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阿普利爾
羅曼帶著菲妮絲跟在安吉拉他們後面，在樓梯口羅曼已經準備好聞到一股死屍味，結果什麼也沒有聞到。
奇怪，為什麼在上次他在樓梯口就聞到氣味，現在居然消失不見了，按理說這麼大的味道，一樓整個客廳都能聞到氣味才對。
難道是他離開以後萊茵來做了手腳？
觀察周圍的同時羅曼也注意到安吉拉對阿普利爾的細微的態度，看來阿普利爾在教會有些地位，至少安吉拉很尊重他。
幾人沉默著走到麥格房前，卡爾才輕聲說道：「他很難入睡，剛剛好不容易才睡著。」說完卡爾沒有敲門，他直接輕輕推開房門。
房間門一被卡爾推開，一股腐爛，噁心的氣味撲面而來，就算羅曼一直緊繃著神經也不免得臉色發白，一瞬間差一點吐出來。
羅曼用最快的速度調整好，他看了一眼安吉拉修女他們，安吉拉修女表情不變，卡爾和菲妮絲也沒有什麼異樣，只有阿普利爾的神情逐漸凝重。
難道說麥格的家人們聞不到這個氣味嗎？安吉拉修女是教會神職也聞不到？不對，阿普利爾明顯聞到了，不會是只有特殊人群才能聞到？
我特殊麼？想到莫名其妙沒有被太陽神教會發現的萊茵晶片，羅曼確認自己似乎有點特殊。
攔下準備進去的卡爾，阿普利爾輕輕關上房門。
卡爾不解地看著他，欲言又止，卻什麼也沒有說。
阿普利爾幾次向卡爾確認，你的兒子麥格確認還活著？得到卡爾的確認後阿普利爾顯然是不太相信他。
「你們先離開這座房子！」阿普利爾神情嚴肅地對著羅曼他們說道。
他曾不止一次見過被污染的普通人扭曲周圍的一切，已經死亡的人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就連他們最親近的家人都會受到這種污染力量的影響，誤以為親人依然活著。然後一個一個被污染，一個個成為肉塊，卻還在聊天，歡笑。
這些被污染者早已喪失了生命，他們以為的活著不過是意識殘留，污染讓他們無知無覺，身體可能已經腐爛，發臭，甚至開出一朵朵腐爛的血肉之花。
阿普利爾就見過一家人和被污染的孩子一起生活，沒有一個人發現異樣。
直到他們他們一家人全部被污染融為一體，交錯的腦袋，七零八落的肢體，蠕動的巨大身軀，而他們卻還在分享晚餐，晚餐就是他們可憐的鄰居。
那樣的畫面看一眼都衝擊著你的靈魂。
」安吉拉，帶他們出去。」阿普利爾不再多說，他從里襯的口袋裡拿出一副撲克牌，撲克牌和一條金白的雙翅膀項鍊一起被帶出來。
羅曼立刻就注意到這條項鍊和安吉拉以及安克徳牧師的項鍊不一樣，地位的象徵還是實力的象徵？
等安吉拉幾人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阿普利爾才收回目光，又過了幾分鐘他才推門而入。
阿普利爾進了房間又關好房門，並在門縫裡塞了一張有爆炸圖案的撲克牌，然後兩步來到麥格床前，做完這些他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窗簾的隔光非常好，房間裡一片漆黑，不過絲毫不影響阿普利爾的行動，黑夜中他看得一清二楚。
床上的麥格還在沉睡，阿普利爾靜靜地注視著他，他看見被子下起伏的胸口。
兩秒後阿普利爾彎下腰，他的臉湊近麥格的臉，金色的瞳孔不知何時變成綠色豎瞳。
阿普利爾的目光似乎能夠穿透皮膚和顱骨，直接窺視到裡面的大腦。
接著，他的視線又緩緩下移，停留在麥格的胸膛處，那顆跳動的心臟似乎也完全暴露在了他的眼前，阿普利爾觀察得非常仔細。
隨後，他小心翼翼地掀開被褥，霎那間，兩條慘不忍睹，千瘡百孔的腿赫然出現在他的面前。
面對如此恐怖的景象阿普利爾的神色卻沒有絲毫變化，他依舊將臉湊得極近，幾乎快要貼上去了。
乳白色的蛆蟲正從那千瘡百孔的腿部傷口中爬出，它們身上還沾帶著一些黃色的不明液體，看上去噁心至極。
有些蛆蟲甚至已經快要爬到阿普利爾的臉頰上，他一動不動。
許久之後，阿普利爾終於確定這些蛆蟲並不攜帶任何病毒或者詛咒的成分，這才緩緩地放下手中的被褥。
心臟是鮮活的顏色，精神也沒有異樣。
為保安全，阿普利爾又觀察了一遍麥格的腦子和心臟，然後他才得出結論，阿普利爾重新站好，瞳孔也恢復原本的金色。
門縫裡的撲克牌被他取下來，他拉開窗簾對著樓下不遠處的安吉拉做了一個安全的手勢。
安吉拉緊繃的精神得到放鬆，最近她遭遇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阿普利爾拉開窗簾的動作算不上輕，麥格已經醒了正在看著他。
「教會的修女？」麥格控制不住的揉了揉額頭，每次睡醒他都會頭痛欲裂，醫生說這是睡眠嚴重不足的緣故，吃止痛藥也只有六個小時的作用。
「是牧師。」阿普利爾糾正他說道。
教會的牧師和修女服飾是一樣的，阿普利爾金髮金眼，模樣偏女性，頭髮又很長，很多時候他會被當成修女，還好他比較高，不然，呵呵。
阿普利爾看了一眼房間裡唯一的椅子，上面有兩個小腳印，菲妮絲的身影一下子出現在他的腦海里。
「萊茵牧師怎麼為你治療的？」事到如今，阿普利爾不可能不懷疑萊茵·亨利。
他和萊茵私底下沒有任何交情，這幾年就工作上說過話，而且這些話十隻手指頭都能數過來。萊茵殉職的消息，他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本來他以為是萊茵運氣不好，現在他有理由懷疑羅曼發現了麥格家的事，萊茵跑去暗殺西爾斯·羅曼，結果倒霉遇見了消失幾年的『玩家』。
而且不排除現在他們出現在這裡，其中有西爾斯·羅曼的引導，這種可能。
想到羅曼，阿普利爾可不會忘記剛才卡爾開門地瞬間，羅曼幾乎反胃的微小表情。
西爾斯·羅曼……身邊有『玩家』，又能聞到這股被隱藏的死屍味，最重要的是以普通人的身份在萊茵，『玩家』以及一個強大的神秘人爭鬥中活了下來，這明顯不合常理，就算是融合者在這種情況下也不一定能活下來。
這個人有很大的問題啊，阿普利爾心想。
奇怪，為什麼在上次他在樓梯口就聞到氣味，現在居然消失不見了，按理說這麼大的味道，一樓整個客廳都能聞到氣味才對。
難道是他離開以後萊茵來做了手腳？
觀察周圍的同時羅曼也注意到安吉拉對阿普利爾的細微的態度，看來阿普利爾在教會有些地位，至少安吉拉很尊重他。
幾人沉默著走到麥格房前，卡爾才輕聲說道：「他很難入睡，剛剛好不容易才睡著。」說完卡爾沒有敲門，他直接輕輕推開房門。
房間門一被卡爾推開，一股腐爛，噁心的氣味撲面而來，就算羅曼一直緊繃著神經也不免得臉色發白，一瞬間差一點吐出來。
羅曼用最快的速度調整好，他看了一眼安吉拉修女他們，安吉拉修女表情不變，卡爾和菲妮絲也沒有什麼異樣，只有阿普利爾的神情逐漸凝重。
難道說麥格的家人們聞不到這個氣味嗎？安吉拉修女是教會神職也聞不到？不對，阿普利爾明顯聞到了，不會是只有特殊人群才能聞到？
我特殊麼？想到莫名其妙沒有被太陽神教會發現的萊茵晶片，羅曼確認自己似乎有點特殊。
攔下準備進去的卡爾，阿普利爾輕輕關上房門。
卡爾不解地看著他，欲言又止，卻什麼也沒有說。
阿普利爾幾次向卡爾確認，你的兒子麥格確認還活著？得到卡爾的確認後阿普利爾顯然是不太相信他。
「你們先離開這座房子！」阿普利爾神情嚴肅地對著羅曼他們說道。
他曾不止一次見過被污染的普通人扭曲周圍的一切，已經死亡的人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就連他們最親近的家人都會受到這種污染力量的影響，誤以為親人依然活著。然後一個一個被污染，一個個成為肉塊，卻還在聊天，歡笑。
這些被污染者早已喪失了生命，他們以為的活著不過是意識殘留，污染讓他們無知無覺，身體可能已經腐爛，發臭，甚至開出一朵朵腐爛的血肉之花。
阿普利爾就見過一家人和被污染的孩子一起生活，沒有一個人發現異樣。
直到他們他們一家人全部被污染融為一體，交錯的腦袋，七零八落的肢體，蠕動的巨大身軀，而他們卻還在分享晚餐，晚餐就是他們可憐的鄰居。
那樣的畫面看一眼都衝擊著你的靈魂。
」安吉拉，帶他們出去。」阿普利爾不再多說，他從里襯的口袋裡拿出一副撲克牌，撲克牌和一條金白的雙翅膀項鍊一起被帶出來。
羅曼立刻就注意到這條項鍊和安吉拉以及安克徳牧師的項鍊不一樣，地位的象徵還是實力的象徵？
等安吉拉幾人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阿普利爾才收回目光，又過了幾分鐘他才推門而入。
阿普利爾進了房間又關好房門，並在門縫裡塞了一張有爆炸圖案的撲克牌，然後兩步來到麥格床前，做完這些他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窗簾的隔光非常好，房間裡一片漆黑，不過絲毫不影響阿普利爾的行動，黑夜中他看得一清二楚。
床上的麥格還在沉睡，阿普利爾靜靜地注視著他，他看見被子下起伏的胸口。
兩秒後阿普利爾彎下腰，他的臉湊近麥格的臉，金色的瞳孔不知何時變成綠色豎瞳。
阿普利爾的目光似乎能夠穿透皮膚和顱骨，直接窺視到裡面的大腦。
接著，他的視線又緩緩下移，停留在麥格的胸膛處，那顆跳動的心臟似乎也完全暴露在了他的眼前，阿普利爾觀察得非常仔細。
隨後，他小心翼翼地掀開被褥，霎那間，兩條慘不忍睹，千瘡百孔的腿赫然出現在他的面前。
面對如此恐怖的景象阿普利爾的神色卻沒有絲毫變化，他依舊將臉湊得極近，幾乎快要貼上去了。
乳白色的蛆蟲正從那千瘡百孔的腿部傷口中爬出，它們身上還沾帶著一些黃色的不明液體，看上去噁心至極。
有些蛆蟲甚至已經快要爬到阿普利爾的臉頰上，他一動不動。
許久之後，阿普利爾終於確定這些蛆蟲並不攜帶任何病毒或者詛咒的成分，這才緩緩地放下手中的被褥。
心臟是鮮活的顏色，精神也沒有異樣。
為保安全，阿普利爾又觀察了一遍麥格的腦子和心臟，然後他才得出結論，阿普利爾重新站好，瞳孔也恢復原本的金色。
門縫裡的撲克牌被他取下來，他拉開窗簾對著樓下不遠處的安吉拉做了一個安全的手勢。
安吉拉緊繃的精神得到放鬆，最近她遭遇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阿普利爾拉開窗簾的動作算不上輕，麥格已經醒了正在看著他。
「教會的修女？」麥格控制不住的揉了揉額頭，每次睡醒他都會頭痛欲裂，醫生說這是睡眠嚴重不足的緣故，吃止痛藥也只有六個小時的作用。
「是牧師。」阿普利爾糾正他說道。
教會的牧師和修女服飾是一樣的，阿普利爾金髮金眼，模樣偏女性，頭髮又很長，很多時候他會被當成修女，還好他比較高，不然，呵呵。
阿普利爾看了一眼房間裡唯一的椅子，上面有兩個小腳印，菲妮絲的身影一下子出現在他的腦海里。
「萊茵牧師怎麼為你治療的？」事到如今，阿普利爾不可能不懷疑萊茵·亨利。
他和萊茵私底下沒有任何交情，這幾年就工作上說過話，而且這些話十隻手指頭都能數過來。萊茵殉職的消息，他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本來他以為是萊茵運氣不好，現在他有理由懷疑羅曼發現了麥格家的事，萊茵跑去暗殺西爾斯·羅曼，結果倒霉遇見了消失幾年的『玩家』。
而且不排除現在他們出現在這裡，其中有西爾斯·羅曼的引導，這種可能。
想到羅曼，阿普利爾可不會忘記剛才卡爾開門地瞬間，羅曼幾乎反胃的微小表情。
西爾斯·羅曼……身邊有『玩家』，又能聞到這股被隱藏的死屍味，最重要的是以普通人的身份在萊茵，『玩家』以及一個強大的神秘人爭鬥中活了下來，這明顯不合常理，就算是融合者在這種情況下也不一定能活下來。
這個人有很大的問題啊，阿普利爾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