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聖火喵喵教？
徐妙錦曾說過，撒謊得有底氣，得敢於直視對方的眼睛。嗯，大哥今天眼屎似乎多了些。
「他們有沒有告訴你他們的來歷？」朱標滿臉疑惑，卻還是追問下去。
「他們說，他們來自西域，一個不知名的小宗教，來中原傳教，結果失敗了。那個老乞丐是他們的頭頭，也是他們的大護法。」
「他臨死前，讓他們來找我，只要我管他們飯吃，他們就會聽我的命令。」朱肅說起謊來，眼睛都不眨一下，模樣看起來十分真誠。
「哦？是什麼宗教？」朱標嚴肅地問道。
「聖火！」朱肅表情嚴肅地說，「喵喵教！」
「好大的膽子！」朱標開始摩拳擦掌。
「過獎了！」朱肅謙遜道。
朱肅一下被大哥朱標提了起來，朱標皺著眉頭說道：「小子，你連個教派名字都不願意編了，是不是？」
「大哥！」朱肅在半空中無奈地揮著手，一臉無辜：「那名字太奇怪了，所以沒人願意加入嘛！這種名字的教派，誰會想加入啊？」
朱標突然覺得頭皮有些發麻，是不是最近沒洗頭，還是有什麼東西在頭上作怪？
算了，不管了，朱標想了想，嘆了口氣，放下了朱肅：
「你不想說，我也就不強求了。但是你記住，沒有餛飩攤，沒有乞丐老頭，更沒有那個什麼……聖火喵喵教！」
朱標舔了舔嘴唇，這名字念起來真是彆扭，「總之你記住，那些護衛是我派的，主要是為了保護你。」
「知道了！」朱肅站直身體，大聲回答道。
「你啊，」朱標輕輕拍了拍朱肅的腦袋，「年紀小，不懂的事太多，我也懶得跟你解釋。記住，以後有人問起，就這麼說，明白嗎？」
「明白！」朱肅笑眯眯地點頭。
「行了，那就這樣吧。」朱標看著朱肅，心裡有些無奈，這個小五，有時候傻得可愛，有時候又讓人頭疼。
在自己的弟弟中，跟自己最親的就是小五了，雖然他似乎總是能惹出一些麻煩……
對於一些事情，他的看法和馬皇后是一樣的。
朱標的眼神中充滿了擔憂，他知道，若是對調皮的朱肅疏於照顧，母親的內心定會感到寒涼。
每當朱肅在宮中又惹出麻煩時，朱標便只能無奈地跟在後面。
像現在，朱標就靜靜地看著他一路蹦蹦跳跳，玩玩鬧鬧，一副不安分的樣子，想想都不禁感到頭疼。
這小子，連走路都不安生，不是猛地向前衝去試試宮牆的彈性，就是故意踩水坑，無聊了就踢踢樹，或者躲在角落裡嚇唬路過的宮人。
回到東宮時，常希芸已經提前得到消息，親自出來迎接這位關心孩子的五叔，她一把揪住朱肅的耳朵，直接把他帶進了門。
常希芸讓人給朱肅換了一套整潔的衣裳，把濕透的鞋襪交給宮女去處理，又從東宮的儲物閣中取出朱肅的乾淨鞋襪給他換上。
朱肅一旦闖禍，總是首選朱標夫婦這裡作為避風港，因為他知道馬皇后和朱元璋會站在同一陣線。
時間一長，東宮就成了他的第二個家，不僅有他專屬的房間，還有專門伺候他的太監和宮女。
晚膳時，是朱肅陪著常希芸吃，朱標只吃了幾口就回到書房去了。
由於國家剛剛建立，國庫空虛，朱元璋又不允許鋪張浪費，因此從上到下，東宮的飲食也十分簡單。
沒有奢華的山珍海味，只有些普通百姓家的菜餚，肉類稍微豐富一些而已。
朱肅輕柔地為常希芸夾了一塊魚肉，細心地剔除了魚刺，裝模作樣地輕聲問道：
「希芸，這魚肉味道如何？要不要嘗嘗羊肉羹？我記得你以前很喜歡的。」
常希芸微微搖頭，輕聲回答：「朱肅，叫我嫂嫂。另外，我現在吃不下，懷孕後胃口變得很奇怪。」
朱肅挑了挑眉，嘴角掛著幾分玩世不恭的笑意，「我高興，想怎麼叫就怎麼叫。」隨即又夾了一塊瘦肉放到她的碗裡。
常希芸笑了笑，眼神中帶著一絲懷念，「你和我父親拜把子的光榮事跡，至今都是家裡的談資。」
朱肅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的表情，像是被戳到了痛處，「算了，別說了，吃飯吧。這些小肉丸味道不錯。」
常希芸輕輕搖了搖頭，「瑤兒有什麼不好，你總是……」
突然，一個柔媚的聲音插了進來，「姐姐，我來給您請安。」
朱肅伸手給常希芸夾菜的動作忽然靜止住，她的表情也跟著冷了下來，沒有任何波動。
朱肅在一旁留意到常希芸對呂氏的冷漠，心裡便有了底。
呂氏今天穿著一件粉色裙子，身姿輕盈，一步一搖。
她微微咬著唇瓣，輕聲細語，手裡捧著糕點，試圖引起常希芸的注意，但常希芸卻沒有任何反應。
呂氏見常希芸沒有回應，便輕輕咬了咬自己的唇瓣，那副模樣雖顯得小家碧玉，但卻讓人生不起好感。
她輕聲說道：「姐姐，最近怎麼樣？夏天來了，我怕你胃口不好，就做了些糕點，希望能幫姐姐開開胃。」
她說完，也不管常希芸有沒有在聽，自顧自地從婢女手中的食盒裡取出幾塊點心，擺在了桌上。
朱肅掃了一眼那些糕點，櫻桃酥看起來很誘人，但那盤山楂糕就顯得有些突兀了。
他暗自搖頭，看來呂氏也是個剛接觸宮廷鬥爭的新手，這樣的手段未免太過粗糙。
不過想想，大家都在同一個起跑線上，也許她能存活至今，是因為她的運氣足夠好吧。
而常希芸依舊沒有搭理呂氏，只是低頭自顧自吃著朱肅夾給她的煎魚。
朱肅晃了晃腦袋，算了，看在哥哥的面子上，他並沒打算和那個新來的綠茶婊鬧翻。
他打算回頭悄悄提醒一下常希芸，畢竟她和朱標的名聲要緊。他們夫妻倆可是東宮裡真正的主人。
可就是有人不自知地反而覺得朱肅這是怕了她。
「五殿下，我好歹是你的長輩，你這種態度對我，有些太過分了……」
「他們有沒有告訴你他們的來歷？」朱標滿臉疑惑，卻還是追問下去。
「他們說，他們來自西域，一個不知名的小宗教，來中原傳教，結果失敗了。那個老乞丐是他們的頭頭，也是他們的大護法。」
「他臨死前，讓他們來找我，只要我管他們飯吃，他們就會聽我的命令。」朱肅說起謊來，眼睛都不眨一下，模樣看起來十分真誠。
「哦？是什麼宗教？」朱標嚴肅地問道。
「聖火！」朱肅表情嚴肅地說，「喵喵教！」
「好大的膽子！」朱標開始摩拳擦掌。
「過獎了！」朱肅謙遜道。
朱肅一下被大哥朱標提了起來，朱標皺著眉頭說道：「小子，你連個教派名字都不願意編了，是不是？」
「大哥！」朱肅在半空中無奈地揮著手，一臉無辜：「那名字太奇怪了，所以沒人願意加入嘛！這種名字的教派，誰會想加入啊？」
朱標突然覺得頭皮有些發麻，是不是最近沒洗頭，還是有什麼東西在頭上作怪？
算了，不管了，朱標想了想，嘆了口氣，放下了朱肅：
「你不想說，我也就不強求了。但是你記住，沒有餛飩攤，沒有乞丐老頭，更沒有那個什麼……聖火喵喵教！」
朱標舔了舔嘴唇，這名字念起來真是彆扭，「總之你記住，那些護衛是我派的，主要是為了保護你。」
「知道了！」朱肅站直身體，大聲回答道。
「你啊，」朱標輕輕拍了拍朱肅的腦袋，「年紀小，不懂的事太多，我也懶得跟你解釋。記住，以後有人問起，就這麼說，明白嗎？」
「明白！」朱肅笑眯眯地點頭。
「行了，那就這樣吧。」朱標看著朱肅，心裡有些無奈，這個小五，有時候傻得可愛，有時候又讓人頭疼。
在自己的弟弟中，跟自己最親的就是小五了，雖然他似乎總是能惹出一些麻煩……
對於一些事情，他的看法和馬皇后是一樣的。
朱標的眼神中充滿了擔憂，他知道，若是對調皮的朱肅疏於照顧，母親的內心定會感到寒涼。
每當朱肅在宮中又惹出麻煩時，朱標便只能無奈地跟在後面。
像現在，朱標就靜靜地看著他一路蹦蹦跳跳，玩玩鬧鬧，一副不安分的樣子，想想都不禁感到頭疼。
這小子，連走路都不安生，不是猛地向前衝去試試宮牆的彈性，就是故意踩水坑，無聊了就踢踢樹，或者躲在角落裡嚇唬路過的宮人。
回到東宮時，常希芸已經提前得到消息，親自出來迎接這位關心孩子的五叔，她一把揪住朱肅的耳朵，直接把他帶進了門。
常希芸讓人給朱肅換了一套整潔的衣裳，把濕透的鞋襪交給宮女去處理，又從東宮的儲物閣中取出朱肅的乾淨鞋襪給他換上。
朱肅一旦闖禍，總是首選朱標夫婦這裡作為避風港，因為他知道馬皇后和朱元璋會站在同一陣線。
時間一長，東宮就成了他的第二個家，不僅有他專屬的房間，還有專門伺候他的太監和宮女。
晚膳時，是朱肅陪著常希芸吃，朱標只吃了幾口就回到書房去了。
由於國家剛剛建立，國庫空虛，朱元璋又不允許鋪張浪費，因此從上到下，東宮的飲食也十分簡單。
沒有奢華的山珍海味，只有些普通百姓家的菜餚，肉類稍微豐富一些而已。
朱肅輕柔地為常希芸夾了一塊魚肉，細心地剔除了魚刺，裝模作樣地輕聲問道：
「希芸，這魚肉味道如何？要不要嘗嘗羊肉羹？我記得你以前很喜歡的。」
常希芸微微搖頭，輕聲回答：「朱肅，叫我嫂嫂。另外，我現在吃不下，懷孕後胃口變得很奇怪。」
朱肅挑了挑眉，嘴角掛著幾分玩世不恭的笑意，「我高興，想怎麼叫就怎麼叫。」隨即又夾了一塊瘦肉放到她的碗裡。
常希芸笑了笑，眼神中帶著一絲懷念，「你和我父親拜把子的光榮事跡，至今都是家裡的談資。」
朱肅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的表情，像是被戳到了痛處，「算了，別說了，吃飯吧。這些小肉丸味道不錯。」
常希芸輕輕搖了搖頭，「瑤兒有什麼不好，你總是……」
突然，一個柔媚的聲音插了進來，「姐姐，我來給您請安。」
朱肅伸手給常希芸夾菜的動作忽然靜止住，她的表情也跟著冷了下來，沒有任何波動。
朱肅在一旁留意到常希芸對呂氏的冷漠，心裡便有了底。
呂氏今天穿著一件粉色裙子，身姿輕盈，一步一搖。
她微微咬著唇瓣，輕聲細語，手裡捧著糕點，試圖引起常希芸的注意，但常希芸卻沒有任何反應。
呂氏見常希芸沒有回應，便輕輕咬了咬自己的唇瓣，那副模樣雖顯得小家碧玉，但卻讓人生不起好感。
她輕聲說道：「姐姐，最近怎麼樣？夏天來了，我怕你胃口不好，就做了些糕點，希望能幫姐姐開開胃。」
她說完，也不管常希芸有沒有在聽，自顧自地從婢女手中的食盒裡取出幾塊點心，擺在了桌上。
朱肅掃了一眼那些糕點，櫻桃酥看起來很誘人，但那盤山楂糕就顯得有些突兀了。
他暗自搖頭，看來呂氏也是個剛接觸宮廷鬥爭的新手，這樣的手段未免太過粗糙。
不過想想，大家都在同一個起跑線上，也許她能存活至今，是因為她的運氣足夠好吧。
而常希芸依舊沒有搭理呂氏，只是低頭自顧自吃著朱肅夾給她的煎魚。
朱肅晃了晃腦袋，算了，看在哥哥的面子上，他並沒打算和那個新來的綠茶婊鬧翻。
他打算回頭悄悄提醒一下常希芸，畢竟她和朱標的名聲要緊。他們夫妻倆可是東宮裡真正的主人。
可就是有人不自知地反而覺得朱肅這是怕了她。
「五殿下，我好歹是你的長輩，你這種態度對我，有些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