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老爹不簡單
一連三天，王耀祖就躺在這間臥房裡，飯來張口。
飯是書童餵的，畢竟進自己嘴的東西，還是知根知底的人喂，放心。
往人家嘴裡餵東西，就得小荷了，但是，傷沒好，家裡不讓喂，有種淡淡的憂傷。
書童小名叫狗蛋，大名王富貴，王友連起的。王富貴是王家家生子，從小跟原主光屁股長大。跟著原主做書童後，原主給他改名叫王小飛。
原主這起名水平跟王友連半斤八兩。
那晚，在青荷苑，小飛因為上茅房沒能護住二少爺，劉春娥本來要打他板子的。
身為穿越人士，王耀祖沒那麼多禮教規矩。而且他能穿越過來，得虧書童沒護住原主。於是，又向老娘撒嬌放大招，求情，把這頓板子免了。
小飛的忠心+1。
旁邊有小荷負責養眼，有小飛負責伺候吃喝拉撒，王耀祖這小日子過得也挺愜意的。
可能是穿越過來的另一個福利，王耀祖感覺腦後的傷口好得差不多了，這才幾天時間，就能感覺到，傷口處新肉長出來的那種痒痒。
王耀祖心想，等完全好了，得試驗一下，是不是整體身體素質都提升了。
一掌碎十塊磚，晚上能一個打十個的那種。
有點小激動呢。
在興奮自己傷快好了的同時，王耀祖又感覺心裡空落落的，像是忘了什麼事，一時又想不起來。
正糾結間，就看見王友連，氣沖沖地推門進來，手裡拿著「家法」，眼裡帶著殺氣。
「家法」是一根3尺長的扁平竹棍，黃中帶黑，都包漿了，也算是源遠流長。
「你贖她用了多少錢？」王友連用「家法」指著小荷，喝問道。
完了，忘了先跟老娘交代了。
「老爹，你聽我狡辯，啊不，聽我解釋咯。」
王耀祖說著，趕緊就給小飛打手勢，讓他把老娘叫過來解圍。
「誰都不准走！」王友連是真怒了。
「5000兩啊，你知道能買多少大米嗎？啊？你個化生子！」
巧了，穿越過來的王耀祖還真知道，穿越過來頭天，還心疼來著。
爺倆在原主敗家這個議題上，達成了高度的一致，但是沒暖用，貌似還是要挨打。
「老爹，老爹，我真的有話說，你讓他們都出去。」
「好，我看你還能編出什麼鬼話來。」王友連說著，轉身對小飛和小荷道：「你們都出去。」
看著小飛二人帶門出去，王耀祖並沒有編什麼藉口，而是神色鄭重的問道：「小荷的來歷有問題？」
「你怎麼知道？」王友連有點驚訝，這可不是他印像中的傻兒子，能問出的問題。
「猜的，不是瞎猜，我有兩條依據。」
王友連更驚訝了，「哦？說說看。」
「5000兩本為一個清倌人梳籠，就算後面改成了贖身，在湘潭這地界確實太多了。以我們家在湘潭的勢力，就算小飛不出賣我，你第二天應該也能收到消息，結果你今天才來以這個由頭尋我的不是，很反常，這是第一。」
「第二嘛，眼下民間纏足越來越盛行，小荷確是天足，而且官話又流利，擺明這來歷就簡單不了。」
「您看說的可對？」
「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你有如此頭腦呢？」王友連算是默認了王耀祖的分析，神情中既驚訝又帶著幾分喜悅。
「以前不是有您和大哥在前面頂著嗎？能不動腦子，吃喝玩樂，多快活啊！」
穿越過來的王耀祖性格謹慎，沉穩，跟原主大相逕庭。往後的日子還長著呢，他可不想一直扮原主紈絝的人設，那樣太累，也容易露餡，所以找了這麼個理由來搪塞。
畢竟大兒子天資聰慧，小兒子大智若愚，懂得藏鋒裝傻，也說得過去。
自己是從後世穿越過來的這個秘密，他不打算告訴任何人。
「那現在怎麼又不裝了呢？」王友連疑惑道。
「裝久了紈絝，二傻子，人家就以為我真的好拿捏，咽不下這口氣！」
「再有，我能察覺到，我們王家似乎正面臨著不小的危機。看在我從未如此坦誠的份上，能跟我詳細說說嗎？」
二兒子這番話，是徹徹底底地讓王友連刮目相看，他怔視王耀祖良久，身上迂腐的老夫子氣質一掃而空，眼神變得如淵般深邃。
王友連這氣質猛的一變，讓王耀祖感覺極為詫異，在原主的記憶里，從未見過如此模樣的老爹。
王友連沒有理會王耀祖的詫異，沉聲道：「好，既然你想知道，那我便說說。」
「小荷原是荊州駐防八旗一名佐領之女，原名叫烏禮蘇·蘭若。其父據說因為濫賭，欠下巨額賭債，因此鋌而走險，私賣本應調往大小金川軍前的糧秣，致使延誤軍機，落得個斬監候的下場，還連累家中男丁流放寧古塔，女子充入教坊司。」
「那這小荷為何又到了這青荷苑？」王耀祖不解。
「哎，這小荷因生得美貌，被荊州將軍的幼子圖瑞覬覦。這圖瑞性格乖戾，貫會折磨人。
未免遭圖瑞毒手，小荷在其父親故舊的幫助下，與其母親逃出了教坊司，本想去廣州投親，結果在湘江上被「槍匪」劫船，又被賣到了青荷苑。
小荷不想再次淪為娼妓，所以只得抬出圖瑞，說是圖瑞的心上人，希望能唬住老鴇。結果卻被李洛凱利用，用她來對我王家行「借刀殺人」之計。」
我說呢，老鴇能為了不擔干係，就輕易的把小荷的賣身契給我。原來，這小荷是無論如何都要塞給我的。
「不對，這和李洛凱又有何關係？」王耀祖問道。
「他李家就是青荷苑的大東家，只是為保名聲，沒有張揚出去。他家在湖北也有生意，對圖瑞「色中惡鬼」之名，怕是早有耳聞。」
「這小荷都跑到湖南來了，他圖瑞還會追過來不成？」
「哼，這圖瑞曾放出話來，『只要是我圖瑞看上的女人，縱使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追到手！』你覺著呢？」
TMD，還真是沒有叫錯的外號。「色中惡鬼」，名副其實。
以原主不吃虧的性格，只要圖瑞派人過來討要小荷，即便小荷是大腳，原主也不會輕易放人，肯定會與來人起衝突。
荊州將軍可是湖廣地區的太上皇，與其家起了衝突。王家一區區漢人家族，又是湘潭第一大商戶，正是這些旗人大爺眼中的肥豬，一個處理不好，破家滅門不是不可能。
還真是一環套一環，算計深遠又毒辣。
「老爹，這麼隱秘的消息，你又是如何得知的呢？」王耀祖好奇。
這老爹不簡單啊！
「這個你暫時不需要知道，」王友連敷衍道。
呦，跟親兒子還保密。
「那您現在來尋我的不是，是打算帶走小荷嗎？圖瑞那邊過來人了？你打算如何處理小荷？」王耀祖接連問道。
面對王耀祖的三連問，王友連微微一嘆，道「我也是剛得到消息，李家在你昏迷當天，就派人前往荊州知會圖瑞了，那邊來人怕是不出三天就要到湘潭了。」
「至於小荷嘛。」
王友連眼中剎那間寒芒一閃。
「發賣掉！」
王耀祖只覺好笑，若是原主，怕是就這樣被糊弄過去了。
「您是要把她沉湘江吧？」
「哎！偽裝成失足落水，算是勉強有個交代。而且我已遣人，去信往廣州同文行潘大人處，希望他能代為轉圜，」王友連無奈解釋道。
同文行乃廣州十三行之首，而廣州十三行又有「天子南庫」之稱，同文行的東家潘啟，同時也是十三行商總，在清廷官場上有不小的能量，特別是在大清南方。
王家的茶葉，湘繡，湘蓮都與同文行有不小的生意往來。王友連自然與潘啟有幾分香火情。但廣州與湘潭相隔一千多里，就算潘啟肯幫忙，走最快的水路，天氣晴朗，來回也得半個月。
「廣州那邊，怕是遠水解不了近渴。一充入教坊司的女子，應該還不值當圖瑞親自過來，如果知道荊州來人到湘潭的準確日期，不如把來人沉湘江，」王耀祖神色有些陰冷地道。
「你瘋了？就算來的是圖瑞的奴僕，把他弄死，那也是天大的干係！」王友連沒想到王耀祖這麼肆無忌憚。
「他李家借刀殺人，我王家就還回去。不然，只要荊州來人，借著荊州將軍府的名頭狐假虎威，對我王家下狠手。只怕這長沙府內有不少人，會跟著落井下石。以王家目前的境況，怕是很難抵擋啊。」
也許，事情最終走向不會像王耀祖說的這麼壞，但王耀祖生性謹慎，不想把自家性命寄託於他人的憐憫或仁慈。
「況且，只要做得隱秘些，人是李家請過來的，擔干係的首先是他李家！」王耀祖繼續說道。
「現在的關鍵在於，第一，能否得知荊州來人到湘潭的準確日期；第二，是否有在船到碼頭前，隱秘殺人的手段？」王耀祖問到。
王友連沒有馬上回答，好像陷入了沉思。
良久，他似乎下定某種決心，「你提的兩點都可以辦到，我也沒有想到更好的辦法，就按你說的做！」
王耀祖又一次被驚到了，剛才說的這些，王耀祖知道其實施的難度，他本不抱太大希望，沒想到王友連真能應下來。
這老爹是越看越不簡單吶！
飯是書童餵的，畢竟進自己嘴的東西，還是知根知底的人喂，放心。
往人家嘴裡餵東西，就得小荷了，但是，傷沒好，家裡不讓喂，有種淡淡的憂傷。
書童小名叫狗蛋，大名王富貴，王友連起的。王富貴是王家家生子，從小跟原主光屁股長大。跟著原主做書童後，原主給他改名叫王小飛。
原主這起名水平跟王友連半斤八兩。
那晚，在青荷苑，小飛因為上茅房沒能護住二少爺，劉春娥本來要打他板子的。
身為穿越人士，王耀祖沒那麼多禮教規矩。而且他能穿越過來，得虧書童沒護住原主。於是，又向老娘撒嬌放大招，求情，把這頓板子免了。
小飛的忠心+1。
旁邊有小荷負責養眼，有小飛負責伺候吃喝拉撒，王耀祖這小日子過得也挺愜意的。
可能是穿越過來的另一個福利，王耀祖感覺腦後的傷口好得差不多了，這才幾天時間，就能感覺到，傷口處新肉長出來的那種痒痒。
王耀祖心想，等完全好了，得試驗一下，是不是整體身體素質都提升了。
一掌碎十塊磚，晚上能一個打十個的那種。
有點小激動呢。
在興奮自己傷快好了的同時，王耀祖又感覺心裡空落落的，像是忘了什麼事，一時又想不起來。
正糾結間，就看見王友連，氣沖沖地推門進來，手裡拿著「家法」，眼裡帶著殺氣。
「家法」是一根3尺長的扁平竹棍，黃中帶黑，都包漿了，也算是源遠流長。
「你贖她用了多少錢？」王友連用「家法」指著小荷，喝問道。
完了，忘了先跟老娘交代了。
「老爹，你聽我狡辯，啊不，聽我解釋咯。」
王耀祖說著，趕緊就給小飛打手勢，讓他把老娘叫過來解圍。
「誰都不准走！」王友連是真怒了。
「5000兩啊，你知道能買多少大米嗎？啊？你個化生子！」
巧了，穿越過來的王耀祖還真知道，穿越過來頭天，還心疼來著。
爺倆在原主敗家這個議題上，達成了高度的一致，但是沒暖用，貌似還是要挨打。
「老爹，老爹，我真的有話說，你讓他們都出去。」
「好，我看你還能編出什麼鬼話來。」王友連說著，轉身對小飛和小荷道：「你們都出去。」
看著小飛二人帶門出去，王耀祖並沒有編什麼藉口，而是神色鄭重的問道：「小荷的來歷有問題？」
「你怎麼知道？」王友連有點驚訝，這可不是他印像中的傻兒子，能問出的問題。
「猜的，不是瞎猜，我有兩條依據。」
王友連更驚訝了，「哦？說說看。」
「5000兩本為一個清倌人梳籠，就算後面改成了贖身，在湘潭這地界確實太多了。以我們家在湘潭的勢力，就算小飛不出賣我，你第二天應該也能收到消息，結果你今天才來以這個由頭尋我的不是，很反常，這是第一。」
「第二嘛，眼下民間纏足越來越盛行，小荷確是天足，而且官話又流利，擺明這來歷就簡單不了。」
「您看說的可對？」
「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你有如此頭腦呢？」王友連算是默認了王耀祖的分析，神情中既驚訝又帶著幾分喜悅。
「以前不是有您和大哥在前面頂著嗎？能不動腦子，吃喝玩樂，多快活啊！」
穿越過來的王耀祖性格謹慎，沉穩，跟原主大相逕庭。往後的日子還長著呢，他可不想一直扮原主紈絝的人設，那樣太累，也容易露餡，所以找了這麼個理由來搪塞。
畢竟大兒子天資聰慧，小兒子大智若愚，懂得藏鋒裝傻，也說得過去。
自己是從後世穿越過來的這個秘密，他不打算告訴任何人。
「那現在怎麼又不裝了呢？」王友連疑惑道。
「裝久了紈絝，二傻子，人家就以為我真的好拿捏，咽不下這口氣！」
「再有，我能察覺到，我們王家似乎正面臨著不小的危機。看在我從未如此坦誠的份上，能跟我詳細說說嗎？」
二兒子這番話，是徹徹底底地讓王友連刮目相看，他怔視王耀祖良久，身上迂腐的老夫子氣質一掃而空，眼神變得如淵般深邃。
王友連這氣質猛的一變，讓王耀祖感覺極為詫異，在原主的記憶里，從未見過如此模樣的老爹。
王友連沒有理會王耀祖的詫異，沉聲道：「好，既然你想知道，那我便說說。」
「小荷原是荊州駐防八旗一名佐領之女，原名叫烏禮蘇·蘭若。其父據說因為濫賭，欠下巨額賭債，因此鋌而走險，私賣本應調往大小金川軍前的糧秣，致使延誤軍機，落得個斬監候的下場，還連累家中男丁流放寧古塔，女子充入教坊司。」
「那這小荷為何又到了這青荷苑？」王耀祖不解。
「哎，這小荷因生得美貌，被荊州將軍的幼子圖瑞覬覦。這圖瑞性格乖戾，貫會折磨人。
未免遭圖瑞毒手，小荷在其父親故舊的幫助下，與其母親逃出了教坊司，本想去廣州投親，結果在湘江上被「槍匪」劫船，又被賣到了青荷苑。
小荷不想再次淪為娼妓，所以只得抬出圖瑞，說是圖瑞的心上人，希望能唬住老鴇。結果卻被李洛凱利用，用她來對我王家行「借刀殺人」之計。」
我說呢，老鴇能為了不擔干係，就輕易的把小荷的賣身契給我。原來，這小荷是無論如何都要塞給我的。
「不對，這和李洛凱又有何關係？」王耀祖問道。
「他李家就是青荷苑的大東家，只是為保名聲，沒有張揚出去。他家在湖北也有生意，對圖瑞「色中惡鬼」之名，怕是早有耳聞。」
「這小荷都跑到湖南來了，他圖瑞還會追過來不成？」
「哼，這圖瑞曾放出話來，『只要是我圖瑞看上的女人，縱使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追到手！』你覺著呢？」
TMD，還真是沒有叫錯的外號。「色中惡鬼」，名副其實。
以原主不吃虧的性格，只要圖瑞派人過來討要小荷，即便小荷是大腳，原主也不會輕易放人，肯定會與來人起衝突。
荊州將軍可是湖廣地區的太上皇，與其家起了衝突。王家一區區漢人家族，又是湘潭第一大商戶，正是這些旗人大爺眼中的肥豬，一個處理不好，破家滅門不是不可能。
還真是一環套一環，算計深遠又毒辣。
「老爹，這麼隱秘的消息，你又是如何得知的呢？」王耀祖好奇。
這老爹不簡單啊！
「這個你暫時不需要知道，」王友連敷衍道。
呦，跟親兒子還保密。
「那您現在來尋我的不是，是打算帶走小荷嗎？圖瑞那邊過來人了？你打算如何處理小荷？」王耀祖接連問道。
面對王耀祖的三連問，王友連微微一嘆，道「我也是剛得到消息，李家在你昏迷當天，就派人前往荊州知會圖瑞了，那邊來人怕是不出三天就要到湘潭了。」
「至於小荷嘛。」
王友連眼中剎那間寒芒一閃。
「發賣掉！」
王耀祖只覺好笑，若是原主，怕是就這樣被糊弄過去了。
「您是要把她沉湘江吧？」
「哎！偽裝成失足落水，算是勉強有個交代。而且我已遣人，去信往廣州同文行潘大人處，希望他能代為轉圜，」王友連無奈解釋道。
同文行乃廣州十三行之首，而廣州十三行又有「天子南庫」之稱，同文行的東家潘啟，同時也是十三行商總，在清廷官場上有不小的能量，特別是在大清南方。
王家的茶葉，湘繡，湘蓮都與同文行有不小的生意往來。王友連自然與潘啟有幾分香火情。但廣州與湘潭相隔一千多里，就算潘啟肯幫忙，走最快的水路，天氣晴朗，來回也得半個月。
「廣州那邊，怕是遠水解不了近渴。一充入教坊司的女子，應該還不值當圖瑞親自過來，如果知道荊州來人到湘潭的準確日期，不如把來人沉湘江，」王耀祖神色有些陰冷地道。
「你瘋了？就算來的是圖瑞的奴僕，把他弄死，那也是天大的干係！」王友連沒想到王耀祖這麼肆無忌憚。
「他李家借刀殺人，我王家就還回去。不然，只要荊州來人，借著荊州將軍府的名頭狐假虎威，對我王家下狠手。只怕這長沙府內有不少人，會跟著落井下石。以王家目前的境況，怕是很難抵擋啊。」
也許，事情最終走向不會像王耀祖說的這麼壞，但王耀祖生性謹慎，不想把自家性命寄託於他人的憐憫或仁慈。
「況且，只要做得隱秘些，人是李家請過來的，擔干係的首先是他李家！」王耀祖繼續說道。
「現在的關鍵在於，第一，能否得知荊州來人到湘潭的準確日期；第二，是否有在船到碼頭前，隱秘殺人的手段？」王耀祖問到。
王友連沒有馬上回答，好像陷入了沉思。
良久，他似乎下定某種決心，「你提的兩點都可以辦到，我也沒有想到更好的辦法，就按你說的做！」
王耀祖又一次被驚到了，剛才說的這些，王耀祖知道其實施的難度，他本不抱太大希望，沒想到王友連真能應下來。
這老爹是越看越不簡單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