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迷霧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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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清洛坐在窗前,在昏黃的蠟燭燈光下,美人靜坐,如夢似幻。燭光搖曳,映照出她精緻的面容,眼眸似秋水般澄澈,流轉著溫柔的光。紅唇輕啟,似有暗香浮動。髮絲如墨雲般披散,幾縷輕輕垂落,拂過臉頰,增添了幾分慵懶與嬌俏。她微微低眉,專注地看著手上的香囊,那專注的神情,仿佛世間萬物都與她無關,只餘下這一刻的寧靜與美好,讓人不禁沉醉其中。

  那香囊是妹妹親手繡制的,上面的針腳細密而精緻,每一針都仿佛帶著妹妹的牽掛與祝福。她輕輕摩挲著香囊,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迷茫與憂傷。那天夜晚的夢似乎也與香囊有關。

  玉珠端著一碗的藥走了進來,輕聲說道:「小姐,累了一天了,把藥喝了,早點休息吧。」

  袁清洛抬起頭,眼神中帶著一絲探尋,輕聲問道:「玉珠,我三個月前掉進水裡,是因為香囊嗎?」玉珠一愣,手中的藥碗微微晃動,險些灑了出來。她吃驚地看著清洛,眼中滿是震驚與不可思議。

  「小姐,你都記起了?」玉珠的聲音有些顫抖,她知道這件事對清洛來說是個傷害太深了,

  清洛淡淡一笑,將手中的香囊放在桌上,緩緩說道:「玉珠,我不是真的記起來,而是夢到了。」她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她把夢到情景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玉珠聽完清洛的講述,只覺一陣寒意從腳底升起。她知道清洛向來不是會胡亂編故事的人,更何況這件事對她來說如此重要。她回想起那天的情景,小姐確實是被人推下河的,而那個香囊,也是歐陽劍扔了下來。她咬了咬牙,憤憤地說道:「那個歐陽劍真是該死,怎麼可以這樣對小姐?」

  袁清洛聽到這裡,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她嘆了口氣,說道:「玉珠,感情的事,又豈是自己能做主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喜歡上他,或許是因為他的長相,又或許是因為他的眼神,總之,喜歡一個人是沒有理由的。你懂嗎?」

  玉珠看著清洛,心中滿是心疼。她知道小姐為了這個男子,差點丟掉了性命,她輕聲說道:「小姐,經過這件事後,你還會喜歡他嗎?」

  「當然不會,那是以前的清洛,我才不會為了男人而浪費時間和精力。我還有許多事情需要去做?」袁清洛輕描談寫地說著,好像曾經的事情從未發生過一般。

  「小姐,你真的變了,變得越來越好了。不過你說的很重要的事情是找鏡子嗎?」玉珠看著清洛一本正經地問。

  「是或不是吧,總之,你就不要問了,照做就可以了!」袁清洛說完,又看了看香囊。

  玉珠連忙點頭,說:「小姐你說什麼,我就做什麼。」

  可還有件事,始終讓清洛心裡感到後怕,那就是到底是誰推她進河的?夢中看見了一隻手,那是個女人的手,手上還帶著紅色的手鐲,那玉鐲造價不菲。

  袁清洛想到這裡,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她說道:「府上,誰喜歡帶紅色的玉鐲啊?」

  玉珠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她仔細回憶著袁家的每一個人,夫人,長姐、表姐、妹妹、嫂嫂……,「玉鐲幾乎所有人都帶著,可紅色的玉鐲卻很少有人帶。」她輕聲說。

  袁清洛也陷入了沉思,她努力回憶著那天的情景,難道那隻手只是意外。那天人太多了,人擠人,人推人也是常有的事,如果因此去追究他人責任,未免太小題大做。

  玉珠走後,袁清洛一個人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她心中滿是疑惑與不安,她的第六感覺,這裡並不很安全。她必須儘快找到蓮華鏡,她不想在猶如幻境般的尚書府擔驚受怕地過日子。

  就這樣袁清洛不知不覺地進入了夢想。

  清晨,薄紗窗簾輕垂,陽光灑下影子,書架上,古籍微微泛黃,墨香與木香交織。窗邊,一盆綠蘿垂下翠綠藤蔓,葉尖掛著晶瑩露珠,閃爍著晨光。桌上,一盞青瓷茶盞里還殘存著昨夜的茶香,裊裊餘韻,為這靜謐晨光增添幾分悠然。

  清洛從睡夢中醒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玉珠已經站在床邊,輕聲問道:「小姐,您醒了?」

  清洛點了點頭,起身坐在床邊,玉珠熟練地為她梳洗打扮。清洛對玉珠說:「吃完飯,我們繼續找蓮華鏡吧!」

  於是,兩人又來到了南苑。這裡是父親、母親、弟妹居住的地方。南苑的景色古樸典雅,青磚黛瓦的亭台樓閣錯落有致,飛檐翹角在晨曦中勾勒出柔和的輪廓。曲徑通幽,兩旁古木參天,枝葉繁茂,斑駁的光影灑在青石小道上。池塘邊,幾叢翠竹隨風搖曳,倒影在水面上輕輕晃動。遠處,從蘭亭書苑裡傳來一聲悠揚婉轉的琴聲,清洛和玉珠在南苑每個房間裡仔細尋找,但仍然沒有蓮華鏡的蹤跡。

  「嬤嬤,母親和弟妹都幹什麼去了?」清洛對著一個幹活的嬤嬤說道

  「夫人帶著大小姐和李家小姐,一起去大興善寺燒香還願去了,三小姐和四公子去蘭亭書苑上課了。」那嬤嬤規規矩矩地行完禮後說道。

  隨後,她們又來到了北苑。北苑是姐姐和表姐居住的地方,這裡偏僻清冷,與南苑的繁華形成了鮮明對比。清洛和玉珠在北苑的庭院中穿梭,能進去的房間都仔細地找著。可是姐姐和表姐房門緊鎖,她們也進不去,自然蓮華鏡依然毫無蹤跡。

  失望的二人坐在北苑的亭子裡休息。玉珠看著清洛悶悶不樂,眼睛一轉,湊過去輕聲說:「小姐,我給您講個笑話,您可別生氣哦。」清洛點點頭,

  玉珠正色:「話說南朝有個秀才,機智善談。鄰家有一婦人,不苟言笑。朋友對秀才說:「你若能說一字,逗此婦人發笑;再說一字,令此婦人罵街,我就請你吃飯。」

  秀才答應,於是二人同去找那婦人。婦人正站在門口,門外還有隻狗。秀才急走幾步,來到狗跟前,撲通一聲跪下了:「爹!」婦人一愣,隨即笑了起來。陸某又抬起頭,對婦人說:「娘!」婦人破口大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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