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意識體
「亨利牧師為我做了一個儀式，又為我塗抹聖水。」
「儀式？什麼樣的儀式？」阿普利爾追問道。
「一個祝福儀式……最近一次儀式在半個月前，就在隔壁房間舉行的，儀式的現場我父母沒有破壞。」
猶豫了一下，麥格有氣無力地說道：「我覺得這些儀式對我的病沒有任何效果。」
聽到這裡，阿普利爾安慰了幾句，他放柔語氣說道：「別擔心，麥格，教會會為這件事負責的，你一定會得到治癒。」
麥格平靜地點點頭，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只是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應了一聲，眼睛裡卻沒有什麼光亮，似乎對這些安慰習以為常。
大致情況了解以後，阿普利爾特意等安吉拉等人上來以後才去往隔壁房間查看。
他衣服口袋裡掏出一對白色手套慢悠悠地戴上，又拿出一副銀色眼鏡的無邊框方形眼鏡架在鼻樑上，阿普利爾走在羅曼身邊，詢問道：「西爾斯。」
羅曼疑惑的看著他，阿普利爾微微一笑，推了推眼鏡，說道：「你不介意我這麼叫你吧。」
對於阿普利爾故意表現出來的親近，羅曼警鈴大作，不過表面卻絲毫不顯，而是非常禮貌的表示自己不介意。
「你認識這個儀式？」阿普利爾雖然是詢問卻用了肯定的語氣。
羅曼先是看了一眼安吉拉，說道：「當然認識，我已經告訴過安吉拉修女了，難道她沒有告訴您這件事嗎？」
阿普利爾眯了眯眼睛，說道：「方便再講一遍麼？」
「這沒什麼。」羅曼說完，繼續說道：「幾天前我來拜訪皮斯林叔叔，他正好外出，我在房間裡看見了這個儀式圖案，和我幾個月前做的儀式圖案一樣，哦，對了，就是讓我被詛咒的儀式，我想麥格和我一樣被詛咒了。」
羅曼喉嚨聳動，欲言又止，半晌，他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開口說道：「那天我聽菲妮絲說這個儀式是萊茵牧師做的，本來想和貝塔一起去教會祈禱的時候順便找萊茵牧師問問，說實在的，當時我懷疑萊茵牧師欺騙了他們。」
「因為我非常確認我就是被這個儀式詛咒的。」
羅曼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可剛才安吉拉修女告訴我我帶過去的儀式圖紙都不具備任何效果，讓我有些迷茫，當時我就想見萊茵牧師……」
這時，阿普利爾冷不丁的突然說了一句：「萊茵·亨利已經死了，就是三天前突然襲擊你們的牧師。」
羅曼的表情一下子僵住，好半天他才幹巴巴地說道：「我不知道，真的，我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阿普利爾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說道：「希望如此。」
「安吉拉，立刻前往教會找維爾遜過來協助我。」
得到指示後，安吉拉沒有絲毫猶豫快步離開，卡爾則帶著昏昏欲睡的菲妮絲離開，現場就剩下阿普利爾和羅曼兩個人。
有點心慌啊，他不會偷襲我吧？羅曼默默的遠離阿普利爾。
阿普利爾看見了羅曼的小動作，露出一個好笑的表情。不過他沒有說什麼，而是重新回到麥格的房間，並示意羅曼跟上他。
麥格沉默的看著他們，他的身體狀況比羅曼想像中的要糟糕。太可憐了，羅曼心想。
阿普利爾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隨著這聲響指聲響起，麥格的雙眼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瞬間緊緊閉上，整個人也隨之失去了意識。
羅曼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他怎麼了？」
阿普利爾掀開被褥，露出麥格慘不忍睹的雙腿，無數蛆蟲在其中蠕動，啃食。
「沒什麼，一點小手段讓他暈過去了。」
阿普利爾將臉湊近那雙讓人恐懼的腿，目光在無數隻蛆蟲上滑過，看他的目光和神情，羅曼總覺得他在找讓他滿意的那隻，這種想法讓羅曼感到一陣惡寒。
「你覺得這些蛆蟲是什麼？」看了半天，阿普利爾終於找到他想要的那隻蛆蟲。他戴著白色手套的右手捻起其中一隻蛆蟲的尾巴將它提了起來，蛆蟲很有活力，還在不停地扭動。
你在問我？一時間，羅曼有些難以置信。
阿普利爾似乎沒打算從羅曼口中得到答案，他繼續說道：「這是一種意識體，蛆蟲只是它的表象，麥格的血肉被融合了另一種東西，至於是什麼我不知道。」
「這些意識體通一點點地啃食想要和麥格血肉里的力量徹底融合為一個整體，不過顯然是失敗了。麥格血肉里的力量已經被取走，這些意識體的力量也只剩一丁點殘留，並且不是每隻蛆蟲上面都有。然而僅靠這一點如同塵埃大小的力量殘留是追蹤不到幕後黑手的。」
阿普利爾的話讓羅曼腦中瞬間想到萊茵的『小白鼠替換實驗』。
阿普利爾隱藏在鏡片後的雙眼已經完全變成了綠色豎瞳，透過這雙眼睛望去，羅曼身上的皮肉仿佛被無形的力量一點點地剝離、消散，緊接著內部的五臟六腑清晰無比地呈現在阿普利爾的視線之中。
對於阿普利爾的變故羅曼一點也沒有發現，他眼中的阿普利爾沒有任何變化，金髮金眼，臉上還是那副莫名其妙的微笑。
就在這時，阿普利爾說出的話語猶如一道驚雷在羅曼耳邊炸響，令他渾身的雞皮疙瘩在一瞬間就密密麻麻地布滿了全身。
「你剛剛在想什麼？」
只見阿普利爾抬手推了推眼鏡，那對如同毒蛇一般的綠色豎瞳緊緊地鎖定住羅曼，透露出一股詭異而又危險的氣息。
望著阿普利爾帶著笑意的金瞳，羅曼只覺得口乾舌燥。還沒等羅曼從震驚與錯愕中回過神來，阿普利爾繼續說道：「剛才你的腦部反應明顯不對，這種反應一般只有回憶才會觸發。」
阿普利爾笑的莫名其妙，他說道：「所以誠實一點，西爾斯。告訴我，我的這一大篇結論讓你回憶起什麼？」
阿普利爾嘴角莫名其妙的笑容在羅曼眼中詭異起來，所以他說這麼一大堆是為了觀察我腦部反應。這一刻羅曼汗流浹背，渾身冰冷。
「儀式？什麼樣的儀式？」阿普利爾追問道。
「一個祝福儀式……最近一次儀式在半個月前，就在隔壁房間舉行的，儀式的現場我父母沒有破壞。」
猶豫了一下，麥格有氣無力地說道：「我覺得這些儀式對我的病沒有任何效果。」
聽到這裡，阿普利爾安慰了幾句，他放柔語氣說道：「別擔心，麥格，教會會為這件事負責的，你一定會得到治癒。」
麥格平靜地點點頭，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只是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應了一聲，眼睛裡卻沒有什麼光亮，似乎對這些安慰習以為常。
大致情況了解以後，阿普利爾特意等安吉拉等人上來以後才去往隔壁房間查看。
他衣服口袋裡掏出一對白色手套慢悠悠地戴上，又拿出一副銀色眼鏡的無邊框方形眼鏡架在鼻樑上，阿普利爾走在羅曼身邊，詢問道：「西爾斯。」
羅曼疑惑的看著他，阿普利爾微微一笑，推了推眼鏡，說道：「你不介意我這麼叫你吧。」
對於阿普利爾故意表現出來的親近，羅曼警鈴大作，不過表面卻絲毫不顯，而是非常禮貌的表示自己不介意。
「你認識這個儀式？」阿普利爾雖然是詢問卻用了肯定的語氣。
羅曼先是看了一眼安吉拉，說道：「當然認識，我已經告訴過安吉拉修女了，難道她沒有告訴您這件事嗎？」
阿普利爾眯了眯眼睛，說道：「方便再講一遍麼？」
「這沒什麼。」羅曼說完，繼續說道：「幾天前我來拜訪皮斯林叔叔，他正好外出，我在房間裡看見了這個儀式圖案，和我幾個月前做的儀式圖案一樣，哦，對了，就是讓我被詛咒的儀式，我想麥格和我一樣被詛咒了。」
羅曼喉嚨聳動，欲言又止，半晌，他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開口說道：「那天我聽菲妮絲說這個儀式是萊茵牧師做的，本來想和貝塔一起去教會祈禱的時候順便找萊茵牧師問問，說實在的，當時我懷疑萊茵牧師欺騙了他們。」
「因為我非常確認我就是被這個儀式詛咒的。」
羅曼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可剛才安吉拉修女告訴我我帶過去的儀式圖紙都不具備任何效果，讓我有些迷茫，當時我就想見萊茵牧師……」
這時，阿普利爾冷不丁的突然說了一句：「萊茵·亨利已經死了，就是三天前突然襲擊你們的牧師。」
羅曼的表情一下子僵住，好半天他才幹巴巴地說道：「我不知道，真的，我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阿普利爾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說道：「希望如此。」
「安吉拉，立刻前往教會找維爾遜過來協助我。」
得到指示後，安吉拉沒有絲毫猶豫快步離開，卡爾則帶著昏昏欲睡的菲妮絲離開，現場就剩下阿普利爾和羅曼兩個人。
有點心慌啊，他不會偷襲我吧？羅曼默默的遠離阿普利爾。
阿普利爾看見了羅曼的小動作，露出一個好笑的表情。不過他沒有說什麼，而是重新回到麥格的房間，並示意羅曼跟上他。
麥格沉默的看著他們，他的身體狀況比羅曼想像中的要糟糕。太可憐了，羅曼心想。
阿普利爾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隨著這聲響指聲響起，麥格的雙眼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瞬間緊緊閉上，整個人也隨之失去了意識。
羅曼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他怎麼了？」
阿普利爾掀開被褥，露出麥格慘不忍睹的雙腿，無數蛆蟲在其中蠕動，啃食。
「沒什麼，一點小手段讓他暈過去了。」
阿普利爾將臉湊近那雙讓人恐懼的腿，目光在無數隻蛆蟲上滑過，看他的目光和神情，羅曼總覺得他在找讓他滿意的那隻，這種想法讓羅曼感到一陣惡寒。
「你覺得這些蛆蟲是什麼？」看了半天，阿普利爾終於找到他想要的那隻蛆蟲。他戴著白色手套的右手捻起其中一隻蛆蟲的尾巴將它提了起來，蛆蟲很有活力，還在不停地扭動。
你在問我？一時間，羅曼有些難以置信。
阿普利爾似乎沒打算從羅曼口中得到答案，他繼續說道：「這是一種意識體，蛆蟲只是它的表象，麥格的血肉被融合了另一種東西，至於是什麼我不知道。」
「這些意識體通一點點地啃食想要和麥格血肉里的力量徹底融合為一個整體，不過顯然是失敗了。麥格血肉里的力量已經被取走，這些意識體的力量也只剩一丁點殘留，並且不是每隻蛆蟲上面都有。然而僅靠這一點如同塵埃大小的力量殘留是追蹤不到幕後黑手的。」
阿普利爾的話讓羅曼腦中瞬間想到萊茵的『小白鼠替換實驗』。
阿普利爾隱藏在鏡片後的雙眼已經完全變成了綠色豎瞳，透過這雙眼睛望去，羅曼身上的皮肉仿佛被無形的力量一點點地剝離、消散，緊接著內部的五臟六腑清晰無比地呈現在阿普利爾的視線之中。
對於阿普利爾的變故羅曼一點也沒有發現，他眼中的阿普利爾沒有任何變化，金髮金眼，臉上還是那副莫名其妙的微笑。
就在這時，阿普利爾說出的話語猶如一道驚雷在羅曼耳邊炸響，令他渾身的雞皮疙瘩在一瞬間就密密麻麻地布滿了全身。
「你剛剛在想什麼？」
只見阿普利爾抬手推了推眼鏡，那對如同毒蛇一般的綠色豎瞳緊緊地鎖定住羅曼，透露出一股詭異而又危險的氣息。
望著阿普利爾帶著笑意的金瞳，羅曼只覺得口乾舌燥。還沒等羅曼從震驚與錯愕中回過神來，阿普利爾繼續說道：「剛才你的腦部反應明顯不對，這種反應一般只有回憶才會觸發。」
阿普利爾笑的莫名其妙，他說道：「所以誠實一點，西爾斯。告訴我，我的這一大篇結論讓你回憶起什麼？」
阿普利爾嘴角莫名其妙的笑容在羅曼眼中詭異起來，所以他說這麼一大堆是為了觀察我腦部反應。這一刻羅曼汗流浹背，渾身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