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窮途末路
他心急如焚地把軍用水壺裡的水一股腦兒倒在小戰士臉上，那冰冷的水如同一道救命的清流，小戰士這才慢悠悠地從昏迷中甦醒過來。
「太玄了，差點沒命。」死裡逃生的小戰士心有餘悸，心中暗自默念了無數遍阿彌陀佛，仿佛在感謝上蒼的庇佑。
鬼子的擲彈筒已然打了上來，韓天宇面色冷峻，大手一揮，高聲喊道：「瞄準點打！」
六七百米的距離，即便是狙擊手在沒有瞄準鏡的情況下，想要命中目標亦是難如登天。如此遠距離，威懾的作用遠遠大於殺傷，但蓮花山部隊彈藥異常充足，故而他們也全然不懼浪費子彈，只盼能以此阻擋日軍的瘋狂進攻。
不足 400米時，進攻的日軍倒下的越來越多，那原本如洶湧潮水般的進攻速度明顯放緩，仿若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牽制。
韓天宇粗略估算了一下人數，足有二百多人，而且左右側翼皆有敵人。他心中明白，這一次衝鋒下來，己方的生存機會可謂是微乎其微，猶如風中殘燭，隨時都可能熄滅。
槍林彈雨如死神的彈幕般無情地籠罩著陣地。擲彈筒炮彈呼嘯著砸落，炸起的土石如雨點般四散飛濺。陣地上的沙袋被炸得粉碎，泥土被翻了一層又一層，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肆意攪動。
戰士們在硝煙瀰漫中奮勇抵抗，槍口閃爍的光在濃煙里忽明忽暗，每一次射擊都似在與死神賽跑，他們的眼神中透著堅定與決絕，沒有絲毫退縮之意。
日軍的衝鋒一波接著一波，如黃色的潮水般湧來，喊殺聲震天，腳下的土地早已被鮮血浸透，每一寸都寫滿了不屈與壯烈，那殷紅的血跡仿佛是大地無聲的吶喊。
韓天宇環顧身邊，只剩下十幾個人了。他目光堅定，聲嘶力竭地吼道：「弟兄們，拼到最後一人，也不能失去陣地！這是我們的使命，是我們的榮耀！」
身邊的戰士們熱血沸騰，齊聲大吼：「誓死不退！」那聲音如洪鐘大呂，在山谷中迴蕩，久久不息。
十幾個人想要阻擋敵人的進攻，無疑是杯水車薪，危機四伏。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黑子如神兵天降，殺了出來，瞬間將鬼子的囂張氣焰壓了下去。「黑子！」韓天宇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大爺的，你不來我就交代在這兒了。」
黑子哈哈大笑，笑聲中透著豪邁與不羈：「老哥，我佩服你，這仗打得非常好，沒給蓮花山丟臉。你的英勇，足以讓敵人膽寒。」
韓天宇此刻沒時間和他多敘舊情，急切地問道：「其它陣地咋樣？」
「臥龍山陣地打的都很艱苦，小鬼子拼命了，但一個陣地沒丟，都好樣的。兄弟們都在浴血奮戰，沒有一個孬種。」黑子快速地回答道。
韓天宇神情閃過一絲憂鬱，看著黑子說道：「你這是陪我送死嗎？」
黑子把臉湊近他，神秘兮兮地說：「想死啊？哪有那麼容易？堅持三個小時，總攻就要開始了。勝利就在眼前，我們怎能放棄。」
黑子剛在孟婆寨堅守一天一夜，積累了豐富的戰鬥經驗，他對戰士們喊道：「老規矩，給小鬼子上菜。」
韓天宇頓時懵了，只見十幾個戰士如獵豹般越出戰壕，在陣地前七八十米的位置，熟練地設下大量詭雷。
「這好用？」韓天宇用懷疑的口吻問道。
黑子眼睛神秘兮兮地盯著陣地前方，自信滿滿地說：「一會你就曉得了。這可是我們的秘密武器，定能讓小鬼子吃盡苦頭。」
又一波敵人爬了上來，魚骨峰陣地三面受敵，恰好處於大島陸太郎和援軍結合處，若不是蘇浩派黑子來支援，韓天宇註定要血染陣地，馬革裹屍。
陷阱和詭雷本是一營的長處，他們設置的陷阱連蘇浩都很難發現，足見其精妙。日軍進攻部隊指揮官還在納悶，眼看馬上不足百米了，陣地上卻毫無動靜，這異常的平靜讓他心中隱隱不安。
正當他疑惑甚至欣喜之際，一個日軍誤觸連環雷，剎那間，接連不斷的爆炸如雷霆萬鈞，讓日軍成片成片倒下，那慘烈的景象仿若人間煉獄。
M67鋼珠手雷被稱為步兵噩夢，2000顆鋼珠和 15米的殺傷半徑對步兵而言絕對是恐怖至極的存在。
衝過詭雷區域，日軍人員已損失慘重，但他們仍如惡狼般撲來。
陣地上的黑子卻依舊悠哉悠哉，仿佛胸有成竹。
「鬼子上來了！」韓天宇對著黑子大喊。
「不急。」黑子對所有人大喊，「準備好，日軍近了繼續一波手雷，隨我衝下去！」他的聲音中透著果敢與無畏。
韓天宇不可思議地看著他：「我們一個連都不到，你要反衝鋒？這豈不是以卵擊石？」
「哈哈哈哈！」黑子哈哈大笑，「團長說過，敵退我進，敵攻我守，敵疲我打，你都忘記了？這便是我們的戰術，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我接到的命令是死守魚骨峰。」韓天宇有些猶豫地說道。
黑子頓時不樂意了，反駁道：「魚骨峰又沒丟，戰場要靈活運用嘛！幹嘛要死守被動挨打？我們要主動出擊，掌握戰場的主動權。」
韓天宇細細琢磨，覺得黑子所言極是，心中豁然開朗：「聽你的！」
說話間，敵人已經近在眼前，黑子大吼一聲：「打！」
近百枚手雷如雨點般丟出去，空中黑壓壓一片，幾萬顆鋼珠橫掃，日軍又倒下一片，那悽慘的叫聲響徹雲霄。
黑子和韓天宇率先衝出戰壕，回撤的倖存日軍措手不及，被黑子的反衝鋒一直追到大島陸太郎的集結地才穩住陣腳。
回魚骨峰的路上，他們再次設置多枚詭雷，自從山虎怒炸歐陽靖茂以後，手雷被一營運用到了極致，屢試不爽，成為了戰場上的奪命利器。
隨著包圍圈越來越小，大島陸太郎終於和援軍匯合一處，可如今這又有什麼用呢？兩個聯隊目前所倖存兵力，不足一個大隊，已如強弩之末。
大島陸太郎看著疲憊不堪的部下如爛泥一樣倒在路邊、大樹下，他們眼神空洞，面容憔悴。
飢餓和寒冷，讓他們連向長官敬禮的力氣都沒有。大島陸太郎邁著沉重的步伐，跨過這些士兵，來到旁邊的一所草屋前，草屋裡傳來女人悽厲的哭叫聲，那聲音如同一把利刃，刺痛著人們的耳膜。
草屋的大門開著，幾個軍官在門前嬉笑著竊竊私語，那醜惡的嘴臉在陽光下暴露無遺。
見大島陸太郎過來，幾個人趕緊站直了，嚴肅敬禮，大島陸太郎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從他們身邊走過，徑直走向草屋內。
在草屋內，他停下腳步，看見一名少尉正把一名少女壓在身下，少尉沉浸在獸慾之中，並沒有發現大島陸太郎的到來，仍在繼續著淫笑，發泄著內心的醜惡欲望。
一隻手搭在他肩膀上，少尉詫異的回頭，就看見大島陸太郎冷若冰霜的臉，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他的靈魂。
大島陸太郎對門口的軍官勾下手指，剛剛還在嬉笑的軍官趕緊跑了過去。
大島陸太郎冷冷開口：「就地槍決。」那聲音中沒有一絲憐憫。
那個少尉立馬癱成了一堆爛泥，隨後一聲清脆槍響，結束了他罪惡的一生。看著面前幾個呆若木雞的軍官，大島陸太郎一字一頓道：「大日本的皇軍，帝國武士，應該死在戰場上，為天皇盡忠，而不是在女人身上肆意妄為。這是對武士道精神的褻瀆。」
隨即他命令道：「立刻做飯，天黑後，繼續對臥龍山發起進攻。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拼死突圍。」
一個軍官就踢那個女孩一腳，惡狠狠地說道：「起來給皇軍做飯，不然，死啦死啦地。」
這時，中隊長小島秀夫帶著一群部下進來。
「報告大佐閣下，我們正在做飯，吃完飯，我會竭盡全力組織進攻，打通臥龍山山口，為大佐閣下效力。」小島秀夫滿臉諂媚地說道。
大島陸太郎就笑著點點頭：「小島君，我希望你明白，臥龍山山口是我們撤退的唯一通道，不能攻下臥龍山，你我都要葬身此地。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必須全力以赴。」
小島就挺直了身體，大聲說道：「屬下明白，我一定會竭盡全力……」
大島陸太郎就擺擺手把他話打斷：「盡全力是遠遠不夠的，我們需要的是勝利，而不是失敗，兩個聯隊只剩下這些人……我們已沒有退路，唯有背水一戰。」
小島秀夫又是啪一個立正：「是！大佐閣下，如果再次失敗，小島願以死謝罪，為天皇陛下盡忠！」他的眼神中透著瘋狂與決絕。
突然，一股濃濃刺鼻的焦糊味傳來，灶台前，女孩把整整一袋的麵粉全部倒進灶台里，端著槍看守女孩做飯的士兵罵了句「八格！」嚎叫著把刺刀捅進女孩身體，那殘忍的一幕讓人不忍直視。
大島陸太郎聞聲也過來，趕緊命令部下：「快，快把麵粉弄出來。」
眾人手忙腳亂把麵粉掏出來，看著和草木灰混在一起的麵粉眾人面面相覷，眼中滿是無奈與絕望。
小島秀夫擠上來，一把將麵粉塞到嘴裡，邊塞邊大吼：「吃，統統給我吃！」那瘋狂的舉動仿佛失去了理智。
日軍們狼吞虎咽地吃著，大島陸太郎看著眼前的場面，一言不發，心中五味雜陳，他深知，這場戰爭的勝負，已然漸漸明朗。
「太玄了，差點沒命。」死裡逃生的小戰士心有餘悸，心中暗自默念了無數遍阿彌陀佛，仿佛在感謝上蒼的庇佑。
鬼子的擲彈筒已然打了上來，韓天宇面色冷峻，大手一揮，高聲喊道：「瞄準點打！」
六七百米的距離，即便是狙擊手在沒有瞄準鏡的情況下，想要命中目標亦是難如登天。如此遠距離，威懾的作用遠遠大於殺傷，但蓮花山部隊彈藥異常充足，故而他們也全然不懼浪費子彈，只盼能以此阻擋日軍的瘋狂進攻。
不足 400米時，進攻的日軍倒下的越來越多，那原本如洶湧潮水般的進攻速度明顯放緩，仿若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牽制。
韓天宇粗略估算了一下人數，足有二百多人，而且左右側翼皆有敵人。他心中明白，這一次衝鋒下來，己方的生存機會可謂是微乎其微，猶如風中殘燭，隨時都可能熄滅。
槍林彈雨如死神的彈幕般無情地籠罩著陣地。擲彈筒炮彈呼嘯著砸落，炸起的土石如雨點般四散飛濺。陣地上的沙袋被炸得粉碎，泥土被翻了一層又一層，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肆意攪動。
戰士們在硝煙瀰漫中奮勇抵抗，槍口閃爍的光在濃煙里忽明忽暗，每一次射擊都似在與死神賽跑，他們的眼神中透著堅定與決絕，沒有絲毫退縮之意。
日軍的衝鋒一波接著一波，如黃色的潮水般湧來，喊殺聲震天，腳下的土地早已被鮮血浸透，每一寸都寫滿了不屈與壯烈，那殷紅的血跡仿佛是大地無聲的吶喊。
韓天宇環顧身邊，只剩下十幾個人了。他目光堅定，聲嘶力竭地吼道：「弟兄們，拼到最後一人，也不能失去陣地！這是我們的使命，是我們的榮耀！」
身邊的戰士們熱血沸騰，齊聲大吼：「誓死不退！」那聲音如洪鐘大呂，在山谷中迴蕩，久久不息。
十幾個人想要阻擋敵人的進攻，無疑是杯水車薪，危機四伏。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黑子如神兵天降，殺了出來，瞬間將鬼子的囂張氣焰壓了下去。「黑子！」韓天宇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大爺的，你不來我就交代在這兒了。」
黑子哈哈大笑，笑聲中透著豪邁與不羈：「老哥，我佩服你，這仗打得非常好，沒給蓮花山丟臉。你的英勇，足以讓敵人膽寒。」
韓天宇此刻沒時間和他多敘舊情，急切地問道：「其它陣地咋樣？」
「臥龍山陣地打的都很艱苦，小鬼子拼命了，但一個陣地沒丟，都好樣的。兄弟們都在浴血奮戰，沒有一個孬種。」黑子快速地回答道。
韓天宇神情閃過一絲憂鬱，看著黑子說道：「你這是陪我送死嗎？」
黑子把臉湊近他，神秘兮兮地說：「想死啊？哪有那麼容易？堅持三個小時，總攻就要開始了。勝利就在眼前，我們怎能放棄。」
黑子剛在孟婆寨堅守一天一夜，積累了豐富的戰鬥經驗，他對戰士們喊道：「老規矩，給小鬼子上菜。」
韓天宇頓時懵了，只見十幾個戰士如獵豹般越出戰壕，在陣地前七八十米的位置，熟練地設下大量詭雷。
「這好用？」韓天宇用懷疑的口吻問道。
黑子眼睛神秘兮兮地盯著陣地前方，自信滿滿地說：「一會你就曉得了。這可是我們的秘密武器，定能讓小鬼子吃盡苦頭。」
又一波敵人爬了上來，魚骨峰陣地三面受敵，恰好處於大島陸太郎和援軍結合處，若不是蘇浩派黑子來支援，韓天宇註定要血染陣地，馬革裹屍。
陷阱和詭雷本是一營的長處，他們設置的陷阱連蘇浩都很難發現，足見其精妙。日軍進攻部隊指揮官還在納悶，眼看馬上不足百米了，陣地上卻毫無動靜，這異常的平靜讓他心中隱隱不安。
正當他疑惑甚至欣喜之際，一個日軍誤觸連環雷，剎那間，接連不斷的爆炸如雷霆萬鈞，讓日軍成片成片倒下，那慘烈的景象仿若人間煉獄。
M67鋼珠手雷被稱為步兵噩夢，2000顆鋼珠和 15米的殺傷半徑對步兵而言絕對是恐怖至極的存在。
衝過詭雷區域，日軍人員已損失慘重，但他們仍如惡狼般撲來。
陣地上的黑子卻依舊悠哉悠哉，仿佛胸有成竹。
「鬼子上來了！」韓天宇對著黑子大喊。
「不急。」黑子對所有人大喊，「準備好，日軍近了繼續一波手雷，隨我衝下去！」他的聲音中透著果敢與無畏。
韓天宇不可思議地看著他：「我們一個連都不到，你要反衝鋒？這豈不是以卵擊石？」
「哈哈哈哈！」黑子哈哈大笑，「團長說過，敵退我進，敵攻我守，敵疲我打，你都忘記了？這便是我們的戰術，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我接到的命令是死守魚骨峰。」韓天宇有些猶豫地說道。
黑子頓時不樂意了，反駁道：「魚骨峰又沒丟，戰場要靈活運用嘛！幹嘛要死守被動挨打？我們要主動出擊，掌握戰場的主動權。」
韓天宇細細琢磨，覺得黑子所言極是，心中豁然開朗：「聽你的！」
說話間，敵人已經近在眼前，黑子大吼一聲：「打！」
近百枚手雷如雨點般丟出去，空中黑壓壓一片，幾萬顆鋼珠橫掃，日軍又倒下一片，那悽慘的叫聲響徹雲霄。
黑子和韓天宇率先衝出戰壕，回撤的倖存日軍措手不及，被黑子的反衝鋒一直追到大島陸太郎的集結地才穩住陣腳。
回魚骨峰的路上，他們再次設置多枚詭雷，自從山虎怒炸歐陽靖茂以後，手雷被一營運用到了極致，屢試不爽，成為了戰場上的奪命利器。
隨著包圍圈越來越小，大島陸太郎終於和援軍匯合一處，可如今這又有什麼用呢？兩個聯隊目前所倖存兵力，不足一個大隊，已如強弩之末。
大島陸太郎看著疲憊不堪的部下如爛泥一樣倒在路邊、大樹下，他們眼神空洞，面容憔悴。
飢餓和寒冷，讓他們連向長官敬禮的力氣都沒有。大島陸太郎邁著沉重的步伐，跨過這些士兵，來到旁邊的一所草屋前，草屋裡傳來女人悽厲的哭叫聲，那聲音如同一把利刃，刺痛著人們的耳膜。
草屋的大門開著，幾個軍官在門前嬉笑著竊竊私語，那醜惡的嘴臉在陽光下暴露無遺。
見大島陸太郎過來，幾個人趕緊站直了，嚴肅敬禮，大島陸太郎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從他們身邊走過，徑直走向草屋內。
在草屋內，他停下腳步，看見一名少尉正把一名少女壓在身下，少尉沉浸在獸慾之中，並沒有發現大島陸太郎的到來，仍在繼續著淫笑，發泄著內心的醜惡欲望。
一隻手搭在他肩膀上，少尉詫異的回頭，就看見大島陸太郎冷若冰霜的臉，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他的靈魂。
大島陸太郎對門口的軍官勾下手指，剛剛還在嬉笑的軍官趕緊跑了過去。
大島陸太郎冷冷開口：「就地槍決。」那聲音中沒有一絲憐憫。
那個少尉立馬癱成了一堆爛泥，隨後一聲清脆槍響，結束了他罪惡的一生。看著面前幾個呆若木雞的軍官，大島陸太郎一字一頓道：「大日本的皇軍，帝國武士，應該死在戰場上，為天皇盡忠，而不是在女人身上肆意妄為。這是對武士道精神的褻瀆。」
隨即他命令道：「立刻做飯，天黑後，繼續對臥龍山發起進攻。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拼死突圍。」
一個軍官就踢那個女孩一腳，惡狠狠地說道：「起來給皇軍做飯，不然，死啦死啦地。」
這時，中隊長小島秀夫帶著一群部下進來。
「報告大佐閣下，我們正在做飯，吃完飯，我會竭盡全力組織進攻，打通臥龍山山口，為大佐閣下效力。」小島秀夫滿臉諂媚地說道。
大島陸太郎就笑著點點頭：「小島君，我希望你明白，臥龍山山口是我們撤退的唯一通道，不能攻下臥龍山，你我都要葬身此地。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必須全力以赴。」
小島就挺直了身體，大聲說道：「屬下明白，我一定會竭盡全力……」
大島陸太郎就擺擺手把他話打斷：「盡全力是遠遠不夠的，我們需要的是勝利，而不是失敗，兩個聯隊只剩下這些人……我們已沒有退路，唯有背水一戰。」
小島秀夫又是啪一個立正：「是！大佐閣下，如果再次失敗，小島願以死謝罪，為天皇陛下盡忠！」他的眼神中透著瘋狂與決絕。
突然，一股濃濃刺鼻的焦糊味傳來，灶台前，女孩把整整一袋的麵粉全部倒進灶台里，端著槍看守女孩做飯的士兵罵了句「八格！」嚎叫著把刺刀捅進女孩身體，那殘忍的一幕讓人不忍直視。
大島陸太郎聞聲也過來，趕緊命令部下：「快，快把麵粉弄出來。」
眾人手忙腳亂把麵粉掏出來，看著和草木灰混在一起的麵粉眾人面面相覷，眼中滿是無奈與絕望。
小島秀夫擠上來，一把將麵粉塞到嘴裡，邊塞邊大吼：「吃，統統給我吃！」那瘋狂的舉動仿佛失去了理智。
日軍們狼吞虎咽地吃著，大島陸太郎看著眼前的場面，一言不發，心中五味雜陳，他深知，這場戰爭的勝負，已然漸漸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