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切磋比試，開胃小菜
場間眾人，無一人吱聲。
明眼人看到此時，都已經看出。
劉總鏢頭新收高徒，的確是沒有事先準備。
但一般情況來說，有沒有拜師禮，是否合乎禮儀，只要當事人沒意見，其他人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而平日裡相當低調，且背景莫測的莫藥師在這種時候，突然如此咄咄逼人。
又加上他帶來一老一少兩位踢館狂人。
其不善之心，昭然若揭。
眾人推測，那只有一種情況。
那就是莫藥師仗著手握破障丸配方，想通過打煞鏢局威風，藉此立威。
劉灞刀心知對方故意發難，多為報復藥園之事而來。
但他此刻不好發作。
鏢局弟子家宅被賭坊擅闖，他占理，行霸道之事，完全可以。
但現在，對方只是隨口提出疑問，自己若是以武力鎮壓，當失了氣概，行的就不是霸道，而是蠻橫。
他也早從趙霖口中得知，陸琛家境貧苦，因而根本沒把拜師禮放在心上。
一心只想著能收到如此天賦的武學苗子，已然知足。
全然沒想到會有人拿拜師禮來大做文章。
就在劉灞刀柳涵沉默，陸忠安憂心，莫藥師韓永勝眼泛得意之際，陸琛來到劉灞刀身前。
「弟子所備拜師禮尚在路上，我這就去相迎。」
劉灞刀點頭同意，猜他定是想出門現做準備。
事已至此，也只能這樣。
陸琛剛走，莫藥師邊上的韓永勝嘴角一撇，小聲嘟囔一句：「現買就現買唄，還說什麼在路上，我倒要看看泥腿子能準備啥好東西……」
他話音未落，就被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扇飛，整個人倒飛出去，砸爛一張椅子，一口爛牙掉的滿地都是。
韓永勝捂著嘴，眼淚鼻血全下來，一臉驚恐，求救於莫藥師和厲南飛。
莫藥師呵呵一笑：「素聞柳氏雪梅槍冠絕東寧郡，今日得見總鏢頭夫人風采，果真名不虛傳。」
柳涵此刻柳眉倒豎，站在劉灞刀身前，衝著莫藥師冷冷道：「今日夫君收徒，就不讓你等賠椅子了，不過且要記住一點，禍從口中。」
莫藥師嗔怒看了韓永勝一眼，隨即笑道：「是老夫管教不嚴，他當受此罰，應該應該。」
柳涵這才抱拳：「擾了諸位豪傑雅興，一會酒宴開始，本人先自罰三杯。」
場間眾人多都是學武之人，他們壓根沒看清楚柳涵的出手，甚至沒看清對方是什麼時候動身的。
心中不由大駭。
若是自己沒忍住，過一時嘴癮，那這一巴掌，自己有信心躲過嗎？
羅壩天抱拳一笑：「沒有沒有，今日得見柳女俠身手，羅某好生佩服。」
楊金海也抱拳附和：「楊某也是一樣。」
劉灞刀則是放下微微抬起的右手，心中懊惱：被搶先一步，真是可惜。
這時，厲南飛捋須一笑：「柳女俠這一手，頗有當年令堂之氣勢，就是不知家學梅拳傳承了幾分？」
柳涵瞬間明白他的意思，道：「閣下這是在下挑戰書？」
「挑戰不敢當，只是切磋比試，不傷和氣，算是飯前助興，開胃小菜。」
「如此，那我們便過兩招。」
柳涵當即就要走出門外。
厲南飛連連擺手：「不敢不敢，拳怕少壯，老朽一把年紀，打不動了，還是讓年輕小輩領教吧。」
這時，光頭少年臉上一樂：「爺爺，打贏後應該有戰利品的吧。」
「那是自然，劉總鏢頭家大業大，不至於輸不起。」
厲南飛安撫完光頭少年，看向柳涵：「柳女俠，如何？」
柳涵自然不相信厲南飛口中打不動之類的託詞，她觀察過對方的步伐舉止，對方的實力根本不在自己之下，儼然與劉灞刀境界相當。
她又見這名光頭少年只有十八十九歲模樣，便道：「小徒名遠現今已有三十，和弱冠少年切磋，贏了也不光彩。」
「那真是可惜，那就只能請劉鏢頭高徒指教了。」
龔淮站在胡名遠身後，早已摩拳擦掌。
他見劉灞刀受人發難，也是憋了一肚子火氣。
此刻只等一聲令下，他就衝上前去暴揍光頭少年。
讓他們瞧瞧鏢局不是他們能惹的。
劉灞刀面色平靜，他在觀察光頭少年的手腳以及神態動作，果真如李撼山所言，這少年已是練筋守關境界。
不過要說境界，據他所知，龔淮的境界還要略勝一籌，儼然快要突破練骨武師。
如此，讓他和同齡人對練打鬥一番，對他也大有幫助。
劉灞刀當即叫道：「龔淮，那你就和這位少年過過招，注意手下分寸。」
龔淮應聲答道：「是，師父。」
這一聲，中氣十足，惹得不少人為之稱讚。
龔淮率先出門，光頭少年阿光緊跟其後。
劉灞刀招呼王縣丞一干人等，也前往演武場。
話分兩頭，陸琛這邊一出會客廳，馮實河星曲，便從門口不遠處的假山後走出來。
他們自是聽到廳中對話，知道陸琛此番出來是為了準備拜師禮。
二人紛紛拿出自己身上值錢物飾。
一個是顆珠子，一個是塊銅鏡。
「陸兄，這是我們身上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東西了。」
一時間，陸琛愣住，不知該說什麼是好，片刻，抱拳道：「二位心意，陸琛記下了，不過拜師禮的確已經備好。」
馮實河星曲相互看了一眼，憑著他們對陸琛的了解。
陸琛的話，他們相信。
二人重重點頭，河星曲道：「那用不用我們和你同去？」
「不用，估摸著時間，應該已經快到了，我去去就回。」
「好，那你路上小心。」
陸琛嗯了一聲，旋即離開。
假山後的李滿看向陸琛離開的背影，默默將手中荷包放回袖口。
陸琛出了鏢局門口，直直往東。
沒走多久，便看到了武大一行人。
武大駕著驢車在前面開道，兩側是兩名鏢局武師在護衛。
拉車的不僅有黃牛，還有不少清水村村民，他們不知從哪裡搞來粗麻繩，系在車上，都在奮力拽著。
街道兩邊，車後，都是圍觀的武陵城百姓。
一群人，聲勢浩大，場面十分壯觀。
臨近鏢局，街道兩邊不少捕快在維持秩序。
見到如此場面，一個個不禁抽出佩刀，待看到兩名鏢師之後，便又放下警惕。
待陸琛領著清水村一行人到達鏢局門口，趙霖這時也帶人歸來。
他沿河岸尋了一圈，沒有發現，以為陸琛遭了意外，現在見到他平安無事，不由放下心來。
再看向車上的鼉龍，瞬間驚的說不出話來。
「陸師弟，這該不會是你？」
「運氣還算不錯，半路上，打到一條大漁獲。」
「漁獲？這個也能算是魚麼？」
明眼人看到此時，都已經看出。
劉總鏢頭新收高徒，的確是沒有事先準備。
但一般情況來說，有沒有拜師禮，是否合乎禮儀，只要當事人沒意見，其他人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而平日裡相當低調，且背景莫測的莫藥師在這種時候，突然如此咄咄逼人。
又加上他帶來一老一少兩位踢館狂人。
其不善之心，昭然若揭。
眾人推測，那只有一種情況。
那就是莫藥師仗著手握破障丸配方，想通過打煞鏢局威風，藉此立威。
劉灞刀心知對方故意發難，多為報復藥園之事而來。
但他此刻不好發作。
鏢局弟子家宅被賭坊擅闖，他占理，行霸道之事，完全可以。
但現在，對方只是隨口提出疑問，自己若是以武力鎮壓，當失了氣概，行的就不是霸道，而是蠻橫。
他也早從趙霖口中得知，陸琛家境貧苦，因而根本沒把拜師禮放在心上。
一心只想著能收到如此天賦的武學苗子，已然知足。
全然沒想到會有人拿拜師禮來大做文章。
就在劉灞刀柳涵沉默，陸忠安憂心，莫藥師韓永勝眼泛得意之際，陸琛來到劉灞刀身前。
「弟子所備拜師禮尚在路上，我這就去相迎。」
劉灞刀點頭同意，猜他定是想出門現做準備。
事已至此，也只能這樣。
陸琛剛走，莫藥師邊上的韓永勝嘴角一撇，小聲嘟囔一句：「現買就現買唄，還說什麼在路上，我倒要看看泥腿子能準備啥好東西……」
他話音未落，就被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扇飛，整個人倒飛出去，砸爛一張椅子，一口爛牙掉的滿地都是。
韓永勝捂著嘴，眼淚鼻血全下來，一臉驚恐，求救於莫藥師和厲南飛。
莫藥師呵呵一笑：「素聞柳氏雪梅槍冠絕東寧郡，今日得見總鏢頭夫人風采，果真名不虛傳。」
柳涵此刻柳眉倒豎，站在劉灞刀身前，衝著莫藥師冷冷道：「今日夫君收徒，就不讓你等賠椅子了，不過且要記住一點，禍從口中。」
莫藥師嗔怒看了韓永勝一眼，隨即笑道：「是老夫管教不嚴，他當受此罰，應該應該。」
柳涵這才抱拳：「擾了諸位豪傑雅興，一會酒宴開始，本人先自罰三杯。」
場間眾人多都是學武之人，他們壓根沒看清楚柳涵的出手，甚至沒看清對方是什麼時候動身的。
心中不由大駭。
若是自己沒忍住，過一時嘴癮，那這一巴掌，自己有信心躲過嗎？
羅壩天抱拳一笑：「沒有沒有，今日得見柳女俠身手，羅某好生佩服。」
楊金海也抱拳附和：「楊某也是一樣。」
劉灞刀則是放下微微抬起的右手，心中懊惱：被搶先一步，真是可惜。
這時，厲南飛捋須一笑：「柳女俠這一手，頗有當年令堂之氣勢，就是不知家學梅拳傳承了幾分？」
柳涵瞬間明白他的意思，道：「閣下這是在下挑戰書？」
「挑戰不敢當，只是切磋比試，不傷和氣，算是飯前助興，開胃小菜。」
「如此，那我們便過兩招。」
柳涵當即就要走出門外。
厲南飛連連擺手：「不敢不敢，拳怕少壯，老朽一把年紀，打不動了，還是讓年輕小輩領教吧。」
這時，光頭少年臉上一樂：「爺爺，打贏後應該有戰利品的吧。」
「那是自然，劉總鏢頭家大業大，不至於輸不起。」
厲南飛安撫完光頭少年，看向柳涵：「柳女俠，如何？」
柳涵自然不相信厲南飛口中打不動之類的託詞，她觀察過對方的步伐舉止，對方的實力根本不在自己之下，儼然與劉灞刀境界相當。
她又見這名光頭少年只有十八十九歲模樣，便道：「小徒名遠現今已有三十，和弱冠少年切磋，贏了也不光彩。」
「那真是可惜，那就只能請劉鏢頭高徒指教了。」
龔淮站在胡名遠身後，早已摩拳擦掌。
他見劉灞刀受人發難，也是憋了一肚子火氣。
此刻只等一聲令下，他就衝上前去暴揍光頭少年。
讓他們瞧瞧鏢局不是他們能惹的。
劉灞刀面色平靜，他在觀察光頭少年的手腳以及神態動作，果真如李撼山所言，這少年已是練筋守關境界。
不過要說境界，據他所知，龔淮的境界還要略勝一籌，儼然快要突破練骨武師。
如此，讓他和同齡人對練打鬥一番，對他也大有幫助。
劉灞刀當即叫道：「龔淮，那你就和這位少年過過招，注意手下分寸。」
龔淮應聲答道：「是，師父。」
這一聲，中氣十足，惹得不少人為之稱讚。
龔淮率先出門，光頭少年阿光緊跟其後。
劉灞刀招呼王縣丞一干人等，也前往演武場。
話分兩頭，陸琛這邊一出會客廳，馮實河星曲，便從門口不遠處的假山後走出來。
他們自是聽到廳中對話，知道陸琛此番出來是為了準備拜師禮。
二人紛紛拿出自己身上值錢物飾。
一個是顆珠子，一個是塊銅鏡。
「陸兄，這是我們身上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東西了。」
一時間，陸琛愣住，不知該說什麼是好，片刻，抱拳道：「二位心意，陸琛記下了，不過拜師禮的確已經備好。」
馮實河星曲相互看了一眼，憑著他們對陸琛的了解。
陸琛的話，他們相信。
二人重重點頭，河星曲道：「那用不用我們和你同去？」
「不用，估摸著時間，應該已經快到了，我去去就回。」
「好，那你路上小心。」
陸琛嗯了一聲，旋即離開。
假山後的李滿看向陸琛離開的背影，默默將手中荷包放回袖口。
陸琛出了鏢局門口，直直往東。
沒走多久，便看到了武大一行人。
武大駕著驢車在前面開道，兩側是兩名鏢局武師在護衛。
拉車的不僅有黃牛，還有不少清水村村民，他們不知從哪裡搞來粗麻繩，系在車上，都在奮力拽著。
街道兩邊，車後，都是圍觀的武陵城百姓。
一群人，聲勢浩大，場面十分壯觀。
臨近鏢局，街道兩邊不少捕快在維持秩序。
見到如此場面，一個個不禁抽出佩刀，待看到兩名鏢師之後，便又放下警惕。
待陸琛領著清水村一行人到達鏢局門口，趙霖這時也帶人歸來。
他沿河岸尋了一圈，沒有發現，以為陸琛遭了意外，現在見到他平安無事，不由放下心來。
再看向車上的鼉龍，瞬間驚的說不出話來。
「陸師弟，這該不會是你？」
「運氣還算不錯，半路上，打到一條大漁獲。」
「漁獲？這個也能算是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