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原來一切都是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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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女眷都被這一幕嚇得瞬間花容失色,宋良娣更是「啊」地一聲,尖叫著暈過去了。

  屋內瞬間亂成了一團,李承裕一拍桌子,「都給本宮坐下!」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戴馥敏,這女人心思果真歹毒至極。

  想到自己與戴馥敏前世今生相處多年,他不由得感到一陣惡寒。

  戴家,朕必除之。

  瞥了一眼地上的茶仆,看樣子怕是凶多吉少,他沉聲開口,「全福,喚楊太醫來。」

  眼看著那個蠢東西宋良娣暈了過去,戴馥敏暗罵一聲「沒用的東西。」

  眼下沒有了喉舌,她只得自己上陣。

  「殿下,這茶仆臨死之前攀咬了崔侍妾,眼下可如何是好?」

  人命關天,這戴馥敏竟還一心只想著陷害崔令容,李承裕已經對她徹底失望了。

  他前世作為皇帝,愛民如子,又躬身垂範,才讓這世家和平民的矛盾緩和些許。

  而戴家不僅占據大量土地和資源,欺壓佃戶,草菅人命之舉更是數不勝數。

  思及朝政,李承裕冷靜開口,「來人,將崔侍妾禁足秋蕪院,任何人不得探視。」

  終於聽到想要的結果,戴馥敏一喜,嘴上卻猶豫開口,「殿下,這其中定有隱情,崔妹妹……」

  李承裕卻已經不想再聽戴馥敏說任何一句話,站起來往外走,「不必多言,本宮自會審判。」

  不是吧,怎麼還扯到她崔令容頭上來了,好端端的投毒案怎麼變成了宮斗現場?

  見李承裕面不改色地從她面前走過,連個眼風都不給她,她狠狠地說了句「小氣鬼!公報私仇!」

  李承裕耳力極好,聽到此話不禁踉蹌了一下,崔令容你還是個嫌疑犯呢,能不能給本殿下點面子。

  禁足的日子沒什麼不好,李承裕估計還覺得虧欠了她,連秋蕪院的伙食都變好了,她一頓都能吃上四個葷菜了。

  這樣被禁足好像也不錯,要不她主動申請一下,以後都被關禁閉得了。

  免得還要出去看那群女人鬥來鬥去,萬一哪天就把她小命斗沒了,那可真是得不償失。

  「唉,要是能來點瓜子花生就好了,嘴裡太閒了。」崔令容百無聊賴地伏在桌上。

  古人確實無聊,整日就是作詩賞景,喝茶下棋,她還沒夜間運動,一天二十四小時簡直漫長得可怕。

  還是出去吧,氣氣戴馥敏也是好的,至少有事兒做。

  「唉聲嘆氣的做什麼,委屈了?」李承裕剛進院子便見這女人長吁短嘆,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崔令容見到李承裕就像見了救星,「殿下!」她壓抑不住激動,「查得如何了?妾身什麼時候可以出去?」

  房間裡四處都是崔令容扔的「大作」,李承裕彎腰撿起一張,「辣子雞丁、紅燒豬蹄、酸菜老鴨湯……」

  崔令容面色一紅,嬌羞地撲到他懷裡,再趁他不注意手疾眼快地搶了下來,「採蓮,挽秋還不快來把屋子收拾了,淨是些會偷懶的。」

  她拉著李承裕的手在內室坐下,「殿下,妾身只是想練練字,才隨意寫了些菜名。」

  見李承裕仍然盯著她手中的紙張,她三下兩下就把紙撕碎了,轉移話題道:「殿下還未回答妾身呢,可是案子有了進展?」

  李承裕也不拆穿她的小把戲,人都被他關著了,多吃點也沒什麼的,他只是想看看崔令容著急的樣子。

  很是可愛。

  李承裕心中琢磨著這幾個字,不知為何心裡泛起了一陣漣漪,目光落下,才發現自己的手被崔令容牽著,他竟毫無感覺。

  「殿下?」崔令容一臉奇怪,這人怎麼好端端地還走神呢。

  他趕緊回神,不自在地抽出了手,「無事,本宮只是想來告訴你,目前還未查到確切的線索,你恐怕還要多關些日子了。」

  什麼?李承裕你可是元陵未來的承平帝,怎麼能如此無能!

  崔令容急得撓撓頭,腦子裡飛速運轉著,投毒……投毒……

  突然,崔令容笑容諂媚,一臉討好,「殿下,若是這下毒之人被查出來,可有什麼嚴重的後果?」

  後果?先抄個滿門吧。李承裕毫不在意地想著,卻見這女人異常殷勤,有心逗逗她。


  「這宋良娣也沒中毒,不過是些女眷爭風吃醋的把戲,依本宮看,就小懲大誡一番吧。」

  小懲大誡好啊,尤其是懲到道觀去,這投毒之人不正是她崔令容嗎!

  崔令容殷勤地給李承裕捏著肩,又問道:「殿下覺得這力道如何?」

  李承裕見她一臉算計,就知道她肯定在打著什麼鬼主意,也不拆穿她,就默默地享受著崔令容的服務。

  見他不說話,崔令容又開始上眼藥,「其實呢,我跟宋良娣的關係也不算好。出事那天我還在廳內陰陽怪氣她呢。這事說不定,哎,有可能,跟我還有那麼一點關係。」

  崔令容停下手,用大拇指掐著食指,表示那一丁點關係給李承裕看。

  這女人在想什麼,頂罪?為何?李承裕不動聲色,「哦?那容兒可有什麼好主意?」

  好主意她有啊,她有一大堆。

  崔令容搬了個繡墩在他身旁坐下,又開始給他按摩腿,「妾身是覺得,那天妾身在廳內的舉動確實是有些奇怪,也難怪被人懷疑。」

  李承裕一動不動地審視著她,崔令容還以為他是在用眼神鼓勵自己,手上也按得更其起勁了。

  「若是那投毒之人真心悔過,殿下可會給出什麼樣的懲戒呢?如果是後院的女眷,那更得好好安置了。」

  她暗暗將話題引向自己想要的目的,祈禱李承裕能聽懂他的暗示。

  「這個本宮倒是還沒考慮到,不知容兒有什麼好主意?」

  竟然真的成功了,崔令容一陣激動,故作隨意,「妾身覺得既要不損壞府內女眷名聲,又能妥善安置罪犯,皇城外青松道觀倒是個不錯的地兒。」

  青松觀,李承裕終於想起來了。

  上一世殷蘭姿跟他說過,府內有一妾室做事莽撞無腦,恐壞大事,將其發配去了道觀,不料被人查出與人偷情,已被毒殺。

  這妾室,好似就姓崔。

  崔令容的崔麼。

  李承裕轉了轉手中的扳手,心中怒火滔天,臉上卻神情冷漠。

  好一個崔令容,原是想出府與人雙宿雙飛。

  虧他還自以為崔令容對他情根深種,原來一切都是假象。

  崔令容,可真是好得很。

  不知道為什麼,李承裕的臉色變得很可怕。崔令容仔細思量了一下剛才所說的話,沒毛病啊?

  李承裕站起身來不再看她,神情矜傲,說出口的話更是前所未有的冷淡,「崔氏,你可知,毒殺皇室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他低下頭凝視著崔令容,氣勢迫人,「本宮最後再問你一遍,你與那投毒之人可有何干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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