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初至藥坊，便逢天災
嘉靖四十二年秋，泰山腳下，春風鎮，杏木藥坊。
澤蘭等人在魏紫萱的帶領下，終于于午時一刻抵達了杏木藥坊。站在杏木藥坊前面，澤蘭向四周環視了一圈，只見該藥坊選址極為講究，正處於春風鎮中心最繁華的十字路口地段，坐北朝南四通八達，車馬行人川流不息；藥坊面闊，共占了七間鋪面。
藥坊正上方橫掛著一塊黑色金邊大匾，上面赫然刻著四個顏體鍍金大字：杏木藥坊，一眼望去端莊雄偉，氣勢開張。左右兩邊各掛著：東街橘井泉香遠，藥坊杏林春暖長。
澤蘭邊看邊隨魏紫萱、伯勤公子等人進了藥坊，越過古樸厚重的大門，迎面是一個古色古香的屏風，在藥鋪正廳裡面，可看到左邊豎排精雕細刻的酸枝木藥櫃，兩名藥師正在看方抓藥，右邊一個大大的展架，上面擺放了各色各樣的砭石，其中泗濱浮石居多。在正廳左側，一名風姿卓越的女中醫正在坐堂看病，旁邊站著一名小姑娘，正細心地照料病人；在正廳右側，並排放著的三張理療床上，三位醫師正在給患者用砭石療法施治。
「常山，春師姐在嗎？」魏紫萱一走進藥坊大門就問櫃檯邊的小哥，顯然跟這邊的人都很熟了。
「紫萱師叔呀，你們可到了，師父今天早上還念叨呢，她上午出診去了，還沒回來。」說完朝里堂喊了一聲：「烏茜，紫萱師叔他們到了，趕緊出來接待一下!」
「哎！來啦!」話音剛落只見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從屏風側面跑了出來。「紫萱師叔，朱師叔祖，以及諸位師叔，大家請隨我來。」烏茜說完就轉身往前面帶路去了。
越過屏風，澤蘭才發現這是一個兩進院落，居然是京城四合院的建築風格。進了二門之後，只見院中間有三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一個在煎藥，一個在搗藥，還有一個把晾曬的藥草翻來翻去，她們看到烏茜帶著魏紫萱、澤蘭等人進了，都暫時停下手中的活，走過來和大家打了聲招呼，完了烏茜才讓她們回去繼續幹活去了。
「紫萱師叔，因為咱們客房數量有限，所以要委屈各位稍微擠一擠了。」烏茜邊走邊說。
「西邊第一間廂房給朱師叔祖，喏，就是這間!」烏茜說著用手推開了第一間西廂房的門。
接著轉身往前走了幾步站在中間那間房子門口說：「緊挨的這間給蘇木、忍冬兩位師叔住。朱師叔祖還有兩位師叔，你們可以先進去把行李放下，洗漱歇息片刻。」
待伯勤公子和蘇木、忍冬進屋後，烏茜帶著大家繼續走了幾步，指了指最裡面那間屋子說道：「拐角那間給澤蘭姑娘，正好和你的丫鬟還有小金猴一起。」烏茜邊說邊對小金子笑了笑。
「它叫小金子，烏茜姑娘!」草果說道。
「哦，小金子，這名字倒挺適合你的呢！」烏茜轉身對澤蘭說道：「宛童姑娘，你們也可以先進去歇息了」。
完了走到拐角另外一邊的第一間屋子說道：「這間給白芷和半夏師叔。」
最後剩下了魏紫萱和蘇葉，「紫萱還有蘇葉師叔，最後這間留給你們，這間離師父的正房最近，便於日常的溝通。」烏茜說著打開了最後一間屋子的門。
「大家兩個人住一起可能會有一些不方便，但條件有限，還望各位師叔見諒。」烏茜最後有點抱歉地說道。
「這樣安排挺好的，沒有什麼不便。烏茜你去忙你的吧，我們自己收拾收拾就行。」魏紫萱說道。
「嗯，那就好，您能這麼想我就放心了。趕了大半天的路，想必肯定都累壞了。一會到飯點了我再過來叫大家。」烏茜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小姐，這間屋子挺不錯的耶!」草果跟在澤蘭後面，在屋裡轉了一圈說:「乾淨整潔，還特別亮堂!」
澤蘭順著草果的聲音，環顧了屋子一周，確實挺不錯的。床上的被褥看著都是嶄新的，淡藍色的床紗也是澤蘭喜歡的顏色。另外配有一張梳妝檯，一張桌子和兩把椅子。對了，床頭還有兩個大箱子和一個大的梳妝盒，雖然樣式都很簡單樸實，但確實非常實用，讓人有種賓至如歸的感覺。
「小姐，先過來洗把臉吧！」草果放下行李後，看到地上的洗漱盆就端了過來，澤蘭擦了把臉後，瞬間感覺神清氣爽多了。
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聽到烏茜在外面喊大家該吃午飯了。澤蘭讓草果帶著小金子，一塊走了出去。
因為藥坊一整天都要正常運營，所以大家分兩撥錯開吃飯。春東木早上到城東去出診，直到現在還沒回來，看來患者病情應該不輕。
澤蘭等人跟著烏茜走到里廳正堂，只見剛才那個風姿卓越的看診醫師，已經坐在那裡了，還有一個藥師，一個砭石理療師及院子裡剛晾曬藥材的小姑娘也都一一站在旁邊侯著。
「丁師姐，伯勤師叔祖、宛童姑娘還眾師叔們都來了，」見丁子香坐在那裡沒有要起身的意思，烏茜有點尷尬的介紹道。
「大家都到了呀，趕緊都坐下吧，不要見外!」丁子香氣定神閒地招呼道，接著又對旁邊侯著的小輩們說：「還有小師弟小師妹們，你們也別站著了，來來趕緊都坐下來吃飯，吃完了一會還要去換班呢。」
澤蘭感到現場氣氛有點尷尬，只見魏紫萱臉色有些難看，正欲發作，旁邊的伯勤公子拍了拍她的肩膀，眼神示意她先坐下。只見朱載堉定了定神，恭敬地對丁子香說道：「想必閣下就是江湖聞名的脈神丁子香，久仰前輩大名!」
澤蘭等人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烏茜不是剛叫丁子香師姐嗎，現在伯勤公子又叫她前輩……
丁子香見伯勤公子如此語氣做派，眼神中透過一絲驚訝，不過瞬間就消失了。「不敢不敢，在杏林宮論輩分，我還得叫你一聲師叔祖呢。」
「前輩不必拘泥於此，論資歷論年齡，我都擔不起這個稱呼，你以後直接還我名字即可，在下伯勤。」伯勤公子最後自報了家門。
「伯勤公子，您貴姓？」丁子香問；「免貴姓朱」，伯勤淡然回道。聽到伯勤公子姓氏丁子香眼裡閃過一道精光，然後淡淡地笑了笑說：「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哎呀，誰能讓我這厲害的好徒兒從命呢？！」春東木人未到聲先到，邊說邊笑著大步走了進來，「烏茜，趕緊給我倒一杯涼茶來!」進門後第一件事就吩咐烏茜。
「好的，馬上就來!」烏茜說完轉身倒茶去了。
「魏師妹，你們幾時到的？其他諸位是？」春東木坐下後問到魏紫萱。
「春師姐，我們午時一刻剛到，這位是朱師叔，這位是澤蘭姑娘，這是杏金殿孫白芷、杏火殿半夏，那邊是杏水殿蘇葉和蘇木、杏土殿忍冬。」魏紫萱一一回答春東木的問題，並把伯勤公子、澤蘭等人一一介紹了一番。
「伯勤師叔，初次見面，請多包涵。您果然如傳說中年輕有為呀！」春東木首先對伯勤公子說道。
「不敢不敢，您直接叫我名字就可以了。」伯勤公子無所謂地說道，不過確實論年齡資歷醫術各方面，春東木定遠遠超過朱載堉了。
「宛童姑娘，據說師祖女貞子老人家欲收你為關門弟子，親傳她的祝由術法，沒想到你如此年輕。不過師祖她老人家看中的人，想必定有過人之處，我們拭目以待，您可別讓大家失望哦！」春東木和善地說道。
「不敢，您過獎了，宛童定會全力以赴的。」澤蘭誠懇地回道。
「其他各位師妹、師弟，大家到杏木藥坊就跟在自己家一樣，千萬不要拘束，有什麼不便的地方直接找烏茜。」春東木跟眾人打完招呼後，看了看丁子香，狡黠地笑了笑說：「徒弟呀，咱這杏木藥坊可以熱鬧一陣子咯！」
丁子香白了春東木一眼，動了動嘴唇最終沒有說話，那吃癟的表情看的春東木更是開心，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吃飯吃飯，大家都動筷子吧!雖然都是家常便飯，但是管飽。」春東木邊說邊拿起了筷子，澤蘭等人也都紛紛動了筷子。
「春師姐，接下來我們臨床考評的事情，不知道您這邊怎麼考慮的呢？師父說讓我們全聽您的安排。」魏紫萱好不容易逮到機會，趕緊問道。
「魏師妹啊，先吃飯，讓大家先吃飯。這個考評的事嘛……」春東木瞥了丁子香一眼，然後頓了頓說：「我下來和子香商量商量再說。」
澤蘭更加好奇地看著這一對所謂的師徒，這倆人到底是什麼關係呀？再聯想到之前伯勤公子對丁子香的態度，心裡的問好就更大了，這個丁子香究竟是何方神聖，不行接下來一定要問問清楚。這一頓飯在澤蘭單位千思百想中結束了。
用完午膳後，春東木說自己要和丁子香商議接下來考核的事情了。然後讓烏茜領著澤蘭等人在杏木藥坊參觀了一圈，在大家熟悉了藥坊的基本機構、部門分工和工作流程後，又帶著她們出去街上，在藥坊方圓五里轉了一圈，熟悉熟悉藥坊周圍的地形，順便再了解了解當地風土人情。
「咦，牆角那兩個人怎麼啦？看上去有點不太對勁。」澤蘭跟著烏茜走了大半個鐘頭後，發現東街街角蜷縮的兩個人，不禁走上前去。
當澤蘭走近的時候，看清楚了其中一個人臉上和手臂上的斑疹後：「大家不要靠近!他們可能得了……」澤蘭邊說邊捂住嘴巴，迅速後退了一大截，最後才說出了「天花」兩個字。
「天花!」、「天花，那不是會傳染嗎？」…眾人聽到後議論紛紛，面色凝重。
澤蘭此刻並不知道，此次疫情已經已經在全國各地都出現了苗頭，特別是在南北直隸、山東、浙江等地有愈演愈烈之勢。
澤蘭等人在魏紫萱的帶領下，終于于午時一刻抵達了杏木藥坊。站在杏木藥坊前面，澤蘭向四周環視了一圈，只見該藥坊選址極為講究，正處於春風鎮中心最繁華的十字路口地段，坐北朝南四通八達，車馬行人川流不息；藥坊面闊，共占了七間鋪面。
藥坊正上方橫掛著一塊黑色金邊大匾，上面赫然刻著四個顏體鍍金大字：杏木藥坊，一眼望去端莊雄偉，氣勢開張。左右兩邊各掛著：東街橘井泉香遠，藥坊杏林春暖長。
澤蘭邊看邊隨魏紫萱、伯勤公子等人進了藥坊，越過古樸厚重的大門，迎面是一個古色古香的屏風，在藥鋪正廳裡面，可看到左邊豎排精雕細刻的酸枝木藥櫃，兩名藥師正在看方抓藥，右邊一個大大的展架，上面擺放了各色各樣的砭石，其中泗濱浮石居多。在正廳左側，一名風姿卓越的女中醫正在坐堂看病，旁邊站著一名小姑娘，正細心地照料病人；在正廳右側，並排放著的三張理療床上，三位醫師正在給患者用砭石療法施治。
「常山，春師姐在嗎？」魏紫萱一走進藥坊大門就問櫃檯邊的小哥，顯然跟這邊的人都很熟了。
「紫萱師叔呀，你們可到了，師父今天早上還念叨呢，她上午出診去了，還沒回來。」說完朝里堂喊了一聲：「烏茜，紫萱師叔他們到了，趕緊出來接待一下!」
「哎！來啦!」話音剛落只見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從屏風側面跑了出來。「紫萱師叔，朱師叔祖，以及諸位師叔，大家請隨我來。」烏茜說完就轉身往前面帶路去了。
越過屏風，澤蘭才發現這是一個兩進院落，居然是京城四合院的建築風格。進了二門之後，只見院中間有三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一個在煎藥，一個在搗藥，還有一個把晾曬的藥草翻來翻去，她們看到烏茜帶著魏紫萱、澤蘭等人進了，都暫時停下手中的活，走過來和大家打了聲招呼，完了烏茜才讓她們回去繼續幹活去了。
「紫萱師叔，因為咱們客房數量有限，所以要委屈各位稍微擠一擠了。」烏茜邊走邊說。
「西邊第一間廂房給朱師叔祖，喏，就是這間!」烏茜說著用手推開了第一間西廂房的門。
接著轉身往前走了幾步站在中間那間房子門口說：「緊挨的這間給蘇木、忍冬兩位師叔住。朱師叔祖還有兩位師叔，你們可以先進去把行李放下，洗漱歇息片刻。」
待伯勤公子和蘇木、忍冬進屋後，烏茜帶著大家繼續走了幾步，指了指最裡面那間屋子說道：「拐角那間給澤蘭姑娘，正好和你的丫鬟還有小金猴一起。」烏茜邊說邊對小金子笑了笑。
「它叫小金子，烏茜姑娘!」草果說道。
「哦，小金子，這名字倒挺適合你的呢！」烏茜轉身對澤蘭說道：「宛童姑娘，你們也可以先進去歇息了」。
完了走到拐角另外一邊的第一間屋子說道：「這間給白芷和半夏師叔。」
最後剩下了魏紫萱和蘇葉，「紫萱還有蘇葉師叔，最後這間留給你們，這間離師父的正房最近，便於日常的溝通。」烏茜說著打開了最後一間屋子的門。
「大家兩個人住一起可能會有一些不方便，但條件有限，還望各位師叔見諒。」烏茜最後有點抱歉地說道。
「這樣安排挺好的，沒有什麼不便。烏茜你去忙你的吧，我們自己收拾收拾就行。」魏紫萱說道。
「嗯，那就好，您能這麼想我就放心了。趕了大半天的路，想必肯定都累壞了。一會到飯點了我再過來叫大家。」烏茜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小姐，這間屋子挺不錯的耶!」草果跟在澤蘭後面，在屋裡轉了一圈說:「乾淨整潔，還特別亮堂!」
澤蘭順著草果的聲音，環顧了屋子一周，確實挺不錯的。床上的被褥看著都是嶄新的，淡藍色的床紗也是澤蘭喜歡的顏色。另外配有一張梳妝檯，一張桌子和兩把椅子。對了，床頭還有兩個大箱子和一個大的梳妝盒，雖然樣式都很簡單樸實，但確實非常實用，讓人有種賓至如歸的感覺。
「小姐，先過來洗把臉吧！」草果放下行李後，看到地上的洗漱盆就端了過來，澤蘭擦了把臉後，瞬間感覺神清氣爽多了。
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聽到烏茜在外面喊大家該吃午飯了。澤蘭讓草果帶著小金子，一塊走了出去。
因為藥坊一整天都要正常運營，所以大家分兩撥錯開吃飯。春東木早上到城東去出診，直到現在還沒回來，看來患者病情應該不輕。
澤蘭等人跟著烏茜走到里廳正堂，只見剛才那個風姿卓越的看診醫師，已經坐在那裡了，還有一個藥師，一個砭石理療師及院子裡剛晾曬藥材的小姑娘也都一一站在旁邊侯著。
「丁師姐，伯勤師叔祖、宛童姑娘還眾師叔們都來了，」見丁子香坐在那裡沒有要起身的意思，烏茜有點尷尬的介紹道。
「大家都到了呀，趕緊都坐下吧，不要見外!」丁子香氣定神閒地招呼道，接著又對旁邊侯著的小輩們說：「還有小師弟小師妹們，你們也別站著了，來來趕緊都坐下來吃飯，吃完了一會還要去換班呢。」
澤蘭感到現場氣氛有點尷尬，只見魏紫萱臉色有些難看，正欲發作，旁邊的伯勤公子拍了拍她的肩膀，眼神示意她先坐下。只見朱載堉定了定神，恭敬地對丁子香說道：「想必閣下就是江湖聞名的脈神丁子香，久仰前輩大名!」
澤蘭等人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烏茜不是剛叫丁子香師姐嗎，現在伯勤公子又叫她前輩……
丁子香見伯勤公子如此語氣做派，眼神中透過一絲驚訝，不過瞬間就消失了。「不敢不敢，在杏林宮論輩分，我還得叫你一聲師叔祖呢。」
「前輩不必拘泥於此，論資歷論年齡，我都擔不起這個稱呼，你以後直接還我名字即可，在下伯勤。」伯勤公子最後自報了家門。
「伯勤公子，您貴姓？」丁子香問；「免貴姓朱」，伯勤淡然回道。聽到伯勤公子姓氏丁子香眼裡閃過一道精光，然後淡淡地笑了笑說：「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哎呀，誰能讓我這厲害的好徒兒從命呢？！」春東木人未到聲先到，邊說邊笑著大步走了進來，「烏茜，趕緊給我倒一杯涼茶來!」進門後第一件事就吩咐烏茜。
「好的，馬上就來!」烏茜說完轉身倒茶去了。
「魏師妹，你們幾時到的？其他諸位是？」春東木坐下後問到魏紫萱。
「春師姐，我們午時一刻剛到，這位是朱師叔，這位是澤蘭姑娘，這是杏金殿孫白芷、杏火殿半夏，那邊是杏水殿蘇葉和蘇木、杏土殿忍冬。」魏紫萱一一回答春東木的問題，並把伯勤公子、澤蘭等人一一介紹了一番。
「伯勤師叔，初次見面，請多包涵。您果然如傳說中年輕有為呀！」春東木首先對伯勤公子說道。
「不敢不敢，您直接叫我名字就可以了。」伯勤公子無所謂地說道，不過確實論年齡資歷醫術各方面，春東木定遠遠超過朱載堉了。
「宛童姑娘，據說師祖女貞子老人家欲收你為關門弟子，親傳她的祝由術法，沒想到你如此年輕。不過師祖她老人家看中的人，想必定有過人之處，我們拭目以待，您可別讓大家失望哦！」春東木和善地說道。
「不敢，您過獎了，宛童定會全力以赴的。」澤蘭誠懇地回道。
「其他各位師妹、師弟，大家到杏木藥坊就跟在自己家一樣，千萬不要拘束，有什麼不便的地方直接找烏茜。」春東木跟眾人打完招呼後，看了看丁子香，狡黠地笑了笑說：「徒弟呀，咱這杏木藥坊可以熱鬧一陣子咯！」
丁子香白了春東木一眼，動了動嘴唇最終沒有說話，那吃癟的表情看的春東木更是開心，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吃飯吃飯，大家都動筷子吧!雖然都是家常便飯，但是管飽。」春東木邊說邊拿起了筷子，澤蘭等人也都紛紛動了筷子。
「春師姐，接下來我們臨床考評的事情，不知道您這邊怎麼考慮的呢？師父說讓我們全聽您的安排。」魏紫萱好不容易逮到機會，趕緊問道。
「魏師妹啊，先吃飯，讓大家先吃飯。這個考評的事嘛……」春東木瞥了丁子香一眼，然後頓了頓說：「我下來和子香商量商量再說。」
澤蘭更加好奇地看著這一對所謂的師徒，這倆人到底是什麼關係呀？再聯想到之前伯勤公子對丁子香的態度，心裡的問好就更大了，這個丁子香究竟是何方神聖，不行接下來一定要問問清楚。這一頓飯在澤蘭單位千思百想中結束了。
用完午膳後，春東木說自己要和丁子香商議接下來考核的事情了。然後讓烏茜領著澤蘭等人在杏木藥坊參觀了一圈，在大家熟悉了藥坊的基本機構、部門分工和工作流程後，又帶著她們出去街上，在藥坊方圓五里轉了一圈，熟悉熟悉藥坊周圍的地形，順便再了解了解當地風土人情。
「咦，牆角那兩個人怎麼啦？看上去有點不太對勁。」澤蘭跟著烏茜走了大半個鐘頭後，發現東街街角蜷縮的兩個人，不禁走上前去。
當澤蘭走近的時候，看清楚了其中一個人臉上和手臂上的斑疹後：「大家不要靠近!他們可能得了……」澤蘭邊說邊捂住嘴巴，迅速後退了一大截，最後才說出了「天花」兩個字。
「天花!」、「天花，那不是會傳染嗎？」…眾人聽到後議論紛紛，面色凝重。
澤蘭此刻並不知道，此次疫情已經已經在全國各地都出現了苗頭，特別是在南北直隸、山東、浙江等地有愈演愈烈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