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疫情蔓延,命懸一線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烏茜,趕緊回去稟報你師父!」伯勤公子最先提醒烏茜。

  「好的,我馬上就去。」烏茜說完轉身跑回杏木藥坊了。

  「這兩個人要趕緊隔離起來,」澤蘭說道,「如果真的是天花的話,千萬不能再叫其他人接觸了。」可是大家沒有人敢上前一步,都下意識地往後推,希望離他們越遠越好。

  「這樣吧,咱們先在這邊等著春前輩,確保不要讓其他人上前。」伯勤公子提了一個可行性建議。

  不一會兒,春東木和丁子香匆匆忙忙趕了過來。

  「魏師妹,聽烏茜說這邊有人得天花了嗎?是他們兩個嗎?」春東木說著就帶上白色面罩,欲上前去診斷。

  「東木,等等,我去!」丁子香一把拉住春東木,自己則戴上面罩走上前去,把手搭在右邊那個臉上和手上布滿斑疹的人左邊手腕上:「脈長,洪散而急」,丁子香邊說,邊摸了摸該人的額頭,從他潮紅的臉色可以看出額頭溫度肯定也很高。最後讓此人伸出舌頭,只見舌尖發紅,舌苔微黃,苔干少津,嘴裡還散發出一股臭氣。

  「烏茜,你現在速回藥坊,煎兩副湯藥。各取石膏50克,知母18克,甘草6克,粳米9克,以上四味,以水一斗,煮米熟湯成,去滓。煮好後迅速端過來,我要給這兩人各溫服一升。」丁子香果斷吩咐道。

  「丁前輩,這兩位患者得的是天花嗎?」澤蘭小心翼翼問道。

  「目前只能確定他們得的是溫病,具體是不是天花現在還看不出來,不過這個人之所以手上臉上有斑疹,是因為他皮膚過敏了。這樣也好,你們沒有貿然前來接觸他,溫病都是會傳染的。」

  「可是前輩,您呢?萬一您也被傳染了怎麼辦?」澤蘭不禁擔心地問道。

  「子香,你說他們得的並不一定是天花?」春東木的神色一黯,接著說道:「剛剛你就不應該阻止我過去。」

  「你我誰來,又有何區別呢?」丁子香淡然笑道:「何況我已患過天花,總歸是比你多了一層保障不是?」

  春東木沒有再多說什麼,叮囑朱載堉和澤蘭等人戴好面罩,接著說道:「既是溫病,那應該就不止這兩個人,子香你問問此二人來歷。相信接下來各地可能都會有疫情的,咱們要提前做好各種準備,接下來有一場硬仗要打了。」

  「紫萱,你們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不如和我趕緊回杏木藥坊去,回去後第一時間安排常山他們把杏木藥坊上上下下全都給用艾葉熏起來。」春東木變吩咐變往回走。

  澤蘭和忍冬堅持留了下來,以防丁子香這邊有什麼突發情況。約莫過了小半個時辰的功夫,烏茜帶著兩個小師妹,面部和手腳等裸露部位全部武裝起來了,各端了一大碗湯藥過來;後面還跟著兩個面部和手腳全副武裝起來的雜役,拉著一輛牛車過來。

  丁子香給兩個患者餵完藥後,安排那兩個雜役將人移到後山杏木藥坊的藥材種植園去了,暫時交由看園的黎叔代為照管,並安排送藥的兩位年輕小師妹過去煎藥,一起協助黎叔暫為照顧他們的飲食起居。

  待兩名病患被轉移後,丁子香這才摘下面罩,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氣。方才從兩位患者口中得知,他們是從浙江那邊過來探親的,離家的時候還好好的,昨天下午開始感覺不舒服了,具體是什麼原因也不清楚。

  「丁前輩,溫病到底是什麼原因造成的?」澤蘭聽完丁子香的話後,上前問道。

  「溫病是因感受溫熱之邪而引起的,呈現熱象,比如脈洪數,舌苔黃厚,體溫高,呼吸急促,煩渴欲飲,小便黃赤等,病患易化燥傷陰。現值秋季,應是由秋燥引起的。」丁子香緩緩道來。

  「哦,如此說來,就要清熱祛邪、保津養陰了。難怪您剛給開了白虎湯的方子,」澤蘭說道。

  「嗯,按這兩名病患目前的情況,白虎湯暫時可以穩定一下病情。但溫病病情發展迅猛,傳變快,特別是患者如果先天體質較弱的話,很容易由表及里,到時候這個方子就不奇效了。」丁子香繼續說道。

  「家父近幾年來對溫病頗有研究,我記得家父曾說過溫病的發展變化有一定的規律性。

  如果按衛、氣、營、血傳變來說,溫病初起多犯衛分,進而傳入氣分,氣分之邪不解則傳入營分,再不解則深入血分。若按三焦傳變來說,溫病初起多在上焦肺衛,進而中焦陽明。按丁前輩所說,這兩名患者當是犯病初期才對。」忍冬在一旁說道。

  「你是?不知道令尊如何稱呼呢?」聽完忍冬的分析,丁子香不禁對他另眼相看,遂問起他的家世來。


  「丁前輩,在下吳忍冬,現杏土殿門下三弟子,家父乃浙江吳縣吳有性。」忍冬恭敬的說道。

  「難怪你能有此番見解,果然虎父無犬子,吳兄後繼有人了啊!」丁子香油然感慨道。

  正在談論間,只見烏茜急匆匆地跑過來說道:「師姐,不好了,師父讓你們趕快回去看看,藥坊門前一下來了幾十名患者,症狀看著和之前那兩個人很像,師父一個人忙不過來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丁子香重新戴好面罩,叮囑澤蘭和忍冬也要做好自我防護後,便一起趕回杏木藥坊了。遠遠就看到杏木藥坊門口圍著一堆人,將春東木圍得水泄不通,春東木正在給患者一一耐心看診,時而神色凝重,時而低頭思索,一邊寫著單子一邊叮囑朱載堉和魏紫萱些什麼。

  「烏茜,再搬一張看診台出來。」丁子香吩咐道。

  見患者此刻涌作一團,澤蘭急忙趕了過去大聲喊道:「各位,大家不要擠,這邊也可以看。」

  澤蘭說著,邊和忍冬把隊尾的人逐漸領到丁子香這邊。孫白芷和半夏也都過來幫忙,一會兒大堂的病患就被分成了兩撥,雖然擁擠但有序多了。

  「大娘,你怎了啦?」只見隊伍中一位大娘面色潮紅,呼吸緊促,臉上和手上的斑疹若隱若現,就那麼軟軟地躺了下去。澤蘭見狀快步走上前去,把大娘慢慢扶了起來,由於大娘身體虛弱又有些體胖,攙扶過程中澤蘭的面罩被不小心拉了下來,她也來不及顧先將大娘扶到後面的理療床上躺著。

  「丁前輩,這位患者比較嚴重,她剛才暈倒了。」澤蘭將大娘扶到床上後,急忙跟丁子香反映道。

  丁子香聞言轉過頭來,「澤蘭,你的面罩呢?你不要命了?」丁子香邊責備澤蘭邊走過去給那位大娘診治,待撥開她的衣袖看到胳膊上的斑疹時,丁子香面色一驚:「大娘,您這疹子什麼時候發現的?身上還有其他地方有嗎?」

  「昨夜就感覺身體不舒服有點癢,可能是今天早上就長了吧。」大娘也不甚清楚地回道。

  「烏茜,趕緊給大娘端一碗白虎湯過來,喝完藥後找人將大娘送到種植園去,觀察幾天再說,切不可和其他患者安排在一起。」丁子香吩咐道。

  「澤蘭,你也趕緊到藥房去,讓她們把黃豆、綠豆、黑豆按照5:3:3的比例,煮沸後再熬一個時辰,取湯汁當水服用。讓煮上一大鍋,藥坊上下所有人接下來都要當水服用。另外,看看藥坊里里外外的艾草,一定要保持持續熏蒸,不可中斷。」交代完之後丁子香又趕過去給剩下的患者看診了。

  澤蘭匆匆跑到藥房,看到蘇木蘇葉兄妹倆不知什麼時候也跑過來幫忙了,只見數十個藥鍋一一排放,裡面都咕咚咕咚的煮著濃濃的中草藥。除了蘇木蘇葉外,還有另外四五個小師妹也都在忙著配藥、煎藥,常山和烏茜負責將剪好的藥盛進碗裡,一一送到大堂。

  澤蘭問了那天在晾曬藥草的那個小姑娘,所需的黃豆、綠豆和黑豆都放在哪裡之後,便自己動手,給大鐵鍋里煮了一大鍋三豆水,然後吩咐那個小姑娘接著熬一個時辰方可。自己又將藥坊里里外外正在熏蒸的艾草檢查了一遍,把幾處快燃完的艾草換上新的後,方才回到大堂去了。

  此刻大堂三分之二的患者已經看完了,有的在那兒喝著白虎堂,有的等著送藥來。看著還有不到三分之一的人等著看診,澤蘭心想這樣等著也不是辦法,如果後續再有人被傳染,批量前來的話,藥坊根本接診不過來。思索片刻後她走到春東木面前說:「春前輩,我有個建議不知可否一聽?」

  正在把脈的春東木停了下來,示意澤蘭說。

  「現在還是初期,藥坊勉強能夠接診過來,但後期如果疫情蔓延的話恐怕就難以控制了。所以我想咱們可以分兩方面行動,一方面做好已感染人群的治療和防護,另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做好預防工作。咱們應該組織全鎮人民丟行動起來,一起抵禦這次溫疫。」澤蘭一口氣將自己的想法說完。

  春東木聽完澤蘭的話頗感意外,眼裡滿是讚賞:「難得你小小年紀,遇事竟能考慮如此周全。這點也是我接下來的打算,原本等接診完這批患者再做安排的。既然你也想到了這層,那接下來疫情的預防工作就交給你去辦,可以讓伯勤師叔、魏師妹一起協助你。」

  「好的,宛童一定全力以赴,定不辜負前輩所託。」澤蘭回道。

  「嗯,去吧,事不宜遲。」春東木吩咐完接著看診了。

  澤蘭將伯勤公子、魏紫萱等人都全部集中在一起,說了自己的想法和計劃,大家紛紛表示贊同。

  澤蘭首先將春風鎮分成東南西北四塊,由蘇木、蘇葉、半夏和孫白芷分別負責一個區域;魏紫萱負責與藥坊人員的內部協調對接,朱載堉在常山的協助下,一同協調和鎮上人民的協調溝通。最後忍冬和澤蘭一起,在藥坊旁邊的十字街角統一協調處理各處的突發狀況,她們首要做的就是去採購了大量的黃豆、綠豆和黑豆,一則藥坊備用,二則防止到時商賈坐地起價,必要時可以發放給鎮上買不起豆子和藥材的窮人。


  做好區域和人員劃分後,澤蘭告訴大家此次疫情防護的主要措施:一是家家戶戶都要將艾熏起來,日夜不息,做好消毒殺菌;二是煮三豆飲,日常當水服用,增強體質;三呢,家裡一旦發現又感染者,輕者立馬送至杏木藥坊,如病情發現晚已有斑疹出現,或者嘔吐腹瀉等現象的,務必送至杏木種植園去,一定要第一時間隔離;最後,也是所有工作的前提,務必要安定人心,在宣傳救治過程中,一定做好大家的心理和思想疏導工作。

  安排好所有工作之後,澤蘭和蘇葉在十字街口準備了一大鍋三斗飲,有過往行人讓大家都喝一碗預防,同時叮囑這段時間儘量不要外出走動,因為溫病傳染性強,傳播的也快。與此同時,澤蘭迅速飛鴿傳書杏木殿木患子,詳細報告此次疫情的情況,希望她老人家能夠下山祝杏木藥坊一臂之力;同時也讓木患子告知杏林宮其他各殿該地的疫情,特別是離得比較近的杏土殿和杏火殿,讓其做好預防工作。

  伯勤公子在常山陪同下,和當地官府溝通此次溫病情況。一方面建議封鎖城門,斷絕了鎮上的人和外界往來,防止里外相互感染;二是尋求朝廷的支持,畢竟杏木藥坊力人力、財力有限,到時如果疫情控制不住,大面積爆發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魏紫萱一面協調杏木藥坊眾人配合澤蘭等人的工作,一面和烏茜隨時候在杏木大堂,以防春東木和丁子香臨時有事吩咐。

  大家各司其職,忙忙碌碌,轉眼間就到了申時,澤蘭吩咐藥坊的小師妹,速去召集大家趕緊回杏木藥坊用晚膳。

  關鍵時刻,比平日更要注意飲食作息,所謂:「正氣存內,邪不可干」,醫者只有自己身體康健,才能救助更多的患者。

  餐桌上,大家依次匯報自己手頭工作的進展情況,正如澤蘭所料問題連連。

  先是伯勤公子反應官府方面反映冷淡,他們明顯還未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甚至覺得杏木藥坊小題大做。

  接著蘇木蘇葉等人則反應,鎮中人民大都開始在家中熏起了艾,也煮了三豆飲,不過對於家人身體出現微恙,並未第一時間送來就診,蘇木說道:「應該很多人心裡還有顧忌或者僥倖心理,或者認為自己家人只是普通感冒,或者擔心家人送來就被隔離,有來無回。」

  澤蘭最後總結道:「整體來說,目前很多民眾包括官府在心裡還未足夠重視,畢竟是疫情早期,還未出現傷亡。不過我已飛鴿木患子前輩,請她老人家攜杏木殿眾弟子前來救援。相信木前輩也已通知其他各殿,好讓大家都提前做好應對措施。」

  「你做的很好,辛苦了,宛童!」春東木由衷感謝道,繼而轉向伯勤他們:「你們也都辛苦了!」

  「東木,讓大家都先吃飯吧,都累了一天了。」丁子香在一旁提醒道。

  「嗯,大家不要拘謹,都趕緊吃飯吧。」春東木說完拿起了筷子首先夾了一口菜,大家見狀也都紛紛拿起筷子吃起來。

  晚上澤蘭回到房間,和衣躺在床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迷迷糊糊睡了大約有半個時辰功夫,突然感到全身發冷,遂說道:「草果,給我端碗熱水來,怎麼覺得有點冷呢。」

  「好的,小姐,我馬上去。」澤蘭聞聲立馬出去盛了一碗溫熱的三豆飲。「小姐,三豆飲來了,溫度正好。」邊說邊準備過去扶澤蘭起來喝。

  「草果,別過來!」澤蘭忽然一個激靈:「微惡寒,咽喉疼痛,但不喜飲,精神倦怠,」澤蘭喃喃低語著,下床坐到凳子上,伸出舌頭,只見鏡子裡的舌質微紅,苔微黃,再看看臉色微微發紅,「難道是……草果,你速速前去請丁子香前輩過來,我可能感染溫病了。」

  「小姐,你……」草果都快哭出來了,「我…我這就去」,草果邊哭邊往外跑去。不一會兒丁子香便趕了過了,先是摸了摸澤蘭的脈,微微皺了皺眉頭,又讓澤蘭伸出舌頭看了看,臉色瞬間黯了下去,吩咐草果說:「趕緊去,讓藥房煎一碗白虎湯過來!」

  「丁前輩,我是感染溫病了嗎?」澤蘭有氣無力地說道。

  「宛童,別擔心,你這是初感,喝點藥好好休息就會沒事的。」丁子香若有所思,片刻說道:「對,應該就是今天下午那個大娘,你攙扶的那個,手上身上都起斑疹了已經。」

  不一會兒草果就端來白虎湯,丁子香給澤蘭餵了下去,叮囑她一定好好休息。丁子香臨走前,澤蘭還讓幫忙把草果支開了,以免被傳染。

  翌日清晨,澤蘭迷迷糊糊睜開眼,感覺頭痛欲裂,昨夜睡了仿佛一個世紀那麼久,似乎一邊在火裡面被炙烤,一邊又有寒風颳著,時冷時熱,但又渾身動彈不得。澤蘭吃力地坐了起來,準備下床走動走動,正好丁子香走了進來。「別動,宛童。」丁子香喊道,「不可能呀,這才第二天,怎麼會這樣?」丁子香自言自語道:「難道我用的藥不對?」


  「丁前輩,怎麼了?」澤蘭問道。

  「你的臉色怎麼那麼蒼白?」丁子香意外地問道。

  「不是應該面色發紅嗎?我也想按道理溫病的話初期至少會持續六七天,而且你及時服藥了,應該好轉才對。但現在這個情形,除非……」

  「除非什麼?丁前輩?」澤蘭焦急地問道。

  「除非不是溫病,或者我的藥不對症,但看你的症狀,確實應該清熱祛邪的呀。」丁子香竟有些拿不準了。「宛童,你且在這不要四處走動,待我去和東木商量商量。」丁子香說完匆匆忙忙走了出去。臨離開時澤蘭聽到她在門外叮囑草果看好澤蘭。

  澤蘭起身,吃力地坐到鏡子前,看著自己,「怎麼會這樣?」澤蘭用手摸了摸臉,突然她額頭的痣亮了起來,先是跟平日一樣發出淡淡的光,接著越來越亮,可是不一會兒那圈光裡面隱隱縈繞一絲黑氣。

  「主人…」五行精靈突然冒了出來,弱弱地叫了聲澤蘭。

  「五行精靈,你怎麼了?這麼無精打采的?」澤蘭擔心地問道。

  「主人,還不是因為你呀…你的精氣足的話,我才能活蹦亂跳。否則…我也沒有精神,如果你的身體再虛弱下去,我可能就會消失了。」五行精靈說道。

  「啊,對不起呀,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澤蘭自責地說道:「五行精靈,你現在還有沒力氣,能不能幫忙看看,我現在的身體究竟是個什麼情況?」澤蘭抱著最後一絲期望說道。

  「嗯,待我休整一下」,五行精靈說完閉起了眼睛,約摸過來三分鐘,才緩緩睜開眼說:「主人,你患的的是溫病。」

  「我知道呀,丁子香前輩也這麼說的,非但如此,連白虎湯都服用過了。」澤蘭失望地說道。

  「白虎湯?」五行精靈驚呼一聲:「一開始怎麼就服白虎湯?這不是瞎操作嗎?看來那個丁子香也是急糊塗了。」五行精靈頓了頓說:「主人,白虎湯的禁忌是什麼你知道嗎?表證未解的無汗發熱,口不渴者;脈見浮細或沉者;血虛發熱,脈洪不勝重按者;真寒假熱的陰盛格陽證等均不可誤用……」

  五行精靈分析起來頭頭是道,澤蘭不禁細想一下:自己昨日確實惡冷無汗,也不想喝水,難怪…「五行精靈,現在要怎麼辦呢?」

  「這個簡單,先用個辛涼解表的銀翹散。」五星精靈自信地說道。

  話音剛落丁子香和春東木走了進來,春東木一來就上前摸了澤蘭的脈:「細沉,無力,子香呀,你這是急中生亂呀!宛童這樣怎麼能喲用白虎湯呢!應該先先解表才對。」說著吩咐草果道:「趕緊去讓藥房煎一劑銀翹散過來。」

  聽到春東木和五行精靈判斷的一樣,澤蘭這才放下心來。不禁感慨:作為醫者,細心多麼重要。即便經驗廣,資歷深,在面對簡單的辯證時,仍不可掉以輕心,每一個細節都不可疏忽呀!些微疏忽,判斷不准用藥不當的話,或許會造成難以承擔的後果。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