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當人生變成一部遊戲
楊泓燁知道，自己就快死了。
左胸被粗暴的撕開，心臟已經變成一攤碎肉糊在柏油路上，就連肺葉都殘破不堪，血液噴灑的到處都是，幾乎覆蓋了整片人行道。
丹發朱瞳的女孩跪坐在他的身旁，神色複雜。
「一定要這麼拼命？」
他不知道該怎樣回答，血液帶走了他所有的力氣，就連女孩的面容都變得模糊不清。
想來她應該非常漂亮吧？
「有沒有什麼未了的心愿？」
「你……的名字……」
女孩的眼睛微微顫動，似乎不理解為什麼他會在臨死前關心這種問題，猶豫兩秒後回答：
「商清辭。」
「你，想活下去嗎？」
他的瞳孔已然渙散，女孩註定聽不到自己想要的回答。
搖頭嘆了口氣，女孩掏出一支玻璃瓶放在地上，瓶子裡晶瑩的紅色沙粒在月光下微微閃光。
她伸出食指，金色的光塵自空氣中顯現，湧入玻璃瓶內裹挾著紅色細紗飛奔而上，在女孩的指尖凝結成液，一圈一圈的泛起漣漪。
「我不喜歡虧欠別人。」
隨著女孩話音落下，一圈圈的漣漪化成透明的細線，湧入他的身體。
「安心接受吧，這是饋贈，亦是枷鎖。」
……
[靈魂信息鑑別中，請稍等。]
[靈魂信息確認完畢。]
[檢測到您位於神明的聖域之中，無法連結生命樹網絡，躍升系統將以離線模式運行。]
[歡迎登錄，尊敬的躍升者。]
好吵……
近似AI的知性女聲在耳邊響起，失去意識的楊泓燁猛然驚醒，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來。
「我居然沒死？」撫摸著自己完好無損的身體，楊泓燁不敢置信，他明明記得自己被一個形容癲狂的姐們兒「掏心掏肺」，怎麼一轉眼又好端端地躺在床上？
不對。
我記得我之前明明在睡覺，怎麼就突然上了一個瘋子？
而且……
感受著胸膛那堅硬結實觸感，楊泓燁脫掉上衣，看著一身線條清晰的肌肉，臉上充滿疑惑。
做為一個工作多年，天天都得熬夜加班的社畜，他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思去健身，身材絕不可能這麼好。
這不是我的身體。
懷疑的想法冒上心頭，楊泓燁衝出臥室，在玄關處看到一面全身鏡。
鏡子中的那個人，青澀而略顯秀氣。沒有熬夜加班造成的黑眼圈，也沒有略顯頹廢的青色鬍渣。
看起來清爽乾淨。
很顯然，它不屬於楊泓燁。
就在楊泓燁開始懷疑自己的精神狀態時，莫名的記憶湧入腦海，讓他終於明白髮生了什麼。
很不幸，他穿越了。
幸運的是，穿越的地點是一個和地球文明相似，名為蒼藍的廣袤行星。
不幸的是這個世界有著影響人類生存發展超自然災害。
幸運的是這個世界存在神明。
不幸的是，這裡的神明對人類充滿惡意，這具身體原本主人便是因此而喪命。
他叫張凜，父母都是某個宗教的信徒，十年前想要通過儀式讓自身信仰的神明降臨在他的身體中，卻因為儀式失敗而雙雙去世，只留下張凜一人活在世上。
臥槽什麼人渣父母。
楊泓燁在心裡暗罵，不過也正是因此讓張凜擁有了一些奇特的能力，卻也讓他走上了一條研究神明的不歸路。
呃，只能說是藝高人膽大。
起初的研究並沒有什麼進展，畢竟那些神明要是天天沒事兒人前顯聖，這個世界恐怕早就亂了套。
但是，自從張凜從考古系畢業，參與遺蹟考察開始，事情就變得很不一樣。
這期間的記憶凌亂破碎，讓楊泓燁很是頭疼。
他似乎只記得最後一次從遺蹟中帶走了一張卡牌。
一張比撲克牌略大，背後印著吞時之鳥的精緻卡牌。
張凜不明白它到底是什麼，卻因此被人盯上。
將他撫養長大的姨母突然打電話通知他自己病危，於是張凜放下手頭的工作，憂心忡忡地趕回家鄉，還未踏入家門便被人殺掉。
「真是造孽。」楊泓燁大搖其頭，按照他的猜測，姨母一家應該也是那個宗教的信徒，張凜恐怕是真的找到了什麼對抗神明的東西才慘遭殺害。
而自己這個倒霉蛋，則是在張凜剛一死亡就穿越到他的身上，經歷了他臨死前的痛苦不說，還被困在這個破地方。
是的，這個一居室雖然有大門，卻根本打不開。
會是誰把我困在這裡，那個丹發女孩嗎？
回想起失去意識前最後看到的畫面，楊泓燁心情有些複雜。
不出意外的話，自己應該是被她救了。這麼嚴重的傷都能一下子治好，這女孩應該是很厲害的人物。
這麼厲害的人物怎麼會和張凜扯上關係，他不會真接觸到什麼了不得的秘密吧？
一想到之後圍繞著秘密的各種麻煩會找上自己，楊泓燁就覺得頭更疼了。
我只是一個穿越過來是無辜路人啊。
不過現在也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得想辦法趕緊離開這裡。
就在楊泓燁琢磨著怎麼砸門的時候，全身鏡上突兀地顯現出一段文字。
「您好，尊敬的存跡者。這裡是【隨想狹間】，虛幻與現實之間的夾縫處，您將於20分鐘後回歸現實，在此之前您可以隨意提問，狹間將根據您的權限進行解答。」
什麼玩意兒，穿越開始前的科普？不是應該自己附身之前就完成嗎？
吐槽歸吐槽，楊泓燁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是什麼人或勢力把我從地球撈到這裡？」
「抱歉，以您的權限無法獲悉該問題答案。」
「行吧。」楊泓燁撓撓頭，本身也沒對答案抱有過多期望。
「那，為什麼是我？」
「抱歉，以您的權限無法獲悉該問題答案。」
這個問題也不行？
楊泓燁眉頭輕皺，無奈道：「總得告訴我需要做什麼吧？我就是個普通社畜，膽小老實沒腦子，要是像個無頭蒼蠅似的四處亂碰，恐怕要不了兩天就死得連渣都不剩。」
鏡子沉默了一陣，片刻後顯現出這樣一段話。
「現在，請開始想像：」
「您打開了一款角色扮演遊戲，它的畫面華麗逼真，如同在一顆真實的星球上生活。」
左胸被粗暴的撕開，心臟已經變成一攤碎肉糊在柏油路上，就連肺葉都殘破不堪，血液噴灑的到處都是，幾乎覆蓋了整片人行道。
丹發朱瞳的女孩跪坐在他的身旁，神色複雜。
「一定要這麼拼命？」
他不知道該怎樣回答，血液帶走了他所有的力氣，就連女孩的面容都變得模糊不清。
想來她應該非常漂亮吧？
「有沒有什麼未了的心愿？」
「你……的名字……」
女孩的眼睛微微顫動，似乎不理解為什麼他會在臨死前關心這種問題，猶豫兩秒後回答：
「商清辭。」
「你，想活下去嗎？」
他的瞳孔已然渙散，女孩註定聽不到自己想要的回答。
搖頭嘆了口氣，女孩掏出一支玻璃瓶放在地上，瓶子裡晶瑩的紅色沙粒在月光下微微閃光。
她伸出食指，金色的光塵自空氣中顯現，湧入玻璃瓶內裹挾著紅色細紗飛奔而上，在女孩的指尖凝結成液，一圈一圈的泛起漣漪。
「我不喜歡虧欠別人。」
隨著女孩話音落下，一圈圈的漣漪化成透明的細線，湧入他的身體。
「安心接受吧，這是饋贈，亦是枷鎖。」
……
[靈魂信息鑑別中，請稍等。]
[靈魂信息確認完畢。]
[檢測到您位於神明的聖域之中，無法連結生命樹網絡，躍升系統將以離線模式運行。]
[歡迎登錄，尊敬的躍升者。]
好吵……
近似AI的知性女聲在耳邊響起，失去意識的楊泓燁猛然驚醒，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來。
「我居然沒死？」撫摸著自己完好無損的身體，楊泓燁不敢置信，他明明記得自己被一個形容癲狂的姐們兒「掏心掏肺」，怎麼一轉眼又好端端地躺在床上？
不對。
我記得我之前明明在睡覺，怎麼就突然上了一個瘋子？
而且……
感受著胸膛那堅硬結實觸感，楊泓燁脫掉上衣，看著一身線條清晰的肌肉，臉上充滿疑惑。
做為一個工作多年，天天都得熬夜加班的社畜，他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思去健身，身材絕不可能這麼好。
這不是我的身體。
懷疑的想法冒上心頭，楊泓燁衝出臥室，在玄關處看到一面全身鏡。
鏡子中的那個人，青澀而略顯秀氣。沒有熬夜加班造成的黑眼圈，也沒有略顯頹廢的青色鬍渣。
看起來清爽乾淨。
很顯然，它不屬於楊泓燁。
就在楊泓燁開始懷疑自己的精神狀態時，莫名的記憶湧入腦海，讓他終於明白髮生了什麼。
很不幸，他穿越了。
幸運的是，穿越的地點是一個和地球文明相似，名為蒼藍的廣袤行星。
不幸的是這個世界有著影響人類生存發展超自然災害。
幸運的是這個世界存在神明。
不幸的是，這裡的神明對人類充滿惡意，這具身體原本主人便是因此而喪命。
他叫張凜，父母都是某個宗教的信徒，十年前想要通過儀式讓自身信仰的神明降臨在他的身體中，卻因為儀式失敗而雙雙去世，只留下張凜一人活在世上。
臥槽什麼人渣父母。
楊泓燁在心裡暗罵，不過也正是因此讓張凜擁有了一些奇特的能力，卻也讓他走上了一條研究神明的不歸路。
呃，只能說是藝高人膽大。
起初的研究並沒有什麼進展，畢竟那些神明要是天天沒事兒人前顯聖，這個世界恐怕早就亂了套。
但是，自從張凜從考古系畢業，參與遺蹟考察開始，事情就變得很不一樣。
這期間的記憶凌亂破碎，讓楊泓燁很是頭疼。
他似乎只記得最後一次從遺蹟中帶走了一張卡牌。
一張比撲克牌略大，背後印著吞時之鳥的精緻卡牌。
張凜不明白它到底是什麼，卻因此被人盯上。
將他撫養長大的姨母突然打電話通知他自己病危，於是張凜放下手頭的工作，憂心忡忡地趕回家鄉，還未踏入家門便被人殺掉。
「真是造孽。」楊泓燁大搖其頭，按照他的猜測，姨母一家應該也是那個宗教的信徒，張凜恐怕是真的找到了什麼對抗神明的東西才慘遭殺害。
而自己這個倒霉蛋，則是在張凜剛一死亡就穿越到他的身上，經歷了他臨死前的痛苦不說，還被困在這個破地方。
是的，這個一居室雖然有大門，卻根本打不開。
會是誰把我困在這裡，那個丹發女孩嗎？
回想起失去意識前最後看到的畫面，楊泓燁心情有些複雜。
不出意外的話，自己應該是被她救了。這麼嚴重的傷都能一下子治好，這女孩應該是很厲害的人物。
這麼厲害的人物怎麼會和張凜扯上關係，他不會真接觸到什麼了不得的秘密吧？
一想到之後圍繞著秘密的各種麻煩會找上自己，楊泓燁就覺得頭更疼了。
我只是一個穿越過來是無辜路人啊。
不過現在也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得想辦法趕緊離開這裡。
就在楊泓燁琢磨著怎麼砸門的時候，全身鏡上突兀地顯現出一段文字。
「您好，尊敬的存跡者。這裡是【隨想狹間】，虛幻與現實之間的夾縫處，您將於20分鐘後回歸現實，在此之前您可以隨意提問，狹間將根據您的權限進行解答。」
什麼玩意兒，穿越開始前的科普？不是應該自己附身之前就完成嗎？
吐槽歸吐槽，楊泓燁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是什麼人或勢力把我從地球撈到這裡？」
「抱歉，以您的權限無法獲悉該問題答案。」
「行吧。」楊泓燁撓撓頭，本身也沒對答案抱有過多期望。
「那，為什麼是我？」
「抱歉，以您的權限無法獲悉該問題答案。」
這個問題也不行？
楊泓燁眉頭輕皺，無奈道：「總得告訴我需要做什麼吧？我就是個普通社畜，膽小老實沒腦子，要是像個無頭蒼蠅似的四處亂碰，恐怕要不了兩天就死得連渣都不剩。」
鏡子沉默了一陣，片刻後顯現出這樣一段話。
「現在，請開始想像：」
「您打開了一款角色扮演遊戲，它的畫面華麗逼真，如同在一顆真實的星球上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