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瘋狂提示
「扳手，誰拿了我的扳手？」
「我要的是黃油，你拿這玩意兒過來幹什麼！」
「這是我們班的抹布，你沒了找技師去要啊，偷東西算什麼！」
「借一下嘍，馬上就還你，這水槍就拿走啊」
「轟！！」
「誰讓你踩油門的！！！給老子下來！！！」
一進入車庫，高成那徹夜未休的腦子就被這些爭吵聲，不時響起的轟鳴聲給震的腦瓜子嗡嗡響。
如果可以，高成想著直接回連隊睡個嗚圇覺，但車輛保養這項目，身為主官怎麼可能走得開。
不知不覺中，高成慢悠悠晃到了三班車輛所在的地盤，只見車輛周圍，只有以洛緣為首的三個義務兵正在擦車皮，所有的士官都不見蹤影，包括兩個骨幹。
高成招手：「洛緣，你過來，你們班長班副呢？」
歡聲笑語的甘小寧和白鐵軍立馬閉上了嘴，噤若寒蟬，埋頭擦車皮，以『自求多福』的眼神歡送洛緣。
洛緣無奈，丟下抹布跑至連長身前：「報告連長，班長班副帶人出門協調東西去了，讓我們擦灰就行。」
「哦~」
高成看著空蕩蕩的車廂若有所思，隨後當即決定：「你們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吧，我進去裡面休息一下，有檢查人員來了就通知我。」
「是。」
當連長關上車門後，甘小寧兩人立馬湊到洛緣面前，竊竊私語：「洛緣，連長真進去睡覺了？」
「笨，你也不看看連長那神色，看著馬上要升天，睡一覺怎麼了」
洛緣捂著他們的嘴巴：「別BB了，當心連長聽到。」
白鐵軍驚恐，立馬拉著甘小寧跑路。
時間一晃而過，在史今和伍六一聯手之下，滿載歸來。
至少一段時間內，三班是不缺乏保養用具了。
白鐵軍好奇詢問了一下東西是怎麼來的，結果在伍六一威懾的眼神下，白鐵軍落荒而逃。
瞅見這一幕的洛緣一點都不好奇，怎麼來的？，東家薅一點，西家協調一點，再賣賣老臉，東西不就齊了。
將連長睡在車輛中的事情匯報之後，洛緣屁顛屁顛擦灰去了，沒注意剩下的事。
我一個義務兵管這些事情幹什麼，哎呀擦灰真快樂，一擦一上午就混過去了。
兩天後，
伍六一發現了洛緣摸魚的事實，直接將擦灰組解散，將他們分配到了履帶組。
都是十七八歲的小伙子，給我發泄精力去！
白鐵軍愁眉苦臉，只好跟著來到了履帶組。
另一邊，高成在這兩天的思考中，更加憔悴。
指導員中間勸說過，只要發揮好自己的實力就成，別想那麼多。
然而高成早已鑽進牛角尖里出不來了，發揮實力？人家願意讓你發揮實力嗎？
已經著魔的高成整天帶著文件夾四處晃蕩，不時把自己塞進車中不問世事。
這不，今天同樣如此。
史今無奈的看著緊閉的車門，鼓起勇氣上前：「連長，您開開門好不，我們要搞車內衛生了。」
準確點來說，是要把車內能拆的全部拆除。
可裡頭躺著一位大活人，這怎麼搞。
喊了兩聲，高成攜帶著滔天怒氣的話語從車內傳來：「你們不會搞另一輛車啊，沒看到我有事情嗎？」
半響，
史今無比無辜的聲音傳入車廂：「可是，另一輛車搞完了啊。」
「你確定？」
隔著車門，高成無比質疑。
史今湊近車門接著說道：「連長，要不您去檢查檢查，有問題，您直接罰我，您怎麼看？」
「哐當！」
車門打開。
高成從車內探出頭。
只見史今身後是早已準備完畢的三班，看來今天確實不是時候。
「我去另一輛車看看，如果有問題，你們班就直接住車庫吧」
「您好好看，我們就直接幹活了啊」，
史今一揮手，在這段時間早已鍛鍊出默契的三班一擁而上。
拆履帶的拆履帶，搬用品的搬用品，上油的上油。
伍六一轉動扳手半響，突然一拍腦門：「班長，我忘記把洛緣那小子叫過來了，不會出什麼事吧」
史今哼唧哼唧的搬動電瓶，聽見這話後直接回道：「沒事兒，我特意留他在那裡善後的，況且，就算惹禍了連長也不會發火。」
伍六一想了想，的確，洛緣目前在連隊中的地位堪比大熊貓，
那真是每天都要過問衣食住行，生怕洛緣有什麼不滿。
果然，
高成發現洛緣在鼓搗什麼東西後，並沒有多話，依舊照常拿著文件夾躺在座椅上。
「***團三連的攻勢展開的十分順利，鉗形攻勢.........不，占領制高點是正確的，那為何會失敗呢」，高成喃喃自語。
「連長，您在看什麼呢」。
高成嚇了一跳，思路斷開，怒火充斥心頭回頭望去。
結果是洛緣好奇的看著這些文件
「你小子，看得懂嗎？」，高成一把遮住，不讓洛緣繼續偷看。
說難聽點，這些文件都是軍事機密，洛緣現在的行為已經構成盜竊軍事秘密了。
「這不是好奇嗎？」洛緣說道：「不僅是我，全連上下都在打賭連長到底什麼時候放棄想這些東西。」
高成咬牙切齒，老子每天殫精竭慮，結果你們這些傢伙拿這玩意兒打賭？
「你是說全連上下都知道了？」
「班長都告訴我們了。」
順便我早就知道了對手是誰，只不過一直沒機會說而已，洛緣默念。
他這兩天，一直在找單獨和連長相處的機會，而現在，正是時候了。
想起原著中鋼七連解散的緣由，雖然不是最重要的原因，但絕對是砝碼之一的演習慘敗。
洛緣改變不了結局，因為俊改是堂皇大勢，改不了的。
結合原著背後的時代背景，以及史今當初招兵時那句「我們沒有時間了」不難發現，
本次俊改就是在那場號稱打醒種花家的戰爭之後的信息化改革。
高素質人才批量湧入部隊都是這場改革的結果。
想通這些後，洛緣絕望的發現，就算結局勝利，鋼七連被分割的結局依舊改變不了。
從始至終，大勢的發起點都是在上層，下方的節點變化只是結局而已。
可這些話和誰說呢，甚至洛緣一個字都不能吐露出去。
鋼七連要被撤銷編制？
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所以在洛緣看來，目前七連這熱熱鬧鬧的場景，只是局勢崩盤前最後的狂歡罷了。
「洛緣，你在想什麼？」
高成疑惑，從剛才合上文件夾開始，這傢伙就失魂落魄的，難道文件夾威力這麼大，要不，接著讓他看看？
不，不行，我怎麼會這麼想？
高成趕緊把念頭去除，無論怎麼說，這些情報都不是一個義務兵該看的，那麼迂迴問一下總可以吧。
「沒什麼連長」，洛緣回神。
無論怎麼說，在本世界洛緣早就把自己看成了七連的一份子。
既然結局不變，那麼站著死，總好過失利後被分屍。
所以，如何讓七連在這場演習中大放異彩呢.........
洛緣將目光放在了文件夾上。
「喂，還說沒什麼，你不就是好奇嗎，但這東西可不是給你看的，這是紀律」高成板著臉，不過隨後笑道：「是不能給你看，但是我可以描述一下。」
洛緣無語：「連長，您這是在掩耳盜鈴，而且，我一個義務兵壓根不懂啊。」
「別廢話，你就當我走投無路，死馬當做活馬醫行不行？」
「行行行，連長您說吧」
拉扯成功，看我如何挽救敗局，洛緣在心中比了個。
「事情經過史今應該給你大致描述過了吧」，高成和洛緣一起蹲在甲板上。
洛緣回道：「說過了，就是前面一輪都是失敗，但不知道過程是怎麼樣的。」
「嗯，我這裡大致情報差不多，細節沒有，不過我可以講一講戰略」。
高成一通巴拉巴拉，聽的洛緣雲裡霧裡。
沒辦法，洛緣實在沒學過這玩意，行軍布陣實在不是他一個義務兵能接觸的。
雖然洛緣很優秀，但那只是大頭兵的優秀，指揮能力實在上不得牌面。
至於為何那麼多人看好。
那是對洛緣未來的看好，現在是和平時期，有的是時間讓洛緣成長。
就算最後因為犯錯隕落，也算不上什麼大事，優秀人才那麼多，指不定隨意給點資源就成長起來了呢。
「停停停」洛緣揉著腦袋：「連長，您說那麼多，我也聽不懂啊，您就告訴我，失敗的原因在哪裡，是戰略方面出了問題，還是戰術執行上有問題。」
高成有點尷尬。
唉，還是兩天憋壞了，好不容易有個傾聽者，一不小心說多了。
片刻，
經過通俗易懂的描述，洛緣終於理解了。
「所以，無論從戰術和戰略上來說，紅方施行的都沒有問題，但就是不知道為何，莫名其妙輸了」
洛緣小心翼翼看著連長：「連長，我總結的沒問題是吧」
「對，你說的沒錯，不用顧及我，這結論團里三天前就總結出來了，我煩的是不知道如何獲勝！」
「...............」
沉默，車裡還是沉默。
高成曬笑：「果然啊，我是瘋了才會把這些告訴你。」
失望溢於言表，跟義務兵說這些幹什麼呢，以為人人都是冠軍侯嗎？
就算洛緣再天縱奇才，這也不是他該想的事情。
「不，連長，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你還真想到了？」，高成質疑。
不過三人行必有我師，可能看待角度不同，給自己帶來新思路呢。
高成示意洛緣儘管說，有新的角度也是好事。
有了連長示意，洛緣緩緩道：「連長，可能思路有點亂，您儘管聽，看看我說的對不對啊」，
高成示意趕快點，沒多少時間了。
「連長，您瞅著這幾場演習是不是很像一場戰爭，同樣精銳盡出，同樣戰略布局沒問題，戰術執行無差錯，但就是輸了，但就是慘敗」
很像一場戰爭..........
戰爭........
歷史上有這麼一場戰爭嗎？
「不在國內！」洛緣提示。
不在國內..........
等等！！！
高成醍醐灌頂，立馬打開文件夾。
如果是那一場，那麼一切都能說得通了。
「呵呵，上頭真是殫精竭慮，這是在硬生生打醒我們啊」。
不愧是首長兒子，虎父無犬子。
從很久之前的一些風聲，在加上一點點蛛絲馬跡，
高成明白了一切。
有什麼辦法能讓一群驕兵悍將願意俊改。
簡單，打服了就行。
而演習對手，就是讓他們看清世界局勢變化。
老一套已經行不通了，國家要搞新東西，但是小錢錢不多，你們說應該怎麼辦。
歷史上說的明明白白。
裁汰老弱，重練新軍。
看著情緒激動的高成，洛緣擔憂道：「連長，您這是想到了什麼嗎？」
「沒什麼了，只是之前身在局中不知局而已，洛緣啊，多虧你了」，高成很慶幸，有這麼一位戰士能夠點醒自己。
既然對手是『鷹醬』，那麼打得就是『鷹醬』。
你有你的高科技，老子有老子的鋼鐵意志。
話雖如此，
但高成還是心虛異常。
對手有高科技，怎麼打哦。
想起鷹醬電影中時不時露面的好玩具，高成腦袋都大了。
同時他也理解了那些老對手是怎麼輸的。
「連長，我想問一下，演習場地有多大」
「幹什麼？」
「您不是說，從頭到尾都沒有找到對方老巢嗎，所以我想問問演習場地到底多大才找不到。」
「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高成稍微描述了一下範圍，反正能夠全團展開。
「。。。。。。」洛緣若有所思。
高成問道：「你又想明白了什麼」。
順便在心中感嘆年輕人腦瓜子真好用，一下子就能找到他們這些老傢伙找不到的角度。
「連長，孫子有云：善攻者動於九天之上，您說他們會不會...........」，洛緣瘋狂提示。
「你是說飛機？」
「不，再怎麼說出動飛機也太過分了」
「直升機？」，高成思考著可能性。
「咱們軍隊有配發這玩意兒嗎？」
洛緣聳肩：「反正區域就這麼大，如果找不到指揮部，要麼他們就是在地下，要麼在天上，總不可能不在這世界吧。」
「我要的是黃油，你拿這玩意兒過來幹什麼！」
「這是我們班的抹布，你沒了找技師去要啊，偷東西算什麼！」
「借一下嘍，馬上就還你，這水槍就拿走啊」
「轟！！」
「誰讓你踩油門的！！！給老子下來！！！」
一進入車庫，高成那徹夜未休的腦子就被這些爭吵聲，不時響起的轟鳴聲給震的腦瓜子嗡嗡響。
如果可以，高成想著直接回連隊睡個嗚圇覺，但車輛保養這項目，身為主官怎麼可能走得開。
不知不覺中，高成慢悠悠晃到了三班車輛所在的地盤，只見車輛周圍，只有以洛緣為首的三個義務兵正在擦車皮，所有的士官都不見蹤影，包括兩個骨幹。
高成招手：「洛緣，你過來，你們班長班副呢？」
歡聲笑語的甘小寧和白鐵軍立馬閉上了嘴，噤若寒蟬，埋頭擦車皮，以『自求多福』的眼神歡送洛緣。
洛緣無奈，丟下抹布跑至連長身前：「報告連長，班長班副帶人出門協調東西去了，讓我們擦灰就行。」
「哦~」
高成看著空蕩蕩的車廂若有所思，隨後當即決定：「你們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吧，我進去裡面休息一下，有檢查人員來了就通知我。」
「是。」
當連長關上車門後，甘小寧兩人立馬湊到洛緣面前，竊竊私語：「洛緣，連長真進去睡覺了？」
「笨，你也不看看連長那神色，看著馬上要升天，睡一覺怎麼了」
洛緣捂著他們的嘴巴：「別BB了，當心連長聽到。」
白鐵軍驚恐，立馬拉著甘小寧跑路。
時間一晃而過，在史今和伍六一聯手之下，滿載歸來。
至少一段時間內，三班是不缺乏保養用具了。
白鐵軍好奇詢問了一下東西是怎麼來的，結果在伍六一威懾的眼神下，白鐵軍落荒而逃。
瞅見這一幕的洛緣一點都不好奇，怎麼來的？，東家薅一點，西家協調一點，再賣賣老臉，東西不就齊了。
將連長睡在車輛中的事情匯報之後，洛緣屁顛屁顛擦灰去了，沒注意剩下的事。
我一個義務兵管這些事情幹什麼，哎呀擦灰真快樂，一擦一上午就混過去了。
兩天後，
伍六一發現了洛緣摸魚的事實，直接將擦灰組解散，將他們分配到了履帶組。
都是十七八歲的小伙子，給我發泄精力去！
白鐵軍愁眉苦臉，只好跟著來到了履帶組。
另一邊，高成在這兩天的思考中，更加憔悴。
指導員中間勸說過，只要發揮好自己的實力就成，別想那麼多。
然而高成早已鑽進牛角尖里出不來了，發揮實力？人家願意讓你發揮實力嗎？
已經著魔的高成整天帶著文件夾四處晃蕩，不時把自己塞進車中不問世事。
這不，今天同樣如此。
史今無奈的看著緊閉的車門，鼓起勇氣上前：「連長，您開開門好不，我們要搞車內衛生了。」
準確點來說，是要把車內能拆的全部拆除。
可裡頭躺著一位大活人，這怎麼搞。
喊了兩聲，高成攜帶著滔天怒氣的話語從車內傳來：「你們不會搞另一輛車啊，沒看到我有事情嗎？」
半響，
史今無比無辜的聲音傳入車廂：「可是，另一輛車搞完了啊。」
「你確定？」
隔著車門，高成無比質疑。
史今湊近車門接著說道：「連長，要不您去檢查檢查，有問題，您直接罰我，您怎麼看？」
「哐當！」
車門打開。
高成從車內探出頭。
只見史今身後是早已準備完畢的三班，看來今天確實不是時候。
「我去另一輛車看看，如果有問題，你們班就直接住車庫吧」
「您好好看，我們就直接幹活了啊」，
史今一揮手，在這段時間早已鍛鍊出默契的三班一擁而上。
拆履帶的拆履帶，搬用品的搬用品，上油的上油。
伍六一轉動扳手半響，突然一拍腦門：「班長，我忘記把洛緣那小子叫過來了，不會出什麼事吧」
史今哼唧哼唧的搬動電瓶，聽見這話後直接回道：「沒事兒，我特意留他在那裡善後的，況且，就算惹禍了連長也不會發火。」
伍六一想了想，的確，洛緣目前在連隊中的地位堪比大熊貓，
那真是每天都要過問衣食住行，生怕洛緣有什麼不滿。
果然，
高成發現洛緣在鼓搗什麼東西後，並沒有多話，依舊照常拿著文件夾躺在座椅上。
「***團三連的攻勢展開的十分順利，鉗形攻勢.........不，占領制高點是正確的，那為何會失敗呢」，高成喃喃自語。
「連長，您在看什麼呢」。
高成嚇了一跳，思路斷開，怒火充斥心頭回頭望去。
結果是洛緣好奇的看著這些文件
「你小子，看得懂嗎？」，高成一把遮住，不讓洛緣繼續偷看。
說難聽點，這些文件都是軍事機密，洛緣現在的行為已經構成盜竊軍事秘密了。
「這不是好奇嗎？」洛緣說道：「不僅是我，全連上下都在打賭連長到底什麼時候放棄想這些東西。」
高成咬牙切齒，老子每天殫精竭慮，結果你們這些傢伙拿這玩意兒打賭？
「你是說全連上下都知道了？」
「班長都告訴我們了。」
順便我早就知道了對手是誰，只不過一直沒機會說而已，洛緣默念。
他這兩天，一直在找單獨和連長相處的機會，而現在，正是時候了。
想起原著中鋼七連解散的緣由，雖然不是最重要的原因，但絕對是砝碼之一的演習慘敗。
洛緣改變不了結局，因為俊改是堂皇大勢，改不了的。
結合原著背後的時代背景，以及史今當初招兵時那句「我們沒有時間了」不難發現，
本次俊改就是在那場號稱打醒種花家的戰爭之後的信息化改革。
高素質人才批量湧入部隊都是這場改革的結果。
想通這些後，洛緣絕望的發現，就算結局勝利，鋼七連被分割的結局依舊改變不了。
從始至終，大勢的發起點都是在上層，下方的節點變化只是結局而已。
可這些話和誰說呢，甚至洛緣一個字都不能吐露出去。
鋼七連要被撤銷編制？
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所以在洛緣看來，目前七連這熱熱鬧鬧的場景，只是局勢崩盤前最後的狂歡罷了。
「洛緣，你在想什麼？」
高成疑惑，從剛才合上文件夾開始，這傢伙就失魂落魄的，難道文件夾威力這麼大，要不，接著讓他看看？
不，不行，我怎麼會這麼想？
高成趕緊把念頭去除，無論怎麼說，這些情報都不是一個義務兵該看的，那麼迂迴問一下總可以吧。
「沒什麼連長」，洛緣回神。
無論怎麼說，在本世界洛緣早就把自己看成了七連的一份子。
既然結局不變，那麼站著死，總好過失利後被分屍。
所以，如何讓七連在這場演習中大放異彩呢.........
洛緣將目光放在了文件夾上。
「喂，還說沒什麼，你不就是好奇嗎，但這東西可不是給你看的，這是紀律」高成板著臉，不過隨後笑道：「是不能給你看，但是我可以描述一下。」
洛緣無語：「連長，您這是在掩耳盜鈴，而且，我一個義務兵壓根不懂啊。」
「別廢話，你就當我走投無路，死馬當做活馬醫行不行？」
「行行行，連長您說吧」
拉扯成功，看我如何挽救敗局，洛緣在心中比了個。
「事情經過史今應該給你大致描述過了吧」，高成和洛緣一起蹲在甲板上。
洛緣回道：「說過了，就是前面一輪都是失敗，但不知道過程是怎麼樣的。」
「嗯，我這裡大致情報差不多，細節沒有，不過我可以講一講戰略」。
高成一通巴拉巴拉，聽的洛緣雲裡霧裡。
沒辦法，洛緣實在沒學過這玩意，行軍布陣實在不是他一個義務兵能接觸的。
雖然洛緣很優秀，但那只是大頭兵的優秀，指揮能力實在上不得牌面。
至於為何那麼多人看好。
那是對洛緣未來的看好，現在是和平時期，有的是時間讓洛緣成長。
就算最後因為犯錯隕落，也算不上什麼大事，優秀人才那麼多，指不定隨意給點資源就成長起來了呢。
「停停停」洛緣揉著腦袋：「連長，您說那麼多，我也聽不懂啊，您就告訴我，失敗的原因在哪裡，是戰略方面出了問題，還是戰術執行上有問題。」
高成有點尷尬。
唉，還是兩天憋壞了，好不容易有個傾聽者，一不小心說多了。
片刻，
經過通俗易懂的描述，洛緣終於理解了。
「所以，無論從戰術和戰略上來說，紅方施行的都沒有問題，但就是不知道為何，莫名其妙輸了」
洛緣小心翼翼看著連長：「連長，我總結的沒問題是吧」
「對，你說的沒錯，不用顧及我，這結論團里三天前就總結出來了，我煩的是不知道如何獲勝！」
「...............」
沉默，車裡還是沉默。
高成曬笑：「果然啊，我是瘋了才會把這些告訴你。」
失望溢於言表，跟義務兵說這些幹什麼呢，以為人人都是冠軍侯嗎？
就算洛緣再天縱奇才，這也不是他該想的事情。
「不，連長，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你還真想到了？」，高成質疑。
不過三人行必有我師，可能看待角度不同，給自己帶來新思路呢。
高成示意洛緣儘管說，有新的角度也是好事。
有了連長示意，洛緣緩緩道：「連長，可能思路有點亂，您儘管聽，看看我說的對不對啊」，
高成示意趕快點，沒多少時間了。
「連長，您瞅著這幾場演習是不是很像一場戰爭，同樣精銳盡出，同樣戰略布局沒問題，戰術執行無差錯，但就是輸了，但就是慘敗」
很像一場戰爭..........
戰爭........
歷史上有這麼一場戰爭嗎？
「不在國內！」洛緣提示。
不在國內..........
等等！！！
高成醍醐灌頂，立馬打開文件夾。
如果是那一場，那麼一切都能說得通了。
「呵呵，上頭真是殫精竭慮，這是在硬生生打醒我們啊」。
不愧是首長兒子，虎父無犬子。
從很久之前的一些風聲，在加上一點點蛛絲馬跡，
高成明白了一切。
有什麼辦法能讓一群驕兵悍將願意俊改。
簡單，打服了就行。
而演習對手，就是讓他們看清世界局勢變化。
老一套已經行不通了，國家要搞新東西，但是小錢錢不多，你們說應該怎麼辦。
歷史上說的明明白白。
裁汰老弱，重練新軍。
看著情緒激動的高成，洛緣擔憂道：「連長，您這是想到了什麼嗎？」
「沒什麼了，只是之前身在局中不知局而已，洛緣啊，多虧你了」，高成很慶幸，有這麼一位戰士能夠點醒自己。
既然對手是『鷹醬』，那麼打得就是『鷹醬』。
你有你的高科技，老子有老子的鋼鐵意志。
話雖如此，
但高成還是心虛異常。
對手有高科技，怎麼打哦。
想起鷹醬電影中時不時露面的好玩具，高成腦袋都大了。
同時他也理解了那些老對手是怎麼輸的。
「連長，我想問一下，演習場地有多大」
「幹什麼？」
「您不是說，從頭到尾都沒有找到對方老巢嗎，所以我想問問演習場地到底多大才找不到。」
「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高成稍微描述了一下範圍，反正能夠全團展開。
「。。。。。。」洛緣若有所思。
高成問道：「你又想明白了什麼」。
順便在心中感嘆年輕人腦瓜子真好用，一下子就能找到他們這些老傢伙找不到的角度。
「連長，孫子有云：善攻者動於九天之上，您說他們會不會...........」，洛緣瘋狂提示。
「你是說飛機？」
「不，再怎麼說出動飛機也太過分了」
「直升機？」，高成思考著可能性。
「咱們軍隊有配發這玩意兒嗎？」
洛緣聳肩：「反正區域就這麼大，如果找不到指揮部，要麼他們就是在地下，要麼在天上，總不可能不在這世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