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網球
科莫是個好地方，背靠阿爾卑斯山，身懷科莫湖，距離米蘭不過四十公里。
這是一座小城，有著悠久的歷史，有著14世紀的大理石教堂等文藝復興時期的建築。
不少住在米蘭的球星都喜歡到這裡來度假，既可以滑雪，也可以釣魚。
難得來到科莫，羅馬上下卻沒有絲毫遊玩的想法。
上個賽季的失敗表現讓每個人都有著證明自己的壓力。
法爾考更是遠渡重洋，走上了證明自己的道路。
坐在大巴車上，所有人都沒有絲毫笑意，只是靜靜等待著比賽到來。
王信坐在最後面，和雷特吉一排。
雷特吉手裡拿著一台Game&Watch，這是任天堂今年剛剛推出的掌上遊戲機。
他正在玩的是一款叫做《救火隊》的遊戲，相當簡陋粗糙的畫風，簡單的遊戲機制。
王信寧可拿出紙牌，打上一鋪，也不願意玩這種老古董遊戲。
汽車很快停在科莫的一家旅館外面，前排的球員稀稀拉拉地站了起來，跟著教練與領隊一起下車。
王信率先站了起來，雷特吉戀戀不捨的把掌機塞進褲兜，起身拿包。
這座旅館坐落在阿爾卑斯山腳下，背後便是一片樹林。
這是不少前來滑雪的遊客的最佳落腳地。
球隊把整個二層都包了下來，雷特吉向王信亮了下房卡，便主動拿起了王信的包走向房間。
法爾考百無聊賴的玩著網球，他將網球丟向木頭牆壁發出咚的一聲，然後用腳把彈回來的網球重新踢到半空中，用手抓住。
孔蒂與普魯佐兩人一間房，他們直接鑽回房間休息去了。
剩下的人有的去森林裡散步，有的則是坐在院子裡曬起了太陽。
王信同樣感覺有些無聊，明天就是與科莫的比賽，早在錄像課上教練就已經公布了首發名單。
王信與雷特吉都是替補，兩人需要坐在替補席上等待機會。
羅馬諾與巴托羅梅搭檔中後衛，斯皮諾斯踢首發右後衛，圖羅內客串左後衛。
王信是沒看出羅馬諾有什麼好的，他既笨重又緩慢，個子也不高。
統治意甲賽場？先試著出現在球場上吧。
利德霍爾姆出現在旅館二樓，喊道：「孩子們，現在是四點鐘，自由活動一個半小時，六點鐘我們準時開飯。」
安切洛蒂捧著一本書坐在最角落的椅子上，頭都沒有抬一下。
王信還是第一次看到年輕時的安切洛蒂。這時的他還不怎麼打理自己的鬍子，鬍子糾纏在一起，極大的增加了修剪的難度。
周中的訓練安切洛蒂還在休養，他的腳趾炎症一直到出發之前都沒有完全恢復。
不過，這就是古早時期的足球。輕傷不下火線？
不，用香克利的話說：「足球無關生死，足球超越生死。」
這時候的球員寧可死在足球場上，也不願意提前放棄上場的機會。
王信坐在椅子上，一個網球向他飛了過來。
王信手忙腳亂地抓住網球，他看到法爾考正咧著嘴巴向他笑著。
法爾考的前額在陽光下閃閃發亮，他的天庭有點太過『開闊』，以至於頭髮在儘可能地遠離他聰明的大腦。
聰明絕頂，大概就是這樣。
只是，法爾考他在足球上用盡了所有的智慧，其他地方就要差一些。
周中訓練結束之後，阿門塔還吐槽了法爾考的網球水平。
簡單用四個字概括，就是人菜癮大。
阿門塔寧可在球場加練，也不想去網球場上受折磨。
和法爾考打網球，就是不斷地撿他打出界的球，然後看法爾考撿自己得分的球。
既沒有贏球的成就感，也沒有抵抗的欲望，有的只是太過輕鬆產生的索然無味與不斷奔跑產生的疲憊。
王信把網球丟了回去，法爾考腳尖一勾，大腿一顛，用腳弓再次把網球踢了過來。
王信這才明白法爾考在做什麼，於是伸腳去停。
可停網球可比停足球難多了。網球更輕，更有彈性，輕輕一碰就要飛出去。
王信已經儘可能減輕力道，網球還是彈在他的腳上，飛了出去。
法爾考失望地歪過頭，外腳背把球撩了過來，便踩上樓梯，回房間休息去了。
利德霍爾姆好像是接班一樣，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安切洛蒂打了個哈欠，抱著那本《瓦爾登湖》上樓休息去了。
利德霍爾姆拖著凳子坐到了王信對面，問道：「怎麼？著急了？」
「那是肯定。」
要是巴雷西空降過來，占據主力位置，王信還說不出什麼。
但羅馬諾是什麼？作為一個球員，他的知名度比不上未來的那個知名記者也就算了，他連羅馬諾·普羅迪這樣的專業學者的名氣都比不上。
名氣不代表球員的實力，但可以從側面展現一個球員的層次。
利德霍爾姆躬下身子：「你可是我們的秘密武器，可不能用在科莫這樣的對手身上。」
他眼中閃爍著光芒：「你就是球隊最後一塊拼圖，我打算讓你給國際米蘭一個驚喜。」
王信琢磨了一下：「你的意思是，我要等到十月末？」
利德霍爾姆聽出了王信口中的不善，解釋道：「巴雷西直到78/79賽季才正式進入一線隊，你以為他在上一年無法踢上比賽嗎？不，並不是每個年輕人都會被我這樣對待。」
王信的表情稍稍緩和了些。
利德霍爾姆連忙趁熱打鐵：「巴雷西這賽季只能踢意乙聯賽，如果你橫空出世，那麼整個意甲聯賽都會為你歡呼。」
「難道我比巴雷西差了？」
「羅馬怎麼和AC米蘭相比呢？」
兩人不約而同地沉默了。
王信有些不爽，但找不到什麼反駁的理由。羅馬隊史上僅有一次意甲冠軍，義大利杯冠軍倒是不少。
可義大利杯冠軍哪有什麼含金量？
利德霍爾姆信心十足地給出保證：「放心吧，我不會用球隊的成績開玩笑的。這賽季我們的目標是冠軍，聯賽冠軍。我們的對手只有尤文圖斯，你必須變得比現在更強才有機會取勝。」
「還記得我給你安排的訓練嗎？繼續保持下去，你會變得更強。」
王信撇撇嘴：「我已經在努力訓練了。」
利德霍爾姆拿起桌子上放著的網球，丟在桌子上，網球蹦跳了兩下，他用大腿顛了一下，用左腳將網球勾起來，伸手接住。
「再加一項訓練吧，閒著沒事的時候就顛網球吧。」
不知怎麼，王信的腦袋裡突然出現了一個畫面。
「看好了，利叔顛的可是網球。」
這是一座小城，有著悠久的歷史，有著14世紀的大理石教堂等文藝復興時期的建築。
不少住在米蘭的球星都喜歡到這裡來度假，既可以滑雪，也可以釣魚。
難得來到科莫，羅馬上下卻沒有絲毫遊玩的想法。
上個賽季的失敗表現讓每個人都有著證明自己的壓力。
法爾考更是遠渡重洋，走上了證明自己的道路。
坐在大巴車上，所有人都沒有絲毫笑意，只是靜靜等待著比賽到來。
王信坐在最後面，和雷特吉一排。
雷特吉手裡拿著一台Game&Watch，這是任天堂今年剛剛推出的掌上遊戲機。
他正在玩的是一款叫做《救火隊》的遊戲，相當簡陋粗糙的畫風，簡單的遊戲機制。
王信寧可拿出紙牌，打上一鋪，也不願意玩這種老古董遊戲。
汽車很快停在科莫的一家旅館外面，前排的球員稀稀拉拉地站了起來，跟著教練與領隊一起下車。
王信率先站了起來，雷特吉戀戀不捨的把掌機塞進褲兜，起身拿包。
這座旅館坐落在阿爾卑斯山腳下，背後便是一片樹林。
這是不少前來滑雪的遊客的最佳落腳地。
球隊把整個二層都包了下來，雷特吉向王信亮了下房卡，便主動拿起了王信的包走向房間。
法爾考百無聊賴的玩著網球，他將網球丟向木頭牆壁發出咚的一聲，然後用腳把彈回來的網球重新踢到半空中，用手抓住。
孔蒂與普魯佐兩人一間房，他們直接鑽回房間休息去了。
剩下的人有的去森林裡散步，有的則是坐在院子裡曬起了太陽。
王信同樣感覺有些無聊，明天就是與科莫的比賽，早在錄像課上教練就已經公布了首發名單。
王信與雷特吉都是替補，兩人需要坐在替補席上等待機會。
羅馬諾與巴托羅梅搭檔中後衛，斯皮諾斯踢首發右後衛，圖羅內客串左後衛。
王信是沒看出羅馬諾有什麼好的，他既笨重又緩慢，個子也不高。
統治意甲賽場？先試著出現在球場上吧。
利德霍爾姆出現在旅館二樓，喊道：「孩子們，現在是四點鐘，自由活動一個半小時，六點鐘我們準時開飯。」
安切洛蒂捧著一本書坐在最角落的椅子上，頭都沒有抬一下。
王信還是第一次看到年輕時的安切洛蒂。這時的他還不怎麼打理自己的鬍子，鬍子糾纏在一起，極大的增加了修剪的難度。
周中的訓練安切洛蒂還在休養，他的腳趾炎症一直到出發之前都沒有完全恢復。
不過，這就是古早時期的足球。輕傷不下火線？
不，用香克利的話說：「足球無關生死，足球超越生死。」
這時候的球員寧可死在足球場上，也不願意提前放棄上場的機會。
王信坐在椅子上，一個網球向他飛了過來。
王信手忙腳亂地抓住網球，他看到法爾考正咧著嘴巴向他笑著。
法爾考的前額在陽光下閃閃發亮，他的天庭有點太過『開闊』，以至於頭髮在儘可能地遠離他聰明的大腦。
聰明絕頂，大概就是這樣。
只是，法爾考他在足球上用盡了所有的智慧，其他地方就要差一些。
周中訓練結束之後，阿門塔還吐槽了法爾考的網球水平。
簡單用四個字概括，就是人菜癮大。
阿門塔寧可在球場加練，也不想去網球場上受折磨。
和法爾考打網球，就是不斷地撿他打出界的球，然後看法爾考撿自己得分的球。
既沒有贏球的成就感，也沒有抵抗的欲望，有的只是太過輕鬆產生的索然無味與不斷奔跑產生的疲憊。
王信把網球丟了回去，法爾考腳尖一勾，大腿一顛，用腳弓再次把網球踢了過來。
王信這才明白法爾考在做什麼，於是伸腳去停。
可停網球可比停足球難多了。網球更輕，更有彈性，輕輕一碰就要飛出去。
王信已經儘可能減輕力道，網球還是彈在他的腳上，飛了出去。
法爾考失望地歪過頭，外腳背把球撩了過來，便踩上樓梯，回房間休息去了。
利德霍爾姆好像是接班一樣，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安切洛蒂打了個哈欠，抱著那本《瓦爾登湖》上樓休息去了。
利德霍爾姆拖著凳子坐到了王信對面，問道：「怎麼？著急了？」
「那是肯定。」
要是巴雷西空降過來，占據主力位置，王信還說不出什麼。
但羅馬諾是什麼？作為一個球員，他的知名度比不上未來的那個知名記者也就算了，他連羅馬諾·普羅迪這樣的專業學者的名氣都比不上。
名氣不代表球員的實力，但可以從側面展現一個球員的層次。
利德霍爾姆躬下身子：「你可是我們的秘密武器，可不能用在科莫這樣的對手身上。」
他眼中閃爍著光芒：「你就是球隊最後一塊拼圖，我打算讓你給國際米蘭一個驚喜。」
王信琢磨了一下：「你的意思是，我要等到十月末？」
利德霍爾姆聽出了王信口中的不善，解釋道：「巴雷西直到78/79賽季才正式進入一線隊，你以為他在上一年無法踢上比賽嗎？不，並不是每個年輕人都會被我這樣對待。」
王信的表情稍稍緩和了些。
利德霍爾姆連忙趁熱打鐵：「巴雷西這賽季只能踢意乙聯賽，如果你橫空出世，那麼整個意甲聯賽都會為你歡呼。」
「難道我比巴雷西差了？」
「羅馬怎麼和AC米蘭相比呢？」
兩人不約而同地沉默了。
王信有些不爽，但找不到什麼反駁的理由。羅馬隊史上僅有一次意甲冠軍，義大利杯冠軍倒是不少。
可義大利杯冠軍哪有什麼含金量？
利德霍爾姆信心十足地給出保證：「放心吧，我不會用球隊的成績開玩笑的。這賽季我們的目標是冠軍，聯賽冠軍。我們的對手只有尤文圖斯，你必須變得比現在更強才有機會取勝。」
「還記得我給你安排的訓練嗎？繼續保持下去，你會變得更強。」
王信撇撇嘴：「我已經在努力訓練了。」
利德霍爾姆拿起桌子上放著的網球，丟在桌子上，網球蹦跳了兩下，他用大腿顛了一下，用左腳將網球勾起來，伸手接住。
「再加一項訓練吧，閒著沒事的時候就顛網球吧。」
不知怎麼，王信的腦袋裡突然出現了一個畫面。
「看好了，利叔顛的可是網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