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半路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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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爾濱,這座傲然屹立於東北大地的重要城池,仿若一顆璀璨而堅不可摧的明珠,以其獨特的地理位置和多元的功能屬性,成為了東北門戶的關鍵鎖鑰與北滿的核心要地。

  它不僅是政治、經濟、文化的匯聚中心,更是中蘇共管的中東鐵路樞紐,猶如龐大交通網絡的心臟,跳動間掌控著區域的運輸脈搏;同時也是華洋雜處的國際市場,不同膚色、不同語言的人們穿梭其中,商業的喧囂與文化的交融在這裡奏響獨特的交響曲。

  其行政架構頗為特殊,作為東三省特別行政區署所在地,道里隸屬於東三省特區,道外則歸吉林省所屬,這種獨特的劃分彰顯著其在區域政治格局中的特殊意義與深遠影響力。

  九一八事變的陰霾如洶湧惡浪般席捲而來,日軍的侵略鐵蹄一度妄圖踏入哈爾濱這片土地。彼時,日本政府猶如狡黠的狐狸,因忌憚蘇聯那如熊羆般的強大幹涉力量,在陸相南次郎的強硬阻止之下,不得不暫且將這一侵略圖謀擱置一旁,如同一把高懸的利刃,雖未落下,卻已讓人心驚膽寒。

  然而,當日軍如貪婪的惡狼般侵占齊齊哈爾,其兵鋒如銳利的獠牙抵近蘇聯國境之時,蘇聯外交人民委員李維諾夫卻出人意料地向日本重申實行不干涉政策。此一態度的急劇轉變,仿若為日軍的侵略野心注入了一劑強效的興奮劑,使其原本有所收斂的氣焰再度如熊熊烈火般燃燒起來,囂張而狂妄。

  哈爾濱,這座曾經在風雨中飄搖卻暫得安寧的城市,瞬間被更為濃重的危機陰雲所籠罩,猶如孤舟在怒海狂濤中面臨滅頂之災,岌岌可危。

  哈爾濱特區行政長官張景惠,在這國難當頭、民族危亡的關鍵時刻,竟如怯懦的叛徒一般,於 9月 27日悍然宣布成立「東省特區治安維持會」,且厚顏無恥地自任會長,明目張胆地叛國投敵,其行徑如同暗夜中的毒瘤,侵蝕著這片土地的生機與尊嚴。他如諂媚的走狗,在日軍的扶持與庇護下,大肆利用其供給的如潮水般洶湧的大批軍火,如餓狼般瘋狂招募偽特區警察部隊,馬不停蹄地擴充自身的武裝力量,徹底淪為日軍侵略東北的罪惡幫凶。哈爾濱的局勢由此急轉直下,仿若陷入了無盡的黑暗深淵,往昔的繁榮昌盛如夢幻泡影般漸漸消散,只剩下戰爭的陰雲和死亡的氣息在城市上空瀰漫,令人窒息。

  此前多門二郎在蓮花山遭遇兵敗,恰似折翼之鷹,無奈之下率領殘兵敗將如喪家之犬般退守哈爾濱進行休整。

  此刻,哈爾濱的日偽守軍雖兵力約有五千多人,然其憑藉著如銅牆鐵壁般堅固的城防工事以及如虎狼般強大的火力配置,妄圖負隅頑抗,似困獸猶鬥,做著垂死掙扎。

  蘇浩在返回蓮花山的漫漫征途中,腦海里仿若有一盤精密的戰略棋局,始終在苦苦思索著攻打哈爾濱的萬全之策。

  在他深邃如淵的眼中,對己方威脅最大的並非守軍那看似可觀的數量,而是多門二郎麾下那如雷霆之怒般的野戰炮兵聯隊以及仿若死神之翼的飛機支援。那野戰炮兵聯隊的強大火力,一旦爆發,足以讓大地顫抖、山河破碎,如洶湧的海嘯席捲一切;而飛機的空中打擊,恰似來自蒼穹的審判,令人防不勝防,其威懾力猶如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寒光閃閃,隨時可能帶著死亡與毀滅轟然落下,給進攻部隊帶來滅頂之災,讓勝利的曙光瞬間被黑暗吞噬。

  與此同時,蓮花山卻是一片熱鬧非凡、喧囂嘈雜的景象。三江好,這位黑龍山的巾幗匪首,率領著一百多名剽悍的鬍子,如洶湧的潮水般氣勢洶洶地在一線天山口扯開嗓子大聲叫嚷:「把趙牧給老娘叫出來!」

  她的聲音如洪鐘般響徹山谷,帶著幾分被激怒的母獅般的憤怒與急切,每一個音符都仿佛在山谷間迴蕩跳躍,尋找著宣洩的出口,那股子盛氣凌人的勁兒,仿佛整個山谷都要為之臣服。

  趙牧在山寨中聽聞這突如其來的呼喊,心中猶如被一團迷霧籠罩,滿是疑惑與不解,暗自思忖:「我並不認識你啊?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他眉頭緊皺,眼神中透露出茫然與警惕,仿若一隻被驚擾的小鹿,小心翼翼地走出工事,目光如炬地掃視著山口外的不速之客,試圖從他們的面容與舉止中探尋出一絲端倪,解開這莫名的謎團。

  「入了洞房就跑,你講不認識我?」

  三江好已是氣急敗壞,那漲紅的臉如同燃燒的火焰,眼中的怒火似要將眼前的一切都焚燒殆盡,她破口大罵道,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帶著無盡的憤怒與委屈,仿佛一位被拋棄的怨婦,在向負心之人討要公道。

  趙牧終於帶著警衛從工事內緩緩走出,他昂首挺胸,神色莊重而堅定,再次強調:「我確實不認識你。」

  他聲音沉穩有力,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屹立不倒,試圖以自己的威嚴和誠懇讓三江好相信自己所言非虛,驅散這莫名的誤會。


  三江好見狀也愣住了,她那原本憤怒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懷疑與困惑,心中猶如亂麻般糾結。

  她仔細打量眼前之人,只見趙牧身姿挺拔,氣宇軒昂,但與和自己成親的那個人的面容卻截然不同。

  「你確定是趙牧?」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猶豫與不確定,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透露出思索的光芒,似乎在努力從記憶的深處挖掘出一些線索,以解開這眼前的謎題。

  趙牧挺直了腰杆,神色莊重地說道:「蓮花山三十萬民眾,哪個不認識我趙牧!」

  趙牧話語擲地有聲,每一個字都如同敲響的洪鐘,在山谷中迴蕩,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與自信,仿佛在向三江好展示自己在這片土地上的深厚根基與赫赫聲名,以證明自己的身份。

  見趙牧態度堅決,不像是在撒謊,三江好等人面面相覷,一時之間眾人皆不知所措。

  他們原本以為勝券在握,篤定找到了正主,卻沒想到出現了如此意外的變故。此刻,他們的臉上寫滿了疑惑與迷茫,眼神中透露出無助與無措,仿若一群迷失在茫茫大海中的船隻,失去了方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彼此對視,期望從對方的眼神中找到一絲答案。

  趙牧見狀,心中雖有疑慮,但還是保持著客氣與禮貌,問道:「講一下到底咋回事嘛?」

  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好奇與關切,那目光猶如柔和的春風,試圖吹散這籠罩在眾人頭頂的疑雲,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解開這令人費解的謎團。

  三江好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了一下自己激動的情緒,然後將前前後後的事情如竹筒倒豆子般詳細地講述了一遍。

  趙牧聽後,心中暗笑,他那聰慧的頭腦瞬間猜到了是誰,但為了維護蘇浩的尊嚴和聲譽,他決定不動聲色地裝糊塗,仿若一位高深莫測的智者,臉上沒有絲毫表露,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讓人難以捉摸其內心的真實想法。

  三江好突然掏出那張早已泛黃的雙喜照片,如遞出一件稀世珍寶般遞到趙牧面前,眼神緊緊盯著他,目光中帶著一絲期待與急切,似乎想要從他的表情變化中找到那夢寐以求的答案,解開心中的疑惑:「這個人認識不?」

  旁邊的警衛年輕氣盛,未經思索便脫口而出:「這不我們團長蘇浩嗎?」

  那聲音清脆響亮,在寂靜的山谷中如同一記驚雷,瞬間打破了原本微妙而緊張的氣氛。

  趙牧狠狠瞪了警衛一眼,那眼神中透露出責備與不滿,仿佛在說:「你這冒失的傢伙,怎可如此口無遮攔!」

  但他卻並未回答三江好的問題,只是沉默不語,讓這尷尬的氣氛愈發凝重。

  三江好聽聞警衛的話,先是一愣,隨後卻樂了起來,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仿若在黑暗中摸索許久後終於看到了一絲曙光。

  「把你們團長叫出來吧。」

  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期待與自信,仿佛只要見到蘇浩,所有的問題都能如冰雪遇驕陽般迎刃而解,一切誤會都將煙消雲散。

  「團長去湯原開會,還沒回來。」

  趙牧如實回答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與擔憂,仿若在為即將到來的事情而憂心忡忡,不知道蘇浩回來後該如何應對這一棘手的局面,是福是禍,一切皆未可知。

  三江好得知這一消息,心中更加開心了。她暗自思忖,去湯原乃是黑龍山的必經之路,難怪他說有急事。

  「行了,我們去你山寨等,你帶路吧!」

  她的語氣不容置疑,帶著一種霸道的氣勢,仿佛她已是這山寨的女主人,在發號施令。

  「這……」

  趙牧面露難色,他的臉上寫滿了猶豫與為難,想要拒絕卻又不知如何開口,仿若喉嚨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扼住,話語卡在嘴邊,難以吐出。

  三江好見趙牧猶豫,頓時把臉拉了下來,臉色陰沉得可怕,仿若暴風雨來臨前的烏雲密布:「你這什麼這,老娘我寨主夫人,沒資格嗎?」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兇狠與威脅,仿佛在警告趙牧不要違抗自己的命令,否則必將遭受嚴懲。

  趙牧急忙爭辯道:「不是,我們不是土匪啊!」

  他的聲音提高了幾分,試圖以堅定的語氣向三江好解釋清楚蓮花山的真實情況,讓她明白這裡與她所想的截然不同,不要肆意妄為。

  「你們團長親口承認,他也鬍子,鬍子不是土匪是啥?」


  三江好理直氣壯地說道,她的話語如同一把利刃,讓趙牧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反駁。他心中暗自叫苦,這誤會怕是越描越黑了。

  三江好也不廢話,大搖大擺地走向山口,那模樣仿若一位凱旋的將軍,在巡視自己的領地。

  然而,山虎、黑子等人卻不幹了,他們的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怎麼能容忍突然冒出個寨主夫人來指手畫腳。

  嘩啦一聲,幾百枝槍口齊刷刷地對準了三江好等人,那黑洞洞的槍口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冰冷的寒光,仿佛擇人而噬的巨獸,散發著死亡的氣息。

  「站住,往前一步開槍了。」

  山虎大聲喊道,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憤怒與緊張,手中的衝鋒鎗一梭子子彈如憤怒的黃蜂般打在三江好腳下,碎石飛濺,跳彈如失控的精靈般差點傷到三江好。

  那子彈打在地上的聲響,如同死亡的倒計時,讓人不寒而慄,仿佛下一刻便是血腥的殺戮。

  三江好見狀,心中一驚,原本的囂張氣焰頓時消散了幾分,只好停下腳步。

  此時,她才仔細觀察周圍的環境,只見一線天兩側,數百枝槍口正對著山口,衝鋒鎗就有幾十枝之多,那陣仗如同一座鋼鐵的堡壘,堅不可摧。

  她心中暗自估量,如果真的鬧翻,以對方這如林的火力,恐怕一個齊射下來,他們都得橫屍當場,成為槍下亡魂。

  想到這裡,她不禁打了個寒顫,心中湧起一絲恐懼,如冰冷的蛇在心底蜿蜒爬行。

  「好!好!我不進去,我在山外等。」

  三江好主動服軟,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與不甘,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狡黠,似乎在盤算著下一步的計劃,如同一隻暫時蟄伏的狐狸,等待著合適的時機再次出擊。

  於是,三江好一行人在一線天山口外安營紮寨,他們的帳篷如一朵朵蘑菇般在山口外錯落有致地搭建起來,形成了一片臨時的村落。然而,這片村落卻沒有絲毫的寧靜與祥和,空氣中瀰漫著緊張與不安的氣氛,仿若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趙牧站在原地,心中也有些懵了。他深知這肯定是蘇浩惹出來的禍端,卻不知道該如何收拾這個爛攤子。

  他忙把山虎叫到一邊,低聲說道:「這事,千萬莫和你姐講,她知道肯定要翻天,這女人來路不明,等團長回來處理。」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擔憂與恐懼,仿佛已經預見到了秀秀得知此事後的憤怒反應,那將是一場比眼前的危機更為猛烈的風暴。

  山虎卻不以為然地笑了:「誰曉得哪裡來的瘋婆子,一下說你老婆,一下又說團長老婆,我信她個鬼。」

  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輕蔑與不屑,似乎並沒有把三江好放在眼裡,只當她是一個無理取鬧的瘋子,在胡言亂語。

  趙牧低著頭,陷入了沉思之中。他輕輕擺了擺手,對山虎說道:「你去忙吧!」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與無奈,仿佛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情搞得心力交瘁。

  趙牧心中明白,三江好不會無緣無故找上門來,或許蘇浩答應了她什麼,只是他不曉得蘇浩為何要用他的名字。這其中的緣由,如同一個神秘的謎團,在他心中揮之不去,讓他感到無比的困惑與不安,仿若置身於一片迷霧之中,找不到出口。

  這種事情傳播速度極快,猶如一陣迅猛的旋風,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傳遍了蓮花寨。

  小雅在寨中第一時間得知了消息,她心急如焚,仿佛熱鍋上的螞蟻,立刻通知了秀秀。

  秀秀聽聞後,只是淡淡一笑,她心中堅信蘇浩不會做出對不起自己的事情,那笑容如春日的暖陽,溫暖而自信,對這突如其來的傳聞並未放在心上,仿佛這只是一陣無關緊要的微風,輕輕拂過水麵,只泛起一絲漣漪,便消散得無影無蹤。

  此刻的蘇浩馬不停蹄地趕路,終於回到了蓮花山。

  他一路風塵僕僕,身上的衣服沾滿了灰塵與汗水,疲憊寫在臉上,但心中卻牽掛著蓮花山的情況,不知道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裡發生了什麼事情,仿若一位遠行歸來的遊子,擔憂著家中的變故。

  剛到一線天山口,蘇浩就敏銳地感覺到了氣氛不對。他心中疑惑,怎麼有人在這麼近的地方安營紮寨,而且周圍沒有交火的痕跡。

  他警惕地對著營寨高喊:「餵——你們是哪部分的?」

  他的聲音在山谷中迴蕩,帶著幾分威嚴與質問,如同一頭守護領地的雄獅,在警告外來者。


  三江好聽到蘇浩的聲音,原本坐在帳篷中發呆的她,立刻像被點燃的火箭般從帳篷中竄了出來。

  當她看到蘇浩的那一刻,眼中閃爍著喜悅的光芒,那光芒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仿佛看到了失散已久的親人。

  她立刻跑上前去,激動地說道:「當家的,是我!我來找你了。」她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撒嬌與依賴,那語氣仿若溫柔的藤蔓,試圖纏繞住蘇浩,讓人難以抗拒。

  蘇浩見狀,趕緊下馬,無奈地說道:「你別鬧,我跟你講過我有婚約。」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與無奈,試圖讓三江好明白自己的立場,如同一座堅固的燈塔,在洶湧的情感浪潮中堅守著自己的方向。

  「可我們成親了!」

  三江好不甘心地說道,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委屈與執著,仿佛在訴說著自己的愛意,那眼神如同一汪深邃的湖水,看似平靜,卻蘊含著無盡的情感波瀾。

  「那是你一廂情願,我又沒答應。」

  蘇浩毫不留情地說道,他的語氣雖然堅決,但心中卻也有些不忍,畢竟三江好對他一片深情,如同一把雙刃劍,刺痛著他的心。

  三江好一聽,頓時惱羞成怒,再次把槍頂在蘇浩的腦袋上。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瘋狂與決絕,仿佛在做最後的掙扎,那眼神如同一頭被逼入絕境的野獸,露出了猙獰的獠牙。

  然而,蘇浩手疾眼快,在三江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手槍已經穩穩地握在了他的手裡。

  「我最討厭別人用槍指我的頭。」

  蘇浩冷冷地說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憤怒與威嚴,讓人不敢直視,那眼神如同一道冰冷的閃電,劃破了情感的糾葛。

  三江好對蘇浩的身手早有見識,所以她並沒有感到吃驚。她只是微微一愣,隨後說道:「也好,槍在你手,要麼把我打死,要麼帶我回蓮花山,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走不脫的。」

  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倔強與無奈,似乎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蘇浩心中無比無奈,他看著三江好,真誠地說道:「三江好,不,春桃妹子,強扭的瓜不甜,成親是你逼迫的,並不是我心甘情願,如果你覺得我這個哥哥還行,做我貼身警衛連,我一輩子照顧你。」

  他的聲音溫柔而誠懇,試圖用這種方式化解三江好心中的執念,如同一縷春風,吹拂著冰封的心田。

  三江好聽了蘇浩的話,心中一陣委屈。她低下頭,擺弄著衣角,輕聲問道:「你就這麼不願意?我哪點配不上你?」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仿佛在哭泣自己的命運,那聲音如同一滴晶瑩的淚珠,落在了情感的塵埃里。

  蘇浩輕輕地嘆了口氣,說道:「妹子,不是你配不上我,聽哥一句勸,你愛的人是雙喜,而我不是雙喜,你曉得吧,我確實有婚約在身。」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憐憫與無奈,仿佛在為三江好的遭遇感到惋惜,那眼神如同一束黯淡的光,照在她破碎的心靈上。

  此時,趙牧、山虎、秀秀等人聽聞動靜,紛紛快步圍聚過來。

  他們的眼神中帶著好奇、擔憂與關切,目光在蘇浩、三江好以及秀秀之間來回穿梭,試圖從他們的神情與互動中探尋出事情的究竟。

  蘇浩微微側身,輕輕將秀秀拉到身前,神色坦然且鄭重地對三江好說道:「春桃妹子,這是我未婚妻,我從未欺騙於你。」

  他的聲音平和而堅定,目光誠摯地望著三江好,仿佛在傳遞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真相與決心。

  三江好微微仰頭,目光緩緩從秀秀的頭頂移至腳尖,仔細地上下打量著她。

  只見秀秀面容溫婉,身姿婀娜,一襲簡約卻得體的衣衫更襯得她氣質嫻靜。相較之下,三江好忽覺自己那身江湖兒女的裝扮與豪邁氣質在此刻顯得頗為粗糲,心中不禁泛起一絲黯然。

  她深吸一口氣,猛地一挺身,雙腿緩緩彎曲,毅然決然地跪了下去。

  「蘇大哥,過往之事就此揭過,俺願認你做親哥哥。從今日起,俺便投身你的警衛連,追隨大哥左右,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她的聲音清脆響亮,話語中帶著一絲決然與誠懇,眼神堅定地望著蘇浩,仿佛在這一刻,她已徹底放下心中的執念,做出了一個關乎未來的重大抉擇。

  蘇浩見狀,心中亦湧起一股感動與敬意。他毫不猶豫地在三江好身邊屈膝跪下,抬頭望向蒼穹,神色莊重地說道:「蒼天為證,大地為憑,我蘇浩和春桃今日結為異性兄妹,我定當照顧她一生一世,不離不棄。如有違背此誓言,定遭天譴……」


  蘇浩的話尚未說完,春桃已迅速伸出手,輕輕將他的嘴堵住。

  她的眼中閃爍著感動與信任的光芒,聲音略帶哽咽卻又無比堅定:「哥,莫要再說了,我信你。」那眼神仿佛在訴說著,從此刻起,你便是我在這世間最親的兄長,我願將所有的信任與忠誠都託付於你。

  兩人相互攙扶,緩緩起身。蘇浩面帶微笑,一手溫柔地拉起秀秀的手,另一手緊緊握住春桃的手,聲音中滿是欣慰與溫暖:「走,哥帶你們回家——」

  那語氣仿佛在告訴她們,無論外界風雨如何,只要有他在,便是安寧的港灣。

  秀秀微微點頭,轉身快步離去,前去安排春桃等人的住處。她的身影輕盈而敏捷,如同一縷春風,在眾人的視線中迅速消失。

  蘇浩則引領著趙牧、澤文等人步入屋內,神色凝重地開始傳達萬宇軒的作戰計劃。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仿佛承載著千鈞之重,詳細地闡述著計劃的每一個細節與戰略部署。

  趙牧靜靜地聆聽著,臉上的驚訝之色愈發濃重,嘴巴微微張開,半晌都未能合攏。待蘇浩話音落下,他才難以置信地說道:「萬少爺這膽子也太大了些,且不說哈爾濱城防堅固,即便僥倖攻下,以我方目前的兵力與資源,又怎能守得住?這豈不是一場徒勞無功的冒險?」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與擔憂,眉頭緊鎖,仿佛在為即將面臨的挑戰而憂心忡忡。

  蘇浩輕輕搖了搖頭,眼神中透著一絲理解與堅定,緩緩解釋道:「宇軒此舉並非意在長久占據哈爾濱,而是為了提振整個東北的抗日士氣,給予關東軍那囂張的氣焰以沉重一擊。讓民眾看到,我們尚有抗爭的勇氣與決心,不屈於日寇的侵略。」

  「這一層用意倒是說得通,不過依我看,他恐怕也存了補充獨立師軍火的心思吧。」

  趙牧微微點頭,若有所思地說道,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洞察世事的光芒,似乎早已看穿了這背後隱藏的戰略意圖。

  蘇浩聞聽此言,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他用力拍了拍趙牧的肩膀,讚嘆道:「趙大哥,你當真猶如那智謀過人的諸葛亮在世,這等心思縝密之事,果然瞞不過你的慧眼。補充軍火固然是計劃中的一部分,但相較之下,宇軒更希望通過此役立威,讓各方勢力看到獨立師的實力與決心。所以,此次作戰,我們必須全力以赴,不容有絲毫懈怠。」

  「那是自然,所謂人不親土還親。為了守護這片土地,為了我們的家園,拼了!」

  眾人紛紛熱血沸騰地附和道,他們的眼神中燃燒著堅定的鬥志,仿佛在這一刻,所有人都已將個人的生死榮辱置之度外,一心只為抗擊日寇,保衛家鄉。

  這時,春桃和秀秀已將住處安排妥當,兩人一前一後走進屋內。

  蘇浩微笑著向秀秀招手,待她走近,神色嚴肅地說道:「此次攻打哈爾濱,你肩負著極為重要的使命,乃是整個戰役的關鍵一環。你需儘快聯絡各寨寨首,組織民眾全力運送補給物資,此事全權交託於你,秀秀,你可有信心?」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信任與期待,仿佛在將整個戰役的後勤命脈都託付到了秀秀的手中。

  秀秀微微昂首,目光堅定地直視著蘇浩的眼睛,毫不猶豫地回答道:「是!保證完成任務!」她的聲音清脆而響亮,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決心與勇氣,那堅定的神情仿佛在向蘇浩宣誓,無論前方有多少艱難險阻,她都必將不辱使命,為抗戰勝利貢獻自己的全部力量。

  蘇浩滿意地點點頭,示意她在一旁坐下,然後轉頭望向春桃,語重心長地說道:「春桃妹子,此次作戰我需率軍出征,山寨的安危就全靠你了。

  我希望你能與秀秀攜手合作,組織十八寨的青壯年們駐守一線天,務必守住這片陣地。我將這後方的一切都託付給你了,妹子,千萬莫要讓我失望。」

  他的眼神中既有信任與依賴,又帶著一絲不舍與擔憂,仿佛在與春桃做著一場莊重的戰前託付。

  三江好聽聞,不禁仰天哈哈大笑起來。她豪邁地說道:「大哥放心,這一線天的地勢遠比黑龍山更為險要,且如今我方的火力配備亦非昔日可比,足足加強了十倍有餘。有我在,定不會讓敵人越過雷池一步,你只管安心出征,奮勇殺敵便是!」

  她的笑聲爽朗而自信,眼神中閃爍著堅定與果敢的光芒,那英姿颯爽的模樣仿佛一位久經沙場的女將軍,令人心生敬佩與信賴。

  蘇浩望著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他深知,三江好明白此次任務的重要性,也知曉他將如此關鍵的職責交予她,足見在他心中,她已成為了可以信賴與依靠的重要力量。

  「孫浩陽?孫浩陽來了沒?」

  蘇浩的目光在屋內迅速掃視一圈,卻未發現孫浩陽的身影,眉頭微微皺起,心中湧起一絲焦急。

  於是,他立刻轉頭對秀秀說道:「速速通知孫浩陽,讓他務必多帶些藥品,隨軍一同出征,藥品的充足供應關乎眾多將士的生死安危,切不可有絲毫疏忽。」他的語氣急促而嚴肅,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命令的口吻,彰顯出對此次出征準備工作的高度重視。

  「是!」

  秀秀應了一聲,隨即如一陣旋風般迅速轉身,快步跑出屋外,前去傳達蘇浩的指令。

  屋內的眾人則繼續圍繞著作戰計劃展開深入的商討,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凝重與堅定的神情,仿佛在為即將到來的大戰精心謀劃,積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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