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瘋子
夜很深，泥濘的土路在晦暗的月光下顯得更加坑坑窪窪了。
陳罪步履蹣跚的前進，強烈的尿意，簡直讓他寸步難行。不過就算再也艱難，他作為一個好市民。隨地大小便向來不是他的性格。
似乎是他的誠心感動了上天。他看到一盞昏黃的路燈下驚現一間老式露天廁所。
他飛奔過去，在即將釋放的時候，他猛然停住。這似曾相識的感覺，喚醒了他塵封已久的記憶。
果然，一段時間後，前方的空間扭曲消散。
他猛的從床上驚醒，他露出不屑的笑容，呵呵，雕蟲小技。這種小把戲，在他三歲時可能起作用。
可現在他6歲的大人了，在他4歲生日時，他爺爺就告訴他，夢裡的廁所不能隨便上，女人的話不能隨便信。
以前還不懂是什麼意思，不過，在他弟弟陳衍「主動」為他承擔尿床的重任後，他就懂了。
旁邊的陳衍現在正用一角被子倔強的蓋著肚子，身體蜷縮著，睡著真香。
陳罪頓時感動無比，現在雖然是夏季，大晚上也還是挺冷的，他這個弟弟就算是自己受涼，也不願意讓他哥凍著。
他決定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他都會義無反顧站在他爺爺和陳衍的身後保護他們……
想到這他不禁開始熱血沸騰，這一刻他仿佛成為了拯救世界的英雄，他站在山巔之上，俯視著眾生。
他不由得想要放聲長笑，但又考慮到怕吵醒旁邊的陳衍，他硬生生停住了。
強烈的尿意再次將他拉回了現實，他決定先去解決生理需求。
他起身將被子蓋到了陳衍身上，輕手輕腳地爬下床。
傍晚時剛下了一場雨，天氣中瀰漫著散不去的水氣。
陳罪最討厭這樣的天氣，在這樣的天氣下，爺爺是不可能帶他們出去玩的。
一陣冷風突然竄過來，陳罪打了個寒顫，他現在只穿了一件小背心外加一條短褲。
陳罪循著冷風吹來的方向看去，正好看到被風吹得亂晃的窗戶和窗外扭曲的樹影，嘩嘩的聲音如鬼在低語。
陳罪那原本高昂著的頭顱緩緩地低垂下來，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懼色，腦海中閃過無數電影中看到的恐怖片段。
他快步走向客廳正中掛著的懶羊羊的海報，雙手合十：「懶總，我可是看著你長大的，我們倆的關係不能用物種來衡量了。請你保佑我。」
陳罪恭敬地拜了拜，雙手虔誠地捧起了懶總的金黃色水兜。有了金黃色的口水兜後，陳罪猶如得神助。
他昂受挺胸的走到窗前，正當他把手搭在窗沿上，準備關上窗戶時，他發現路邊常亮不亮的路燈，此時正散發著昏黃的光。
陳罪的好奇心立刻被勾了起來，他踮起腳尖，卻無法看到路燈下的全貌。
於是他又跑去搬來了一把椅子。期間，他總覺得有雙眼睛在盯著他。
不過他並沒有在意，也許是陳衍醒了，正好讓他看看他哥堅持不懈探索未知的英雄氣概。想到陳衍，那略顯崇拜的眼睛，他幹得更起勁了。
他踩上椅子，大有一種王者登基的氣勢，他的雙手搭在窗沿上，向窗戶外俯視而去。
然後，他就在昏黃的路燈下看到了一個佝僂的人影……
人影似乎察覺到了陳罪的目光，他緩緩抬起頭，陳罪看到的一張蒼老的臉，那臉上扯出一個詭異的笑，還有他那血紅色的眼睛……
無數的惡意蔓延，絕望、欺詐、怨恨……
陳罪腦袋猶如遭了一記重錘，【嗡】一聲轟鳴。陳罪頓時失去了意識，身體直挺挺的向後倒去……
……
「你家大嫂子，你聽說了沒有？」小區的張大媽一臉神秘兮兮的湊近了正聊的熱火朝天的人群。
「什麼事？」
人群頓時被勾起了興趣，這張大媽可是小區內消息最靈通的人，她知道的，指不定什麼新鮮事。
「陳家那小子瘋了。」
人群頓時炸開了鍋，紛紛詢問：「你說的是哪個陳家？」
「就是b4棟3樓，一個老頭帶著兩孫子那家。」
人群傳出一陣唏噓聲，不由憐憫道：「真是可憐啊。」
「是大的那個瘋了，還是小的那個。」李大嫂急問道：「還是兩個都瘋了？」
「嘿，你說的什麼鬼話，什麼兩個都瘋了。」鄭大媽斥責地看了李大嫂一眼：「就瘋了一個。」
「到那到底是哪個瘋了？」人群不耐煩了，他們迫切的想要知道這個新消息，好像還不知情的鄰居們說道說道。
更有好事者已經想著陳罪家趕了過去，這可是難得一見的新鮮大瓜，作為最先知情的「目擊者人」，當別人問起時，他們將說的更有底氣。
李大嫂不管他們的反應，忙抓住張大媽繼續問：「你快說說，到底是哪個瘋了啊？」
張大媽本來非常不爽這些人不聽她講完就擅自離場，但又見有人還向她請教，她又耐下性子，繼續道：「就是陳老頭的那個大孫子，叫什麼？哎，好像是陳……陳罪。」
「哎呀，是那小子，造孽呀！」你大嫂發出一張悽厲的哀嚎。「那孩子，我打小就看著順眼，前兩天還幫我找我家的閨女來著。」
李大嫂說的情真意切，別人不知道，還以為瘋的是她的孫子。
「李大嫂，我記得前兩天那孩子是被你硬拉著去的吧。」一個婦女插嘴道：「我遠遠的見著，還以為是人販子呢。」
「李二花，你什麼意思？」李大嫂當即不樂意了。「你說話注意點。」
小區中的人都知道她倆的恩怨，不過現在她倆的恩怨不如現如今這個消息更來得勁爆，他們更願意聽到關於陳罪的消息。
「大花，你還知道啥？快說來聽聽。」張大媽也好奇起來了，竟然還有她不知道的內幕。
「也沒啥，好像是李大嫂子帶著陳家那小子出去的時候，不小心磕到了頭。」
「李二花，閉上你的臭嘴，少在這裡造謠。」李大嫂，滿臉怒意的，呵斥道：「陳小子只是擦破了臉上的一點皮，而且還是他自己摔的，少賴我。」
眼看兩人大有要干一仗的氣勢，周圍人看熱鬧不嫌事大，開始激烈的討論起來，不一會兒就傳出了多個版本。
更有甚者說，李大嫂想把陳罪騙過去，給他那傻子閨女配一對。但陳罪不肯呀，李大嫂一急就把人推地上摔瘋了。
李二花這時候跳出來糾正的：「不對，這明明就是一場陰謀。」
「二花嫂子，怎麼說？」
「你想啊，誰家願意讓自己的大孫子娶一個傻子啊，這門不當戶不對的。所以啊，李大嫂子就想出了這麼一個陰招，要是陳罪那小子也傻了，誰家好姑娘願意嫁給他呀，到時候也就只有兩個傻子在一起最般配了。」
眾人頓時一臉瞭然。
你大嫂鼻子都氣歪了，她太陽穴上青筋暴起，抄起腳上是40碼的板鞋就朝著李二花的臉上呼去。
大戰一觸即發。
陳罪步履蹣跚的前進，強烈的尿意，簡直讓他寸步難行。不過就算再也艱難，他作為一個好市民。隨地大小便向來不是他的性格。
似乎是他的誠心感動了上天。他看到一盞昏黃的路燈下驚現一間老式露天廁所。
他飛奔過去，在即將釋放的時候，他猛然停住。這似曾相識的感覺，喚醒了他塵封已久的記憶。
果然，一段時間後，前方的空間扭曲消散。
他猛的從床上驚醒，他露出不屑的笑容，呵呵，雕蟲小技。這種小把戲，在他三歲時可能起作用。
可現在他6歲的大人了，在他4歲生日時，他爺爺就告訴他，夢裡的廁所不能隨便上，女人的話不能隨便信。
以前還不懂是什麼意思，不過，在他弟弟陳衍「主動」為他承擔尿床的重任後，他就懂了。
旁邊的陳衍現在正用一角被子倔強的蓋著肚子，身體蜷縮著，睡著真香。
陳罪頓時感動無比，現在雖然是夏季，大晚上也還是挺冷的，他這個弟弟就算是自己受涼，也不願意讓他哥凍著。
他決定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他都會義無反顧站在他爺爺和陳衍的身後保護他們……
想到這他不禁開始熱血沸騰，這一刻他仿佛成為了拯救世界的英雄，他站在山巔之上，俯視著眾生。
他不由得想要放聲長笑，但又考慮到怕吵醒旁邊的陳衍，他硬生生停住了。
強烈的尿意再次將他拉回了現實，他決定先去解決生理需求。
他起身將被子蓋到了陳衍身上，輕手輕腳地爬下床。
傍晚時剛下了一場雨，天氣中瀰漫著散不去的水氣。
陳罪最討厭這樣的天氣，在這樣的天氣下，爺爺是不可能帶他們出去玩的。
一陣冷風突然竄過來，陳罪打了個寒顫，他現在只穿了一件小背心外加一條短褲。
陳罪循著冷風吹來的方向看去，正好看到被風吹得亂晃的窗戶和窗外扭曲的樹影，嘩嘩的聲音如鬼在低語。
陳罪那原本高昂著的頭顱緩緩地低垂下來，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懼色，腦海中閃過無數電影中看到的恐怖片段。
他快步走向客廳正中掛著的懶羊羊的海報，雙手合十：「懶總，我可是看著你長大的，我們倆的關係不能用物種來衡量了。請你保佑我。」
陳罪恭敬地拜了拜，雙手虔誠地捧起了懶總的金黃色水兜。有了金黃色的口水兜後，陳罪猶如得神助。
他昂受挺胸的走到窗前，正當他把手搭在窗沿上，準備關上窗戶時，他發現路邊常亮不亮的路燈，此時正散發著昏黃的光。
陳罪的好奇心立刻被勾了起來，他踮起腳尖，卻無法看到路燈下的全貌。
於是他又跑去搬來了一把椅子。期間，他總覺得有雙眼睛在盯著他。
不過他並沒有在意，也許是陳衍醒了，正好讓他看看他哥堅持不懈探索未知的英雄氣概。想到陳衍，那略顯崇拜的眼睛，他幹得更起勁了。
他踩上椅子，大有一種王者登基的氣勢，他的雙手搭在窗沿上，向窗戶外俯視而去。
然後，他就在昏黃的路燈下看到了一個佝僂的人影……
人影似乎察覺到了陳罪的目光，他緩緩抬起頭，陳罪看到的一張蒼老的臉，那臉上扯出一個詭異的笑，還有他那血紅色的眼睛……
無數的惡意蔓延，絕望、欺詐、怨恨……
陳罪腦袋猶如遭了一記重錘，【嗡】一聲轟鳴。陳罪頓時失去了意識，身體直挺挺的向後倒去……
……
「你家大嫂子，你聽說了沒有？」小區的張大媽一臉神秘兮兮的湊近了正聊的熱火朝天的人群。
「什麼事？」
人群頓時被勾起了興趣，這張大媽可是小區內消息最靈通的人，她知道的，指不定什麼新鮮事。
「陳家那小子瘋了。」
人群頓時炸開了鍋，紛紛詢問：「你說的是哪個陳家？」
「就是b4棟3樓，一個老頭帶著兩孫子那家。」
人群傳出一陣唏噓聲，不由憐憫道：「真是可憐啊。」
「是大的那個瘋了，還是小的那個。」李大嫂急問道：「還是兩個都瘋了？」
「嘿，你說的什麼鬼話，什麼兩個都瘋了。」鄭大媽斥責地看了李大嫂一眼：「就瘋了一個。」
「到那到底是哪個瘋了？」人群不耐煩了，他們迫切的想要知道這個新消息，好像還不知情的鄰居們說道說道。
更有好事者已經想著陳罪家趕了過去，這可是難得一見的新鮮大瓜，作為最先知情的「目擊者人」，當別人問起時，他們將說的更有底氣。
李大嫂不管他們的反應，忙抓住張大媽繼續問：「你快說說，到底是哪個瘋了啊？」
張大媽本來非常不爽這些人不聽她講完就擅自離場，但又見有人還向她請教，她又耐下性子，繼續道：「就是陳老頭的那個大孫子，叫什麼？哎，好像是陳……陳罪。」
「哎呀，是那小子，造孽呀！」你大嫂發出一張悽厲的哀嚎。「那孩子，我打小就看著順眼，前兩天還幫我找我家的閨女來著。」
李大嫂說的情真意切，別人不知道，還以為瘋的是她的孫子。
「李大嫂，我記得前兩天那孩子是被你硬拉著去的吧。」一個婦女插嘴道：「我遠遠的見著，還以為是人販子呢。」
「李二花，你什麼意思？」李大嫂當即不樂意了。「你說話注意點。」
小區中的人都知道她倆的恩怨，不過現在她倆的恩怨不如現如今這個消息更來得勁爆，他們更願意聽到關於陳罪的消息。
「大花，你還知道啥？快說來聽聽。」張大媽也好奇起來了，竟然還有她不知道的內幕。
「也沒啥，好像是李大嫂子帶著陳家那小子出去的時候，不小心磕到了頭。」
「李二花，閉上你的臭嘴，少在這裡造謠。」李大嫂，滿臉怒意的，呵斥道：「陳小子只是擦破了臉上的一點皮，而且還是他自己摔的，少賴我。」
眼看兩人大有要干一仗的氣勢，周圍人看熱鬧不嫌事大，開始激烈的討論起來，不一會兒就傳出了多個版本。
更有甚者說，李大嫂想把陳罪騙過去，給他那傻子閨女配一對。但陳罪不肯呀，李大嫂一急就把人推地上摔瘋了。
李二花這時候跳出來糾正的：「不對，這明明就是一場陰謀。」
「二花嫂子，怎麼說？」
「你想啊，誰家願意讓自己的大孫子娶一個傻子啊，這門不當戶不對的。所以啊，李大嫂子就想出了這麼一個陰招，要是陳罪那小子也傻了，誰家好姑娘願意嫁給他呀，到時候也就只有兩個傻子在一起最般配了。」
眾人頓時一臉瞭然。
你大嫂鼻子都氣歪了，她太陽穴上青筋暴起，抄起腳上是40碼的板鞋就朝著李二花的臉上呼去。
大戰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