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城尉欠我一個人情
書院占地面積雖不算廣闊，可布局卻極為精巧，僅有的五間寬敞大氣的書堂，錯落有致地分布其間。
書堂內。
王夫子懷抱一沓草皮紙，神色莊重地步入學堂。
他身著一襲洗得略微發白的長衫，步伐間帶著歲月沉澱下來的沉穩氣質。
站定之後，他目光如寒星般銳利，緩緩掃過台下的學生，隨後神情嚴肅地開口說道：「各位同學，距離學試已不足一月。想必大家日夜苦讀，都盼望著能考入京城的大書院，實現自己的遠大抱負。所以，這幾日大家務必再加把勁兒，專心備考。今日上午，先給大家來個小測試，限時一個時辰，完成這份算術試卷。「
話音剛落，他便開始逐一分發試卷，每遞出一份，目光中都飽含著期許，滿心希望學子們能在這小小的測試中有所收穫、有所成長。
當王夫子走到學堂最後一桌時，腳步猛地停住，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驚訝。
只見原本空著的座位上，此刻竟端坐著一人，正是虞慶。
虞慶抬起頭，臉上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說道：「王夫子，好久不見。」
這聲音雖然不大，卻仿佛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瞬間激起一陣小小的波瀾。其他學子紛紛轉過頭，滿是好奇地看向這個平日裡總是空著的座位。
虞慶以往在書院的存在感極低，幾乎從不現身，僅僅只是掛個名罷了。
這次他竟然從後門悄悄溜了進來，全程都無人察覺。
王夫子微微一愣，隨即點了點頭，回到講台又取了一份試卷遞給他，沒再多說什麼，考試便正式拉開了帷幕。
考試期間，王夫子在教室里來回踱步，腳步聲在安靜的室內顯得格外清晰。
他的目光偶爾會落在虞慶身上，心中暗自納悶：這小子怎麼突然會來考試了？
但他也沒再多做思考，在他的認知里，虞慶這孩子實在是難以教導，多年的教學經歷讓他早已對這樣的學生習以為常，只當這不過是虞慶一時的心血來潮。
學試呢，乃是京洲各城一年一度最為重要的會考。
每到學試之時，城中便會瀰漫著一股緊張而又充滿期待的氛圍。
每個城市的前二十名，都能獲得前往京洲都城京城大書院深造的珍貴機會。那京城大書院，是無數人心中的學術聖地，匯聚了天下的名師大家，藏書更是多達萬卷。而每個城市的會元，更是能夠踏入京城的皇府書院，與京城達官貴人的子女一同求學，這不僅意味著學識上的進一步提升，更是身份地位的顯著躍升。即便沒能拿到前往京城學府的入場券，學子們也能依據成績，前往其他城市的高級學府繼續自己的學業。
但唯有每年學試中全城排名倒數的孩子，會徹底失去選擇的機會，只能回歸平凡的生活，繼續為生計而奔波忙碌，或者重新修學。
因此，學試堪稱普通百姓改變命運的關鍵契機，承載著無數家庭的殷切希望。
另一邊，虞慶拿到算術試卷後，只匆匆掃了幾眼，便忍不住在心底偷笑。
在他看來，這些題目簡直簡單得超乎想像，無非是百位數、千位數、萬位數的計算，外加一些簡單的應用題，就連最難的壓軸題也不過是雞兔同籠問題。
虞慶連筆都沒動，身體微微向後仰，靠在椅背上，心中暗自思忖：這個世界的國之五學分別是算術、文學、詩經、器樂、馬術，而學試只考前三科。倘若都按照這個難度，那自己豈不是輕輕鬆鬆就能成為學霸了？
想到這兒，虞慶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周圍的學子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有的充滿疑惑，有的則帶著些許不屑。王夫子也轉過頭瞥了他一眼，輕咳一聲，嚴肅地說道：「考試期間，請勿發出聲響。」
虞慶心想，考完這場還有別的考試，又耗時又費力，還不如回去繼續寫書，籌劃籌劃書局的事情。而考試嗎，認真答完對自己來說無疑就是顯擺，但是要是自己現在就顯擺，實在是太早了，等學試的時候再大展身手也不遲。
這般想著，他便大大咧咧地站起身，椅子與地面摩擦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響，他徑直離開了書堂。他這副滿不在乎的模樣，倒也符合眾人心中「差生」的刻板印象。
王夫子見此情景，並不感到意外，輕輕搖了搖頭，心中暗自嘀咕：果然還是老樣子，估計就是來書院走個過場，一看到難題就打退堂鼓了，嘴裡還念叨著「此子不可教也」。
虞慶離開書院，重新回到熱鬧喧囂的大街上。街道上車水馬龍，小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他很快便融入來來往往的人群之中，朝著醉音樓的方向走去。
醉音樓是一家頗負盛名的樂曲館，朱紅色的大門，雕樑畫棟，盡顯奢華氣派。
平日裡，客人們大多在此聽曲、賞舞、品茶、聊天，是個休閒娛樂的絕佳場所。
虞慶走進醉音樓，掏出十個銅板，這是最低消費額度。
他在角落裡找了個較為隱蔽的位置坐下，隨後拿出昨晚寫的書稿，向小二要了墨筆，一邊聽著悠揚動聽的樂曲，那音符仿佛靈動的精靈在空氣中歡快地跳躍，一邊悠然自得地寫了起來。
他寫的是自己那個世界的名著《西遊記》，但這麼長的一部鴻篇巨製，沒有電腦輔助，光靠手寫根本無法完成，而且他也記不全所有內容。
於是，他精心選取了紫霞仙子和至尊寶的愛情故事片段，將其命名為《大話西遊》。
虞慶心中暗自盤算，寫個短篇話本故事，肯定能在市面上大受歡迎、大賣特賣。
他聽著曲，寫著書，寫累了就吃點精緻可口的小菜，喝點香醇濃郁的桂花酒，那桂花酒入口綿柔，香氣在舌尖緩緩散開，令人陶醉。
不知不覺間，大半天的時間就悄然流逝。等到他伸了個懶腰，才發現已到申時，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的身上，於是他收拾好東西，離開了醉音樓。
此時，夕陽的餘暉如金色的紗幔般輕柔地灑在大地上，虞朵所在的女子書院也到了放學時間。虞慶優哉游哉地朝著女子書院走去，打算接妹妹一起回家。
走了約莫一刻鐘，虞慶突然感到一陣強烈的不安，心跳陡然加快，腦海中毫無徵兆地浮現出一個男子從背後揮掌攻擊自己的畫面。
幾乎是下意識地，他側身一閃，動作敏捷得如同獵豹一般，竟真的躲開了一名男子從身後發動的迅猛攻擊。
虞慶反應極快，緊接著揮出一記重拳，帶著呼呼的風聲，卻被男子輕鬆側身閃過。
就在他準備再次發動攻擊時，男子突然開口說道：「那一箭果然不是我的失誤，是你躲開了。」
虞慶一臉茫然，他確定自己從未見過眼前這個男子。
男子身著一襲黑色勁裝，身姿挺拔，面色稍緩，仿佛如釋重負一般，對他說道：「我是那天你們被賊寇綁架時的弓箭手，也是一名二品武者，我叫項志。」
虞慶這才想起，當初自己被一箭射昏的驚險場景，心中暗自咒罵了一句。
項志抱拳，微微鞠躬，態度誠懇地說道：「方才多有冒犯，自我成為武者以來，一直以弓箭為武器，從未有過射箭的失誤，卻在你這兒出了差錯，這讓我實在難以釋懷，所以前來試探一番。還好，問題不在我。」
虞慶心中暗自腹誹「神經病」，那天差點要了自己的命，今天又來搞偷襲。
見虞慶不說話，項志又連忙解釋道：「那天是因為你穿著賊寇的服飾，情況緊急，我誤判了，實在抱歉。」
虞慶當然明白那天的緣由，他也不是那種得理不饒人的人，微微點頭，輕聲說道：「沒關係，身不由己，我理解。」
他不想再和項志過多糾纏，剛要抬腳離開，項志又說道：「我是城尉府的人，張城尉讓我轉告你，在賊寇案中你立下大功，城尉大人將以個人名義賞賜你一百兩銀子，還有一枚珍貴無比的皇極丹，可鞏固氣血、強身健體。日後若有任何需要，隨時可以到府中找我們。」
要是再扯一些別的，虞慶可不感興趣，但項志的這番話卻讓虞慶心中一陣狂喜，心臟砰砰直跳，但多年的閱歷讓他很快壓下了這份激動，臉上依舊保持著平靜，只是拱手致謝道：「小的便多謝城尉大人了，那項大人，我就先行告辭了。」
說完，他便繼續朝著書院走去。走著走著，虞慶發現項志一直不遠不近地跟著自己，便停下腳步，疑惑地問道：「項大人，還有別的事嗎？」
項志解釋道：「城尉之女也在令妹的書院，與令妹是同窗，我要送小姐回府。」、
虞慶明白了，心想既然同路，便說道：「那便一起吧。」
兩人來到書院時，正好趕上少女們放學。
書院門口熱鬧非凡，少女們的歡聲笑語交織在一起，宛如一首歡快的樂章。
虞慶一眼就看到之前一同被捲入賊寇案的女孩兒，正小心翼翼地推著妹妹虞朵的輪椅走出來。
虞朵也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哥哥，揮了揮手。
虞慶大步上前，接過女孩兒手中的輪椅，微笑著向她道謝。
女孩兒聲音輕柔地說道：「虞慶哥哥，今日聽朵兒說你身體康復了，正想著放學時當面感謝你呢。」虞慶看著眼前容貌秀麗、滿臉羞澀的少女，笑著問道：「小姑娘，你怎麼稱呼？」少女的臉微微一紅，輕聲回答道：「小女張沐沐。」
這時，項志走上前，恭敬地掀開身邊馬車的布簾，對張沐沐說道：「小姐，請上轎。」
張沐沐蓮步輕移，身姿婀娜，宛如仙子下凡，緩緩上了馬車。
虞朵和她揮手道別：「沐沐，明日見。」
虞慶見狀，想起項志之前說的話，心中暗自驚嘆。
好傢夥，原來我救的那幫子少女之中還有城尉之女。
城尉欠我個人情……那要是這麼看來我得好好利用一下。
馬車上，張沐沐探出頭，說道：「朵兒，待今年的學試結束之後，府里有個樂會，只有我們書院的少女參加，你一定要來哦。」
虞朵笑著答應道：「好的。」
張沐沐又望向虞慶，眼神中帶著一絲羞澀與期待，宛如春日裡含苞待放的花朵，說道：「虞慶哥哥，你要是不嫌棄，到時候也一起來吧。」
虞慶心中一動，心想：這妹子是不是對自己有意思？臉上卻不動聲色，笑著回答：「一定。」
張沐沐有些害羞地笑了笑，便頭縮回了車內。
項志對著虞慶微微頷首，便上馬揚鞭，帶著張沐沐先行離開了。
虞慶望著遠去的馬車，嘴角微微上揚，推著虞朵往家走回去。
書堂內。
王夫子懷抱一沓草皮紙，神色莊重地步入學堂。
他身著一襲洗得略微發白的長衫，步伐間帶著歲月沉澱下來的沉穩氣質。
站定之後，他目光如寒星般銳利，緩緩掃過台下的學生，隨後神情嚴肅地開口說道：「各位同學，距離學試已不足一月。想必大家日夜苦讀，都盼望著能考入京城的大書院，實現自己的遠大抱負。所以，這幾日大家務必再加把勁兒，專心備考。今日上午，先給大家來個小測試，限時一個時辰，完成這份算術試卷。「
話音剛落，他便開始逐一分發試卷，每遞出一份，目光中都飽含著期許，滿心希望學子們能在這小小的測試中有所收穫、有所成長。
當王夫子走到學堂最後一桌時，腳步猛地停住，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驚訝。
只見原本空著的座位上，此刻竟端坐著一人，正是虞慶。
虞慶抬起頭，臉上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說道：「王夫子，好久不見。」
這聲音雖然不大，卻仿佛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瞬間激起一陣小小的波瀾。其他學子紛紛轉過頭，滿是好奇地看向這個平日裡總是空著的座位。
虞慶以往在書院的存在感極低，幾乎從不現身，僅僅只是掛個名罷了。
這次他竟然從後門悄悄溜了進來，全程都無人察覺。
王夫子微微一愣，隨即點了點頭，回到講台又取了一份試卷遞給他，沒再多說什麼，考試便正式拉開了帷幕。
考試期間，王夫子在教室里來回踱步，腳步聲在安靜的室內顯得格外清晰。
他的目光偶爾會落在虞慶身上，心中暗自納悶：這小子怎麼突然會來考試了？
但他也沒再多做思考，在他的認知里，虞慶這孩子實在是難以教導，多年的教學經歷讓他早已對這樣的學生習以為常，只當這不過是虞慶一時的心血來潮。
學試呢，乃是京洲各城一年一度最為重要的會考。
每到學試之時，城中便會瀰漫著一股緊張而又充滿期待的氛圍。
每個城市的前二十名，都能獲得前往京洲都城京城大書院深造的珍貴機會。那京城大書院，是無數人心中的學術聖地，匯聚了天下的名師大家，藏書更是多達萬卷。而每個城市的會元，更是能夠踏入京城的皇府書院，與京城達官貴人的子女一同求學，這不僅意味著學識上的進一步提升，更是身份地位的顯著躍升。即便沒能拿到前往京城學府的入場券，學子們也能依據成績，前往其他城市的高級學府繼續自己的學業。
但唯有每年學試中全城排名倒數的孩子，會徹底失去選擇的機會，只能回歸平凡的生活，繼續為生計而奔波忙碌，或者重新修學。
因此，學試堪稱普通百姓改變命運的關鍵契機，承載著無數家庭的殷切希望。
另一邊，虞慶拿到算術試卷後，只匆匆掃了幾眼，便忍不住在心底偷笑。
在他看來，這些題目簡直簡單得超乎想像，無非是百位數、千位數、萬位數的計算，外加一些簡單的應用題，就連最難的壓軸題也不過是雞兔同籠問題。
虞慶連筆都沒動，身體微微向後仰，靠在椅背上，心中暗自思忖：這個世界的國之五學分別是算術、文學、詩經、器樂、馬術，而學試只考前三科。倘若都按照這個難度，那自己豈不是輕輕鬆鬆就能成為學霸了？
想到這兒，虞慶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周圍的學子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有的充滿疑惑，有的則帶著些許不屑。王夫子也轉過頭瞥了他一眼，輕咳一聲，嚴肅地說道：「考試期間，請勿發出聲響。」
虞慶心想，考完這場還有別的考試，又耗時又費力，還不如回去繼續寫書，籌劃籌劃書局的事情。而考試嗎，認真答完對自己來說無疑就是顯擺，但是要是自己現在就顯擺，實在是太早了，等學試的時候再大展身手也不遲。
這般想著，他便大大咧咧地站起身，椅子與地面摩擦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響，他徑直離開了書堂。他這副滿不在乎的模樣，倒也符合眾人心中「差生」的刻板印象。
王夫子見此情景，並不感到意外，輕輕搖了搖頭，心中暗自嘀咕：果然還是老樣子，估計就是來書院走個過場，一看到難題就打退堂鼓了，嘴裡還念叨著「此子不可教也」。
虞慶離開書院，重新回到熱鬧喧囂的大街上。街道上車水馬龍，小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他很快便融入來來往往的人群之中，朝著醉音樓的方向走去。
醉音樓是一家頗負盛名的樂曲館，朱紅色的大門，雕樑畫棟，盡顯奢華氣派。
平日裡，客人們大多在此聽曲、賞舞、品茶、聊天，是個休閒娛樂的絕佳場所。
虞慶走進醉音樓，掏出十個銅板，這是最低消費額度。
他在角落裡找了個較為隱蔽的位置坐下，隨後拿出昨晚寫的書稿，向小二要了墨筆，一邊聽著悠揚動聽的樂曲，那音符仿佛靈動的精靈在空氣中歡快地跳躍，一邊悠然自得地寫了起來。
他寫的是自己那個世界的名著《西遊記》，但這麼長的一部鴻篇巨製，沒有電腦輔助，光靠手寫根本無法完成，而且他也記不全所有內容。
於是，他精心選取了紫霞仙子和至尊寶的愛情故事片段，將其命名為《大話西遊》。
虞慶心中暗自盤算，寫個短篇話本故事，肯定能在市面上大受歡迎、大賣特賣。
他聽著曲，寫著書，寫累了就吃點精緻可口的小菜，喝點香醇濃郁的桂花酒，那桂花酒入口綿柔，香氣在舌尖緩緩散開，令人陶醉。
不知不覺間，大半天的時間就悄然流逝。等到他伸了個懶腰，才發現已到申時，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的身上，於是他收拾好東西，離開了醉音樓。
此時，夕陽的餘暉如金色的紗幔般輕柔地灑在大地上，虞朵所在的女子書院也到了放學時間。虞慶優哉游哉地朝著女子書院走去，打算接妹妹一起回家。
走了約莫一刻鐘，虞慶突然感到一陣強烈的不安，心跳陡然加快，腦海中毫無徵兆地浮現出一個男子從背後揮掌攻擊自己的畫面。
幾乎是下意識地，他側身一閃，動作敏捷得如同獵豹一般，竟真的躲開了一名男子從身後發動的迅猛攻擊。
虞慶反應極快，緊接著揮出一記重拳，帶著呼呼的風聲，卻被男子輕鬆側身閃過。
就在他準備再次發動攻擊時，男子突然開口說道：「那一箭果然不是我的失誤，是你躲開了。」
虞慶一臉茫然，他確定自己從未見過眼前這個男子。
男子身著一襲黑色勁裝，身姿挺拔，面色稍緩，仿佛如釋重負一般，對他說道：「我是那天你們被賊寇綁架時的弓箭手，也是一名二品武者，我叫項志。」
虞慶這才想起，當初自己被一箭射昏的驚險場景，心中暗自咒罵了一句。
項志抱拳，微微鞠躬，態度誠懇地說道：「方才多有冒犯，自我成為武者以來，一直以弓箭為武器，從未有過射箭的失誤，卻在你這兒出了差錯，這讓我實在難以釋懷，所以前來試探一番。還好，問題不在我。」
虞慶心中暗自腹誹「神經病」，那天差點要了自己的命，今天又來搞偷襲。
見虞慶不說話，項志又連忙解釋道：「那天是因為你穿著賊寇的服飾，情況緊急，我誤判了，實在抱歉。」
虞慶當然明白那天的緣由，他也不是那種得理不饒人的人，微微點頭，輕聲說道：「沒關係，身不由己，我理解。」
他不想再和項志過多糾纏，剛要抬腳離開，項志又說道：「我是城尉府的人，張城尉讓我轉告你，在賊寇案中你立下大功，城尉大人將以個人名義賞賜你一百兩銀子，還有一枚珍貴無比的皇極丹，可鞏固氣血、強身健體。日後若有任何需要，隨時可以到府中找我們。」
要是再扯一些別的，虞慶可不感興趣，但項志的這番話卻讓虞慶心中一陣狂喜，心臟砰砰直跳，但多年的閱歷讓他很快壓下了這份激動，臉上依舊保持著平靜，只是拱手致謝道：「小的便多謝城尉大人了，那項大人，我就先行告辭了。」
說完，他便繼續朝著書院走去。走著走著，虞慶發現項志一直不遠不近地跟著自己，便停下腳步，疑惑地問道：「項大人，還有別的事嗎？」
項志解釋道：「城尉之女也在令妹的書院，與令妹是同窗，我要送小姐回府。」、
虞慶明白了，心想既然同路，便說道：「那便一起吧。」
兩人來到書院時，正好趕上少女們放學。
書院門口熱鬧非凡，少女們的歡聲笑語交織在一起，宛如一首歡快的樂章。
虞慶一眼就看到之前一同被捲入賊寇案的女孩兒，正小心翼翼地推著妹妹虞朵的輪椅走出來。
虞朵也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哥哥，揮了揮手。
虞慶大步上前，接過女孩兒手中的輪椅，微笑著向她道謝。
女孩兒聲音輕柔地說道：「虞慶哥哥，今日聽朵兒說你身體康復了，正想著放學時當面感謝你呢。」虞慶看著眼前容貌秀麗、滿臉羞澀的少女，笑著問道：「小姑娘，你怎麼稱呼？」少女的臉微微一紅，輕聲回答道：「小女張沐沐。」
這時，項志走上前，恭敬地掀開身邊馬車的布簾，對張沐沐說道：「小姐，請上轎。」
張沐沐蓮步輕移，身姿婀娜，宛如仙子下凡，緩緩上了馬車。
虞朵和她揮手道別：「沐沐，明日見。」
虞慶見狀，想起項志之前說的話，心中暗自驚嘆。
好傢夥，原來我救的那幫子少女之中還有城尉之女。
城尉欠我個人情……那要是這麼看來我得好好利用一下。
馬車上，張沐沐探出頭，說道：「朵兒，待今年的學試結束之後，府里有個樂會，只有我們書院的少女參加，你一定要來哦。」
虞朵笑著答應道：「好的。」
張沐沐又望向虞慶，眼神中帶著一絲羞澀與期待，宛如春日裡含苞待放的花朵，說道：「虞慶哥哥，你要是不嫌棄，到時候也一起來吧。」
虞慶心中一動，心想：這妹子是不是對自己有意思？臉上卻不動聲色，笑著回答：「一定。」
張沐沐有些害羞地笑了笑，便頭縮回了車內。
項志對著虞慶微微頷首，便上馬揚鞭，帶著張沐沐先行離開了。
虞慶望著遠去的馬車，嘴角微微上揚，推著虞朵往家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