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黃毛
啪啪啪。
巴掌帶著風聲呼在臉上的聲音。
「醒醒，」急切的聲音伴隨著劇烈的搖晃。
陳罪悠悠轉醒，緩緩地睜開了沉重的眼皮。
剎那間，一張表情猙獰扭曲的臉猛地闖入他的視線之中！
那是一個染著黃毛的傢伙，正瞪大雙眼惡狠狠地盯著他，眼中布滿了如蛛網般交錯縱橫的血絲。
陳罪敢肯定如果他再不醒，這黃毛還能在他的臉上來上幾個巴掌。
「你終於醒了。我以為你這次醒不過來了。」
陳罪看著眼前的人，感覺熟悉，但又完全陌生。
他的記憶如同被打亂的代碼。他的記憶中沒有任何完整的人，他們要麼是沒有臉，要麼全身的皮膚都不見了，他們都統一地沒有名字。
那種不是他忘記了他們的名字，而是他們本來就沒有名字一般。
更讓他感到很惶恐的是，他沒任何的疑惑，他不奇怪為什麼這些人沒有名字，一切似乎本來就該這樣。
他對此只是對此無比恐懼，對於在無形中認可了未知設定的恐懼。這種恐懼如同潮水般向陳罪湧來，他幾乎要窒息了。
「你沒事吧？」清亮的男聲打斷陳罪的沉思。
陳罪盯著黃毛，他似乎沒表面上這麼瘋狂，還有理智。
黃毛見陣罪清醒過來，他自顧自的說了起來：「你知道嗎？這3天以來，你就像死了一樣，心都停止跳動。我都想給你挖個坑埋了，誰知道你又醒了，你可真是命大。」
看著他一臉唏噓不已的樣子，陳罪一臉怪異，正常人哪有3天心不跳還活著的。
「不要用這麼怪異的眼睛看著我，這不很正常嗎？我還見過埋地下兩年，還能從地底爬出來的。」
「你……」陳罪看著他那又開始稍顯不正常的臉色住了口。
黃毛露出變態得偏執的笑容：「你說他會從地底爬出來嗎？」
陳罪緊緊盯著他，不動聲色地後退拉開與他的距離，面色平靜：「你不是見過他從地底爬出來了嗎？」
黃毛聞言立刻雙眼瞪圈，那眼球仿佛下一秒就要彈出黏到陳罪身上，他固執地重複：「你是說他會從地底爬出來，對嘛！你說，你說啊，你答應了我的，啊啊啊。」
幾乎瞬間，黃毛瞬移到陣罪面前，那張臉撞在陣罪的鼻子上，一膠溫熱的液體從鼻腔里流出來。
「你說話呀！你答應了我的，你說，你說，說，說……呵呵哈……說。」
他面色鐵青，嘴唇微微顫抖著，喉嚨里擠出一聲聲沙啞的質問聲，他不停地喘著粗氣，那顫抖的音節讓人擔心他下一秒就會死去。
黃毛緊緊攥著陳罪的衣領，陳罪呼吸困難，陣罪仿佛看到了他太奶在向他招手。
萬萬沒想到這人會突然發瘋，他好像也沒說啥刺激性的話吧，這人該不是有什麼間階性狂躁症或精神病吧。
一想到這人可能是精神病，陳罪盡力讓聲音變得柔和。只是因為被鎖喉的緣故，他發出了一個難聽的公鴨嗓。
「你說…額…咳咳……你說得對，他會從地底爬出來的。」
「不不不，我不要你說我說得對，我要你說你說得對。」
陳罪……
這不一樣嗎？
但為了的小命，他還是照做：「你要我說，你說得對？」
黃毛頓時炸毛，他用手指著陳罪鼻子：「我說的是你，是你。」
陳罪：「對對對，是你，是你，就是你。」
黃毛在一陣大腦宕機後，果斷的抬起了自己的右手呈現巴掌狀。
陳罪看到了黃毛的手長出了紅色的毛髮，他絕對沒有看錯。
他，在異變！
陳罪明白他拖不了了，他必須給個讓他滿意的答覆，這巴掌下一秒就可能落下扇碎他的頭顱。
陳罪裝作恍然大悟：「哦，原來你說的是我呀！」
黃毛目光冰冷，右手沒有放下的意思。
陳罪在這一刻感到頭腦清醒，目光清明：「我說得對，我一定會從……嗯……那個人一定會從地底爬出來的。」
黃毛仍不滿意地搖頭：「不，我要你說陳罪從地底爬出來。」
陳罪—臉迷茫，陳罪是誰，至於這麼詛咒別人嘛！還從地底爬出來，還詐屍呢。
接收到黃髮欲發不耐煩的眼神，陳罪附和：「對，陳罪會從地底爬出來。」
黃毛這才滿意點頭。
見他又冷靜下來，陳罪不敢再說什麼，生怕再刺激到他。
陳罪小心地觀察著四周，這裡由幾面牆壁封閉而成，沒有一個窗口或者門，他們被囚禁了！
在那牆壁之後似乎有一雙怨毒的眼睛正在注視著他。
「剛才沒有嚇到你吧。」
陳罪看著黃毛那略顯歉意的眼神，他沒有開口，誰知道他會因為他的哪句話再次發狂。
他完全想不起來發生了什麼，這種感覺讓他很不安。
他非常清楚地記得這黃毛剛才說了一句：你答應了我的。
這句話他在哪聽過，他不止一次聽過這話，可他答應了什麼呢，他記不起來了。
「你不用害怕我。」黃毛出聲道：「我不會傷害你的。」
正在堵住鼻血的陳罪：我信你個鬼。
黃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那是意外。介紹一下吧，你現在可以叫我李老六。」
陳罪挑眉：「現在？」
「嗯，我不記得我以前的名字，不過當時我站在第六位，所以我就叫李老六。李老六現在是我的新身份。」
「對了，你還記得你的名字嗎？」
「名字，我當然記得。我叫……」
「我叫什麼來著，我想不起來了，我怎麼想不起來了。」
陳罪只覺得腦袋仿佛要炸裂開來一般，那疼痛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襲來。
他蹲在地上，雙手緊緊的抱著腦袋，似乎有無數的手在撕扯他本就凌亂的記憶，將那些記憶正在被慢慢剝離。
陳罪用力地敲擊著腦袋，試圖去打斷這個過程，他怒吼著：「滾，都滾開，我沒忘記，我馬上就想起來了，啊啊啊！」
恍惚間一隻手溫柔地撫摸他的頭，在他耳邊輕輕的低語：「你是陳罪，沒有人能讓你忘記，陳罪！」
「陳罪，不，我不是陳罪！」
「陳罪，你答應我的。」
「我是陳罪嗎？我答應了你什麼？」
陳罪想抬頭去看看那個人，潛意識告訴他，這個人對他很重要，她是他的一切。可他做不到，他的頭很沉重很痛，痛徹心扉。
他是不是要死了？
他好痛啊！
「###，我在等你，你一定會來的，對嗎。」
陳罪仿佛看到了一個人正在前方等著他，是的，是在等他。
「我會的，我會找到你的，你等我。」
說完這句話，陳罪用盡了全身力氣。他癱倒在地上大口地喘著粗氣。
稍微恢復了點力氣，他掙扎著爬起來。
剛才的黃毛已經不見了蹤影，他還是在那個密閉的空間中。
巴掌帶著風聲呼在臉上的聲音。
「醒醒，」急切的聲音伴隨著劇烈的搖晃。
陳罪悠悠轉醒，緩緩地睜開了沉重的眼皮。
剎那間，一張表情猙獰扭曲的臉猛地闖入他的視線之中！
那是一個染著黃毛的傢伙，正瞪大雙眼惡狠狠地盯著他，眼中布滿了如蛛網般交錯縱橫的血絲。
陳罪敢肯定如果他再不醒，這黃毛還能在他的臉上來上幾個巴掌。
「你終於醒了。我以為你這次醒不過來了。」
陳罪看著眼前的人，感覺熟悉，但又完全陌生。
他的記憶如同被打亂的代碼。他的記憶中沒有任何完整的人，他們要麼是沒有臉，要麼全身的皮膚都不見了，他們都統一地沒有名字。
那種不是他忘記了他們的名字，而是他們本來就沒有名字一般。
更讓他感到很惶恐的是，他沒任何的疑惑，他不奇怪為什麼這些人沒有名字，一切似乎本來就該這樣。
他對此只是對此無比恐懼，對於在無形中認可了未知設定的恐懼。這種恐懼如同潮水般向陳罪湧來，他幾乎要窒息了。
「你沒事吧？」清亮的男聲打斷陳罪的沉思。
陳罪盯著黃毛，他似乎沒表面上這麼瘋狂，還有理智。
黃毛見陣罪清醒過來，他自顧自的說了起來：「你知道嗎？這3天以來，你就像死了一樣，心都停止跳動。我都想給你挖個坑埋了，誰知道你又醒了，你可真是命大。」
看著他一臉唏噓不已的樣子，陳罪一臉怪異，正常人哪有3天心不跳還活著的。
「不要用這麼怪異的眼睛看著我，這不很正常嗎？我還見過埋地下兩年，還能從地底爬出來的。」
「你……」陳罪看著他那又開始稍顯不正常的臉色住了口。
黃毛露出變態得偏執的笑容：「你說他會從地底爬出來嗎？」
陳罪緊緊盯著他，不動聲色地後退拉開與他的距離，面色平靜：「你不是見過他從地底爬出來了嗎？」
黃毛聞言立刻雙眼瞪圈，那眼球仿佛下一秒就要彈出黏到陳罪身上，他固執地重複：「你是說他會從地底爬出來，對嘛！你說，你說啊，你答應了我的，啊啊啊。」
幾乎瞬間，黃毛瞬移到陣罪面前，那張臉撞在陣罪的鼻子上，一膠溫熱的液體從鼻腔里流出來。
「你說話呀！你答應了我的，你說，你說，說，說……呵呵哈……說。」
他面色鐵青，嘴唇微微顫抖著，喉嚨里擠出一聲聲沙啞的質問聲，他不停地喘著粗氣，那顫抖的音節讓人擔心他下一秒就會死去。
黃毛緊緊攥著陳罪的衣領，陳罪呼吸困難，陣罪仿佛看到了他太奶在向他招手。
萬萬沒想到這人會突然發瘋，他好像也沒說啥刺激性的話吧，這人該不是有什麼間階性狂躁症或精神病吧。
一想到這人可能是精神病，陳罪盡力讓聲音變得柔和。只是因為被鎖喉的緣故，他發出了一個難聽的公鴨嗓。
「你說…額…咳咳……你說得對，他會從地底爬出來的。」
「不不不，我不要你說我說得對，我要你說你說得對。」
陳罪……
這不一樣嗎？
但為了的小命，他還是照做：「你要我說，你說得對？」
黃毛頓時炸毛，他用手指著陳罪鼻子：「我說的是你，是你。」
陳罪：「對對對，是你，是你，就是你。」
黃毛在一陣大腦宕機後，果斷的抬起了自己的右手呈現巴掌狀。
陳罪看到了黃毛的手長出了紅色的毛髮，他絕對沒有看錯。
他，在異變！
陳罪明白他拖不了了，他必須給個讓他滿意的答覆，這巴掌下一秒就可能落下扇碎他的頭顱。
陳罪裝作恍然大悟：「哦，原來你說的是我呀！」
黃毛目光冰冷，右手沒有放下的意思。
陳罪在這一刻感到頭腦清醒，目光清明：「我說得對，我一定會從……嗯……那個人一定會從地底爬出來的。」
黃毛仍不滿意地搖頭：「不，我要你說陳罪從地底爬出來。」
陳罪—臉迷茫，陳罪是誰，至於這麼詛咒別人嘛！還從地底爬出來，還詐屍呢。
接收到黃髮欲發不耐煩的眼神，陳罪附和：「對，陳罪會從地底爬出來。」
黃毛這才滿意點頭。
見他又冷靜下來，陳罪不敢再說什麼，生怕再刺激到他。
陳罪小心地觀察著四周，這裡由幾面牆壁封閉而成，沒有一個窗口或者門，他們被囚禁了！
在那牆壁之後似乎有一雙怨毒的眼睛正在注視著他。
「剛才沒有嚇到你吧。」
陳罪看著黃毛那略顯歉意的眼神，他沒有開口，誰知道他會因為他的哪句話再次發狂。
他完全想不起來發生了什麼，這種感覺讓他很不安。
他非常清楚地記得這黃毛剛才說了一句：你答應了我的。
這句話他在哪聽過，他不止一次聽過這話，可他答應了什麼呢，他記不起來了。
「你不用害怕我。」黃毛出聲道：「我不會傷害你的。」
正在堵住鼻血的陳罪：我信你個鬼。
黃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那是意外。介紹一下吧，你現在可以叫我李老六。」
陳罪挑眉：「現在？」
「嗯，我不記得我以前的名字，不過當時我站在第六位，所以我就叫李老六。李老六現在是我的新身份。」
「對了，你還記得你的名字嗎？」
「名字，我當然記得。我叫……」
「我叫什麼來著，我想不起來了，我怎麼想不起來了。」
陳罪只覺得腦袋仿佛要炸裂開來一般，那疼痛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襲來。
他蹲在地上，雙手緊緊的抱著腦袋，似乎有無數的手在撕扯他本就凌亂的記憶，將那些記憶正在被慢慢剝離。
陳罪用力地敲擊著腦袋，試圖去打斷這個過程，他怒吼著：「滾，都滾開，我沒忘記，我馬上就想起來了，啊啊啊！」
恍惚間一隻手溫柔地撫摸他的頭，在他耳邊輕輕的低語：「你是陳罪，沒有人能讓你忘記，陳罪！」
「陳罪，不，我不是陳罪！」
「陳罪，你答應我的。」
「我是陳罪嗎？我答應了你什麼？」
陳罪想抬頭去看看那個人，潛意識告訴他，這個人對他很重要，她是他的一切。可他做不到，他的頭很沉重很痛，痛徹心扉。
他是不是要死了？
他好痛啊！
「###，我在等你，你一定會來的，對嗎。」
陳罪仿佛看到了一個人正在前方等著他，是的，是在等他。
「我會的，我會找到你的，你等我。」
說完這句話，陳罪用盡了全身力氣。他癱倒在地上大口地喘著粗氣。
稍微恢復了點力氣，他掙扎著爬起來。
剛才的黃毛已經不見了蹤影，他還是在那個密閉的空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