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東陽街，西侯府
孟仙一臉神秘地湊到顧寧身邊，「我能感知到，君邪長老的命數正在消散，就像你第一次見到姜昕的時候那樣，這個世界在排斥他。」
「聽你這意思，莫非君邪長老也是穿越過來的？」顧寧越想越不對勁，這人氣息極其內斂，卻總給人一種壓抑邪氣的感覺，君邪君邪，我看倒有七八分都是邪氣，讓人好生忌憚。
更關鍵的是，自見過君邪長老後他總有一種被人盯著的感覺，顧寧討厭這種不安感，卻又說不出來是哪裡不對勁。
「非也非也。」孟仙搖搖頭，「我在他身上沒感受到跟你一樣的——虛幻感，就好像那種不存在般的感覺，他一定就是大靖的人，換言之，他的命數恐怕是後天缺陷，我估計這也是他修為遠在實際境界之上卻不突破的原因。」
這麼說來，君邪遲遲不突破恐怕是在謀劃些什麼，到底什麼樣的謀劃能讓他如此不惜命也要堅持下去。顧寧感到無解，還是先保全自身為妙，這地方陰森森的，指不定君邪哪天就會回來，還是少住為妙，之前聶小溪說東陽街是她的住處，看來我們也可以考慮搬過去試試，起碼有個照應。說來她也挺害怕師父的，也許是個不錯的突破口。
顧寧拍了拍孟仙肩膀，「先把你的隱身符教給我，然後咱們去東陽街找地方住。順便問一句，你會天聽九霄那種法術嗎，也可以教我玩玩。」
孟仙聳聳肩，「你當君邪的絕技是大白菜？我當年孤身——那啥三千里的時候聽床用過更高級的諦聽術，現在境界不夠，使不出來。隱身符這些倒可以教你，不過你的資質嘛，難說，這樣的高級法術符不是誰都能學的。」
「我學會了孫長老的君言掌。」
「那不是上學師的法術嗎？你不過....」孟仙趕緊調整了自己略顯吃驚的表情。不行，不能被這混小子裝到了，「區區君言掌本尊當年一眼就會，更何況這孫長老資質平平，他的君言掌只是徒有其表，說明不了什麼。」
還嘴硬。「教教我行了吧，我自知資質比不上先生當年，不如把您那正統的君言掌也傳授一遍給我。」
「我們還是先聊聊正事為重，所謂隱身符，關鍵在於匿藏文氣，大靖的一切構造都離不開文氣，你若能在一段時間調節自身文氣使之與周邊空氣形成循環，就仿佛此地文氣並無紊亂，其他人看見你也就如同看見空氣一樣。」孟仙侃侃而談道，「有些誤人子弟的隱身術僅限於同時抽空自身與周邊文氣，短暫形成空隙使人忽視，稍微細心的人就會發現端倪，卻不如我這內外兼得自成一體，循環才是其中的奧妙。與天地融為一體，孰能識我本面？」
原來就是主動適應外界的文氣構造，跟我當時突破倒是異曲同工，我自己的文氣和外界融為一體，自然就無人會在意我的存在，名為隱身，實為正大光明地躲避。顧寧微微閉上雙眼，任憑文氣自由流進流出，自身的存在仿佛消失了一般。
這恐怕不僅僅可以用於隱身符，更進一步若我能長期實現內外的循環，文氣運用起來便是生生不息。顧寧暗中想道，不過這要求對外界文氣的感知和親和度，難怪孟仙說隱身術是個很看天賦的法術，可惜遇到我，天賦不過手到擒來罷了。
孟仙剛背完自己辛苦想了幾天的裝逼台詞，一眨眼這小子居然不見了。「我還沒教你歸元罩呢，你小子跑哪去了...深呼吸，將文氣匯聚於膻中穴，再通過意念將其擴散至全身....」
原來如此，顧寧隨手一掌拍在他肩上，「我已經學會了，多謝前輩教導。」
孟仙給嚇出了雞皮疙瘩，這小子，當真恐怖如斯，莫非是哪個大能開了外掛降到他頭上，這種老夫當年鑽研了幾個月的東西被他看一下就學會了，不對，聽一下就....
「學會是好事，畢竟自我開創以來已經過無數君子聖人推敲，現在你算是站在孟仙聖人的肩膀上隨便走了一步，還得戒驕戒躁。那啥，我們趕緊出發吧，這鬼地方陰氣太重，實在辱沒了我一代讀書人的浩然正氣。罪過罪過。」孟仙趕緊拉著顧寧就往前跑，生怕呆在這會被君邪索命一樣。
「我還沒問你怎麼得救的呢。」
「別扯這些沒用的，咱們邊跑邊聊。」
「你知道路嗎？」
「之前找聶師姐要了地圖了！」
「虧你喊得出來，這也太自然了。」
「君子求諸人，小人求諸己。」
「無恥！」
.......
東陽街的繁榮自不必說，售賣法寶的珍元閣、藥香瀰漫的合醫坊....但若說最矚目的建築，莫過於正前方高聳入雲如琉璃塔般的建築——西侯府，浮空的符文環繞著整座塔身，金色的文氣在鄰近的空氣中流轉，處處散發著威嚴的氣息。
西侯府，據傳其祖上乃開國大將聶乾錫，曾隨大靖太祖皇帝南北征戰七十餘場，身先士卒，奠基江山。在開國後又主動卸下兵權、日夜苦讀助太祖創立正統的學師體系，被敕令為「定武侯」，即謂止戈定武、安定天下。不過自他死後子孫在政治上淺有根基，後來大靖學師體系又被莫名地分割開來，朝堂之上皆為學師體系的超品強者，定武侯府也從京城搬遷到東陽城，後來更是因遠離朝廷政治被改為「西侯」，定居東陽城，未得詔令不得進京述職。
孟仙滔滔不絕地回憶道，「歸根到底就是那分割整個大靖讀書人的神秘力量，自那以後學師體系的傳承和流動性幾乎為零，不同層級間熟視無睹，定武侯府的衰落也自此不可逆轉。」
我倒覺得自交出兵權的一刻起，他的結局就註定不會好到哪去。顧寧的歷史知識告訴他這個樸素的認知，不過就算是現在的西侯府，至少放眼整個東陽城也還過得去，表面上還有如此輝煌的外表裝飾著，就是不知內里如何，能否容得下我這尊小佛？
「聶師姐說的就是這西侯府了吧，虧我還以為有賣房子的地方，看來這下只能去叨擾叨擾她了。」顧寧對一旁四處張望的孟仙說道，「你在找什麼呢？」
「看樣子這裡是沒有齊香風映樓了，我還以為是聶師姐女孩子家家不懂事才沒畫呢，唉。」孟仙失望地總結道。
這地圖也不可能是她親自畫的呀！顧寧有時候是真不想認識這老色胚，只好拉著他就往西侯府門口去。
「傾古書院顧寧、孟仙，求見聶小溪師姐，不知二位能否通稟？」顧寧抱拳，對兩個昏昏欲睡的守衛說道。
「傾....傾古書院，進去吧，手腳利索點。」守衛打了個哈欠，自覺讓開了路。
連一點金銀都不訛我就放我進去了？這西侯府的守衛也太懶散了吧。顧寧跟孟仙對視一眼，如此說來，入住侯府的機會倒是大了不少，最差也能混個保安噹噹，競爭上崗、包吃包住。
「站住，你們幹什麼的，竟敢擅闖西侯府！」這剛一進門，一個渾身酒氣的年輕男子站了出來，一身錦袍松松垮垮地披著，衣襟半敞，露出裡面繡著暗紋的裡衣，白淨的臉蛋漲得通紅。
「這是西侯府世子，聶小仙，我在小溪師姐那聽說過，出了名的紈絝子弟。」孟仙傳音道。
還是忘了學這東西。顧寧只好暗暗點頭，故作深沉不發一言，我發現這些名字帶「小」的大多有點呆，帶「仙」的多少沾點噁心，這人看上去活脫脫一個小白臉，倒是符合西侯府上下的擺爛風氣，說不定關鍵還是把「小」和「仙」這種不吉利的字眼兒都沾上了，他看了旁邊發呆的孟仙一眼，感覺他頓時變得陽剛多了。
「聶世子，我們是來找....」顧寧話還沒說完，聶小仙便是一拳撲面迎來，「不管你們找誰，擅闖西侯府是死罪！」
這人超雄了吧，一個下一品學師跟我裝什麼逼？顧寧卻是不好造次，輕鬆躲過聶小仙的攻勢，倒是孟仙結結實實挨了一拳，這是由於他光顧著找自己的小溪師姐呢，哪裡有空注意到小白臉已經不講武德直接出手了。
「聶小仙，給我住手！」綠裙少女突然出現在他身邊，氣鼓鼓的，不由分說就是一巴掌扇了下去，「你都不問人家是君邪長老的弟子，還敢直接跟我師弟動手。」
君邪長老！聶小仙像是突然想到什麼可怕的事情，一時間酒醒了大半，也不道歉就飛快溜進了裡屋。
這君邪有這麼嚇人嗎，嗯，還真是。顧寧思考了片刻，這麼說來西侯府算是來對了，不僅有地方可住，還能多了解點君邪的消息，我預感總有一天用得上。
「不好意思，我弟弟從小就這樣，沒實力還無法無天的，不過他其實也沒什麼壞心，之前師父帶著星雪師姐寄宿到侯府時把他嚇壞了，從此聽見君邪就反常，不過我就不幫他道歉了。」聶小溪吐了吐舌頭，「畢竟我可是你們師姐，作為補償，就勉強讓你們在侯府住下吧，這可是星雪師姐親允，不用謝我。」
那當然不用謝你，你那腦子能想到我們是來投宿的也是奇了？不過這星雪師姐倒是冰雪聰明，不知真人如何？顧寧有些好奇，雖然我還是更喜歡姜昕一點，但像小溪這樣的落魄貴女稍微幫襯著些也是君子之行，不丟人。
「父親反正又不在家，我去給你們安排住宿了，你兩個老實點，別老讓人不自在地亂瞟。」聶小溪嬌嗔道，「尤其是你，顧寧，人小仙兒平時挺聽話的，跟在你旁邊像變了個人似的，你可別把人家帶壞了！」
有沒有可能，是這老不羞的傢伙敗壞風氣才帶壞了我？顧寧長嘆一聲。
「聽你這意思，莫非君邪長老也是穿越過來的？」顧寧越想越不對勁，這人氣息極其內斂，卻總給人一種壓抑邪氣的感覺，君邪君邪，我看倒有七八分都是邪氣，讓人好生忌憚。
更關鍵的是，自見過君邪長老後他總有一種被人盯著的感覺，顧寧討厭這種不安感，卻又說不出來是哪裡不對勁。
「非也非也。」孟仙搖搖頭，「我在他身上沒感受到跟你一樣的——虛幻感，就好像那種不存在般的感覺，他一定就是大靖的人，換言之，他的命數恐怕是後天缺陷，我估計這也是他修為遠在實際境界之上卻不突破的原因。」
這麼說來，君邪遲遲不突破恐怕是在謀劃些什麼，到底什麼樣的謀劃能讓他如此不惜命也要堅持下去。顧寧感到無解，還是先保全自身為妙，這地方陰森森的，指不定君邪哪天就會回來，還是少住為妙，之前聶小溪說東陽街是她的住處，看來我們也可以考慮搬過去試試，起碼有個照應。說來她也挺害怕師父的，也許是個不錯的突破口。
顧寧拍了拍孟仙肩膀，「先把你的隱身符教給我，然後咱們去東陽街找地方住。順便問一句，你會天聽九霄那種法術嗎，也可以教我玩玩。」
孟仙聳聳肩，「你當君邪的絕技是大白菜？我當年孤身——那啥三千里的時候聽床用過更高級的諦聽術，現在境界不夠，使不出來。隱身符這些倒可以教你，不過你的資質嘛，難說，這樣的高級法術符不是誰都能學的。」
「我學會了孫長老的君言掌。」
「那不是上學師的法術嗎？你不過....」孟仙趕緊調整了自己略顯吃驚的表情。不行，不能被這混小子裝到了，「區區君言掌本尊當年一眼就會，更何況這孫長老資質平平，他的君言掌只是徒有其表，說明不了什麼。」
還嘴硬。「教教我行了吧，我自知資質比不上先生當年，不如把您那正統的君言掌也傳授一遍給我。」
「我們還是先聊聊正事為重，所謂隱身符，關鍵在於匿藏文氣，大靖的一切構造都離不開文氣，你若能在一段時間調節自身文氣使之與周邊空氣形成循環，就仿佛此地文氣並無紊亂，其他人看見你也就如同看見空氣一樣。」孟仙侃侃而談道，「有些誤人子弟的隱身術僅限於同時抽空自身與周邊文氣，短暫形成空隙使人忽視，稍微細心的人就會發現端倪，卻不如我這內外兼得自成一體，循環才是其中的奧妙。與天地融為一體，孰能識我本面？」
原來就是主動適應外界的文氣構造，跟我當時突破倒是異曲同工，我自己的文氣和外界融為一體，自然就無人會在意我的存在，名為隱身，實為正大光明地躲避。顧寧微微閉上雙眼，任憑文氣自由流進流出，自身的存在仿佛消失了一般。
這恐怕不僅僅可以用於隱身符，更進一步若我能長期實現內外的循環，文氣運用起來便是生生不息。顧寧暗中想道，不過這要求對外界文氣的感知和親和度，難怪孟仙說隱身術是個很看天賦的法術，可惜遇到我，天賦不過手到擒來罷了。
孟仙剛背完自己辛苦想了幾天的裝逼台詞，一眨眼這小子居然不見了。「我還沒教你歸元罩呢，你小子跑哪去了...深呼吸，將文氣匯聚於膻中穴，再通過意念將其擴散至全身....」
原來如此，顧寧隨手一掌拍在他肩上，「我已經學會了，多謝前輩教導。」
孟仙給嚇出了雞皮疙瘩，這小子，當真恐怖如斯，莫非是哪個大能開了外掛降到他頭上，這種老夫當年鑽研了幾個月的東西被他看一下就學會了，不對，聽一下就....
「學會是好事，畢竟自我開創以來已經過無數君子聖人推敲，現在你算是站在孟仙聖人的肩膀上隨便走了一步，還得戒驕戒躁。那啥，我們趕緊出發吧，這鬼地方陰氣太重，實在辱沒了我一代讀書人的浩然正氣。罪過罪過。」孟仙趕緊拉著顧寧就往前跑，生怕呆在這會被君邪索命一樣。
「我還沒問你怎麼得救的呢。」
「別扯這些沒用的，咱們邊跑邊聊。」
「你知道路嗎？」
「之前找聶師姐要了地圖了！」
「虧你喊得出來，這也太自然了。」
「君子求諸人，小人求諸己。」
「無恥！」
.......
東陽街的繁榮自不必說，售賣法寶的珍元閣、藥香瀰漫的合醫坊....但若說最矚目的建築，莫過於正前方高聳入雲如琉璃塔般的建築——西侯府，浮空的符文環繞著整座塔身，金色的文氣在鄰近的空氣中流轉，處處散發著威嚴的氣息。
西侯府，據傳其祖上乃開國大將聶乾錫，曾隨大靖太祖皇帝南北征戰七十餘場，身先士卒，奠基江山。在開國後又主動卸下兵權、日夜苦讀助太祖創立正統的學師體系，被敕令為「定武侯」，即謂止戈定武、安定天下。不過自他死後子孫在政治上淺有根基，後來大靖學師體系又被莫名地分割開來，朝堂之上皆為學師體系的超品強者，定武侯府也從京城搬遷到東陽城，後來更是因遠離朝廷政治被改為「西侯」，定居東陽城，未得詔令不得進京述職。
孟仙滔滔不絕地回憶道，「歸根到底就是那分割整個大靖讀書人的神秘力量，自那以後學師體系的傳承和流動性幾乎為零，不同層級間熟視無睹，定武侯府的衰落也自此不可逆轉。」
我倒覺得自交出兵權的一刻起，他的結局就註定不會好到哪去。顧寧的歷史知識告訴他這個樸素的認知，不過就算是現在的西侯府，至少放眼整個東陽城也還過得去，表面上還有如此輝煌的外表裝飾著，就是不知內里如何，能否容得下我這尊小佛？
「聶師姐說的就是這西侯府了吧，虧我還以為有賣房子的地方，看來這下只能去叨擾叨擾她了。」顧寧對一旁四處張望的孟仙說道，「你在找什麼呢？」
「看樣子這裡是沒有齊香風映樓了，我還以為是聶師姐女孩子家家不懂事才沒畫呢，唉。」孟仙失望地總結道。
這地圖也不可能是她親自畫的呀！顧寧有時候是真不想認識這老色胚，只好拉著他就往西侯府門口去。
「傾古書院顧寧、孟仙，求見聶小溪師姐，不知二位能否通稟？」顧寧抱拳，對兩個昏昏欲睡的守衛說道。
「傾....傾古書院，進去吧，手腳利索點。」守衛打了個哈欠，自覺讓開了路。
連一點金銀都不訛我就放我進去了？這西侯府的守衛也太懶散了吧。顧寧跟孟仙對視一眼，如此說來，入住侯府的機會倒是大了不少，最差也能混個保安噹噹，競爭上崗、包吃包住。
「站住，你們幹什麼的，竟敢擅闖西侯府！」這剛一進門，一個渾身酒氣的年輕男子站了出來，一身錦袍松松垮垮地披著，衣襟半敞，露出裡面繡著暗紋的裡衣，白淨的臉蛋漲得通紅。
「這是西侯府世子，聶小仙，我在小溪師姐那聽說過，出了名的紈絝子弟。」孟仙傳音道。
還是忘了學這東西。顧寧只好暗暗點頭，故作深沉不發一言，我發現這些名字帶「小」的大多有點呆，帶「仙」的多少沾點噁心，這人看上去活脫脫一個小白臉，倒是符合西侯府上下的擺爛風氣，說不定關鍵還是把「小」和「仙」這種不吉利的字眼兒都沾上了，他看了旁邊發呆的孟仙一眼，感覺他頓時變得陽剛多了。
「聶世子，我們是來找....」顧寧話還沒說完，聶小仙便是一拳撲面迎來，「不管你們找誰，擅闖西侯府是死罪！」
這人超雄了吧，一個下一品學師跟我裝什麼逼？顧寧卻是不好造次，輕鬆躲過聶小仙的攻勢，倒是孟仙結結實實挨了一拳，這是由於他光顧著找自己的小溪師姐呢，哪裡有空注意到小白臉已經不講武德直接出手了。
「聶小仙，給我住手！」綠裙少女突然出現在他身邊，氣鼓鼓的，不由分說就是一巴掌扇了下去，「你都不問人家是君邪長老的弟子，還敢直接跟我師弟動手。」
君邪長老！聶小仙像是突然想到什麼可怕的事情，一時間酒醒了大半，也不道歉就飛快溜進了裡屋。
這君邪有這麼嚇人嗎，嗯，還真是。顧寧思考了片刻，這麼說來西侯府算是來對了，不僅有地方可住，還能多了解點君邪的消息，我預感總有一天用得上。
「不好意思，我弟弟從小就這樣，沒實力還無法無天的，不過他其實也沒什麼壞心，之前師父帶著星雪師姐寄宿到侯府時把他嚇壞了，從此聽見君邪就反常，不過我就不幫他道歉了。」聶小溪吐了吐舌頭，「畢竟我可是你們師姐，作為補償，就勉強讓你們在侯府住下吧，這可是星雪師姐親允，不用謝我。」
那當然不用謝你，你那腦子能想到我們是來投宿的也是奇了？不過這星雪師姐倒是冰雪聰明，不知真人如何？顧寧有些好奇，雖然我還是更喜歡姜昕一點，但像小溪這樣的落魄貴女稍微幫襯著些也是君子之行，不丟人。
「父親反正又不在家，我去給你們安排住宿了，你兩個老實點，別老讓人不自在地亂瞟。」聶小溪嬌嗔道，「尤其是你，顧寧，人小仙兒平時挺聽話的，跟在你旁邊像變了個人似的，你可別把人家帶壞了！」
有沒有可能，是這老不羞的傢伙敗壞風氣才帶壞了我？顧寧長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