」
霹靂門的門主，大義凜然的奚落著魔門的所作所為。
秦業左耳朵進右耳多出。
「咚咚咚——」
一支千餘人左右，渾身重甲的鐵騎大軍，不遠處擦肩而過。
「是朝廷鐵騎。」
「狗皇帝修仙瘋魔，聞聽這仙山出世，怎麼可能袖手旁觀。」
秦業瞭然的腹誹道。
幾個時辰後，一座城池浮現在前方。
城內江湖人士隨處可見，一點摩擦都會拔刀相向，還有秦業之前遇到的那一批鐵騎駐紮。
「先在這裡休息一晚，明日出發，就能看到那修仙者留下的仙山了。」
背負金刀的楊峰，滿目的期待。
客棧里，秦業一夜無眠，吐納調息。
第二天太陽初升，大批的江湖人士，武林高手，包括那一支朝廷鐵騎，不約而同的朝著一個方向趕去。
「看，仙山。」
有人激動的吆喝道。
秦業的確看到了一座山，距離還很遠，霧氣籠罩，看不真切，可山頂寶光閃耀，瑞彩交織，還真有幾分仙山韻味。
「傳言修仙者有飛天遁地，開闢乾坤的大神通，這要是能在仙山上得了修仙者的傳承，我回去就給祖宗燒香。」
某一個江湖人士說道。
望山跑死馬，到達仙山腳下時，已經是十多天後的事情。
秦業大開眼界，山腳下駐紮著一批上萬人的鐵騎大軍，肅殺之氣如海似洋，旗幟表明是朝廷，但在山腳下還有兩支規模不小的大軍。
沒有朝廷鐵騎那般甲冑齊全，高頭大馬，可人數占優，相加有五萬人左右。
「黃巾軍？」
「白蓮教？」
秦業根據隨風飄動的旌旗，分辨出了兩支大軍的來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