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我爺死了七天都沒這麼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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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

  「練出了氣血。」

  陳言說著將深深扎入柱子中的短刀拔出。

  如果沒練出,那剛剛這一刀便已經將他腦袋砍下來半個了……

  其實陳言想過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

  雖然他已經出去避了風頭,雖然這次回來已經做了遮掩……

  只是沒想過會是這麼大的陣仗。

  他殺了足足十個差役……

  可也只是差役,那該是縣老爺的事。

  可是現在抓他的這隊伍中,有了不止一個的武卒……

  就算是思緒再慢也該察覺到不對了。

  「老妖怪,我勸你還是……」

  陳言邁步走向憑欄,耳邊又傳來聒噪的犬吠。

  所說不過是讓他乖乖回縣衙里的話,沒有半點可用的訊息……

  看來現在的小年輕說話都抓不住重點,他帶回可得好好教一教。

  但在這之前……

  先將別人掉的刀還回去!

  「一口一個老妖怪,長幼尊卑都不懂麼……」

  「如果我沒看錯你小古家孫子吧,你爺爺在這也得叫我一聲大伯!」

  語罷,他將短刀在指尖一挑,抓起刀尖便甩了出去。

  扔出的那一瞬間,陳言能清楚地感覺到體內血液的奔騰,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每一塊肌肉的咆哮……

  這就是氣血,這就是武者!

  刀撕開了風,飆射而出!

  速度比起襲來的時候哪只是快了一倍……

  其實如果單單只說氣血的話,陳言不如。

  尋常人想要練出氣血,首先要做的便是充實自己的身子,或是配合吃食或是以絕佳的天賦。

  而後再一次又一次地活絡血肉、壓榨心臟,讓那一縷氣血隨著樁功的效果自然而然的流溢而出的……

  但陳言不一樣。

  陳言是先得了那一縷氣血,那一縷氣血本不差……

  甚至比一般人的還要強上許多。

  可是落在了陳言的身子裡,卻先要一點點修補這幾乎和屍骨無異的身子,而後再一點點滋潤那些早就已經乾涸了無數歲月的血肉。

  到真正從心臟流溢出來的時候,其實也就只剩這麼一點了……

  但那一縷氣血之後,陳言也是深切地嘗到了氣血的甜頭。

  此後五日,半點不練箭,夜以繼日地堆砌樁功!

  只為將這虧空的身子給補上,連壯大氣血都不敢多想……

  而今樁功入門,身子其實已經不弱了,可氣血卻才剛剛開始壯大。

  真要達到正常人的程度估計還需要幾天……

  但【老當益壯】讓他擁有常人三倍的力量。

  詞條的計算方式以這具身體理論上的巔峰力量計算的,在成為武者之前算的是他二十多歲的時候,在成為武者之後……

  算的是成為武者後的二十歲!

  這一刀沒有半點的技巧可言,就只是單純的力大磚飛!

  就像衛所選陣卒一般,只要力氣大你什麼都不需要會,就只是橫衝直撞都是一員悍將!

  「啊!」

  慘叫和血液迸濺的聲音先一齊響起,而後「咄」的一聲。

  眾人瞧去,只見剛剛還耀武揚威的那武卒,此刻整個手掌都被短刀貫穿,死死釘在身後的柱子上!

  那齜牙咧嘴的樣子伴著滿臉的鮮血格外悽慘。

  這本就是酒樓,外面又是大街,再加上這檔子事……

  可以說這幾年過年都沒這麼熱鬧過。

  但在血花迸濺的那一刻,所有的喧囂都這一刻歸於沉寂。

  陳老妖的大名,此前就被眾人熟知,就像此前的矮腳老四和趙正東一樣,可能沒見過但沒人沒聽過。

  但被提及的場合,一般都是用來嚇唬孩子的時候……

  而這幾天,這個名字以一種全新的方式來到了眾人口中。


  似乎陳老妖的「老妖」兩個字,真成了事實。

  特別是在瞧見陳言此刻這一副幾乎和枯骨無異的枯老模樣……

  「我爺死了七天都沒這麼朽!」

  有人這般說。

  卻還要將這樣一個形象,和那一夜殺了九個官差的狠人形象結合在一起……

  信不信都已經不重要了,大多都是來這等著看樂子的。

  但是當陳言現身之後的這一刀,仿佛扎在了所有人的心窩上。

  不只是釘在柱子上那個,就連其餘兩個武卒也在暗自思量……

  如果是他們,那一刀躲得過去嗎?

  答案無疑是否定的……

  做完這些,耳邊清靜了許多。

  陳言便就晃動身子往樓下走去。

  只是僅僅只是一步,就讓底下的無論是官差還是武卒,都如臨大敵。

  雨夜,九殺……

  沒人再敢當那是一個笑話。

  噠,噠……

  遲緩的腳步在樓板上響起。

  陳言那枯槁的身子本就發不出多大的聲響,可是落在眾人耳中卻像是擂動的戰鼓,壓得所有人喘不過氣來。

  「說說吧。」

  「我得罪的是哪一位,能有這麼大的面子……」

  陳言一邊說一邊下了樓梯。

  卻並沒有再往前,而是隨意抓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與眾人遙遙相對。

  他雖然已經勉強能算是一個武者,可是一天武卒都還沒能做過。

  拳腳不如,戰法不如,所能仰仗的只有手中的一把弓箭……

  下樓是為了等情況不對破開牆便能走,這個距離這個角度是要保證讓全場籠罩在他這一張弓的陰雲之下……

  來到這個世界才僅僅幾天的時間,卻已經讓他學會了不要對別人抱有半點的念想,將自己的命掌控在自己手中。

  不知道算好,還是算壞。

  看客不敢言語,官差在不自覺地後退,而武卒……

  被陳言盯上,退無可退。

  「呃!」

  那姓古的武卒,將刀從手掌里抽將出來都疼得齜牙咧嘴的,可是抬起頭來目光卻又重新變得兇狠。

  甚至將剛剛的恐懼都沖淡了許多,似乎……

  似乎是想到背後的人便有了底氣。

  「老東西!」

  「這一刀怎麼不直接扎我脖子?」

  「沒成武卒你會與整個衛所為敵,就算你成了武卒,也得按軍法處置!」

  「你敢……」

  他話沒能說完,那一份兇狠也在瞧見陳言一言不發地張弓搭箭之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撲通!

  剛剛還在罵的古姓漢子直接雙膝落地。

  「你第一個殺的,是柴總旗的親弟弟!」

  【過年好啊過年好啊!】

  【祝大家也活到八十四還老當益壯嘎嘎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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