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失衡的天秤
「怎麼又是女兒，你這肚子有個屁用！」李峰山大罵著，一巴掌扇了床上病怏怏的女人的臉，女人哭著，什麼都不敢說，年幼的李雯生看著媽媽也哭了起來，年長一些的姐姐抱著李雯生沉默著，好像都在埋怨著母親的「失誤」。
「呼！」夢醒了，馮向陽做了噩夢，她夢到自己的母親在慢慢向自己走來，但臉上沒有任何器官，馮向陽害怕的不敢動，直到那女人走到了她的面前，「為什麼……要殺死我？」
馮向陽嚇得流出了眼淚，她抹了抹眼睛，經過家裡的飯桌時，男人還在呼呼大睡。吃不下早飯，馮向陽疲憊的走出大門，卻看見了李雯生。
「呦，早上好呀，馮向陽。」
「啊……」馮向陽一時愣住了，李雯生拉住馮向陽的手，說到，「跟我一起去玩吧！超級有趣哦。」
盛夏的早晨包裹著鳥兒的清唱，空氣隨著微風搖曳著。
李雯生帶著馮向陽來到了一座橋上，橋上還有幾個小孩的身影，
「吶，這是我們的新夥伴，以後可就是好朋友了。」
李雯生拍了拍向陽的肩膀，眼前的幾個孩子最大的看起來已經十三四了，最小的也七歲了。他們中有的個子高高的，有的濃妝艷抹看起來完全不符合這個年齡的樣子，有的手裡還拿著棍子。
「好～歡迎新朋友！李哥，那……我們開始吧。」
「開始什麼？」馮向陽疑惑的問道，李雯生笑了笑，指著緊後面的那個柔弱的女孩，「今天我們來收拾她」
馮向陽沒聽明白，直到其中一個高大個一巴掌扇向了那個女孩的臉，女孩哭的稀里嘩啦，一句話也不敢說，還有個男生去扒她的衣服，她掙扎著，後果就是又是一巴掌。
馮向陽驚訝極了，「她勾引了我男朋友，就這種biao子，就該下地獄。」「你……還有男朋友？」「嗯……別介意哈，這個女的我都看見她抱著我男朋友了」
「啊，新來的，要不要來試試？」
一個矮個的女生問道，「啊，我不……」
「試試吧，很有意思的。」李雯生拽著馮向陽來到了那個女孩身邊，
「沒……沒娘養？我就說嘛，你跟這些人一樣都是一種人。」馮向陽一聽，想到了昨晚的噩夢，她慢慢的掐住了女孩的脖子，越來越緊，「唔！」「我……我才不是沒娘養！」好像要崩潰了，所有人都說她，都說她是沒娘養，那一瞬間，一種生理的快感噴涌而出，她一把推開了女孩，女孩跪在地上把著脖子呼呼喘氣。
「哈哈哈哈哈怎麼樣，是不是很有趣。」
馮向陽笑了起來，「下次……也請帶上我吧。」李雯生看著馮向陽，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好呀，你真是不錯的朋友。」
自此，一年又一年她們上了初中也依舊在一起。他們經常去「教訓」可恨的孩子，但大部分都是女生。初中，李雯生又交了個男朋友，但這個男朋友好像並不是對李雯生很熱情，總是冷淡的說幾句話就不再說什麼了，反而是李雯生說的特別激烈。
馮向陽發現李雯生的男朋友趙帆總是喜歡偷看別的女生，甚至對她們動手動腳。
某天當馮向陽要走出教學樓的時候，碰到了趙帆在抱著一個女生親吻著，馮向陽大氣都不敢出，她看著他們的熱烈突然跑了下去，一把推開了他們——「你……你怎麼可以背叛雯生！」
「用踏馬你管啊。」趙帆說完便拉著那個女生離開了，馮向陽第一反應就是跑到李雯生那裡去告狀，「雯生，你男朋友出軌你了！」「什，什麼？他們在哪？」李雯生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抓著馮向陽的肩膀問道，「現在應該在操場……」還沒等馮向陽說完，李雯生就跑了出去，向陽也跟著跑了出去。
等她們見到趙帆的時候，李雯生第一反應不是去質問趙帆，而是一腳踹倒了旁邊的女生，「臭biao子，敢勾引我男朋友！」馮向陽拉住李雯生，大聲說道，「雯生，是趙帆出的軌啊！」
「不，趙帆不是這樣的人，絕對不是！」她正要向那個女生再踹一腳，卻被馮向陽拉住了，趙帆打了個哈欠，說到「親愛的，就是她，非要纏著我，我也沒辦法啊……」地上的女孩驚訝的看著他，卻沒說什麼。
回到教室，李雯生趴在桌子上哭了起來，馮向陽很是疑惑，「為什麼，你不相信是趙帆，出了軌？」「不可能，我娘跟我說過，男人是不會有錯的，怎麼可能是他呢……」馮向陽沒說什麼，默默的坐在她的旁邊安慰著她。
或許爸爸是對的，都是我的錯……馮向陽這麼想著，保持了沉默。
遇到她是在陰雲密布的一個早晨，馮向陽原本打算找李雯生，卻在胡同拐角處看見了一個女孩——她個子不高，扎著一個馬尾辮，穿著一身蓬鬆的牛仔裙，看起來像個精緻的洋娃娃——馮向陽第一次看見她，就停住了腳步，第一次……看見這麼好看的女孩子，她不懂這是什麼感情，就躲在牆角里看她。「從來沒見過她啊…是新搬來的嗎？」就在馮向陽思考的時候，那個女孩轉頭立刻看見了馮向陽，馮向陽看見她的目光移過來時，打算逃跑來著，但是不知為什麼腳一動不動，「我看見你了，你在看我嗎？出來吧。」那個女孩的聲音清脆好聽，就好像是百靈鳥般，馮向陽慢慢的移出身子，走向了她。
「你好，我是新搬來的鄰居，楚瑞心，你叫什麼呀」這個叫楚瑞心的女孩並沒有詢問馮向陽為什麼看她，而是很熱情的問她的名字。
「馮……馮向陽。」楚瑞心突然笑了起來，「你……你笑什麼！」
「啊，沒什麼，我覺得是個很好聽的名字。」
「你也是峰山中學的學生嗎？我今天才來這個地方，正好要去新學校，要一起嗎？」這個女孩過於熱情，好像馮向陽和她很熟的樣子，馮向陽沒說什麼，點了點頭就跟著她去了學校。
「嗨，向陽，她是……」李雯生進了校門口看見了馮向陽和楚瑞心，「啊……她是新轉來的學生」「哦……你好，我叫李雯生」「我叫楚瑞心。」說著她們兩個握起了手。「丁玲，」上課的鈴聲響了，李雯生帶著馮向陽匆匆跟楚瑞心道別便進了教室。
老師慢吞吞的進了教室，跟在他後面的女孩正是楚瑞心。
「同學們，這是你們的新同學，以後要互相照顧知道嗎？」同學們稀里嘩啦的慢慢應付著，有的女生在嘰嘰喳喳議論著楚瑞心，有的男生直勾勾的看著她，讓馮向陽有點不舒服，也不知是為什麼。
「好……你就坐在馮向陽旁邊吧，後排。」女孩點了點頭，走到了馮向陽身邊，「好巧啊，馮向陽」，楚瑞心笑著說，馮向陽心裡不知為什麼心裡有點小高興。
「哎，中午放學要陪我們一起玩嗎？我看你人挺好的。」李雯生趁老師不注意悄悄轉過身問楚瑞心，楚瑞心開心的點點頭，但馮向陽卻有點慌張，真的沒問題嗎？李雯生說的「玩」可不是一般的玩。
中午放學，
「哎，中午放學要陪我們一起玩嗎？我看你人挺好的。」李雯生趁老師不注意悄悄轉過身問楚瑞心，楚瑞心開心的點點頭，但馮向陽卻有點慌張，真的沒問題嗎？李雯生說的「玩」可不是一般的玩
「哎，中午放學要陪我們一起玩嗎？我看你人挺好的。」李雯生趁老師不注意悄悄轉過身問楚瑞心，楚瑞心開心的點點頭，但馮向陽卻有點慌張，真的沒問題嗎？李雯生說的「玩」可不是一般的玩等他們都走到學校門口時，也看見了馮語傾在等著他們。李聞笙一臉高興的走過去摟住楚瑞心的肩膀，然後說道，「走，去石頭橋，那裡有人等著我們。」石頭橋，一個樹林子裡用來過河的老橋，那裡石頭有的都碎裂了，上面鋪滿了乾枯的樹葉，橋下是一條很深的河，這裡很少有人來往，而正是因為人少，所以李聞笙才選擇了這個地方。他們穿過了樹林往石頭橋的方向走去，這是這時也看見了橋上站著的好幾個人。「媽的，聞笙你終於來啦，唉～怎麼還多帶了個人啊？」說話的是一個個子高大，滿嘴髒話的男學生「介紹一下姐的新朋友，楚瑞心以後跟著我混，知道了嗎」，趙聞笙拍了拍楚瑞心的肩膀，楚瑞心緊張的點了點頭，「姐的朋友就是我們的朋友，行，那今天開始吧。」「開始什麼呀？」楚瑞心問道，「哦待會兒你就知道了」里聞笙笑了笑，走到人群最後面，抓住了一個人的肩膀，這個人個子矮小，梳著一個馬尾辮，看起來很害怕的樣子，雙手緊緊握在一起，這個人大聲的叫了起來，「啊啊啊對不起我真的錯了我不是故意勾引你男朋友的，是他，真的是他找的我，求你相信我吧，好不好求你了……」還沒等這個女生說完，「啪！」李聞笙一巴掌便打在了女孩的臉上，馮向陽看了看楚瑞心，發現她不再笑了，而是死死盯著李聞笙和那個女孩。「我男朋友怎麼可能勾引你，肯定是你這個biao子在這給老子偷情，媽的，看我怎麼收拾你，宋旭，看你了。」趙聞笙回頭看著一個男生，這個男生尖嘴猴腮，一臉的猥瑣樣，「好嘞，看我的吧。」這個叫宋旭的人搓了搓手，慢慢走到女孩面前，只見他拍了拍女孩的肩膀，然後立刻扒開她的上衣，女生見狀知道他要幹嘛了，便掙扎了起來，「啊啊啊啊不要啊我真的錯了，我真的錯了！」「媽的，叫你亂動」那個高個子男生一邊罵著一邊走了過來，一腳將她踹到地上，「我叫你動我叫你動，嗯？」男生一腳一腳的踹向她，一腳比一腳的用力。而其他男女則是開懷大笑，有幾個還在錄像。馮向陽看著這個慘不忍睹的畫面也沒說什麼，沒有注意到馮語傾的舉動，「好啦，讓我看看吧，別把她揍壞了。」劉旭走到高個子男生跟前，正要脫掉她的衣服的時候，「不要！」一聲超過女孩的慘叫的聲音從女孩後邊傳來，楚瑞心快速的跑了過去，一把推開劉旭，抱住女孩不肯鬆手，「你們怎麼可以做這種事！瘋了嗎！」高個子男生對這一幕感到驚奇，「聞笙，這是怎麼回事！」李聞笙也驚訝，她帶了好幾個朋友，要麼有的是跟著玩，有的是選擇離開不做聲，而上前幫助的還是第一次，「媽的，你搞什麼！」李聞笙大罵起來，楚瑞心扶起倒下的女孩，「我們走」並沒有理會李聞笙的辱罵，就在這時，高個子男生一把抓住楚瑞心的頭髮，把她抓到了面前，「呦，膽子不小啊，還學會救人了？白蓮biao嗎？裝什麼清高。」「唔，你放開！」楚瑞心掙扎著，女孩見他們注意力都集中在楚瑞心的身上，便一溜煙跑進了樹林子裡。「可惡，楚瑞心，既然你把她放跑了那今天就拿你算帳！」李聞笙吐了一口痰，走到楚瑞心跟前，拍了拍她的臉，「裝什麼，啊？」馮向陽看著眼前的一幕不敢動一下，原本她應該去阻止這一切的，但是，她愣住了，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應該去救她嗎，可是她為什麼要放走劉甜呢？明明這些都不關她的事吧？討厭的人就該被欺負，這不是理所應當的嗎？霸凌持續了很久，直到傍晚，人才悻悻的都走掉，李聞笙一邊拍拍自己的衣服，一邊對馮向陽說，「你幫忙警告一下她吧，我懶得跟她說，我男朋友晚上要找我玩，我先走了，下次請你吃飯。」馮向陽點了點頭，看著李聞笙一幫人都走掉了，才慢慢來到楚瑞心身邊，楚瑞心緩慢的爬了起來，為什麼要這樣做呢？馮向陽想問楚瑞心，但是最後還是沒說出口。行走的道路像是鋪滿了荊棘一般，走的她們兩個都疲憊不堪，等到了要分開的時候，馮向陽回過頭看到了早已淚流滿面的楚瑞心。「對……對不起，你以後不要再摻和這種事了，我會告訴他們不讓他們找你麻煩……」「可這樣做真的對嗎？」楚瑞心打斷了馮向陽要說出口的話，「你是個好女孩，當我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就覺得你很好，你能不能不要再讓他們欺負人了，我知道我這樣很裝，但是，你這樣是錯的呀……」楚瑞心顫顫巍巍的從兜里拿出糖來遞給了馮向陽。馮向陽愣了神，好像遇到了百年難遇的心結，怎麼解也解不開。馮向陽拿上奶糖默默的離開了。對你的愛依舊慚愧不已
「呼！」夢醒了，馮向陽做了噩夢，她夢到自己的母親在慢慢向自己走來，但臉上沒有任何器官，馮向陽害怕的不敢動，直到那女人走到了她的面前，「為什麼……要殺死我？」
馮向陽嚇得流出了眼淚，她抹了抹眼睛，經過家裡的飯桌時，男人還在呼呼大睡。吃不下早飯，馮向陽疲憊的走出大門，卻看見了李雯生。
「呦，早上好呀，馮向陽。」
「啊……」馮向陽一時愣住了，李雯生拉住馮向陽的手，說到，「跟我一起去玩吧！超級有趣哦。」
盛夏的早晨包裹著鳥兒的清唱，空氣隨著微風搖曳著。
李雯生帶著馮向陽來到了一座橋上，橋上還有幾個小孩的身影，
「吶，這是我們的新夥伴，以後可就是好朋友了。」
李雯生拍了拍向陽的肩膀，眼前的幾個孩子最大的看起來已經十三四了，最小的也七歲了。他們中有的個子高高的，有的濃妝艷抹看起來完全不符合這個年齡的樣子，有的手裡還拿著棍子。
「好～歡迎新朋友！李哥，那……我們開始吧。」
「開始什麼？」馮向陽疑惑的問道，李雯生笑了笑，指著緊後面的那個柔弱的女孩，「今天我們來收拾她」
馮向陽沒聽明白，直到其中一個高大個一巴掌扇向了那個女孩的臉，女孩哭的稀里嘩啦，一句話也不敢說，還有個男生去扒她的衣服，她掙扎著，後果就是又是一巴掌。
馮向陽驚訝極了，「她勾引了我男朋友，就這種biao子，就該下地獄。」「你……還有男朋友？」「嗯……別介意哈，這個女的我都看見她抱著我男朋友了」
「啊，新來的，要不要來試試？」
一個矮個的女生問道，「啊，我不……」
「試試吧，很有意思的。」李雯生拽著馮向陽來到了那個女孩身邊，
「沒……沒娘養？我就說嘛，你跟這些人一樣都是一種人。」馮向陽一聽，想到了昨晚的噩夢，她慢慢的掐住了女孩的脖子，越來越緊，「唔！」「我……我才不是沒娘養！」好像要崩潰了，所有人都說她，都說她是沒娘養，那一瞬間，一種生理的快感噴涌而出，她一把推開了女孩，女孩跪在地上把著脖子呼呼喘氣。
「哈哈哈哈哈怎麼樣，是不是很有趣。」
馮向陽笑了起來，「下次……也請帶上我吧。」李雯生看著馮向陽，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好呀，你真是不錯的朋友。」
自此，一年又一年她們上了初中也依舊在一起。他們經常去「教訓」可恨的孩子，但大部分都是女生。初中，李雯生又交了個男朋友，但這個男朋友好像並不是對李雯生很熱情，總是冷淡的說幾句話就不再說什麼了，反而是李雯生說的特別激烈。
馮向陽發現李雯生的男朋友趙帆總是喜歡偷看別的女生，甚至對她們動手動腳。
某天當馮向陽要走出教學樓的時候，碰到了趙帆在抱著一個女生親吻著，馮向陽大氣都不敢出，她看著他們的熱烈突然跑了下去，一把推開了他們——「你……你怎麼可以背叛雯生！」
「用踏馬你管啊。」趙帆說完便拉著那個女生離開了，馮向陽第一反應就是跑到李雯生那裡去告狀，「雯生，你男朋友出軌你了！」「什，什麼？他們在哪？」李雯生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抓著馮向陽的肩膀問道，「現在應該在操場……」還沒等馮向陽說完，李雯生就跑了出去，向陽也跟著跑了出去。
等她們見到趙帆的時候，李雯生第一反應不是去質問趙帆，而是一腳踹倒了旁邊的女生，「臭biao子，敢勾引我男朋友！」馮向陽拉住李雯生，大聲說道，「雯生，是趙帆出的軌啊！」
「不，趙帆不是這樣的人，絕對不是！」她正要向那個女生再踹一腳，卻被馮向陽拉住了，趙帆打了個哈欠，說到「親愛的，就是她，非要纏著我，我也沒辦法啊……」地上的女孩驚訝的看著他，卻沒說什麼。
回到教室，李雯生趴在桌子上哭了起來，馮向陽很是疑惑，「為什麼，你不相信是趙帆，出了軌？」「不可能，我娘跟我說過，男人是不會有錯的，怎麼可能是他呢……」馮向陽沒說什麼，默默的坐在她的旁邊安慰著她。
或許爸爸是對的，都是我的錯……馮向陽這麼想著，保持了沉默。
遇到她是在陰雲密布的一個早晨，馮向陽原本打算找李雯生，卻在胡同拐角處看見了一個女孩——她個子不高，扎著一個馬尾辮，穿著一身蓬鬆的牛仔裙，看起來像個精緻的洋娃娃——馮向陽第一次看見她，就停住了腳步，第一次……看見這麼好看的女孩子，她不懂這是什麼感情，就躲在牆角里看她。「從來沒見過她啊…是新搬來的嗎？」就在馮向陽思考的時候，那個女孩轉頭立刻看見了馮向陽，馮向陽看見她的目光移過來時，打算逃跑來著，但是不知為什麼腳一動不動，「我看見你了，你在看我嗎？出來吧。」那個女孩的聲音清脆好聽，就好像是百靈鳥般，馮向陽慢慢的移出身子，走向了她。
「你好，我是新搬來的鄰居，楚瑞心，你叫什麼呀」這個叫楚瑞心的女孩並沒有詢問馮向陽為什麼看她，而是很熱情的問她的名字。
「馮……馮向陽。」楚瑞心突然笑了起來，「你……你笑什麼！」
「啊，沒什麼，我覺得是個很好聽的名字。」
「你也是峰山中學的學生嗎？我今天才來這個地方，正好要去新學校，要一起嗎？」這個女孩過於熱情，好像馮向陽和她很熟的樣子，馮向陽沒說什麼，點了點頭就跟著她去了學校。
「嗨，向陽，她是……」李雯生進了校門口看見了馮向陽和楚瑞心，「啊……她是新轉來的學生」「哦……你好，我叫李雯生」「我叫楚瑞心。」說著她們兩個握起了手。「丁玲，」上課的鈴聲響了，李雯生帶著馮向陽匆匆跟楚瑞心道別便進了教室。
老師慢吞吞的進了教室，跟在他後面的女孩正是楚瑞心。
「同學們，這是你們的新同學，以後要互相照顧知道嗎？」同學們稀里嘩啦的慢慢應付著，有的女生在嘰嘰喳喳議論著楚瑞心，有的男生直勾勾的看著她，讓馮向陽有點不舒服，也不知是為什麼。
「好……你就坐在馮向陽旁邊吧，後排。」女孩點了點頭，走到了馮向陽身邊，「好巧啊，馮向陽」，楚瑞心笑著說，馮向陽心裡不知為什麼心裡有點小高興。
「哎，中午放學要陪我們一起玩嗎？我看你人挺好的。」李雯生趁老師不注意悄悄轉過身問楚瑞心，楚瑞心開心的點點頭，但馮向陽卻有點慌張，真的沒問題嗎？李雯生說的「玩」可不是一般的玩。
中午放學，
「哎，中午放學要陪我們一起玩嗎？我看你人挺好的。」李雯生趁老師不注意悄悄轉過身問楚瑞心，楚瑞心開心的點點頭，但馮向陽卻有點慌張，真的沒問題嗎？李雯生說的「玩」可不是一般的玩
「哎，中午放學要陪我們一起玩嗎？我看你人挺好的。」李雯生趁老師不注意悄悄轉過身問楚瑞心，楚瑞心開心的點點頭，但馮向陽卻有點慌張，真的沒問題嗎？李雯生說的「玩」可不是一般的玩等他們都走到學校門口時，也看見了馮語傾在等著他們。李聞笙一臉高興的走過去摟住楚瑞心的肩膀，然後說道，「走，去石頭橋，那裡有人等著我們。」石頭橋，一個樹林子裡用來過河的老橋，那裡石頭有的都碎裂了，上面鋪滿了乾枯的樹葉，橋下是一條很深的河，這裡很少有人來往，而正是因為人少，所以李聞笙才選擇了這個地方。他們穿過了樹林往石頭橋的方向走去，這是這時也看見了橋上站著的好幾個人。「媽的，聞笙你終於來啦，唉～怎麼還多帶了個人啊？」說話的是一個個子高大，滿嘴髒話的男學生「介紹一下姐的新朋友，楚瑞心以後跟著我混，知道了嗎」，趙聞笙拍了拍楚瑞心的肩膀，楚瑞心緊張的點了點頭，「姐的朋友就是我們的朋友，行，那今天開始吧。」「開始什麼呀？」楚瑞心問道，「哦待會兒你就知道了」里聞笙笑了笑，走到人群最後面，抓住了一個人的肩膀，這個人個子矮小，梳著一個馬尾辮，看起來很害怕的樣子，雙手緊緊握在一起，這個人大聲的叫了起來，「啊啊啊對不起我真的錯了我不是故意勾引你男朋友的，是他，真的是他找的我，求你相信我吧，好不好求你了……」還沒等這個女生說完，「啪！」李聞笙一巴掌便打在了女孩的臉上，馮向陽看了看楚瑞心，發現她不再笑了，而是死死盯著李聞笙和那個女孩。「我男朋友怎麼可能勾引你，肯定是你這個biao子在這給老子偷情，媽的，看我怎麼收拾你，宋旭，看你了。」趙聞笙回頭看著一個男生，這個男生尖嘴猴腮，一臉的猥瑣樣，「好嘞，看我的吧。」這個叫宋旭的人搓了搓手，慢慢走到女孩面前，只見他拍了拍女孩的肩膀，然後立刻扒開她的上衣，女生見狀知道他要幹嘛了，便掙扎了起來，「啊啊啊啊不要啊我真的錯了，我真的錯了！」「媽的，叫你亂動」那個高個子男生一邊罵著一邊走了過來，一腳將她踹到地上，「我叫你動我叫你動，嗯？」男生一腳一腳的踹向她，一腳比一腳的用力。而其他男女則是開懷大笑，有幾個還在錄像。馮向陽看著這個慘不忍睹的畫面也沒說什麼，沒有注意到馮語傾的舉動，「好啦，讓我看看吧，別把她揍壞了。」劉旭走到高個子男生跟前，正要脫掉她的衣服的時候，「不要！」一聲超過女孩的慘叫的聲音從女孩後邊傳來，楚瑞心快速的跑了過去，一把推開劉旭，抱住女孩不肯鬆手，「你們怎麼可以做這種事！瘋了嗎！」高個子男生對這一幕感到驚奇，「聞笙，這是怎麼回事！」李聞笙也驚訝，她帶了好幾個朋友，要麼有的是跟著玩，有的是選擇離開不做聲，而上前幫助的還是第一次，「媽的，你搞什麼！」李聞笙大罵起來，楚瑞心扶起倒下的女孩，「我們走」並沒有理會李聞笙的辱罵，就在這時，高個子男生一把抓住楚瑞心的頭髮，把她抓到了面前，「呦，膽子不小啊，還學會救人了？白蓮biao嗎？裝什麼清高。」「唔，你放開！」楚瑞心掙扎著，女孩見他們注意力都集中在楚瑞心的身上，便一溜煙跑進了樹林子裡。「可惡，楚瑞心，既然你把她放跑了那今天就拿你算帳！」李聞笙吐了一口痰，走到楚瑞心跟前，拍了拍她的臉，「裝什麼，啊？」馮向陽看著眼前的一幕不敢動一下，原本她應該去阻止這一切的，但是，她愣住了，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應該去救她嗎，可是她為什麼要放走劉甜呢？明明這些都不關她的事吧？討厭的人就該被欺負，這不是理所應當的嗎？霸凌持續了很久，直到傍晚，人才悻悻的都走掉，李聞笙一邊拍拍自己的衣服，一邊對馮向陽說，「你幫忙警告一下她吧，我懶得跟她說，我男朋友晚上要找我玩，我先走了，下次請你吃飯。」馮向陽點了點頭，看著李聞笙一幫人都走掉了，才慢慢來到楚瑞心身邊，楚瑞心緩慢的爬了起來，為什麼要這樣做呢？馮向陽想問楚瑞心，但是最後還是沒說出口。行走的道路像是鋪滿了荊棘一般，走的她們兩個都疲憊不堪，等到了要分開的時候，馮向陽回過頭看到了早已淚流滿面的楚瑞心。「對……對不起，你以後不要再摻和這種事了，我會告訴他們不讓他們找你麻煩……」「可這樣做真的對嗎？」楚瑞心打斷了馮向陽要說出口的話，「你是個好女孩，當我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就覺得你很好，你能不能不要再讓他們欺負人了，我知道我這樣很裝，但是，你這樣是錯的呀……」楚瑞心顫顫巍巍的從兜里拿出糖來遞給了馮向陽。馮向陽愣了神，好像遇到了百年難遇的心結，怎麼解也解不開。馮向陽拿上奶糖默默的離開了。對你的愛依舊慚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