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喜歡復盤的好文明
好消息是孫舟並沒有被人穿小鞋。
因為在辦公室里，不只有嚴正心，還有聯合調查組的總負責人，邢建立。
壞消息是孫舟被人穿小鞋的機率更大了。
就是因為聯合調查組的總負責人，叫邢建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和某人肯定有關係。
在自我介紹之後，孫舟強顏歡笑慢慢蹭進屋內，這才發現除了兩位大佬，靠門這一側的牆角還站著三個人。
小同志張弛，一名白淨敦實的男子，和一名看起來就要比張弛厲害的男子。
「小孫啊，這是張玉珂，張弛他們隊的隊長。這是副隊長李鍾，當時負責對你進行遠程保護和團隊協調的人就是他了。」
邢建立只是簡單介紹了兩句，然後在孫舟與張玉珂幾人客套寒暄的時候，他把目光轉向了仍在門外的邢紫依。
邢紫依看了看屋裡的情況，輕哼一聲：「你們聊吧，我去找技術部門，剛發現宿舍的訪客系統有些漏洞，我讓他們修補一下。」
說完就揮揮手走了，把邢建立本想要說的話語憋了回去。
「唉，行吧，那就咱們幾個簡單討論一下吧。」
邢建立點點頭，關上門，對嚴正心說道：「老嚴，你給說說分析組的意見吧。」
然後他轉過頭來，不顧孫舟瞠目結舌的表情，叮囑道：「你們都聽聽，之後結合自己的理解，說說想法。」
嚴正心在手機上操作了幾下，房間的燈光黯淡下來，天花板的四面投射出無數道鐳射光線，在房間中央構建出一個虛擬的場景模型。
這個虛擬場景孫舟有點眼熟，像是自己最後一次遇襲的地點，那塊大石頭還挺還原的。喲，這還有個自己的小人兒。
場景變幻，孫舟小人兒突然趴倒在地，然後張弛小人兒粉墨登場。
畫面定格在這一刻。
孫舟換了幾個角度仔細觀察，還真別說，張弛這個凌空定格的造型確實挺帥，如果下面不是臥倒的自己就更好了。
就在他還疑惑這裡是不是有個人多餘的時候，嚴正心開口了：「根據幾個角度的影像記錄以及子彈軌跡的推算還原，暗殺者出現的位置在這裡。」
隨著嚴顧問的手指一點，虛擬場景中的山崖之上，一個小黑人站了起來。
「這名暗殺者原本藏身的位置距離孫舟先生大概820米到860米之間，他現身之後，先是啟動了埋在土裡的干擾器，然後才找到合適的角度射出生物子彈。雖然其中只相差了幾秒，但這給了我們反應救援的時間。有趣的是，在他發動襲擊之前，沒有哪個設備或個人觀察到那裡有人存在。」
說到這裡，嚴正心調快虛擬場景的演示速度。只見小小張弛的虛擬身影如流光一般衝上山崖，而那小黑人也快到好似化成一條黑線，兩個虛擬人物一追一逃，只留下孫舟小人兒還趴在原地孤苦無依，就好像真的中彈了一樣。
不過孫舟只糾結了一下就想開了：這個什麼調查組裡凡是能夠接觸這件事的人估計都看過了，已經沒什麼好怕的了。
於是他也開始好奇的觀看兩個小人的追逃動態，這可比他在車上看邢紫依那一大堆不同角度不同風格的視頻錄像要直觀多了，尤其受設備尺寸的限制，那些視頻畫面也很小，其實那時候他大部分的畫面都沒看懂。
眼下這個虛擬場景可以更直觀的展現當時所發生的一切，而且製作精良，顯然是安全局對此次襲擊耿耿於懷，事後有回到事發地將所有的地貌信息都採集下來。
很快，視頻中的小黑人就鑽入幾塊巨石之間消失不見，而緊跟著趕來的小小張弛，則是在原地轉了幾圈之後，開始暴力的打砸地面，不知道的人恐怕會以為他是在銷毀什麼罪證。
嚴正心的聲音從旁響起：「根據設備記錄和張弛的描述，暗殺者在逃到這裡之後就失去了蹤影，不止是肉眼觀測的層面，連熱輻射和行為震動都消失了。而張弛雖然立刻想到在周圍尋找儀器設備的痕跡，但是他以及後來對現場進行重新梳理的李鍾副隊長，全都沒能有任何發現。」
「對這種情況的原因，邢紫依和張弛在書寫報告材料的時候參考了孫舟提出的想法，即在原本對擬態型生體改造人的猜測之後又增加了精神控制型的猜測。」
話到此處，嚴顧問嚴肅地掃視在場幾人，凝重道：「精神控制型是絕對的戰略級大殺器，如果真的出現這種類型的改造人，對整個人類社會的影響無法估量。」
停頓片刻，嚴正心再次看向孫舟：「孫舟，你曾經跟邢紫依提到過，無人機的記錄不太清晰，哪怕她解釋說這是因為距離較遠，以及其他干擾因素導致的信號波動。我好奇問一下，你是有什麼特別的想法嗎？」
孫舟努力回憶了一下，他當時好像主要是覺得邢紫依說話總是帶著火藥味，才假裝高深的諷刺幾句。但是當著她長輩的面怎麼能這麼說呢？
於是孫舟表面鎮靜沉吟，實際上搜腸刮肚翻找觀看自家老爺子收藏的小說動漫中有沒有類似的劇情。
信號擾動……說起來，他當時看的時候好像只是覺得像素點的尺寸和間距有些大了，導致畫面中的人影就好像拼起來的一樣……不過成長過程中獵奇畫面看得多了，這種也算不了什麼……獵奇……有了！
「咳，我是有這麼一個不成熟的想法。」孫舟假裝咳嗽一聲，看著虛擬場景一邊整理思路一邊說道：「相比於精神控制一個可以擬態加自毀的殺手應該要簡單一點，但其實可能也是差不多的離譜。就是說想要滿足不被監測到的條件，也可以使用化整為零的方法。」
他停頓了一下，見沒人發言質疑，便只好繼續編下去：「如果是一群被控制的蟲子，聚集起來可以組成人體大小的形象，散開則很難被發現。」
聽到這裡，張弛不由問出他的疑惑：「那一群蟲子聚到一起，不可能做出人型才能做出的動作吧？比如奔跑。」
孫舟想了想，答道：「可以用某種材質作為骨架，像小型干擾器一樣提前埋在那裡，這樣就不會被儀器檢測到，而且蟲子們在散開之前也可以把它啃食掉消滅證據。」
張弛的隊長張玉珂此時開口：「聽起來倒是更像微型機器人集群，合眾國那邊曾經非常推崇這種東西，可惜外星科技帶來了干擾器的技術，讓機器人集群在正面戰場上失去了用武之地。」
嚴正心見幾人都沒什麼要補充的了，於是站出來說道：「關於這個『蟲群』的猜想，分析組在重新研究過所有記錄之後，也有過猜想，並以此為條件進行了推演。其實現難度其實是比精神控制要小很多的……只要一個母蟲類型的生體改造人就可以了。」
「母蟲？」
張弛沒有聽懂。
「蜂后那樣的嗎？」
孫舟因為家學淵源對很多獵奇的作品都有涉獵，所以很快理解了所謂「母蟲」的含義。
李鍾則是想像著一大群蟲子打了個哆嗦，不知道是不是之前那一大堆蛇尾帶來的心理陰影，他最近仿佛有點密集恐懼症的徵兆。
嚴正心對著孫舟點點頭：「在分析組的設想里，這個母蟲類型的生體改造人應該可以控制自己生產的蟲子去進行一些簡單的活動，像聚散、移動、啃噬、蟄伏等等指令都應該可以。」
張弛又疑惑地問道：「但是依靠什麼呢？不可能是心靈感應吧？」
「一般情況下，昆蟲的聯繫是靠信息素，但外星人的技術里靠什麼，現在還不確定。」
「如果是信息素的話，」張玉珂再次發言，「那麼控制者的距離應該不會太遠，需要在周邊建立掩體，不然信息素會被風吹散……不對，也許正是因為當天的風比較大，所以真正的襲擊者比我們預想的距離要更遠也說不定。」
嚴正心讚許地說道：「不錯的推理，我們已經聯繫當地的安全局派人去那裡重新調查了，如果有發現，他們會及時匯報。」
特別行動組的三人長舒一口氣，只要對手是可以用物理方式理解的就行，那也意味著可以直接用物理方式消滅，比未知的敵人要好對付。
然而孫舟卻有些擔憂：「話說，如果對方已經控制蟲子潛伏進來該怎麼辦？」
畢竟他才是邪教這次行動的目標之一，而且看過很多恐怖片的他對於蟲群這種令人生理不適的生物武器更為畏懼。
「如果對方的操縱方式確實是信息素的話，我們確實有很多方法清除空氣中的信息素，空氣淨化、噴灑干擾劑、直接除蟲，都能干擾他對蟲群的操控。」嚴正心安慰道。
但他隨即話鋒一轉：「只是不知道那名操控者是否也潛伏了進來，如果連他都進來了的話，我們的應對可能會被對方找到漏洞。」
邢建立終於插入對話：「看來最後重點還是要落在基地的防禦建設上，需要查缺補漏的地方還很多。張玉珂，你們隊也休整幾天了，下午就開始熟悉防禦工作吧。」
張玉珂三人領命離去，孫舟也想跟著溜走，卻被邢建立叫住。
「孫舟先等一下，還有一些情況需要和你溝通。」
孫舟心裡咯噔一聲：完了，這是要為自家晚輩打抱不平了！
因為在辦公室里，不只有嚴正心，還有聯合調查組的總負責人，邢建立。
壞消息是孫舟被人穿小鞋的機率更大了。
就是因為聯合調查組的總負責人，叫邢建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和某人肯定有關係。
在自我介紹之後，孫舟強顏歡笑慢慢蹭進屋內，這才發現除了兩位大佬，靠門這一側的牆角還站著三個人。
小同志張弛，一名白淨敦實的男子，和一名看起來就要比張弛厲害的男子。
「小孫啊，這是張玉珂，張弛他們隊的隊長。這是副隊長李鍾，當時負責對你進行遠程保護和團隊協調的人就是他了。」
邢建立只是簡單介紹了兩句，然後在孫舟與張玉珂幾人客套寒暄的時候，他把目光轉向了仍在門外的邢紫依。
邢紫依看了看屋裡的情況，輕哼一聲：「你們聊吧，我去找技術部門，剛發現宿舍的訪客系統有些漏洞，我讓他們修補一下。」
說完就揮揮手走了，把邢建立本想要說的話語憋了回去。
「唉，行吧，那就咱們幾個簡單討論一下吧。」
邢建立點點頭，關上門，對嚴正心說道：「老嚴，你給說說分析組的意見吧。」
然後他轉過頭來，不顧孫舟瞠目結舌的表情，叮囑道：「你們都聽聽，之後結合自己的理解，說說想法。」
嚴正心在手機上操作了幾下，房間的燈光黯淡下來，天花板的四面投射出無數道鐳射光線，在房間中央構建出一個虛擬的場景模型。
這個虛擬場景孫舟有點眼熟，像是自己最後一次遇襲的地點，那塊大石頭還挺還原的。喲，這還有個自己的小人兒。
場景變幻，孫舟小人兒突然趴倒在地，然後張弛小人兒粉墨登場。
畫面定格在這一刻。
孫舟換了幾個角度仔細觀察，還真別說，張弛這個凌空定格的造型確實挺帥，如果下面不是臥倒的自己就更好了。
就在他還疑惑這裡是不是有個人多餘的時候，嚴正心開口了：「根據幾個角度的影像記錄以及子彈軌跡的推算還原，暗殺者出現的位置在這裡。」
隨著嚴顧問的手指一點，虛擬場景中的山崖之上，一個小黑人站了起來。
「這名暗殺者原本藏身的位置距離孫舟先生大概820米到860米之間，他現身之後，先是啟動了埋在土裡的干擾器，然後才找到合適的角度射出生物子彈。雖然其中只相差了幾秒，但這給了我們反應救援的時間。有趣的是，在他發動襲擊之前，沒有哪個設備或個人觀察到那裡有人存在。」
說到這裡，嚴正心調快虛擬場景的演示速度。只見小小張弛的虛擬身影如流光一般衝上山崖，而那小黑人也快到好似化成一條黑線，兩個虛擬人物一追一逃，只留下孫舟小人兒還趴在原地孤苦無依，就好像真的中彈了一樣。
不過孫舟只糾結了一下就想開了：這個什麼調查組裡凡是能夠接觸這件事的人估計都看過了，已經沒什麼好怕的了。
於是他也開始好奇的觀看兩個小人的追逃動態，這可比他在車上看邢紫依那一大堆不同角度不同風格的視頻錄像要直觀多了，尤其受設備尺寸的限制，那些視頻畫面也很小，其實那時候他大部分的畫面都沒看懂。
眼下這個虛擬場景可以更直觀的展現當時所發生的一切，而且製作精良，顯然是安全局對此次襲擊耿耿於懷，事後有回到事發地將所有的地貌信息都採集下來。
很快，視頻中的小黑人就鑽入幾塊巨石之間消失不見，而緊跟著趕來的小小張弛，則是在原地轉了幾圈之後，開始暴力的打砸地面，不知道的人恐怕會以為他是在銷毀什麼罪證。
嚴正心的聲音從旁響起：「根據設備記錄和張弛的描述，暗殺者在逃到這裡之後就失去了蹤影，不止是肉眼觀測的層面，連熱輻射和行為震動都消失了。而張弛雖然立刻想到在周圍尋找儀器設備的痕跡，但是他以及後來對現場進行重新梳理的李鍾副隊長，全都沒能有任何發現。」
「對這種情況的原因，邢紫依和張弛在書寫報告材料的時候參考了孫舟提出的想法，即在原本對擬態型生體改造人的猜測之後又增加了精神控制型的猜測。」
話到此處，嚴顧問嚴肅地掃視在場幾人，凝重道：「精神控制型是絕對的戰略級大殺器，如果真的出現這種類型的改造人，對整個人類社會的影響無法估量。」
停頓片刻，嚴正心再次看向孫舟：「孫舟，你曾經跟邢紫依提到過，無人機的記錄不太清晰，哪怕她解釋說這是因為距離較遠，以及其他干擾因素導致的信號波動。我好奇問一下，你是有什麼特別的想法嗎？」
孫舟努力回憶了一下，他當時好像主要是覺得邢紫依說話總是帶著火藥味，才假裝高深的諷刺幾句。但是當著她長輩的面怎麼能這麼說呢？
於是孫舟表面鎮靜沉吟，實際上搜腸刮肚翻找觀看自家老爺子收藏的小說動漫中有沒有類似的劇情。
信號擾動……說起來，他當時看的時候好像只是覺得像素點的尺寸和間距有些大了，導致畫面中的人影就好像拼起來的一樣……不過成長過程中獵奇畫面看得多了，這種也算不了什麼……獵奇……有了！
「咳，我是有這麼一個不成熟的想法。」孫舟假裝咳嗽一聲，看著虛擬場景一邊整理思路一邊說道：「相比於精神控制一個可以擬態加自毀的殺手應該要簡單一點，但其實可能也是差不多的離譜。就是說想要滿足不被監測到的條件，也可以使用化整為零的方法。」
他停頓了一下，見沒人發言質疑，便只好繼續編下去：「如果是一群被控制的蟲子，聚集起來可以組成人體大小的形象，散開則很難被發現。」
聽到這裡，張弛不由問出他的疑惑：「那一群蟲子聚到一起，不可能做出人型才能做出的動作吧？比如奔跑。」
孫舟想了想，答道：「可以用某種材質作為骨架，像小型干擾器一樣提前埋在那裡，這樣就不會被儀器檢測到，而且蟲子們在散開之前也可以把它啃食掉消滅證據。」
張弛的隊長張玉珂此時開口：「聽起來倒是更像微型機器人集群，合眾國那邊曾經非常推崇這種東西，可惜外星科技帶來了干擾器的技術，讓機器人集群在正面戰場上失去了用武之地。」
嚴正心見幾人都沒什麼要補充的了，於是站出來說道：「關於這個『蟲群』的猜想，分析組在重新研究過所有記錄之後，也有過猜想，並以此為條件進行了推演。其實現難度其實是比精神控制要小很多的……只要一個母蟲類型的生體改造人就可以了。」
「母蟲？」
張弛沒有聽懂。
「蜂后那樣的嗎？」
孫舟因為家學淵源對很多獵奇的作品都有涉獵，所以很快理解了所謂「母蟲」的含義。
李鍾則是想像著一大群蟲子打了個哆嗦，不知道是不是之前那一大堆蛇尾帶來的心理陰影，他最近仿佛有點密集恐懼症的徵兆。
嚴正心對著孫舟點點頭：「在分析組的設想里，這個母蟲類型的生體改造人應該可以控制自己生產的蟲子去進行一些簡單的活動，像聚散、移動、啃噬、蟄伏等等指令都應該可以。」
張弛又疑惑地問道：「但是依靠什麼呢？不可能是心靈感應吧？」
「一般情況下，昆蟲的聯繫是靠信息素，但外星人的技術里靠什麼，現在還不確定。」
「如果是信息素的話，」張玉珂再次發言，「那麼控制者的距離應該不會太遠，需要在周邊建立掩體，不然信息素會被風吹散……不對，也許正是因為當天的風比較大，所以真正的襲擊者比我們預想的距離要更遠也說不定。」
嚴正心讚許地說道：「不錯的推理，我們已經聯繫當地的安全局派人去那裡重新調查了，如果有發現，他們會及時匯報。」
特別行動組的三人長舒一口氣，只要對手是可以用物理方式理解的就行，那也意味著可以直接用物理方式消滅，比未知的敵人要好對付。
然而孫舟卻有些擔憂：「話說，如果對方已經控制蟲子潛伏進來該怎麼辦？」
畢竟他才是邪教這次行動的目標之一，而且看過很多恐怖片的他對於蟲群這種令人生理不適的生物武器更為畏懼。
「如果對方的操縱方式確實是信息素的話，我們確實有很多方法清除空氣中的信息素，空氣淨化、噴灑干擾劑、直接除蟲，都能干擾他對蟲群的操控。」嚴正心安慰道。
但他隨即話鋒一轉：「只是不知道那名操控者是否也潛伏了進來，如果連他都進來了的話，我們的應對可能會被對方找到漏洞。」
邢建立終於插入對話：「看來最後重點還是要落在基地的防禦建設上，需要查缺補漏的地方還很多。張玉珂，你們隊也休整幾天了，下午就開始熟悉防禦工作吧。」
張玉珂三人領命離去，孫舟也想跟著溜走，卻被邢建立叫住。
「孫舟先等一下，還有一些情況需要和你溝通。」
孫舟心裡咯噔一聲：完了，這是要為自家晚輩打抱不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