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三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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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是否投身東北抗日革命軍,眾人各執一詞,意見猶如一盤散沙,難以匯聚歸一。

  實則,無論抉擇是加入與否,在日軍那如狼似虎、妄圖鯨吞中華大地的侵略野心中,似乎皆無本質性的差異。

  日軍那貪婪的目光,決然不會輕易放過蓮花山這片頑強不屈的抗日力量匯聚之所,如同一頭惡狼不會放過嘴邊的獵物。

  同樣,蘇浩對往昔那段波瀾壯闊卻又滿是坎坷的歷史,可謂是洞若觀火,瞭然於心。

  最初的東北抗日革命軍,仿若一盤缺乏凝聚力的散沙,深陷於指揮權分散的泥沼。領導人員來源繁雜,成分形形色色,恰似一群各自為政的散兵游勇。

  他們心懷各異的目的與企圖,彼此之間意見相左,分歧仿若一道道難以逾越的鴻溝,致使內部矛盾重重,如同一團亂麻,剪不斷理還亂。

  直至 1936年東北抗日聯軍橫空出世,才如同一把神奇的鑰匙,逐步開啟了統一指揮的大門,將各方力量如涓涓細流般匯聚,凝聚成一股足以撼動日軍侵略根基的強大鐵拳。

  故而,面對此次加入與否的關鍵抉擇,蘇浩的內心恰似洶湧澎湃的大海,充滿了無盡的猶豫與痛苦的掙扎。在這波濤洶湧的思緒浪潮中,他反覆權衡利弊,每一個念頭都如同一把雙刃劍,刺痛著他的內心。

  值此千鈞一髮的關鍵時刻,倘若由他挺身而出,執掌帥印,引領眾人前行,然而鑑於各方勢力錯綜複雜的關係網絡,以及根深蒂固的利益糾葛,想要迅速贏得眾人的信服與追隨,順利整合這一盤散沙般的各方力量,無疑是一項艱巨如攀登蜀道般的挑戰。

  但倘若他選擇退縮,選擇放棄這一可能改變東北抗日局勢的契機,那麼在這隨後漫長的三年時光長河之中,東北抗日革命軍恐怕依舊會如失去航向的孤舟,在茫茫大海中隨波逐流,難以形成緊密協作、無堅不摧的抗日統一戰線,對抗日軍那如潮水般洶湧的侵略浪潮。

  然而,經過無數次內心的激烈交鋒與深思熟慮,蘇浩仿若一位在黑暗中尋覓到曙光的行者,毅然決然地決定參加此次關乎東北抗日革命軍命運走向的重要會議。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如磐石的決心,語氣斬釘截鐵,毫不猶豫地說道:「我決定了,我去!」

  那聲音仿佛在寂靜的夜空中炸響的驚雷,迴蕩在眾人的耳畔。

  趙牧聞聽此言,頓時心急如焚,仿若熱鍋上的螞蟻,焦慮之情溢於言表。

  他急切地說道:「你走了,蓮花山咋辦?這裡的一草一木、每一個百姓,都離不開你的引領與守護啊!」

  他的眼神中滿是擔憂與不舍,仿佛蘇浩此去,便是踏入了龍潭虎穴,再難歸來。

  蘇浩神色鎮定自若,宛如一座巍峨聳立的高山,給人以無盡的安全感與信任感。

  他不容置疑地說道:「我不在的時候,你來主持大局。就這麼決定了。」

  他的口吻堅定有力,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般落下,砸在眾人的心間,讓趙牧一時之間竟無言以對,仿佛喉嚨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扼住。

  他默默點頭,接受了這一猶如千斤重擔般的安排,那點頭的瞬間,仿佛承載了整個蓮花山的命運與期望。

  會議地點定於湯原,此地與蓮花山之間相隔數百里的漫漫征途,其間山水迢迢,道路崎嶇難行。

  由於路途遙遠,且蓮花山眾人皆肩負著守衛家園、抗擊日寇的神聖使命,難以從繁忙的軍務中脫身相伴。於是,蘇浩仿若一位孤獨的勇士,毅然獨自踏上這充滿未知與危險的征程。

  秀秀出於對他安危的深切擔憂,苦口婆心地勸說他帶上兩個警衛,以作防身之用。

  然而,蘇浩卻對自身的能力充滿自信,仿若一把久經磨礪的寶劍,相信憑藉自身卓越不凡的身手,以及在無數次戰鬥中錘鍊出的敏銳應變能力,世間還沒有人能夠輕易突破他的防線,對他構成致命的威脅。

  蘇浩一路風餐露宿,披星戴月地前行。

  在這兩日的漫長旅途中,他所目睹的儘是日軍鐵蹄踐踏下東北人民那慘不忍睹的生活畫卷。

  百姓們在日軍那如惡魔般的殘暴統治下,如螻蟻般苟延殘喘,生活陷入了一片如寒冬臘月般的蕭條衰敗之中。

  曾經熱鬧非凡的城鎮鄉村,如今仿若被死亡的陰影所籠罩,失去了往日的生機與活力。

  田野里的莊稼無人耕種,荒蕪叢生;村莊中房屋破敗,百姓們流離失所,眼神中滿是恐懼與絕望。那一幕幕悽慘的景象,如同一把把利刃,深深刺痛著蘇浩的心,讓他對日軍的侵略暴行更加痛恨,也更加堅定了他抗日到底的決心。


  這天,蘇浩歷經艱辛,終於來到一個相對繁華的小縣城。之所以稱之為相對繁華,是因為此地相較於周邊其他地方,街上的商鋪數量稍多一些,猶如黑暗中的幾點微弱星光。

  然而,奇怪的是,這些商鋪卻大多大門緊閉,歇業停產,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對日軍統治的恐懼與反抗。

  街上滿是拖家帶口、神色匆匆逃難的人群,他們的臉上寫滿了焦慮與不安,腳步慌亂而急促,整個縣城仿若一座即將被洪水淹沒的孤島,瀰漫著令人窒息的緊張氛圍。

  蘇浩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疑惑,他隨機攔住一位路人,禮貌而謙遜地問道:「大哥,這是哪裡?」

  路人停下腳步,上下打量了一番蘇浩。

  只見蘇浩身姿挺拔,氣宇軒昂,雖歷經旅途勞頓,卻依舊難掩身上那股英武不凡的氣質。

  路人回答道:「巴彥!兄弟你從哪裡來?」

  「蓮花山!」

  蘇浩如實相告,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卻又透著堅定。

  「蓮花山?」

  那農民打扮的大哥眼中閃過一絲好奇的光芒,目光再次從他身上仔細地掃過,仿佛想要從他身上探尋出一些關於蓮花山的傳奇故事。

  「蓮花山戰事不斷,你也是逃難的吧!」

  蘇浩無奈地點點頭,接著問道:「此處地處偏僻,為啥也人流涌動?大家為何都拖家帶口地往外走?」

  「你外來人不知道,黑龍山的鬍子三江好放下狠話,兩天後要砸段家響窯。

  民眾怕受牽連,都去投親靠友,暫避風頭。」路人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與恐懼,仿佛三江好的名號如同一個令人膽寒的魔咒,在這片土地上迴蕩。

  原來如此。蘇浩心中一動,又問道:「三江好很厲害的鬍子嗎?」

  大哥一聽,頓時來了興致,仿若一位說書人找到了精彩的故事題材,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述起來

  「這年頭,不是被逼無奈,誰會去當鬍子啊。要說這個三江好,也是個苦命人。本名春桃,從小家境貧寒,如同一棵生長在貧瘠土地上的幼苗,飽受風雨的侵襲。十二歲就被賣給段家大公子做童養媳。那段家大公子,那可是吃喝嫖賭抽,五毒俱全,活脫脫一個人間敗類。三江好在段家的日子,簡直就是在地獄裡煎熬,每一日都在痛苦與磨難中度過,歷經了無數常人難以想像的磨難。好不容易熬到十八歲,還未成婚,那段家公子賭錢輸了,竟然又把她賣給本縣吳家。這吳老爺子都六十多歲了,對三江好非打即罵,百般折磨,如同對待一個最低賤的奴隸。三江好也是個有血性的女子,她的心中燃燒著反抗的火焰,實在受不了吳家的欺負,一怒之下殺了吳家八口,然後落草為寇,從此踏上了一條充滿傳奇色彩卻又危機四伏的道路。」

  蘇浩聽完,由衷地點點頭:「有血性,果真是巾幗不讓鬚眉。我原本還以為三江好是男的呢。」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敬佩與讚賞,仿佛看到了一位在黑暗中崛起的女英雄。

  大哥哈哈大笑起來:「外地人都以為她是男的,但本地人都曉得她是女的。她在這一帶,也算是個傳奇人物了。她的故事,在這十里八鄉廣為流傳,成為了人們茶餘飯後談論的焦點。」

  蘇浩看看時間,已經是正午時分。陽光熾熱地灑在大地上,仿佛在催促著人們尋找一處陰涼之地。

  他心中對三江好的故事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仿若被一塊磁石深深吸引,便對大哥說道:「這樣,大哥,咱倆找個地方喝一杯,你繼續給我講講三江好的故事。」

  大哥也不推辭,蘇浩牽著馬,兩人一同向街中心的酒館走去。那匹馬兒跟在蘇浩身後,馬蹄聲在石板路上清脆作響,仿佛在為他們的前行伴奏。

  就在這時,幾個獵戶打扮的人騎著馬在蘇浩他們身邊飛馳而過,馬蹄揚起一片塵土,如同一團黃色的煙霧,瞬間瀰漫開來。

  大哥見狀,憤憤地罵了一句:「大街上跑這麼快?不怕撞人?」他的臉上滿是憤怒與不滿,仿佛這些人的魯莽行為冒犯了他的尊嚴。

  其中一個面容清秀的人回過頭,對兩人露出一個莞爾一笑。那笑容如同一朵盛開在春日裡的花朵,清新而迷人,卻又讓人捉摸不透她的心思,也不知是聽見了還是沒聽見大哥的咒罵。

  兩人來到酒館坐下,店內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酒香與飯菜的香氣。蘇浩點了四個菜,要了兩壺酒。很快,酒菜上桌,兩杯酒下肚,大哥的話匣子徹底打開了,仿若決堤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


  「要說這三江好,也算義匪,從來不打劫商隊,專找大戶人家下手。每次砸窯之前,都會提前通知。這不,段家投靠了日本人,段公子請了十幾個日本兵為他看家護院。」

  大哥一邊說著,一邊夾了一口菜放入口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屑與憤怒。

  蘇浩心中更好奇了:「這三江好不怕日本人?」

  他微微前傾身子,眼睛緊緊盯著大哥,仿佛想要從他的回答中找到答案。

  「她不怕,日本人運送的物資,三江好每次必劫,這日本人對她恨之入骨,卻也無可奈何。圍剿了幾次,都鎩羽而歸,被她打得落花流水。她就像一隻狡猾的狐狸,總能在日軍的圍追堵截中巧妙脫身。」

  大哥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自豪與敬佩,仿佛三江好的勝利就是他自己的勝利。

  蘇浩不覺讚嘆道:「是個人物,但如此下去,也不是長久之計。日本人終究會把她剿滅,畢竟日軍實力強大,他們擁有先進的武器裝備和嚴格的軍事訓練。」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擔憂,仿佛已經看到了三江好未來的命運。

  蘇浩話音未落,牆角的一伙人投來不屑的目光。其中一個人就要拍桌子發作,被同桌人趕忙攔下。那被攔下的人滿臉通紅,眼睛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仿佛蘇浩的話冒犯了他心中的神明。

  蘇浩並未注意到這一幕,他繼續說道:「獨木不成林,日軍的戰力絕對在鬍子之上,而且輕重火力配備完善。三江好僅憑一己之力,如此下去,被剿滅只是時間問題。她需要尋找盟友,共同對抗日軍。」

  大哥哈哈大笑起來:「打仗的事我不懂,老兄您是幹啥的?」

  他的笑聲在酒館內迴蕩,打破了原本有些緊張的氣氛。

  蘇浩此時已是微醺狀態,竟脫口而出:「我說我也是鬍子,你信?」

  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戲謔與調侃,仿佛在與大哥開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

  大哥有些吃驚,不過很快便平和下來:「這玩笑開不得,老弟一表人才,怎麼能是鬍子呢。」

  他搖了搖頭,臉上帶著一絲微笑,仿佛在嘲笑蘇浩的幽默。

  「開玩笑!開玩笑!」

  蘇浩趕緊把話拉回來,「她為啥要殺吳家八口滅門?」他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憤怒與同情。

  大哥聲音有些低沉,緩緩說道:「這事還只有我曉得,吳家有個長工叫雙喜,當時我也是吳家長工。有天雙喜去放馬,一隻馬跑進森林,雙喜找到晚上也沒找到。」大哥說著,又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這雙喜是三江好的相好,吳家應該也知道,就故意為難雙喜,誣陷雙喜偷馬報了官。雙喜被下了大獄,在獄中被折磨得不成樣子。吳家還讓他父母出 20塊大洋救人,雙喜家好不容易湊夠大洋,雙喜出來時已經奄奄一息,回來三天就去世了。」大哥的聲音有些哽咽,眼中閃爍著淚花,他在為雙喜的遭遇感到悲痛。

  提起往事,大哥又喝了一杯酒,眼中滿是悲憤。那悲憤的情緒如同洶湧的潮水,在酒館內瀰漫開來。

  蘇浩問道:「不是雙喜偷的?」他的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

  大哥氣憤地說:「雙喜去世第二天,那匹馬自己跑了回來,雙喜家人財兩空,雙喜父母悲憤交加,一氣之下也撒手人寰。」他的手握成拳頭,重重地砸在桌子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蘇浩也義憤填膺,手拍桌子:「吳家該殺。如此惡行,實在令人髮指。他們簡直就是一群惡魔,在這片土地上為所欲為。」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仿佛要將心中的怒火全部釋放出來。

  大哥嘆口氣:「大夥都這麼認為,可有什麼用呢?這世道,老百姓都是被欺負的份,根本沒有說理的地方。我們只能默默忍受,或者像三江好一樣,奮起反抗。」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與絕望,仿佛對這個世道已經失去了信心。

  「欺負就要反抗,三江好好樣的,如果能相識,我一定敬她三杯。」

  蘇浩說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敬佩與嚮往。

  蘇浩酒量本就不行,此刻他已經有些不勝酒力,兩個人聊著聊著,竟都爛醉如泥。蘇浩趴在桌子上,意識逐漸模糊,進入了一個黑暗的世界。

  晚上,蘇浩悠悠醒來,卻驚覺自己被五花大綁在房間裡。他低頭一看,藏在腰間的手槍早已不翼而飛。


  他心中懊悔不已,暗自思忖:第一次單獨出來就發生這事,這喝酒真是太誤事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懊惱與自責,仿佛在責怪自己的大意。

  見沒人發現自己醒來,蘇浩索性繼續裝睡,靜觀其變。他的耳朵卻像一隻敏銳的蝙蝠,捕捉著周圍的一切動靜。

  這時,走進來幾個穿著日本軍裝的人,其中一個面容清秀的青年正被人詢問:「大當家的,雖然穿了日軍軍服,可不會日語咋辦?」那青年的臉上帶著一絲焦慮與困惑,被這個問題難住了。

  青年也在皺眉,顯然被這個問題所困擾。他的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思考的光芒。

  旁邊的人提議道:「不交流還是進不去,抓個日軍出來。」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魯莽與衝動,根本沒有考慮到後果。

  蘇浩心中暗笑,以他對現在日軍素養的了解,日軍士兵自殺都不會配合。蓮花山一戰,消滅日軍兩個聯隊整整一個旅團,卻一個俘虜都沒有,可見日軍的頑固與忠誠。

  這些人里青年比較理智,他搖頭說道:「此計不可行,無法交流不講,日軍很難會配合。咱們劫日軍物資那次,他們哪個不是拼死抵抗?還是另想他法。」他的聲音冷靜而沉穩,在黑暗中點亮了一盞明燈。

  蘇浩心中一動,這夥人應該就是攻打段家大院的三江好了。他繼續靜靜聆聽,身體卻像一隻緊繃的彈簧,隨時準備應對突發情況。

  「強攻算了,不用這麼麻煩。」

  其中一個人說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躁與不耐煩,不願意再思考其他辦法。

  青年連連搖手:「不行,日本人駐軍小隊距離段家大院只有十五分鐘路程,十五分鐘內根本不可能攻下段家大院。而且一旦強攻,我們必然會遭受巨大的損失。」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擔憂與謹慎,已經看到了強攻的慘烈後果。

  蘇浩暗笑,十五分鐘就算攻下也不可能全身而退,弄不好就會被堵在段家大院,陷入絕境。他的心中在思考著應對之策。

  其中另一人說道:「想辦法混進去?」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期待與希望,這是一個可行的辦法。

  「哪有那麼簡單,現在段家進出都不允許,沒可能。」青年無奈地回答。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失望與無助。

  「那咋辦?」

  眾人一時都一籌莫展。他們的臉上寫滿了焦慮與無奈,猶如一群迷失在黑暗中的羔羊。

  就在這時,蘇浩悠悠開口:「打援軍,把援軍消滅,段家大院不就手到擒來。」

  他的聲音在房間內迴蕩,打破了原本的寂靜。

  青年也算機靈,聞言眼睛一亮:「佯攻段家大院,設伏先把援軍打掉……」

  這時他才發覺是蘇浩在說話。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驚訝與警惕,疑惑蘇浩的身份。

  「你什麼人?」

  青年警惕地問道。他的身體微微前傾,手不自覺地摸向腰間的武器,防備蘇浩的突然襲擊。

  「被你綁的人!」

  蘇浩回答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與調侃,嘲笑自己的處境。

  眾人聽聞,都圍了過來。「小子,你是中國人還是日本人?」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與警惕,審視可疑的陌生人。

  蘇浩笑了:「我哪裡像日本人?」他的笑容中帶著一絲自信與從容,證明自己的身份。

  眾人面面相覷,只有青年不動聲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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