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聖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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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監,你覺得皇室之中,誰適合去參加乾元詩會啊。」

  「自然是陛下。」

  「說說為何是朕?」

  「陛下乃宋師弟子,在我大乾,宋師的才學可排前列。而陛下是宋師的弟子,想必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

  「大監莫要開玩笑了。宋師那是治國理政之才,要說書法嘛?朕倒是得宋師傳授,可是這詩詞歌賦的才情,宋師可是少的很啊。」

  「誒,老奴怎敢戲言。宋師不善於詩詞未必陛下不善於詩詞。有道是弟子不必不如師,師不必賢於弟子。所以,皇室代表,陛下一人即可。」

  「說的好。好一個弟子不必不如師,師不必賢於弟子!這次朕要喬裝打扮一下,也去熱鬧熱鬧。至於這朝堂之上,你去通知朕的三哥,就讓他來坐鎮。」

  「老奴明白。」

  大乾皇朝,自開朝以來,便定都聖京,皇位傳至今日,已歷經七十二帝。新皇登基時不過十八,而今過了四年,也不過二十有二。十六時,先皇和人宗副宗主商定將其女,許氏許配於新皇。

  大乾歷三七五年,新皇登基,立許氏為後,攜手共治,恩愛至今。

  大乾歷三七七年,許氏身懷鳳胎,同年十月,公主清月出生。

  至今,皇帝元慎和皇后許氏,只育有一女。所以,年輕的元慎自然不願意錯過任何有意思的盛會。

  山嶽書院

  「放心師傅,我作為山嶽書院年輕一輩的翹楚,自然是要名動天下的。這次詩會就是我的契機,您就瞧好吧。出發聖京!」

  歲月皇朝,明都。

  「請女帝放心,女兒定然能奪得首甲!來人,出發大乾皇城——聖京!」

  聖京,人宗

  「小乖乖,當今陛下乃是你母親的姐姐的丈夫,換言之,陛下就是你的姨父。所以,你可不能任性啊。我聽說你姨夫也要參與,你可得精明點,我人宗今年的研學經費可就靠你了。另外可不准與別人透露陛下的事情。」

  眼看詩會在即,各地參加詩會的人也都相繼趕到了聖京。

  青州,宋府。

  「秋池,這次詩會,你可有把握?」

  「父親放心,定不辱命。」

  「辱命談不上,我可不求你爭什麼第一,名利之事無所謂的。唉,你要知道,這盛會和百姓無甚關係。家中沒有人脈,背景的百姓,只能在宮門外聽消息捷報,以此來獲得參與感。」

  「這沒辦法,歷來如此。只憑我父子二人,也無法改變現狀。」

  ……

  這次詩會,聲勢浩大,比往屆更甚。看來是想掩蓋掉前幾日古孽會襲擊皇城的氣息。

  大乾皇朝,都城聖京。它坐落於天玄大陸的中心。交通發達,經濟繁榮,奇山秀景更是數不勝數。如此美麗的城邦,是所有人心中共同嚮往的生活天堂。

  「這就是聖京?和我們明都比起來,真是各有特色,互不相讓啊。」

  這是武玲月長這麼大,第一次來到別國。

  「公主謬讚了。今年詩會,依舊在皇室宗廟春秋殿舉行。還請隨在下,移步到接引殿,參加詩會的人,都統一在那裡休息。」

  本來,接待來客這種事情,不需要禮部尚書親自出馬。可是今年來參加詩會的人里,不僅有她國的公主;還有各個教派的天之驕子;更有帝師之子。他不出面,於禮不合呀。

  還好冬季已過,目下正值初春,否則,可要給這位上了年紀的禮部尚書凍壞了。

  同時間,聖京西北角的一處小巷子裡,一群孩童聚在一起。他們在聽一個說書人講故事:

  「話說,天下大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這大乾皇朝,也曾經是平民之流。據說,當時的皇朝信奉舊神,每年要給舊神獻祭百人,以求國家一年都風調雨順,不被戰爭侵犯。正所謂,不是你的你自然不心疼,輪到你了,你肯定不會給。所以,大乾的先祖,偷摸的聯合了許多積怨已久的家族,偷偷來到大陸中心,過自己的生活,雖然艱苦,可是卻不需要有誰去供奉神明。後來,反天盟成立,大乾先祖有功於反天之戰,所以他的後人才能成立皇朝,延綿至今……」

  「大哥哥,你真的不是乞丐嗎?你的衣服黑黑的,一點不白,太難看了。」

  一個小女孩說道。


  「誒,大哥哥我就喜歡黑色的衣服,因為他拉風啊。好了好了,你們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糖場。內小孩,你的糖我相中了,能給我不?」

  說書人說道。

  「行吧。父親說了,不能白嫖,那不是好習慣,糖給你吃吧。」

  說罷,小孩子們四散而去。

  這時,幾個身穿黑甲的暗衛出現在了說書人的身旁。

  「皇家制式,黑甲,你們是大監的暗衛吧。」

  說書人轉身面向幾人說道。

  「我們是皇上……」

  還沒等說完,就被同行的另一人打斷道:「笨蛋,他套你話呢。你身份暴露了。」

  「其實大可不必,你們這黑甲、黑面具、黑刀、黑斗篷的,我一看這裝備,我就是知道是暗衛了。你說,除了你們,誰沒事穿這麼黑?你們為了符合那個『暗』字,也是煞費苦心啊。」

  聽到此話,幾人都看向說書人。只見說書人,也是黑衣,黑褲,黑半肩披風。

  「額,不好意思啊。那咱們,再見!」

  說罷,說書人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一把白灰,揚了眾人一臉。然後就飛身出巷子,跑路了。只留下幾人在原地發呆。

  「不是?大哥,我們就是來看看他是不是宋亭西,他跑什麼跑?」

  「三弟,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大哥說得對,老三,咱們追!」

  就這樣,劉關張三個暗衛就追了上去,雖然他們可能追錯了方向。

  城西的一家客棧里,大監,監正,總掌天,三個人圍坐一團。同時掐指,似乎算到了什麼。

  「嘿嘿,還想抓我,沒門,這次肯定又是老匹夫找人幫忙抓我的。」

  說書人正是宋亭西。在宋居寒找來大量寶藥的滋養下,宋亭西五日內便完好了。聽說詩會在即,便偷偷跟上了家裡的馬車,一路來到京城。想著這幾日人多,重新拾起說書的老本行,掙幾個零花錢。

  不過,下一刻他就笑不出來了。

  「小師兄?」

  「小師弟!」

  「不是,你怎麼能在這呢?老匹夫呢?」

  小師弟往二樓雅座指了指。

  「哎呦!快——溜!」

  宋亭西一看,這陣仗太大了,自己不能承受。但是想要走,卻走不了了。

  道門仙術,遲緩。

  直接破壞了宋亭西身邊的時間流速,讓他比普通人慢了十倍。其實,正常來說,以監正的修為,他這一個響指,足可以讓宋亭西這樣一個修士變的比普通人還普通,直接慢個一年半載也沒什麼問題。

  「小子,功德林廢了吧。你再跑一個我看看。」總掌天笑著說道。

  「你——這——老——匹——夫,你——無——恥。你——徒——兒——肉——身——被——奪……」

  「好了,正常說話。」

  總掌天也打了個響指,宋亭西立馬覺得自己可以口若懸河了。但是,這要跑路的動作依然在緩慢的做著。

  「好啊,你個老匹夫。你說我要趕不上那道雷光,它不就把我爹打死了。你不救也就算了,你還不讓我道門的師傅救。你,你真是居心叵測!你不出手就算了,你倒是把我肉身奪過來呀!現在好了,我這隻肉身既不是上古聖體,也沒有錘鍊過體魄,還得重新修行。」

  看著宋亭西委屈的小表情,三人都發笑了。

  「你啊你,我還不知道你?你是不是故意的?算了,你不說,我也不問。你三身俱在,少一個又死不了。再說了,我算到你命中有此一劫,去了也有變數。我不在京城,實力便會下降,京城的大陣就會變得薄弱。你說萬一他們派了實力與我相當之人,不也需要纏鬥一番嘛。所以,這才是最好的結局。」

  聽到實力下降,監正和大監差點笑了出來。

  「你們兩個老頭,別搞啊。」

  總掌天眼神示意,用神識提醒。

  監正和大監面上沒有什麼表情,但是心裡已經樂開了花了。

  「夜無擎!你、你、您可是我的好師傅,監正大人,眾所周知,您可是最公正了,大監,我爹也算是陛下的老師,給個面子,讓監正收了神通吧。我現在全身僵化,馬上就抽筋了。」


  宋亭西像是一隻偷吃魚的小貓,被抓了以後只能「撒嬌」了。

  隨後,監正便收回了神通。

  「亭西啊。你告訴師傅,這個是你的主身,小道士是你的次身,那你還有一具備用身體在哪兒呢。」

  總掌天笑著問道。

  「行吧。告訴你,我的最後一身,在龍族。」宋亭西回答道。

  「妖魔界?」

  「對,妖魔自古是一家,我的內具化身,就在大陸東邊的禁海中。」

  「小子,大乾有法,禁海非七品高手不能進入,你這是違法了。」大監提醒道。

  「大監,我那具化身是龍族,不算違法。」宋亭西說道。

  「你小子玩挺花啊。此事真假我暫不追究,你走吧。」

  說罷,夜無擎以去字訣,打發了宋亭西。

  被送走的宋亭西在京城的街上走著,邊走還邊自言自語。

  「趕緊修煉出第六具化身,讓五號身帶到禁海去,不然就露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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