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破釜沉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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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爾濱之役,蓮花山宛如一顆閃耀的星辰,在戰火的蒼穹中綻放出奪目的光輝,僅有十餘位勇士受了輕傷。

  然而,命運的車輪無情轉動,麻碭山一役卻似一場慘烈的風暴,徒增數十人的傷亡。

  或許,這便是張麻子等人惡行的因果輪迴,上蒼以其公正之筆,書寫下這血紅的篇章,報應不爽,令人敬畏。

  蘇浩心急如焚,仿若被烈火焚身,他腳步匆匆地趕到臨時醫院。

  只見秀秀靜靜地躺在病床上,沉沉睡去,她的面容略顯蒼白,恰似被霜打過的花朵,卻依舊難掩那與生俱來的英氣,如同一把隱匿於鞘中的寶劍,雖未出鞘,卻劍氣四溢。

  蘇浩悄然佇立在床邊,凝視著秀秀,目光中飽含深情,心中卻五味雜陳,恰似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齊涌心頭。

  他強忍著如洶湧潮水般的悲痛,那悲痛似一頭兇猛的巨獸,在他的胸腔內瘋狂地咆哮、掙扎,妄圖衝破理智的牢籠。

  他輕輕地在床邊坐下,動作輕柔得如同對待世間最珍貴的寶物,生怕驚擾了秀秀的美夢,哪怕是一絲細微的動靜,都會讓他的心弦緊繃如弓。

  在這烽火連天、硝煙瀰漫的歲月里,每一日都如同在鬼門關前徘徊,穿梭於槍林彈雨之中,子彈與死神的呼嘯聲成為了生活的背景音樂。

  誰也無法如神明般篤定地保證絕對的安全,今日厄運無情地降臨在秀秀身上,那冰冷的子彈如惡魔的獠牙,撕裂了她的身軀,也刺痛了蘇浩的心。

  可也許明天,這如影隨形的噩運就會如鬼魅般悄然降臨到自己的頭頂,讓生命在瞬間凋零。

  蘇浩的內心陷入了一片濃稠如墨的迷茫之中,他的思緒如亂麻般糾結纏繞,不禁暗自思忖,自己真的能夠憑藉這雙飽經戰火洗禮的手,為秀秀編織出一個幸福美滿的未來嗎?

  這個念頭仿若一把銳利無比的劍,在他的心間狠狠地攪動,痛得他幾乎無法呼吸,讓他陷入了無盡的猶豫與掙扎,仿若在黑暗的深淵中迷失了方向的行者,找不到那通往光明的出口。

  部隊如一條疲憊的長龍,緩緩地行進至蓮花山。然而,眼前的景象卻似一盆刺骨的冷水,無情地澆滅了他們心中那一絲歸家的溫暖與希望。

  多門二郎早已如同一尊冷酷的戰神,嚴陣以待,他的部隊仿若一片鋼鐵的森林,寒光凜凜,就等著與蘇浩展開一場生死對決,不死不休。

  此次,多門二郎占據了天時、地利、人和的優勢,仿若高高在上的王者,俯瞰著他的獵物。

  而蘇浩甚至還未能順利踏入蓮花山的懷抱,就被這如鐵桶般的防線拒之門外,形勢岌岌可危,如同一葉在狂風巨浪中飄搖的孤舟,隨時都有覆滅的危險。

  多門二郎心中滿是自信,那自信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堅不可摧。在這廣袤無垠的平原作戰,他堅信自己絕對不會像前兩次那般狼狽慘敗,如喪家之犬般灰溜溜地逃竄。

  他那志得意滿的神情仿佛在向世間萬物宣告,這一次,他必將以勝利者的姿態傲然屹立,徹底剿滅蘇浩和蓮花山,將這顆令關東軍如鯁在喉的心腹大患連根拔起,以彰顯關東軍的赫赫威名,讓自己的名字成為這片土地上的恐懼傳說。

  就在這時,一名士兵仿若被惡魔追趕般匆匆跑來報告:「蘇炳和李柱被追至滿洲里,現已從滿洲里倉皇進入蘇聯。」

  多門二郎聽聞此消息,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冷酷而得意的笑容,那笑容如同夜梟的鳴叫,令人毛骨悚然。

  他的信心瞬間如火箭般飆升,仿佛勝利的天平已經被他那隻無形的大手完全傾向了他這一邊,他毫不猶豫地大聲下令:「傳我命令,第三旅團火速支援蓮花山!」

  那聲音中氣十足,如洪鐘般響徹雲霄,充滿了威嚴與不容置疑的口吻,仿若來自九幽地獄的審判,讓人不敢違抗。

  「是!」

  士兵領命後,如離弦之箭般迅速前去傳達命令,那奔跑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電報即刻發出,仿若一隻無形的飛鳥,帶著多門二郎的決心與殺意,穿越天空,飛向遠方。

  此次多門二郎集結了一個滿編師團的兵力,那兵力如同一股洶湧澎湃的鋼鐵洪流,足以摧毀一切阻擋在它面前的障礙。

  他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要將蘇浩和蓮花山徹底剿滅,以這血腥的勝利來慰藉關東軍那渴望榮耀與霸權的心。

  幾乎與此同時,蘇浩也如一位敏銳的獵手,捕捉到了相同的情報。得知李柱和蘇炳撤到蘇聯,而追擊李柱的旅團正在增援第二師團,他的心中仿若壓上了一塊沉甸甸的巨石,沉重得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此刻,臥龍河兩岸局勢緊張得如同一張拉滿的弓弦,一觸即發,雙方劍拔弩張,那瀰漫在空氣中的火藥味濃郁得讓人窒息,一場驚心動魄的大戰似乎已在命運的舞台上悄然拉開帷幕。

  雙方兵力看似大致持平,然而蓮花山的主力部隊僅有蘇浩率領的一個團,如同一把孤獨的利刃,在鋼鐵的森林中顯得單薄而脆弱。

  而多門二郎卻擁有四個聯隊,那兵力如一片浩瀚的海洋,深不見底,充滿了無盡的威懾力。

  此時蘇浩的部隊被困在蓮花山外,若想回到那溫暖的懷抱,這場戰鬥勢在必行,如同一道無法迴避的命運選擇題。這無疑是對雙方實力的一次嚴峻考驗,也是一場生與死、榮耀與恥辱的較量。

  在蘇浩的臨時指揮部內,氣氛凝重得仿若被一層厚厚的陰霾所籠罩,讓人幾乎無法呼吸。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投向蘇浩和萬宇軒,那目光中飽含著期待、焦慮與不安,仿佛在等待著他們能如神明般降下一道破敵之策,拯救眾人於水火之中。

  趙牧率先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沉默,他目光堅定如磐石,語氣沉穩而有力地說道:「多門二郎的第三旅團正在趕來的路上,我們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們順利匯合。我認為,可以在臥龍河旁邊的馬架山設伏,以此阻擋他的第三旅團。」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那如指揮棒般的手指向地圖上馬架山的位置,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自信與決然,仿若一位胸有成竹的智者,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在遠方閃爍。

  蘇浩聽後,心中暗暗對趙牧豎起了大拇指,那敬佩之情如同一股清泉,在他心中流淌。他微微點頭表示讚許:「趙大哥所言極是。澤文,這個艱巨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他的目光轉向澤文,眼神中充滿了信任與期待,那目光如同一束溫暖的陽光,灑在澤文的身上,給予他力量與勇氣。

  澤文頓時喜笑顏開,那笑容如同一朵盛開的向日葵,燦爛而耀眼。他拍著胸脯說道:「還是團長了解我,您就瞧好吧!」

  那副自信滿滿的模樣,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在向他招手,他即將成為這場戰役的英雄,被人們傳頌與敬仰。

  羅大志和萬宇軒卻滿臉驚訝地看著蘇浩,異口同聲地說道:「你想用一個營去阻擋一個旅團?這怎麼可能?」

  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懷疑與擔憂,那眼神仿若在說,這簡直是一場以卵擊石的瘋狂冒險,是將士兵們的生命如螻蟻般輕易地推向死亡的深淵。

  「不行嗎?」

  蘇浩鎮定自若地指著地圖,耐心地解釋道:「馬架山地處臥龍河對岸,澤文沿河設伏,有臥龍河作為天然屏障,問題應該不大。而且我們距離馬架山不過幾公里,一旦澤文大哥遭遇危險,我們能夠隨時支援。」

  他的聲音沉穩有力,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在風雨中屹立不倒,試圖打消眾人的疑慮,讓他們相信這並非是一場魯莽的賭博,而是一場精心策劃的戰略布局。

  排幫二當家,如今的連長黑龍也站出來說道:「根據我多年的經驗,這幾天氣溫只會回升不會下降,這個可以放心。」

  排幫常年在臥龍河上討生活,與這河水、這天氣相伴相生,對當地的天氣變化有著較為敏銳的掌握,他的話語如同一顆定心丸,讓眾人心中稍感安穩。

  山虎也點頭附和道:「黑龍說得沒錯,最近幾天溫度不會下降。」

  他們自幼在蓮花山長大,與這片土地相依為命,對這片土地的一草一木、一風一雨都有著深厚的情感與獨特的感知,他們的預測能力仿若一種與生俱來的本能,在這關鍵時刻發揮著作用。

  蘇浩心中對此也並非十分擔憂,他暗自思忖,只要能給他三五天的時間,他必定能夠想辦法將多門二郎解決掉。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與自信,仿若一位深藏不露的絕世高手,已經在心中謀劃好了一場驚天動地的棋局,只等時機成熟,便可將對手殺得片甲不留。

  蘇浩的目光緩緩在眾人身上掃視了一圈,然後緩緩開口說道:「硬拼肯定是不行的,大家一起開動腦筋,想想有什麼好的辦法。」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那期待如同一盞明燈,在黑暗中閃爍,希望眾人能夠集思廣益,如繁星匯聚,共同想出一個破敵良策,為這看似絕境的局面打開一扇通往勝利的大門。

  羅大志撓了撓頭,有些無奈地說道:「打游擊我倒是擅長,可這種大兵團作戰,我還真是不行。」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誠實與坦率,仿若一位樸實的農夫,只會耕種自己熟悉的土地,對於那未知的戰場領域,他只能無奈地搖頭嘆息。


  蘇浩將目光投向萬宇軒,問道:「宇軒,你在莫斯科伏龍芝軍事學院學習的不就是大兵團作戰嗎?你有什麼想法?」

  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那期待如同一把火,希望能點燃萬宇軒心中的智慧之光,讓他憑藉所學,提出一些建設性的意見,如一把利刃,劃破這籠罩在眾人頭頂的陰霾。

  萬宇軒卻無奈地搖了搖頭,苦笑著說:「我學的是機械化兵團作戰,和咱們目前的實際情況簡直是風馬牛不相及。」

  萬宇軒語氣中充滿了自嘲與無奈,仿若一位身懷絕技的武林高手,卻被困在一個沒有對手、沒有舞台的囚籠之中,空有一身本事,卻無用武之地。

  蘇浩聽後,不禁啞然失笑:「還機械化大兵團作戰,你們組織的腦袋是不是進水了?如此不切實際,國內戰場哪裡會有機械化作戰?日軍也才不過半機械化。」

  他的話語中雖然帶著一絲調侃,但也透露出對這種教學內容與實際脫節的不滿,仿若一位憤怒的工匠,看到了一件華而不實的作品,忍不住要發出自己的批判之聲。

  萬宇軒被蘇浩說得有些不好意思,訕訕地說道:「這是組織安排……」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仿若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在大人的責備下,只能低下頭,默默地接受。

  蘇浩也不想再與他爭辯,他擺了擺手,說道:「大家都別糾結這個了,還是趕緊想想,有沒有什麼好的計劃。」

  眾人面面相覷,一時之間都陷入了沉默。其實蘇浩之所以提出這樣的要求,是想藉此機會鍛鍊山虎等人獨立思考作戰的能力。

  他深知,未來的戰爭或許還會持續十幾年,他們必須都要成長為能夠獨當一面的將領,如同一棵棵參天大樹,在風雨中獨自撐起一片天空,為蓮花山、為這片土地遮風擋雨。

  就在這時,通訊員匆匆趕來報告:「日軍第二十師團第三十八混成旅團也在增援的路上。」

  蘇浩聞言,面容頓時變得十分緊張,眉頭緊緊皺成了一個「川」字,那皺紋仿若一道道深深的溝壑,刻滿了憂慮與不安。

  他心中明白,關東軍這是下定決心要將蓮花山徹底消滅了,三個精銳旅團,兵力多達一萬多人,那兵力如同一股洶湧澎湃的黑色潮水,即將淹沒他們這片小小的陸地。這股強大的力量猶如一座沉甸甸的大山,壓得眾人喘不過氣來,讓他們仿佛置身於黑暗的深淵底部,看不到一絲希望的曙光。

  不只是蘇浩,指揮部內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如此懸殊的實力差距,這仗還怎麼打?眾人的心中都充滿了憂慮與無奈,那心情如同一團亂麻,在胸腔內糾結纏繞,無法解開。

  放棄蓮花山是絕不可能的,山里還有三十幾萬民眾,他們是蓮花山的根基與希望,如同一群嗷嗷待哺的孩子,等待著他們的保護。

  可想要衝進去也並非易事,一線天外圍,多門二郎早已層層設置了五道堅固的防線,那防線如同一頭頭兇猛的巨獸,張開血盆大口,其目的便是阻止他們進入蓮花山,將他們拒之門外,讓他們在這荒野中自生自滅。

  澤文看著蘇浩,小心翼翼地問道:「還要阻擊嗎?」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猶豫與不安,仿若一位在黑暗中摸索的行者,不知道前方等待他的是光明還是深淵。

  「沒必要了!」

  蘇浩無奈地擺了擺手,他的目光緩緩掃過眾人,緩緩說道:「目前我們只有一個選擇……」

  他的聲音低沉而沉重,仿若每一個字都承載著千鈞之重,如同一記記重錘,砸在眾人的心間,讓他們的心隨著這聲音一起顫抖。

  眾人都用期待的目光看著他,那目光如同一束束微弱的燭光,在黑暗中搖曳,希望他能如一位智慧的神明,說出一個拯救眾人的妙計。

  萬宇軒接過話茬,說道:「強行衝進蓮花山。」

  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在這寂靜的指揮部內卻格外清晰,仿若一道劃破夜空的閃電,雖然短暫,卻讓人無法忽視。

  蘇浩無奈地點了點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決絕與無奈,仿若一位走向斷頭台的勇士,雖然知道前方是死亡,但為了心中的信念,依然義無反顧。

  萬宇軒又補充道:「這太冒險了,很可能會被敵人合圍。只要一道防線受阻,我們便會陷入九死一生的絕境。」

  蘇浩不滿地看了他一眼,說道:「那還有更好的辦法嗎?如果不衝進去,我們在這裡也是被合圍。如今外圍已有兩個滿編旅團,我們已經無力阻擋。」

  他的話語雖然有些強硬,但卻句句屬實,如同一把鋒利的手術刀,精準地剖析著眼前的局勢,讓眾人不得不面對這殘酷的現實。


  山虎和黑子等人頓時熱血沸騰,他們同時拍案而起,大聲喊道:「拼了吧,咱們也有五千多人,怕個球!」

  他們的眼神中燃燒著憤怒與鬥志,仿若兩團熊熊燃燒的火焰,足以將一切敵人都化為灰燼,他們仿佛已經做好了與敵人決一死戰的準備,如同一群無畏的勇士,即將沖向戰場,用鮮血和生命書寫屬於他們的榮耀。

  蘇浩臉色一沉,不怒自威,他冷靜的目光在他們身上緩緩掃過,呵斥道:「都坐下,別衝動!」

  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充滿了威嚴,仿若一位高高在上的王者,在訓斥著他的臣民,讓人不敢違抗。

  幾人被蘇浩的氣勢所震懾,乖乖地坐了下來,他們的臉上還帶著未消散的激動與憤怒,但眼神中卻多了一絲敬畏與服從。

  「切記,戰場絕不能衝動,一將無能,累死三軍。」蘇浩語重心長地說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嚴肅與告誡,仿若一位智慧的長者,在傳授著人生的真諦,讓他們明白,衝動是魔鬼,在戰場上,冷靜與理智才是生存與勝利的關鍵。

  萬宇軒也點頭說道:「越是在這個時候,越要冷靜。你們都是一連之長,每個人負責的都是一百多條生命,他們都有父母兄妹,在等他們回家。」

  萬宇軒話語如同一記重錘,敲打著眾人的心,讓他們逐漸冷靜下來,意識到自己肩負的責任與使命,不再僅僅是為了個人的榮耀與憤怒而戰,而是為了那一百多條鮮活的生命,為了他們背後的家庭與親人。

  剛才情緒激動的幾人此刻都面紅耳赤,低著頭在座位上默不作聲,仿若在為自己的衝動而感到羞愧,他們的心中在反思著自己的行為,也在思考著如何才能更好地承擔起自己的責任。

  萬宇軒提高聲音,大聲說道:「我們已經無路可走,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放手一搏!羅大志……」

  羅大志迅速起身,挺直了腰杆,大聲應道:「到!」

  眼神中充滿了堅定與忠誠,就像一位忠誠的騎士,在接受國王的命令,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他也會毫不猶豫地衝鋒陷陣。

  「你率領一團,前方開路,不惜一切代價,撕開口子,為我們掃清道路!」

  萬宇軒的命令簡潔而明確,不容置疑,仿若一道來自天堂的旨意,必須無條件地執行。

  「是!」

  羅大志毫不猶豫,堅決服從命令。他那堅定的眼神仿佛在告訴眾人,哪怕是赴湯蹈火,他也在所不辭,他將用自己的生命和熱血,為眾人開闢出一條通往生存與勝利的道路。

  蘇浩目睹紅軍戰士這般視死如歸的戰鬥意志,心中不禁湧起深深的欽佩之情,猶如驚濤駭浪在心底翻湧。那決絕的姿態、無畏的神情,讓他著實有些驚詫得微微咋舌。

  他心急如焚,一個箭步上前,迅速將萬宇軒拉到身旁,神色凝重且誠懇地說道:「別鬧了,你也清楚,你所率一團的戰鬥力,即便全員拼盡最後一絲力氣,恐怕也難以衝破敵人那銅牆鐵壁般的防線。當下形勢危急,不容有絲毫閃失,還是由我來擔當主力,衝鋒陷陣。你們則在左右兩翼緊密策應,齊心協力,一鼓作氣,向敵人發起總攻。我即刻通知三江好,讓其率部出來接應,如此一來,咱們成功突圍的勝算才能大幅增加。」

  他言辭直白懇切,毫無拐彎抹角之處,雖話語直白坦率,但絕無半分貶低萬宇軒及其部隊的意思,僅僅是依據實際情形做出的客觀判斷。

  畢竟,無論是從武器裝備的精良程度,還是士兵整體的作戰素養和戰鬥能力等多方面綜合考量,萬宇軒的部隊相較蘇浩所部,確實存在一定的差距。

  萬宇軒雙唇微張,欲要開口反駁,可話到嘴邊,卻又艱難地咽了回去。

  他內心如同明鏡一般,深知蘇浩所言句句屬實,皆是基於當前嚴峻局勢的精準剖析。在這殘酷的現實面前,他縱有千般不願、萬般無奈,也只能默默點頭,予以默許。

  蘇浩見狀,微微抬起手,輕輕地在他肩膀上拍了拍,那動作輕柔且帶著一絲安撫之意,眼神中透露出無比堅定的信念與自信的光芒,仿佛在他的視野里,已然清晰地浮現出勝利的曙光穿透重重陰霾,灑落在他們前行道路之上的美好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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