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寒梅傲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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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方神起下去後,有不少才俊上前和帝女比詩,結果無一落敗。

  「九曜,看你沉默了半天了,怎麼不上去呢?」慧心問道。

  「養氣。」九曜回答道。

  「就像你們兵家蘊養劍氣一樣,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一鳴驚人。」慧心反問道。

  「對。同理可得,我在養詩書之氣。」九曜回答道。

  「你的話還真少,不過確實夠酷。」

  說罷,慧心飛身上台。

  「秋池,佛門不動之境,果有玄妙。這詩詞歌賦做起來實在令人傷神,慧心以不動之境做詩,能夠吸取地脈之力,養精蓄銳,絲毫不會神傷。」

  宋亭西小聲說道。

  只見,慧心身邊有淡淡的金色氣息向他聚攏。

  他閉上雙眼,手中執筆,憑修士的感知能力在紙上做詩。

  「落葉濺飛霜,寒星幾點淚。孤燈照不眠,深夜人未歸。」

  「祭酒先生,我的詩做完了。還請交於各位品鑑。」慧心說道。

  只見他面色鬆弛,毫無緊張之感。

  「落葉飛霜,寒心滴淚,頗有意境啊。」

  「確實,配上這行雲流水的書法,卻有一股蕭素孤寂之感。」

  「不錯,也是一首難得的佳品。」

  經過眾人討論,兩人暫時並列。

  「小和尚有幾把刷子,他的這首詩里我竟感覺到了幾分真意。」宋亭西表示道。

  此時,場上有的人已經默默放棄,就只剩下宋秋池、人宗的苗婷玉、皇室代表元小真和兵家的九曜還未上場,看來三甲就在這幾人當中了。

  此時,台下傳來了陣陣討論之聲,都在問他們為什麼還不上台。當然,這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了。俗話說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幾人都在養氣,就看誰坐不住,要先出手了。

  這時,九曜突然開口了:「宋兄作為儒教的麒麟才子,不給我們大家表演一下嗎?」

  「那都是大家捧場,過譽了。九曜是師兄高我兩個境界,想必是已經養好詩書之氣了,可否讓賢弟一賞佳作。」宋秋池回應道。

  九曜作為兵家四品養爐境修士,本身就善於藏拙,因為他們需要以身為爐,養一口劍,並且要蘊養出劍氣,方可在出劍之時驚天動地。

  九曜本身就境界就比幾人高,若養氣比幾人慢,豈不是是說他還不如這幾個境界低的?而且,怎麼說自己都有以大欺小之嫌。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只見九曜御劍來到天空當中,朝著一旁的石牆揮了幾劍的時間,一首詩便做好了。

  「這麼快就做出了一首詩,出口成章啊。」遠處的工人驚嘆道。

  兵家以劍代筆,怪不得要刻在牆上了。如果是那普通的紙張,現在已然四分五裂。

  「三千桃花流水落,滿堂彩客過九州。一劍寒光六千里,幾縷憂思萬重愁。不見眾生不見吾,但存壯志遠行舟。」

  「好詩!大氣,孤寂。以劍代筆,刻出的字蒼勁有力,甚好。」

  「俠客眾生行,吾志存高遠。確實不錯。」

  「凜冬霜心,俠氣滿盈。天寒人心卻不寒,好詩啊。」

  幾位學宮祭酒評價道。

  「好詩!觀摩此詩竟然令我可勘破虛妄,神識心力,精神秘力如同那大海奔洋流,生生不息,竟入得那兵家之六品,奔流境。」

  皇帝身旁的鎮江王激出一身冷汗,驚呼道。

  鎮江王,當今陛下的二皇兄,鎮守大乾北境險地,臨淵。最近要準備晉升六品,才特意回京求掌天指導。

  「恭喜鎮江王了。」眾位大臣和修士,顯貴齊齊祝賀。

  「真是令人羨慕啊。我觀此詩時境界也有些許鬆動。可惜我是武夫,要歷經廝殺才可破境。」

  龍象騎統領說道。

  「此詩意境,比我之高不是一星半點。小僧佩服,自願下台去。」慧心說罷,飛身下台。

  「此詩意境可與帝女並肩否?」九曜問道。

  「自然可以。並且閣下的詩自成一派,意境頗為深遠,你我各有特色。談不上並肩之說。」武玲月回應道。

  此時,苗婷玉高聲喊道:「哎呀呀!我耐不住了,我要上去過過詩癮了。」


  「托落的長裙,銀制的頭飾,眼含星眸,唇若櫻桃,身材高挑,美不甚收啊。她和帝女真是兩種風格,不同的人不同的美,不過與我而言,就是一個漂亮啊。」

  宋亭西有些看呆了自言自語的說道。

  苗婷玉注意到了宋亭西的這副樣子,看兩人四目相交,然後苗婷玉便面帶微笑的上台去了。

  「二弟,她,她沖我笑了?她笑的可真甜啊。仿佛一味香茶,沁人心脾哦。」

  宋亭西和宋秋池說道。

  宋秋池看了看自己的哥哥,白了他一眼,搖了搖頭,表示無語。自己的哥哥一直是這樣,他都習慣了。

  看到這一幕,武玲月卻是咬了咬牙,冷哼了一聲。只不過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苗婷玉身上,沒注意到她的表情。

  「秋池,你感覺到了一股冷意了嗎?」宋亭西問道。

  「沒有啊。怎麼了,你又在自己扮演什麼呢?」宋秋池回應道。

  「不是,這次是真的感到一股冷意。按道理來說,已經初春了,不應該這麼冷啊。」宋亭西表示道。

  他覺得,可能是自己這具肉身才塑造不久,不太適應,自己還是要再加一件衣服吧。

  兄弟倆說話的間隙,苗婷玉已經將詩做好了。且她的書法同樣頗具造詣。而且,元小真也突發奇想,登台做好了詩,與她們一同比試。

  「霜雪千年孤獨時,寒梅傲骨立風中。不畏嚴寒獨自開,凌霜傲雪顯風姿。遙望蒼穹星河冷,心存壯志登雲天。」——人宗聖女苗婷玉之詩。

  「凜冬已過春則至,萬物生機埋大地。水晶殿內似龍盤,寒山寺山前如虎踞。春來我不先開口,哪個蟲兒敢做聲。」——皇室代表元小真所做。

  「人宗聖女的詩,講寒梅傲雪,不畏嚴寒,一如人修行,一如人生。」

  一大儒評價道。

  「元小真的詩雖然大氣磅礴,但卻有些大逆不道,有些好高騖遠了。陛下在此,你如龍盤虎踞就算了,怎麼能說自己不發聲,無人敢發聲呢。」

  另一位學宮祭酒說道。

  「好詩!目中無人,匹敵天下的氣勢到位了!好詩!」

  此時,陵川王扮演的陛下高聲呼道。

  「咳,陛下!」大監咳嗽了一聲,開口道。

  「哦、哦,那個什麼,你這首詩啊,大氣磅礴,立意高深,就是有點好高騖遠了?你要是朕,寫這個詩自然不錯,可是你不是朕。那就不行了。不過此時不錯,朕就收入殿內了。」

  說罷,皇帝便派人將元小真的詩卷,送進了春秋殿內。

  目前,就剩下宋秋池還未做詩了。

  只見他默默走到台上,眼神犀利,下筆有如神助,力透紙背,行雲流水。

  「千里紅塵滾狼煙,披荊斬棘死沙場。萬象更新始復甦,家國一統山海一。烽火連天戰鼓鳴,鐵馬冰河入夢魂。江山如畫英雄淚,千古風流誰與共。」

  「秋池小試牛刀,還請大家品鑑。」宋秋池說道。

  「此詩讀完,只發覺渾身熱血,要效命沙場,保衛祖國。」

  「男子漢大丈夫,應當馬革裹屍還。讀完此詩,不禁,熱淚盈眶。」鎮江王對此再熟悉不過了。

  禁淵險地,蠻族屢屢入侵,鎮江王手下已不知道有多少士兵血染疆場。

  「將凜冽嚴寒的冬日寄託於冷酷無情的戰場;將春天之後萬物生發寄託於家國統一的和平。好詩。」

  幾位大儒和祭酒贊口不絕於人耳。

  「我宣布,經由我等商討,此次首甲乃是儒教青平書院,二品仁德境學子,宋秋池;二甲是兵家九曜,三甲乃是歲月皇朝,帝女武玲月。」

  主持的祭酒宣布道。

  隨後,三人站在一起,由大儒將獎品一一贈於他們。

  首甲得浩然正氣丸,儒教四品丹藥,可在破鏡時穩固心神,增加破境機率。同時它對於任何教派的四品晉升之時都可以起到穩固心神的作用,所以有價無市,彌足珍貴。

  二甲得道門提供的四品術法《清心凝氣訣》。這篇功法可以抵禦心魔,抵禦妖魔魔音,更可以克制貪嗔痴三屍。而且隨著修行境界的提高,這篇功法的作用更強。

  三甲可獲兵家所提供的神料,可煉五品兵器。


  此外,今年前兩甲可以各得一枚佛門的菩提子,屬療傷寶藥。

  很快時間便過去了,已至黃昏,大家也各自回到了房間休息。

  這時,院內的一處叫角落裡,傳來了一聲驚心的「豬叫聲。」不知道的,還以為哪位屠夫在這時候殺豬呢。

  「宋亭西,你很好嘛。敢勾搭別的女人了!說好的只有我一個,只愛我一個呢?怎麼,誓言都被狗吃了唄。」

  武玲月邊說便用鞭子抽打著地面。

  「玲月,我也是第一次看見人宗聖女,就是單純覺得她漂亮多看了幾眼。哪有什麼眉目傳情的事啊。」

  宋亭西解釋道。

  「第一次人家就對你笑?在場那麼多人呢。怎麼就看你就對你笑啊?秋池長的不比你好看,她怎麼不看秋池就看你呢。!」

  說罷,武玲月又將鞭子抽向了一旁的假山。只見的啪的一聲,假山四分五裂。

  「真沒有,玲月。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看我,真的,你相信我,你看!我還給你帶了禮物,你快給我鬆綁,我拿給你。」

  宋亭西面流冷汗,快速的說道。

  「在哪?我拿自己,你別耍花招。」

  說罷,武玲月在宋亭西身上翻了起來,最後從他的儲物戒指中找到了一個紅色的禮盒。

  「月寶,打開看看吧。你絕對喜歡!」宋亭西斬釘截鐵的說道。

  武玲月看了看宋亭西心中暗道:「宋郎這麼有自信?看來是我撒潑了。」

  隨後,她便將紅色禮盒的蓋子打開了。

  「這是舊神偉力和八階妖獸的核心精華?」

  武玲月問道。

  「對,怎麼樣喜歡吧。」宋亭西得意的說道。

  武玲月看著眼前這個不久前才經歷過生死劫難的男人,心中的氣瞬間消了大半。看著自己再他臉上打的拳印,又有些許心疼了。

  「月寶,別哭啊。你喜歡就行。這舊神是昔年我和師傅遊歷天下時,師傅助我擊殺的火神次身,雖然不是主身,但是這是主神之力,火元素的頂峰,於你而言定是有用。這八階妖獸核心精華是最近偶德機會,找到了它的巢穴,神風嘯天狼,風屬性的魔獸。你也知道,風助火勢,這兩樣寶物可以說是相輔相承的。

  宋亭西還沒說完,武玲月就給他鬆了綁,一下子撲倒他懷中。

  「你總是這樣不和我商量就去做。當年也是,現在也是。」武玲月嗚咽道。

  「當年在我遇見你的第一次時,我就知曉你是個好女孩。你和其他女孩子很不一樣,你喜歡舞文弄墨,喜歡刀槍劍戟;同樣,你還喜歡為百姓發聲。尤其是那次,你救了我性命,我更是對你情有所鍾了。」

  宋亭西坐在亭子的石凳上,抱著依偎在懷中的武玲月,輕聲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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