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發現商機
「怎麼了？」女人的俏臉微揚，露出一副少女般的天真。
「沒怎麼。你餓嗎？」
見女人探手伸進被子揉肚皮，顧翔宇的手也跟著探了進去。
女人並沒有阻止和躲閃，任由顧翔宇在她的肚皮上面畫圈圈。
觸手如綢緞般絲滑。
「空空如也。」顧翔宇笑著說。
蘇瑤抓住男人的手：「上午有陣子餓，現在已經餓過去了。」
「你今天竟然一直沒吃飯！」顧翔宇將手從女人的手心裡抽出來，捏了捏女人的瓊鼻。
「沒事，屋子裡有方便麵，冰箱裡還有榨菜、雞蛋和火腿腸。我現在不想吃，只想睡覺。不過，你要吃嗎？你要是想吃，我可以下面給你吃。」
蘇瑤期待地望著顧翔宇，像一個賢惠的小媳婦。
「我來之前就吃了不少好東西。」顧翔宇笑著拒絕。
「你都吃了些什麼？」
「酸湯，兩個大羊腰，還有十個烤串！」
蘇瑤伸手捏了捏顧翔宇的腹肌：「你真能吃。」
「那有沒有你很想吃的東西？我出去後回來帶給你。」
「你現在就要走嗎？」蘇瑤有些不捨得。
「嗯。我準備去單位一趟，露個面，問一下我明天上什麼班。如果是值夜班，那明天上午我就繼續休息。」
女人乖巧的點了點頭。「那你去吧。你真的會回來？」
「嗯，今天我很想陪你一起吃晚餐。」
女人聽了後，掀開被子準備起身，但迅速又遮住身體，對男人說：「你閉上眼睛。」
「為什麼呀？」
「我下床去給你拿點錢。」
顧翔宇扶額。他這是要被包養的節奏啊！前世累成狗的時候，最大的期望就是天上掉下來一個富婆。沒想到重生第一天，這個願望竟然實現了！
顧翔宇又捏了捏蘇瑤的臉蛋：「寶貝，我也是有工資的。」
蘇瑤見男人不肯，輕笑著，也不再堅持。她不怎麼敢當著顧翔宇的面再次光著身子溜下床，她有點怕小男人了。
「說說看，有沒有很想吃的東西。」顧翔宇覺得手感很棒，於是又去捏另一邊光滑的臉蛋。
「我不挑，只要不太辣，吃什麼都可以。」
「行，那我看著帶。」
「嗯。門口鞋柜上還掛了一把備用鑰匙，你記得拿一把。」
顧翔宇點頭答應。然後起身光溜溜地去拾地上的衣服。蘇瑤像剛見了九隻雞的小狐狸一般，一邊捂著被子偷笑，一邊眼波流轉地偷瞄。
顧翔宇笑了，揚起手臂輕輕落下，隔著被子在女人的臀部上拍了一把。然後又抓過女人，在唇間輕輕一點：「乖乖睡覺，乖乖等我回來。」
女人笑著點頭答應。
出門騎上自行車，他才覺得自己有些脫力，仿佛剛跑完五公里似的。
從蘇瑤的住處到他的單位，要騎行半個小時。顧翔宇不緊不慢地蹬著腳踏板，路過一棟廢棄建築時，騎過去又繞了回來。
他圍著這棟建築繞了好幾圈。
他知道這棟建築。
最早的時候，廠下屬的很多輔助單位都在生活區內，廠區和生活區不分家。隨著時代發展，功能區開始重新科學規劃，居住區和生產區開始分離。
不少老廠房都已經被拆除，但是眼前的這一棟留了很多年。
這一棟老蘇式的工廠建築，主體只有一層，但是足有三千平米。
幾年後，這裡被私人承包。先是開了家放映廳，但是生意並不好，放映區孤零零的僅占了廠房的一個角落。再後來，放映廳倒閉，換成一家規模很大的撞球廳。
廠房這麼大，且在生活區，是很適合開大型綜合超市的。顧翔宇頓時有了盤下這棟廠房的想法。
其實，重生後的他並沒有膨脹。他的心不大，從沒有想過要改變時代的格局。
某些人骨子裡的性格是天生的，至死都很難改變。顧翔宇恰好就是這種犟種。
都說「懂得很多道理，卻依然過不好這一生」，最初他以這句話的意思是「知易行難」，只是後來有了新的體驗。
有時，他是懂得解決問題的捷徑的。只要他肯放低底線，或許就能很快跨過那道阻攔他的檻，可他總是跨不出那違心的一步。
跨不出那一步，往往就意味著他的人生也就那樣了。而他也認了。
所謂慈不掌兵、義不掌財。他知道在這兩點上，他都不及格。
鋼鐵叢林裡的普通人是沒有資格內心柔軟的，想要內心柔軟，就得先給自己的內心套上一層堅硬且帶刺的鋼甲。有時候有尖刺鋼甲還不足夠，還需手持利刃。
他知道自己性格中的缺陷。打骨子裡，他有一種良善，哪怕是再偽裝，也很難露出另一副嘴臉。
至少，搞幾片常規藥劑當功能性的保健品賣，這種騙人錢的事他的良心是會痛的。
八九十年代，正是保健品泛濫的時代。
所以，在弱肉強食的叢林，像顧翔宇這種性格的人是難以持續成大事的。他能不被扒皮抽骨就已是幸運。
所以，哪怕是重生，他也有自己的自知之明。前世那些驚才絕艷的人，除了時運，自當有驚才絕艷的智慧和魄力。而他就是一個殺伐不果斷的普通人。哪怕給他一把衝鋒鎗，讓他穿越到冷兵器時代，他至多就是個替天行道的山匪，絕做不成千軍萬馬的統帥。
理念決定道路，而性格決定了命運。
更何況，他認為這個民族前行中的波折不需要他來修正，哪怕在某一刻付出的代價慘重。這個民族從來就沒有白吃的苦，白挨的打。這個民族總是能從困境中尋找到對的方向。歷史的車輪往前行進，不出錯不代表就是好的，自然界中完美的生物並不存在，生物進化中的動態平衡才符合人類社會樸素真理。
前世看重生小說，做白日夢的時候，覺得若自己重生了，一定要趁著便宜給自己入手幾套老宅子。四合院一定要足夠大，還得是故宮邊上的；滬海的別墅不用太挑剔，淮海路和丁香路的都可以，實在不行就買寶慶路那套；羊城的老洋房，就選新合浦那邊的吧，以後准升值……
沒錢的人才會做白日夢，沒錢的人才會幻想自己有錢時的樣子。真正有錢的，會說自己對錢沒興趣。
很多年以後，顧翔宇就在手機上看到一個說自己對錢沒興趣的人。而此時此刻，顧翔宇可以肯定，那人不但對錢很有興趣，而且還正在為錢奔波發愁。
顧翔宇如今肯定比那人還窮。看口袋兜里的錢包，不用捏厚薄，光是破損的樣子就知道他是個窮人。經濟寬裕的人是不會吝嗇給自己買個好錢包的。
但是他也並不著急。他這輩子，只要在核心區提前攢兩三套房，他就是有錢人。
至於現在沒錢，不怕！沒錢也應該有沒錢的法子。只要不違法，不是太違背道德良俗，很多事他現在都能幹。他目前的道德底線要比前世這時候的自己要低無數等級。
1994年的國內零售市場正處於快速發展和變革的階段。這一年，外資超市開始進入華夏，開啟了向供應商收取「入場費」的先河。這種模式很快就被國內零售企業效仿。
所以，只要計劃周密、運作得當，顧翔宇是有機會完成「空手套白狼」遊戲的。
商品進貨可以利用帳期，超市前期的裝修資金可以使用從供應商那裡收取的「入場費」。
反正可以嘗試一下，只要不把自己輸掉就可以。或許運氣好，真的就能盤活眼前這局棋呢？
「沒怎麼。你餓嗎？」
見女人探手伸進被子揉肚皮，顧翔宇的手也跟著探了進去。
女人並沒有阻止和躲閃，任由顧翔宇在她的肚皮上面畫圈圈。
觸手如綢緞般絲滑。
「空空如也。」顧翔宇笑著說。
蘇瑤抓住男人的手：「上午有陣子餓，現在已經餓過去了。」
「你今天竟然一直沒吃飯！」顧翔宇將手從女人的手心裡抽出來，捏了捏女人的瓊鼻。
「沒事，屋子裡有方便麵，冰箱裡還有榨菜、雞蛋和火腿腸。我現在不想吃，只想睡覺。不過，你要吃嗎？你要是想吃，我可以下面給你吃。」
蘇瑤期待地望著顧翔宇，像一個賢惠的小媳婦。
「我來之前就吃了不少好東西。」顧翔宇笑著拒絕。
「你都吃了些什麼？」
「酸湯，兩個大羊腰，還有十個烤串！」
蘇瑤伸手捏了捏顧翔宇的腹肌：「你真能吃。」
「那有沒有你很想吃的東西？我出去後回來帶給你。」
「你現在就要走嗎？」蘇瑤有些不捨得。
「嗯。我準備去單位一趟，露個面，問一下我明天上什麼班。如果是值夜班，那明天上午我就繼續休息。」
女人乖巧的點了點頭。「那你去吧。你真的會回來？」
「嗯，今天我很想陪你一起吃晚餐。」
女人聽了後，掀開被子準備起身，但迅速又遮住身體，對男人說：「你閉上眼睛。」
「為什麼呀？」
「我下床去給你拿點錢。」
顧翔宇扶額。他這是要被包養的節奏啊！前世累成狗的時候，最大的期望就是天上掉下來一個富婆。沒想到重生第一天，這個願望竟然實現了！
顧翔宇又捏了捏蘇瑤的臉蛋：「寶貝，我也是有工資的。」
蘇瑤見男人不肯，輕笑著，也不再堅持。她不怎麼敢當著顧翔宇的面再次光著身子溜下床，她有點怕小男人了。
「說說看，有沒有很想吃的東西。」顧翔宇覺得手感很棒，於是又去捏另一邊光滑的臉蛋。
「我不挑，只要不太辣，吃什麼都可以。」
「行，那我看著帶。」
「嗯。門口鞋柜上還掛了一把備用鑰匙，你記得拿一把。」
顧翔宇點頭答應。然後起身光溜溜地去拾地上的衣服。蘇瑤像剛見了九隻雞的小狐狸一般，一邊捂著被子偷笑，一邊眼波流轉地偷瞄。
顧翔宇笑了，揚起手臂輕輕落下，隔著被子在女人的臀部上拍了一把。然後又抓過女人，在唇間輕輕一點：「乖乖睡覺，乖乖等我回來。」
女人笑著點頭答應。
出門騎上自行車，他才覺得自己有些脫力，仿佛剛跑完五公里似的。
從蘇瑤的住處到他的單位，要騎行半個小時。顧翔宇不緊不慢地蹬著腳踏板，路過一棟廢棄建築時，騎過去又繞了回來。
他圍著這棟建築繞了好幾圈。
他知道這棟建築。
最早的時候，廠下屬的很多輔助單位都在生活區內，廠區和生活區不分家。隨著時代發展，功能區開始重新科學規劃，居住區和生產區開始分離。
不少老廠房都已經被拆除，但是眼前的這一棟留了很多年。
這一棟老蘇式的工廠建築，主體只有一層，但是足有三千平米。
幾年後，這裡被私人承包。先是開了家放映廳，但是生意並不好，放映區孤零零的僅占了廠房的一個角落。再後來，放映廳倒閉，換成一家規模很大的撞球廳。
廠房這麼大，且在生活區，是很適合開大型綜合超市的。顧翔宇頓時有了盤下這棟廠房的想法。
其實，重生後的他並沒有膨脹。他的心不大，從沒有想過要改變時代的格局。
某些人骨子裡的性格是天生的，至死都很難改變。顧翔宇恰好就是這種犟種。
都說「懂得很多道理，卻依然過不好這一生」，最初他以這句話的意思是「知易行難」，只是後來有了新的體驗。
有時，他是懂得解決問題的捷徑的。只要他肯放低底線，或許就能很快跨過那道阻攔他的檻，可他總是跨不出那違心的一步。
跨不出那一步，往往就意味著他的人生也就那樣了。而他也認了。
所謂慈不掌兵、義不掌財。他知道在這兩點上，他都不及格。
鋼鐵叢林裡的普通人是沒有資格內心柔軟的，想要內心柔軟，就得先給自己的內心套上一層堅硬且帶刺的鋼甲。有時候有尖刺鋼甲還不足夠，還需手持利刃。
他知道自己性格中的缺陷。打骨子裡，他有一種良善，哪怕是再偽裝，也很難露出另一副嘴臉。
至少，搞幾片常規藥劑當功能性的保健品賣，這種騙人錢的事他的良心是會痛的。
八九十年代，正是保健品泛濫的時代。
所以，在弱肉強食的叢林，像顧翔宇這種性格的人是難以持續成大事的。他能不被扒皮抽骨就已是幸運。
所以，哪怕是重生，他也有自己的自知之明。前世那些驚才絕艷的人，除了時運，自當有驚才絕艷的智慧和魄力。而他就是一個殺伐不果斷的普通人。哪怕給他一把衝鋒鎗，讓他穿越到冷兵器時代，他至多就是個替天行道的山匪，絕做不成千軍萬馬的統帥。
理念決定道路，而性格決定了命運。
更何況，他認為這個民族前行中的波折不需要他來修正，哪怕在某一刻付出的代價慘重。這個民族從來就沒有白吃的苦，白挨的打。這個民族總是能從困境中尋找到對的方向。歷史的車輪往前行進，不出錯不代表就是好的，自然界中完美的生物並不存在，生物進化中的動態平衡才符合人類社會樸素真理。
前世看重生小說，做白日夢的時候，覺得若自己重生了，一定要趁著便宜給自己入手幾套老宅子。四合院一定要足夠大，還得是故宮邊上的；滬海的別墅不用太挑剔，淮海路和丁香路的都可以，實在不行就買寶慶路那套；羊城的老洋房，就選新合浦那邊的吧，以後准升值……
沒錢的人才會做白日夢，沒錢的人才會幻想自己有錢時的樣子。真正有錢的，會說自己對錢沒興趣。
很多年以後，顧翔宇就在手機上看到一個說自己對錢沒興趣的人。而此時此刻，顧翔宇可以肯定，那人不但對錢很有興趣，而且還正在為錢奔波發愁。
顧翔宇如今肯定比那人還窮。看口袋兜里的錢包，不用捏厚薄，光是破損的樣子就知道他是個窮人。經濟寬裕的人是不會吝嗇給自己買個好錢包的。
但是他也並不著急。他這輩子，只要在核心區提前攢兩三套房，他就是有錢人。
至於現在沒錢，不怕！沒錢也應該有沒錢的法子。只要不違法，不是太違背道德良俗，很多事他現在都能幹。他目前的道德底線要比前世這時候的自己要低無數等級。
1994年的國內零售市場正處於快速發展和變革的階段。這一年，外資超市開始進入華夏，開啟了向供應商收取「入場費」的先河。這種模式很快就被國內零售企業效仿。
所以，只要計劃周密、運作得當，顧翔宇是有機會完成「空手套白狼」遊戲的。
商品進貨可以利用帳期，超市前期的裝修資金可以使用從供應商那裡收取的「入場費」。
反正可以嘗試一下，只要不把自己輸掉就可以。或許運氣好，真的就能盤活眼前這局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