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暗流
翌日，皇帝沒有召見任何使臣，獨自一人進山打獵去了。宋居寒心裡清楚今日陛下沒有召見自己，就代表此行無事了。今日，便可以啟程回家了。
「大人，是時候動手了！」
「對呀!此時不動更待何時啊！」
「既然爾等如此忠心不二，那這先鋒的位置，你等當仁不讓啊。」
「遵法旨。」幾人齊聲回答道。
玄雷看著幾人消失，沉默不語，心中暗道：「既然你們著急去送死，那我也不好多說什麼了。此事或可將罪責推脫給他們幾個。就說他們擅離職守，不聽吩咐造成的。」
下一刻，玄雷也原地消失了。
......
雲斷山，古孽會
「今日我們聚集在此，是為了慶祝一場勝利！在這無人知曉的神殿裡，讓我們喊出我們的口號——舊神復甦，四方傾覆，雖九死而不悔！」
山巔的神殿內，傳出了眾人的吶喊，聲音順著山谷的曲折，形成了悠悠不絕的迴響。
……
九天煞雷大陣，取舊日雷神之力，融合魔王煞，然後在要布置陣法的地方的對應的九個方位，埋下蘊含煞氣的陣旗。使用時引動陣旗可牽引九天神雷落下，魔王煞有麻痹的功效，同時又可以侵入骨髓。煞氣配神雷，一擊即中，必死無疑。
古孽會的五人來到了城郊十里處，齊聲念動口訣。
霎那間，晴朗的天空被烏雲籠罩，雷聲轟轟作響。
「這大乾也不過如此嘛。就這樣成了我們的瓮中之鱉。」
「就是，不是說大乾皇朝高手如雲，尤其是監正和掌天嘛。怎麼，現在都躲著不出來了。」
古孽會的幾人特地等到宋居寒行至城門後動手，一道紫黑色的雷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宋居寒劈去。
就在這危機時刻，宋亭西突然出現，擋下了這道雷光。
由於時間太過倉促，宋亭西一身修為根本來不及反應，硬生生用自己身體硬吃了一道雷光。
「宋亭西，你終於出現了，我們古孽會找你找了好久了。」
五人中為首的一人說道。
「找我？我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嘍嘍，找我幹什麼嗎？怕不是找錯人了吧？」
宋亭西咳了兩聲，回應道。
「別耍滑頭，你宋亭西，道門聖子，上古聖體，這要還是無名小卒？那就真不知道什麼是有名的人了。認清現實，大乾皇城被我們的陣法圍了，你最好識相點，否則我們不介意這一城人給你陪葬。」
「良言相勸該死鬼，你們威脅我也就罷了。你們還有膽子威脅大乾？這些老傢伙不出手，那我就不藏著掖著了。」
正值多事之秋，宋亭西希望他們識趣點，自己逃命去，可是看目前的狀況，他還是免不了一場戰鬥。
「無知小兒，安敢如此！」
古孽會的五人根本不出手，只是手捻法訣，引動天雷降下，主打一個消耗戰。
宋亭西不慌不忙的以道門仙術疾行，將父親送回了客棧，又跑了回來。
只見那些紫黑色的雷光，追著宋亭西進入了皇城，卻沒出來。皇城的城牆被劈的幾乎斷絕，可是城牆以內卻完好無損。宋亭西將神雷和煞氣引到城中，他不信老傢伙們不出手。
尤其是監正大人，欽天監乃是皇家風水師，這煞氣可是欽天監天敵。有煞氣的地方會滋生邪魔，貪嗔痴三念會盈盈不絕的在腦中誕生，無法斷絕，這會使大乾皇城的風水布局紊亂。
監正表示：「這小子，還挺會耍心眼。」
「區區五個螻蟻，也配叫囂！」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宋亭西快步上前，一把大刀化為四十多米，一刀劈下，似要斬出山谷一般。
兵家，巨兵術！
「不對啊，你道門聖子怎麼會使的兵家秘法？而且，我看你殺戮氣息，比我只強不弱啊。是塊好材料！」
五人身影如同鬼魅般消失，又從宋亭西身後出現。
「碰~！」
「金身化氣訣！」
「你怎麼回事，還會佛教功法？」
「什麼佛教功法，這是我自創的道門功法。」
……
「古孽會的成員不簡單啊。兩個兵家斬境的妖修，三個合一境武夫。雖然對你那徒弟夠不成什麼威脅，但是，面對舊神之力的加持，怕是夠嗆。」
「這小子今日命中，有此一難。」
監正看著總掌天那毫無波瀾的面容，便也什麼都不說了。
「偉大的萬獸之神，請你指引我，探尋並賜予我那股力量。」
「偉大的武神，請許我吮吸你的氣息，沾染你的力量。」
五人口中吟唱法訣，遙遠的天邊傳來兩束光芒，照應著他們。身在光芒之中，他們的境界瞬間攀升，戰力成倍的增強。
「宋亭西，上次被你拿下的不過是沾染了偽神氣息的螻蟻，而這次，你將直面神明！」
五人中為首的那人開口說道。
宋亭西注意到，那光芒照在城牆後，竟可以灼穿護城大陣。來不及多想，宋亭西知道自己是他們的目標，於是乎再次用出道門仙術，神行步，一瞬之間來到了兩百里開外的一座大山深處。古孽會的五人通過秘法，將九天煞雷融入體內，本來光輝照應的身體，因為魔王煞的緣故，變成了紫黑色，青筋暴起，肌肉膨脹。
吸收了大陣後的五人，速度似電如光。化做五團黑色的雷電，追了上去。
站定之後，五人身後出現了兩位神明虛影，一黃一紅，交相輝映。
瞬間，宋亭西感受到了極大的壓迫感。這股壓力不亞於他師傅教訓他的時候所使出的威壓，也不亞於當年偷偷觀摩功德林時，荀聖所釋放的。
再加上硬接了一發煞雷，煞毒遍布全身。此時的宋亭西根本扛不住此等威壓，膝蓋已經被壓碎了。
宋亭西心中暗道：「完了，這次真的是在劫難逃了，這具身體和修為怕是也要被廢了。」
……
百里之外的皇城，客棧中的宋居寒醒了過來。宋居寒走了出來，快馬來到皇宮大殿下。
「噗通！」
宋居寒跪了下來了，為官多年，他除了父母，天地，皇上還從跪過一人，然而今日，身為人父，宋居寒要救自己的兒子卻只有下跪求人了。宋居寒清楚，自己沒有修為，唯一可能的便是頂著帝師之名，求人了！
「各位，還請看在宋居寒的幾分薄面，出手救救我兒吧！若我宋家有什麼各位看的上的，儘管拿去！只要不違反原則的事，我宋居寒一併應了！」
可是，無人回應他，欽天監，暗衛，倒懸天……等地，皆是毫無動靜。
「宋某自問作為一個讀書人，已經做到了為百姓立命！還請儒教聖賢出手！」
還是無人回應。
「為什麼！儒教所說的治國、齊家、平天下！宋某除了平天下，已做其二，為何無有善報！」
……
此時，宋居寒心中有點五味雜陳，作為讀書人，著書立言，為百姓謀福，謀生，自己不敢說全部做到。但是，也完成了大半。
可是，作為讀書人信奉的儒教聖賢，卻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肯救。但若不是儒教聖賢普及了知識，科舉制才因此興盛，若無科舉，若不讀書，自己根本就無法高中，更別提今天的帝師之名了。
「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宋居寒心中，只能想到這一個可能。非人不救，而要自救！一想到這，宋居寒站了起來。
突然，霞光萬道，浩然正氣滿盈皇宮大殿。
宋居寒突然感覺，長跪不起的膝蓋沒有一點不適，而且身體異常輕盈，雖然依舊擔憂兒子，但是毫無傷神之感，精神抖擻。
「子境，仁德，白首，浩然！」
儒教青平書院四個境界。
「亞聖，過分了。這幫襯的也太明顯了。」
「夜道友，若再不幫襯，我害怕我儒教氣運將一夜崩塌，我同另外兩位的雕像也要崩碎一地。」
……
「古人誠不我欺！」宋居寒開口喝道。
「大人，是時候動手了！」
「對呀!此時不動更待何時啊！」
「既然爾等如此忠心不二，那這先鋒的位置，你等當仁不讓啊。」
「遵法旨。」幾人齊聲回答道。
玄雷看著幾人消失，沉默不語，心中暗道：「既然你們著急去送死，那我也不好多說什麼了。此事或可將罪責推脫給他們幾個。就說他們擅離職守，不聽吩咐造成的。」
下一刻，玄雷也原地消失了。
......
雲斷山，古孽會
「今日我們聚集在此，是為了慶祝一場勝利！在這無人知曉的神殿裡，讓我們喊出我們的口號——舊神復甦，四方傾覆，雖九死而不悔！」
山巔的神殿內，傳出了眾人的吶喊，聲音順著山谷的曲折，形成了悠悠不絕的迴響。
……
九天煞雷大陣，取舊日雷神之力，融合魔王煞，然後在要布置陣法的地方的對應的九個方位，埋下蘊含煞氣的陣旗。使用時引動陣旗可牽引九天神雷落下，魔王煞有麻痹的功效，同時又可以侵入骨髓。煞氣配神雷，一擊即中，必死無疑。
古孽會的五人來到了城郊十里處，齊聲念動口訣。
霎那間，晴朗的天空被烏雲籠罩，雷聲轟轟作響。
「這大乾也不過如此嘛。就這樣成了我們的瓮中之鱉。」
「就是，不是說大乾皇朝高手如雲，尤其是監正和掌天嘛。怎麼，現在都躲著不出來了。」
古孽會的幾人特地等到宋居寒行至城門後動手，一道紫黑色的雷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宋居寒劈去。
就在這危機時刻，宋亭西突然出現，擋下了這道雷光。
由於時間太過倉促，宋亭西一身修為根本來不及反應，硬生生用自己身體硬吃了一道雷光。
「宋亭西，你終於出現了，我們古孽會找你找了好久了。」
五人中為首的一人說道。
「找我？我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嘍嘍，找我幹什麼嗎？怕不是找錯人了吧？」
宋亭西咳了兩聲，回應道。
「別耍滑頭，你宋亭西，道門聖子，上古聖體，這要還是無名小卒？那就真不知道什麼是有名的人了。認清現實，大乾皇城被我們的陣法圍了，你最好識相點，否則我們不介意這一城人給你陪葬。」
「良言相勸該死鬼，你們威脅我也就罷了。你們還有膽子威脅大乾？這些老傢伙不出手，那我就不藏著掖著了。」
正值多事之秋，宋亭西希望他們識趣點，自己逃命去，可是看目前的狀況，他還是免不了一場戰鬥。
「無知小兒，安敢如此！」
古孽會的五人根本不出手，只是手捻法訣，引動天雷降下，主打一個消耗戰。
宋亭西不慌不忙的以道門仙術疾行，將父親送回了客棧，又跑了回來。
只見那些紫黑色的雷光，追著宋亭西進入了皇城，卻沒出來。皇城的城牆被劈的幾乎斷絕，可是城牆以內卻完好無損。宋亭西將神雷和煞氣引到城中，他不信老傢伙們不出手。
尤其是監正大人，欽天監乃是皇家風水師，這煞氣可是欽天監天敵。有煞氣的地方會滋生邪魔，貪嗔痴三念會盈盈不絕的在腦中誕生，無法斷絕，這會使大乾皇城的風水布局紊亂。
監正表示：「這小子，還挺會耍心眼。」
「區區五個螻蟻，也配叫囂！」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宋亭西快步上前，一把大刀化為四十多米，一刀劈下，似要斬出山谷一般。
兵家，巨兵術！
「不對啊，你道門聖子怎麼會使的兵家秘法？而且，我看你殺戮氣息，比我只強不弱啊。是塊好材料！」
五人身影如同鬼魅般消失，又從宋亭西身後出現。
「碰~！」
「金身化氣訣！」
「你怎麼回事，還會佛教功法？」
「什麼佛教功法，這是我自創的道門功法。」
……
「古孽會的成員不簡單啊。兩個兵家斬境的妖修，三個合一境武夫。雖然對你那徒弟夠不成什麼威脅，但是，面對舊神之力的加持，怕是夠嗆。」
「這小子今日命中，有此一難。」
監正看著總掌天那毫無波瀾的面容，便也什麼都不說了。
「偉大的萬獸之神，請你指引我，探尋並賜予我那股力量。」
「偉大的武神，請許我吮吸你的氣息，沾染你的力量。」
五人口中吟唱法訣，遙遠的天邊傳來兩束光芒，照應著他們。身在光芒之中，他們的境界瞬間攀升，戰力成倍的增強。
「宋亭西，上次被你拿下的不過是沾染了偽神氣息的螻蟻，而這次，你將直面神明！」
五人中為首的那人開口說道。
宋亭西注意到，那光芒照在城牆後，竟可以灼穿護城大陣。來不及多想，宋亭西知道自己是他們的目標，於是乎再次用出道門仙術，神行步，一瞬之間來到了兩百里開外的一座大山深處。古孽會的五人通過秘法，將九天煞雷融入體內，本來光輝照應的身體，因為魔王煞的緣故，變成了紫黑色，青筋暴起，肌肉膨脹。
吸收了大陣後的五人，速度似電如光。化做五團黑色的雷電，追了上去。
站定之後，五人身後出現了兩位神明虛影，一黃一紅，交相輝映。
瞬間，宋亭西感受到了極大的壓迫感。這股壓力不亞於他師傅教訓他的時候所使出的威壓，也不亞於當年偷偷觀摩功德林時，荀聖所釋放的。
再加上硬接了一發煞雷，煞毒遍布全身。此時的宋亭西根本扛不住此等威壓，膝蓋已經被壓碎了。
宋亭西心中暗道：「完了，這次真的是在劫難逃了，這具身體和修為怕是也要被廢了。」
……
百里之外的皇城，客棧中的宋居寒醒了過來。宋居寒走了出來，快馬來到皇宮大殿下。
「噗通！」
宋居寒跪了下來了，為官多年，他除了父母，天地，皇上還從跪過一人，然而今日，身為人父，宋居寒要救自己的兒子卻只有下跪求人了。宋居寒清楚，自己沒有修為，唯一可能的便是頂著帝師之名，求人了！
「各位，還請看在宋居寒的幾分薄面，出手救救我兒吧！若我宋家有什麼各位看的上的，儘管拿去！只要不違反原則的事，我宋居寒一併應了！」
可是，無人回應他，欽天監，暗衛，倒懸天……等地，皆是毫無動靜。
「宋某自問作為一個讀書人，已經做到了為百姓立命！還請儒教聖賢出手！」
還是無人回應。
「為什麼！儒教所說的治國、齊家、平天下！宋某除了平天下，已做其二，為何無有善報！」
……
此時，宋居寒心中有點五味雜陳，作為讀書人，著書立言，為百姓謀福，謀生，自己不敢說全部做到。但是，也完成了大半。
可是，作為讀書人信奉的儒教聖賢，卻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肯救。但若不是儒教聖賢普及了知識，科舉制才因此興盛，若無科舉，若不讀書，自己根本就無法高中，更別提今天的帝師之名了。
「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宋居寒心中，只能想到這一個可能。非人不救，而要自救！一想到這，宋居寒站了起來。
突然，霞光萬道，浩然正氣滿盈皇宮大殿。
宋居寒突然感覺，長跪不起的膝蓋沒有一點不適，而且身體異常輕盈，雖然依舊擔憂兒子，但是毫無傷神之感，精神抖擻。
「子境，仁德，白首，浩然！」
儒教青平書院四個境界。
「亞聖，過分了。這幫襯的也太明顯了。」
「夜道友，若再不幫襯，我害怕我儒教氣運將一夜崩塌，我同另外兩位的雕像也要崩碎一地。」
……
「古人誠不我欺！」宋居寒開口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