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流動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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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一個月,華拓高中的高三學生們就要迎接他們的重要轉折點——高考。

  祁孟河事件已經過去了兩個月了,現在這個事件除了成為心理諮詢課本上或是班會課上的一個案例,就沒有人再在意這件事情了。除了沒了祁孟河這個人之外,其他好像什麼也沒有影響到。

  「還真是的,你這種題型的題我都教過多少遍了,你看一換題目,換個表達方式,你就又不會做了。」辦公室里,穿著時尚灰色長裙,盤著棕色丸子頭的年輕女老師正扶額對身邊站著的高大的兩位穿著華拓高中專屬的校服的男生很是無力道。

  「對不起老師,是我們眼拙,看不清楚它的七十二變。」其中一個男生一本正經的說著,引得身邊的男生想憋卻憋不住的笑出聲來。

  「還七十二變?王子鞅,你倒是會說啊。」那老師也不知是笑還是生氣,一臉古怪的表情望著二人。

  十幾分鐘後,二人帶著無奈的神情從辦公室走了出來,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作業本,男生一臉埋怨的看著身邊的人道,「王子鞅,七十二變~你咋不說巴啦啦全身變;嗨,這下好了,又能享受到寫一贈一的優惠了。」

  「牟群星,這可是你自找的啊,我都說不要抄我的作業了,你還非要抄;抄了就算了,你還就一字不落的抄完了。你要是不把大題抄走,老師會叫你啊。」王子鞅像是安慰又不是安慰道。

  「我要是想動腦筋,我就不會抄了,誰叫這數學我是怎麼也整不明白啊。」

  二人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話在回教室的樓梯上走著,忽然眼尖的王子鞅在上三樓的拐角處,看見一個女學生正蹲在二樓的一個柱子角落裡縮著身子,不知道在幹什麼。王子鞅知道她,那正是三年級四班的呂函珊。

  呂函珊本就是個怪人,雖然大家都是同樣的校服打扮,但是她總能穿出一股格外老成的樣子,而且不知為什麼,她就像只老鼠一樣,一有一點響動就容易受驚。

  但是三年級四班不是在三樓嗎?為什麼她現在在三年級二班這裡呢?

  「喂,你怎麼了,我們還要趕回去做題呢。」牟群星催促道。

  「你看那裡。」王子鞅努了努嘴示意道。

  「是呂函珊那傢伙啊,怎麼了,你在意她?」牟群星調侃道。

  「你可別鬧了,我可聽說這傢伙不怎麼跟人打交道啊,她怎麼在這裡待著啊。」王子鞅很好奇的說道。

  「再好奇也是別人的事啊,我們自己的事還沒幹完,就不要操心他們的事情了,好嗎?」牟群星推搡著王子鞅,使著力氣要把他推向三樓。

  「你說的也是,其他人的事情哪有自己重要呀。」王子鞅說著,便是抬腳向樓梯走了上去。

  而呂函珊來這裡目的,就是打聽三年級二班的一位叫做祁月河的學生,因為聽說她退學了,所以她才在這裡轉悠。只不過一到這裡她就很緊張,她實在不會開口問別人問題,所以她一會兒蹲在這,一會在教室門口徘徊晃蕩,即使有同學出來,她也沒有做好準備去詢問人家,反而會被嚇得跑去老遠。不得不說,她這種現象很是罕見;而班裡那些看見門口徘徊的呂函珊,則是一臉的不解,畢竟那種獨來獨往的人在自己的班門口時不時的晃蕩,說實話真是有點子嚇人啊。

  「請問你有什麼事嗎?站在我們門口。」忽然一個聲音在呂函珊的背後響起,嚇得呂函珊呆立在原地,不知道要做什麼反應,似乎連呼吸也都忘記了,臉色憋的通紅。

  「喂,你沒事吧,同學。。。。。。同學!」身後那陣聲音格外的急促,但是呂函珊已經聽不清了,她已經被嚇得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映入眼帘的只有一片白色,聞到的就是濃郁的酒精的味道。陌生的環境讓她再次警惕起來,迅速地,她從床上彈起來上半身,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

  這裡是學校的醫務室,簡潔的白色牆面掛著實力測試表和人體構造圖,還有一些日常的安全防護小知識;透過靠在牆邊的灰色的鋁製柜子的玻璃隱約可以看見裡面的一些藥品和書本。

  現在醫務室除了她,就只有一個正在電腦旁工作的穿著白色醫務大褂,帶著白色醫用口罩的年輕女人在那裡。

  「怎麼樣,頭還暈不?」二人視線相交,由於呂函珊的緊張,空氣一陣焦灼,校醫先是開口問道,語氣充滿著關心。

  「沒,沒事了,我我可以離開,可以離開這裡嗎?」呂函珊試探性的問道。

  「嗯,沒事你就走唄,想多睡一會兒我也不阻止。。。。。。」校醫話還沒說完,那呂函珊便是迅速蹬上自己的鞋子,跑了出去,那樣子真懷疑前面暈倒是不是裝的了。這行為看呆了校醫,當醫務室的門關上的那一刻,校醫無奈的嘆了口氣道,「現在的學生,真是性子急。」


  王子鞅與牟群星回到自己的班級後,發現班裡面鬧哄哄的,不知道是什麼事情。牟群星詢問了一位同學後,臉上的表情也變得高興了起來。他蹦蹦跳跳的來到了王子鞅的身邊,搞得王子鞅一臉的懵逼。

  「有一個好消息,你聽不聽?」牟群星故作神秘道。

  「我不聽,我找其他人打聽。」王子鞅用手裡還沒放下的本子拍了拍牟群星的頭說道。

  「哎呀,也不是什麼大事了,就是學校要組織高三的學生開展一次博物館參觀活動,就在明天早上。嘻嘻,明天早上不用看見英語老師那張臭臉了。」牟群星很是激動的說道,就差跳起來了。

  「那完蛋了,後天的體育老師要生病了。」王子鞅火上澆油道;果然,那原本還是很激動的牟群星眼神里的光瞬間黯淡,只見他一臉哀怨的看著王子鞅道,「你不打擊別人的快樂,你不舒服嗎?」

  「可我說的不是事實嗎?英語課你說你能躲的過初一,能躲的過十五嗎?」王子鞅一臉無辜道。

  牟群星無話可說的低著頭,班裡面的開心,仿佛將其置之度外了。

  「誒,你們聽說了嗎?三年級二班的那位祁月河不是退學了嘛,你們猜怎麼著?」這時一個女生在眾人沉浸在明天要去博物館的快樂的時候,不合時宜的轉身對王子鞅和牟群星故作神秘的說著。

  「沒興趣哩,她又不是我的什麼人,我知道她做什麼;我只知道,體育老師要生病了。」牟群星依舊沉浸在痛苦中道。

  「哎呀,那才好呢,體育課要跑步我可是跑不動。」女生打趣道。

  「媛媛,你還沒說完呢,祁月河怎麼了啊。」叫做「媛媛」女生的旁邊坐著的帶著貓貓頭樣式髮夾的女生很是不滿的說道,「你跟這群男生較啥勁啊,這種八卦他們可聽不來。有八卦要跟我說啊。」

  「啥八卦啊,我們男生聽不來的,難不成是什麼少兒不宜的話題啊。」一個男生很是好奇的趴在女生的桌子上問道。

  「有你什麼事啊,溫海陌,你不是跟他們打鬧著嗎?」貓貓頭髮夾的女生隨手抄起一本書輕輕敲打著他的頭道。

  「有八卦不聽是傻子啊,再說吃瓜是人類的本性啊。」

  「對啊,王媛媛,給我們說說,祁月河啥事啊?」越來越多的人在聽到「八卦」二字,竟都不自覺得環繞在王媛媛與貓貓頭髮夾的女生身邊。

  看著那麼多人,王媛媛一臉無可奈何道,「那沒辦法了,我就大方的告訴你們吧;其實那就是——祁月河在三天前結婚了。」

  班裡整齊的沒有發出一絲聲音,王媛媛很滿意現在的場景,環視這周圍自得的點著頭。

  「那個叫祁月河的是不是祁孟河的表妹啊,她嫁給誰了啊。」短暫的寂靜之後,一個聲音這樣問道。

  「聽我二姨媽說,是嫁給了個大老闆的兒子,嗯,好像就是慕樂熙集團的那位公子哥了。」王媛媛思考一下後,很是果斷的說道。

  「慢著啊,我聽說那位公子哥不是與祁孟河定了親的嗎?祁孟河高中一畢業就要跟他結婚啊。」又一個聲音這樣說道。

  「什麼?!!還有這種事,我倒不清楚。」這下換王媛媛震驚道。

  「我也不清楚,雖然做了一年多的同桌,但是祁孟河的事情,我倒是不怎麼知道啊。」一個女生搖著頭說道。

  「咦,我發現了一個疑點啊。」王子鞅插了一嘴道,「祁孟河不是在慕樂熙集團公司那裡出的事嘛,這裡會不會有關係啊。」

  「你想說她是為情而死嗎?」牟群星望著王子鞅肯定的說道。

  「指不定呢,說實話祁孟河呢麼開朗的人,就那麼死了,不覺得特別突兀嗎?記得沒錯的話,我記得祁孟河去世前幾天天還對溫海陌說了幫忙製作黑板報的話吧。」王子鞅看著溫海陌道。

  「是,是有這種話沒錯;說實話那應該是放假前的事了,沒想到只是一天的假期,就變成這樣了。」溫海陌一臉沮喪道,「也因為這樣啊,學校就取消了今年黑板報展文化活動,變成心理講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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