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金丹
「誤會？哼！」
青元子手一揮，一道全息影像被調取了出來。
畫面之中，一個人影鬼鬼祟祟出現在了丹房之中，錄像中光線十分黑暗，完全看不清黑衣人的面容。
只見黑衣人從後腦勺扯出一根光纖插在了丹爐上的一個數據接口之中。
大約過了三分鐘左右，那人影便離開了丹房。
「這個人只可能是你們二人中的一個，不知道那人是如何破除為師在你們身上設下的禁制的。」
「也不知道這人是出於何種理由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出來的。」
「為師只知道，犯了錯就要受罰，而且是重罰！」
說著，青元子將手鄭重地放在裘先的肩上，機械面孔之上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
「娃啊，想當年，為師從垃圾堆里將你撿出來，培養長大，悉心教導，盼望著你早日成仙。」
「可你如今卻做出這等欺師滅祖的錯事，實在是令為師心寒吶！」
「如今鐵證如山，你還有什麼想要說的嗎？」
青元子搭在裘先肩膀上的手越發用力，令他的肩膀發出吱嘎的聲響。
空氣之中瀰漫著一股無形的壓力，令人喘不過氣來。
沉重的氣氛如同墨汁一般氤氳開來。
眼看著裘先的肩膀就要這樣被活生生的扯下來的時候，他終於開口了：
「師傅說笑了，您又在拿弟子尋開心了，這個視頻分明就是假的，弟子若是想做壞事，又怎會留下如此明顯的證據。」
「我理解您想用假視頻詐出真兇的心情，可是弟子如果會犯下如此明顯的錯誤，那可真是枉費這麼多年做您的弟子了。」
裘先說完，便感覺肩上的力度減弱了不少，青元真人的表情也稍稍緩和了一些。
「看來，真兇還不一定是你，但偷走為師金丹的人必定是你們兩個人中的一個。」
說罷，青元真人將目光轉向一旁的道軒。
道軒見狀臉色一變。
先前的戲碼師傅在他的身上已經演過一遍，這也讓師傅放下了對他的懷疑。
可此刻裘先竟然沒有露出馬腳，這也讓師傅將懷疑對象再次從裘先一人轉向了他們二人。
「師傅，既然我沒有偷走您的金丹，那犯人只會是裘先一人，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您煉丹的事情！」
道軒連忙說道。
可青元真人卻搖了搖頭道：
「並沒有證據證明是裘先做的，所以這件事情，你們兩個都有嫌疑。」
他說著，瞳孔再次變成紅色：
「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如果你們兩人中的真兇再不招出金丹的下落，我就把你們兩個都殺了。」
青元真人開始讀秒。
我數五個數。
「五」
道軒看向裘先，臉上露出怨毒的表情，全然沒有了剛才的雲淡風輕。
他知道師傅的性子，為了自己的金丹，區區兩個徒弟又算得了什麼。
「裘師弟，你個瘋子！你想要我們兩個都死在這裡嗎？」
「快點招出金丹的下落，興許師傅還能留你一具全屍！」
「四」
師傅念得很慢，不過這並不是在顧慮這些年的師徒之情，而是因為害怕弄死那人之後無法再追回自己辛苦煉製的金丹。
道軒撲通一聲跪在了師傅的面前。
「師傅，這些年我跟著你修行，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真兇分明就是裘先那傢伙，您好好逼問便是，為何要把事情做的這麼絕！」
「三」
師傅依舊在讀秒，雖然速度並不快，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瞧你這點出息，在這點上，你師弟做的比你好。」
「如果你不是叛徒，那麼對不住了，徒兒，我會將你好生下葬。」
「可如果你就是叛徒。」
道人冷哼一聲。
「那為師只好將你挫骨揚灰。」
「為師平生最恨叛徒！」
說著，青元子繼續讀秒。
「二！」
話音剛落，只見道軒突然暴起，背後的那柄飛劍騰空而起，強大的電磁力催動飛劍，朝著青元子爆射而去。
青元子抬手用力一揮，哐當一聲，鈦合金義手撞擊在飛劍之上，迸發出幾粒火星。
隨後那飛劍朝著另一邊飛去，斜斜插入裝有濕件的容器之中，綠色的營養液從缺口處緩緩流出。
道軒見偷襲沒有成功有些急了，連忙辯解道：
「師傅您放我一馬！我有鐵證，裘師弟就是叛徒的鐵證。」
青元子看著道軒，輕蔑一笑：
「為師不需要什麼證據，你覺得為師是講道理的人嗎？」
「況且若真的有什麼鐵證，你應該早就拿出來了。」
「不管你是不是叛徒，居然敢以下犯上，該死！」
說著，青元子嘴上念起咒來。
「九天應元雷聲普化，救苦救難量子菩薩。」
「逆徒，給我死！」
話音剛落，道軒後腦勺響起嘀的一聲，隨後整個腦袋突然爆開，血漿如同蓮花般綻放，高度義體化的身軀無力倒下。
天上下起血雨，青元子緩緩轉身看向裘先。
此刻的裘先身上沾滿道軒的血，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異常。
他和道軒的腦子裡都裝有自己植入的晶片，按理來說，只要自己催動道決，自己的這兩個徒弟就會同時身首異處。
不過想來也對，能夠做出忤逆自己的事情，說明晶片裡面的行為邏輯已經被覆蓋，不然早在那人試圖偷走自己的金丹，甚至剛剛有偷走金丹的念頭的時候就已經爆頭而亡了。
青元子還要逼問出金丹的下落，自然是不會殺了裘先的。
這也是他果斷催動道決的原因。
既然不能選出正確答案，那麼就排除那個錯誤答案，剩下的那個人自然就是犯人。
「快說，你把老夫的金丹藏在哪裡了！」
青元子一臉憤怒的看向裘先。
只見裘先朝著青元子行了一個道禮，隨後微笑著說道：
「師傅，這些年承蒙關照了，雖然弟子知道你教我各種道術，並且遲遲不讓弟子進行任何義體化改造的原因是你想要在某一天奪舍弟子。」
「不過弟子還是很感激師傅這些年的教導之恩。」
「不過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如今已經到了弟子出師的時候了。」
看著裘先的表情，青元臉上的怒意更甚。
「畜生！大逆不道，真是大逆不道！」
說著，青元子暴起，如同獵豹一般沖向裘先。
然而此刻，丹房的穹頂突然坍塌，一輛巨大的浮空車伴隨著土屑和瓦礫從天而降，擋在了青元真人的面前。
浮空車上跳下來三個身穿甲冑，手持長劍的軍士。
軍士身上穿著類似明代軍人制式的鎖子甲，但仔細看，卻能夠發現那其實是外骨骼裝甲的一部分。
裘先的視野之中浮現出一道道雪花，他知道那是永樂天軍士身上的電子戰設備在起作用。
三名軍士就這樣如同三堵城牆一般隔在裘先和青元真人之間。
丹爐因為剛剛浮空車的撞擊碎了一地，大雨順著丹房穹頂的窟窿落下，將丹爐殘骸露出的電路板浸濕，冒出陣陣電火花。
其中一名軍士轉過身來，對著裘先說道：
「裘道友，感謝您的檢舉，我們有義務保證你的安全。」
接著，三人中間的那名軍士投出全息影像，那是一張逮捕令。
「青元真人，你私自囤積算力，試圖挖取黑牆之外的金丹，已經觸犯了永樂城律法。」
「如今證據確鑿。」
「按律，當處身死魂消之刑。」
青元子手一揮，一道全息影像被調取了出來。
畫面之中，一個人影鬼鬼祟祟出現在了丹房之中，錄像中光線十分黑暗，完全看不清黑衣人的面容。
只見黑衣人從後腦勺扯出一根光纖插在了丹爐上的一個數據接口之中。
大約過了三分鐘左右，那人影便離開了丹房。
「這個人只可能是你們二人中的一個，不知道那人是如何破除為師在你們身上設下的禁制的。」
「也不知道這人是出於何種理由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出來的。」
「為師只知道，犯了錯就要受罰，而且是重罰！」
說著，青元子將手鄭重地放在裘先的肩上，機械面孔之上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
「娃啊，想當年，為師從垃圾堆里將你撿出來，培養長大，悉心教導，盼望著你早日成仙。」
「可你如今卻做出這等欺師滅祖的錯事，實在是令為師心寒吶！」
「如今鐵證如山，你還有什麼想要說的嗎？」
青元子搭在裘先肩膀上的手越發用力，令他的肩膀發出吱嘎的聲響。
空氣之中瀰漫著一股無形的壓力，令人喘不過氣來。
沉重的氣氛如同墨汁一般氤氳開來。
眼看著裘先的肩膀就要這樣被活生生的扯下來的時候，他終於開口了：
「師傅說笑了，您又在拿弟子尋開心了，這個視頻分明就是假的，弟子若是想做壞事，又怎會留下如此明顯的證據。」
「我理解您想用假視頻詐出真兇的心情，可是弟子如果會犯下如此明顯的錯誤，那可真是枉費這麼多年做您的弟子了。」
裘先說完，便感覺肩上的力度減弱了不少，青元真人的表情也稍稍緩和了一些。
「看來，真兇還不一定是你，但偷走為師金丹的人必定是你們兩個人中的一個。」
說罷，青元真人將目光轉向一旁的道軒。
道軒見狀臉色一變。
先前的戲碼師傅在他的身上已經演過一遍，這也讓師傅放下了對他的懷疑。
可此刻裘先竟然沒有露出馬腳，這也讓師傅將懷疑對象再次從裘先一人轉向了他們二人。
「師傅，既然我沒有偷走您的金丹，那犯人只會是裘先一人，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您煉丹的事情！」
道軒連忙說道。
可青元真人卻搖了搖頭道：
「並沒有證據證明是裘先做的，所以這件事情，你們兩個都有嫌疑。」
他說著，瞳孔再次變成紅色：
「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如果你們兩人中的真兇再不招出金丹的下落，我就把你們兩個都殺了。」
青元真人開始讀秒。
我數五個數。
「五」
道軒看向裘先，臉上露出怨毒的表情，全然沒有了剛才的雲淡風輕。
他知道師傅的性子，為了自己的金丹，區區兩個徒弟又算得了什麼。
「裘師弟，你個瘋子！你想要我們兩個都死在這裡嗎？」
「快點招出金丹的下落，興許師傅還能留你一具全屍！」
「四」
師傅念得很慢，不過這並不是在顧慮這些年的師徒之情，而是因為害怕弄死那人之後無法再追回自己辛苦煉製的金丹。
道軒撲通一聲跪在了師傅的面前。
「師傅，這些年我跟著你修行，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真兇分明就是裘先那傢伙，您好好逼問便是，為何要把事情做的這麼絕！」
「三」
師傅依舊在讀秒，雖然速度並不快，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瞧你這點出息，在這點上，你師弟做的比你好。」
「如果你不是叛徒，那麼對不住了，徒兒，我會將你好生下葬。」
「可如果你就是叛徒。」
道人冷哼一聲。
「那為師只好將你挫骨揚灰。」
「為師平生最恨叛徒！」
說著，青元子繼續讀秒。
「二！」
話音剛落，只見道軒突然暴起，背後的那柄飛劍騰空而起，強大的電磁力催動飛劍，朝著青元子爆射而去。
青元子抬手用力一揮，哐當一聲，鈦合金義手撞擊在飛劍之上，迸發出幾粒火星。
隨後那飛劍朝著另一邊飛去，斜斜插入裝有濕件的容器之中，綠色的營養液從缺口處緩緩流出。
道軒見偷襲沒有成功有些急了，連忙辯解道：
「師傅您放我一馬！我有鐵證，裘師弟就是叛徒的鐵證。」
青元子看著道軒，輕蔑一笑：
「為師不需要什麼證據，你覺得為師是講道理的人嗎？」
「況且若真的有什麼鐵證，你應該早就拿出來了。」
「不管你是不是叛徒，居然敢以下犯上，該死！」
說著，青元子嘴上念起咒來。
「九天應元雷聲普化，救苦救難量子菩薩。」
「逆徒，給我死！」
話音剛落，道軒後腦勺響起嘀的一聲，隨後整個腦袋突然爆開，血漿如同蓮花般綻放，高度義體化的身軀無力倒下。
天上下起血雨，青元子緩緩轉身看向裘先。
此刻的裘先身上沾滿道軒的血，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異常。
他和道軒的腦子裡都裝有自己植入的晶片，按理來說，只要自己催動道決，自己的這兩個徒弟就會同時身首異處。
不過想來也對，能夠做出忤逆自己的事情，說明晶片裡面的行為邏輯已經被覆蓋，不然早在那人試圖偷走自己的金丹，甚至剛剛有偷走金丹的念頭的時候就已經爆頭而亡了。
青元子還要逼問出金丹的下落，自然是不會殺了裘先的。
這也是他果斷催動道決的原因。
既然不能選出正確答案，那麼就排除那個錯誤答案，剩下的那個人自然就是犯人。
「快說，你把老夫的金丹藏在哪裡了！」
青元子一臉憤怒的看向裘先。
只見裘先朝著青元子行了一個道禮，隨後微笑著說道：
「師傅，這些年承蒙關照了，雖然弟子知道你教我各種道術，並且遲遲不讓弟子進行任何義體化改造的原因是你想要在某一天奪舍弟子。」
「不過弟子還是很感激師傅這些年的教導之恩。」
「不過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如今已經到了弟子出師的時候了。」
看著裘先的表情，青元臉上的怒意更甚。
「畜生！大逆不道，真是大逆不道！」
說著，青元子暴起，如同獵豹一般沖向裘先。
然而此刻，丹房的穹頂突然坍塌，一輛巨大的浮空車伴隨著土屑和瓦礫從天而降，擋在了青元真人的面前。
浮空車上跳下來三個身穿甲冑，手持長劍的軍士。
軍士身上穿著類似明代軍人制式的鎖子甲，但仔細看，卻能夠發現那其實是外骨骼裝甲的一部分。
裘先的視野之中浮現出一道道雪花，他知道那是永樂天軍士身上的電子戰設備在起作用。
三名軍士就這樣如同三堵城牆一般隔在裘先和青元真人之間。
丹爐因為剛剛浮空車的撞擊碎了一地，大雨順著丹房穹頂的窟窿落下，將丹爐殘骸露出的電路板浸濕，冒出陣陣電火花。
其中一名軍士轉過身來，對著裘先說道：
「裘道友，感謝您的檢舉，我們有義務保證你的安全。」
接著，三人中間的那名軍士投出全息影像，那是一張逮捕令。
「青元真人，你私自囤積算力，試圖挖取黑牆之外的金丹，已經觸犯了永樂城律法。」
「如今證據確鑿。」
「按律，當處身死魂消之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