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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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如墨,悄然降臨在大秦嶺的群山之上。山巒的輪廓在月光的映照下,變得柔和而神秘,仿佛是一幅淡淡的水墨畫,靜謐而深邃。袁欣悅站在的庭院中,抬頭仰望著那片被夜色籠罩的山脈,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惆悵。

  耳邊又響起了母親的嘮叨:「你啊!不要整天抱著生鏽的銅鏡瞎琢磨,真以為自己是鑒寶專家。它要是寶貝,你外爺一家在公社吃大鍋飯。那麼困難的條件下,早就用這銅鏡換糧食了,也不至於三天兩頭的挨餓。」

  其實母親說的也不無道理,八十年代初,外爺曾親自帶著這面銅鏡去北京找專家鑒寶,最後也是毫無收穫。

  直到母親出嫁時,父親來到了外爺家,覺得這面鏡子實在奇特,並不是什麼普通的銅鏡。父親常說:「你看著銅鏡背面的蓮花雖然陳舊,但雕刻的技術,以及鏡把上的鎏金刻字工藝,到很像是唐朝時期的物件,唐朝的首都就是長安,所以銅鏡有可能就是那個時期流傳下來的。當代手工人根本無法具備的當時技術,其次那鏡子背面有一道裂紋,一看就是被狠狠地砸到了地上,像是有人刻意為之。但這不是重點,重要的是鏡面缺毫無破損,除了鏽跡斑斑,發出青綠色,手把,鏡框的露出的土金色,依然亮的發光。人照鏡子時可以隱約地看見鏡子裡模糊影子。仿品根本無法做到如此逼真的歷史感。」作為歷史學父親的說服力顯然還是很有用的。

  就這樣這面銅鏡就被父親帶到了家裡,成為了袁家書房裡的一件寶鏡。

  秦嶺的夜,總是帶著一種獨特的寧靜與莊嚴。山間的風輕輕拂過,帶著松柏的清香和泥土的氣息,讓人心曠神怡。遠處,山林中傳來幾聲夜鳥的低鳴,更添了幾分幽靜。

  袁欣悅輕輕嘆了口氣,轉身走進書房。書房古樸而寧靜,書架上擺滿了各種古籍,每一本都承載著歲月的痕跡。袁欣悅走到書桌前,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落在那本攤開的《大唐秘史錄》上。書頁間夾著一枚乾枯的梅花瓣,那是她從院中老梅樹上摘下的,帶著一絲淡淡的幽香。

  「大唐的夜,不知是否也這般寧靜?」她輕聲自語,心中不禁又泛起一絲倦意,這倦意卻如潮水般湧來,讓她的眼皮愈發沉重。她伸了個懶腰,趴在桌子上就這麼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不久,她的呼吸變得均勻而深沉,睡意如夜色般將她溫柔包裹。在夢中,她仿佛真的穿越了時空,站在了大唐的月下,感受著那個時代的繁華與寧靜。

  長安一片月,

  萬戶搗衣聲。

  秋風吹不盡,

  總是玉關情。

  何日平胡虜,

  良人罷遠征。

  此時銅鏡在月光下泛起淡淡的光暈,仿佛與這夜色融為一體。

  轉眼間,袁欣悅不知不覺地從夢中驚醒,「哎呀!晚上12點了」,她邊感嘆邊起身收拾書本準備去臥室睡覺。

  然而,當她低頭時才發現,剛才睡得太深以至於自己的口水留在的書頁上,同時也滲透在了蓮華鏡上。

  這可怎麼辦?她心裡著急萬分,急忙拿起紙巾將鏡子上的口水輕輕擦拭乾淨。

  然而這一擦拭,鏡子上的鏽跡竟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開始用紙巾沾去其他被打濕的鏡面部分,此時鏡子似乎被施了魔法一般。綠色的瘢痕都掉了下來。

  「不對啊!平時父親和我可都是用毛巾怎麼擦拭都沒有作用啊?難道我的口水中的酸性物質與鏡子上的氧化銅產生了化學反應。」袁欣悅自言自語道。

  袁欣悅嘴上說著,心裡仍疑惑不解拿著鏡子,並不甘心地用紙巾沾了點乾淨的水又一次擦拭了鏡子其他地方。

  奇蹟終是出現了,一面金黃金黃的蓮華鏡逐漸清晰地露出來它的真實面容。

  袁欣悅拿起鏡子照著自己的清秀的模樣。五官精緻,眉眼如畫,真是一副美輪美奐的美女梳妝鏡。

  此時她的心中激動萬分。心裡充滿了對鏡子前世今生的探究與嚮往,那是一種深埋在心底的渴望,渴望突破。這也是她想成為一名偉大的歷史學家所嚮往的追求歷史的真相。

  「或許,這面鏡子真的想告訴我她的故事」她輕聲自語,聲音在夜色中顯得格外清冷。

  袁欣悅正看的出神,誰知她發現鏡子裡的自己似乎與以往有些不一樣,只見那女子,與自己長的極其相似,梳成一個高高的墮馬髻,用一支鑲著珍珠的髮簪輕輕固定住髮髻,髮簪的尾端垂下幾縷流蘇,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搖曳。她的臉上施以淡淡的妝容,用胭脂輕輕暈染雙頰,呈現出自然的紅暈,她額頭桃花標誌如此的鮮艷。

  袁欣悅嚇得將蓮華鏡直接扔到了地上。「鏡中人,可是畫中仙?」她吃驚地問道,鏡子並沒有說話,她禁閉上眼,渾身哆嗦,她開始有些害怕。真不應該去照鏡子啊!萬一遇到不乾淨的東西這可怎麼辦?

  就在這一刻,銅鏡突然發出一道柔和而神秘的光芒,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將她整個人籠罩其中。光芒越來越亮,仿佛要將黑夜吞噬。袁心悅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四周的景物開始模糊,房子的輪廓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朦朧的光影。

  她感到自己仿佛漂浮在無盡的虛空中,身體輕得如同一片羽毛。耳邊傳來一陣低沉的嗡鳴聲,像是時空的迴響,又像是古老的吟唱。她試圖睜開眼睛,但眼前的光芒刺得她無法看清任何東西。她只能感受到一種強大的力量牽引著她,仿佛要將她帶往另一個世界。

  「這是……穿越?」袁欣悅心中一驚,但很快又被一種說不出的恐懼所取代。她雖然一直渴望能親眼見證大唐的繁華,可真有這個機會來臨時才發現自己也只是所謂的葉公好龍。

  她儘管學習歷史,從小到大聽到過和看到過各種各樣歷史傳聞、鬼怪奇聞、小說等,這就包括:《西遊記》、《聊齋志異》、《鏡花緣》……,甚至現在比較流行的各種穿越劇。但她始終是一名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在她心裡所有的神佛只是統治者們為了更好控制人們,而創造出來的想像的現實。

  在《人類簡史》中就曾說過: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任何神明。人類作為高等生物開始掌控地球也不過數萬年之久,不管是母系氏族,還是後來的帝國,都是通過想像的現實來統治國家、人民。而為了更好統一思想,才有了法律,民族,宗教、政治,歷史等。當然歷史也是成功者的一部傳承史。毫無客觀可言!

  然而這一切的一切,再這一刻似乎都被土崩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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