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臨陣脫逃
利特爾覺得艾倫父親結田布的這個局簡直太完美了。他此時正躺在自己的床上，看著窗戶外面的星星。
利特爾對於幫助艾倫，內心是是非常矛盾的。如果結田真的是無辜的，那自己幫助他們自然沒什麼問題。可如果結田欺騙了自己的兒子的話，那該怎麼辦？自己這樣豈不是幫了一個殺人犯嗎？
對於結田布的局，利特爾更是每次一想到就後背發涼。因為這計劃將要殺死至少一個無辜的人，如果警方處理這件綁架案的時候有什麼失誤的話，那可能還得搭上幾條警員的性命。
其實這綁架案只是個障眼法，贖金也只是障眼法。結田真正的目的是逃到國外去，銷聲匿跡。所以他得把所有警察的注意力吸引到綁架案上面，這樣自己才有機會逃脫。他會在詹姆斯身上綁著炸彈，等警察去營救的那個上午，自己就會引爆炸彈。而此時，如果一切順利進行的話，他應該已經搭上了前往碼頭的火車，這之後他會乘船去到比利時，然後再坐飛機飛到加拿大。從此銷聲匿跡，他會改名換姓，開始新的生活。
這計劃聽上去挺棒。可這不但要搭上條人命，也同時意味著利特爾以後再也見不到艾倫了。利特爾對此非常糾結。他想過要告訴父親一切的真相，可他其實自己也沒完全搞明白到底誰是兇手，又是誰把屍體放在了自家地下室。
他突然想起了艾倫所說——自己的父親是殺人兇手。自己父親該不會……真是殺人兇手……利特爾搖了搖頭，把這種想法趕出了自己的腦海。
到底……誰才是真兇？是自己的父親，還是結田呢？利特爾心想，亦或是某個根本讓人意想不到的人？
自己還有退路嗎？利特爾捫心自問。他幫著艾倫偷了艾爾曼先生地下室里的炸彈，又幫著他各種出謀劃策，自己現在再報警還有什麼意義嗎？
次日，利特爾從床上驚醒了。他做了個噩夢，他看見結田的父親被送上了法庭，艾倫沒有痛哭流涕，而是對著利特爾破口大罵。各種難聽的話他全都說出來了。利特爾想著艾倫剛才的樣子，他低下了頭，落下了眼淚。
他馬馬虎虎地穿上衣服，完全不顧父親對他的那兩樣要求：衣著是否得體，是否像個紳士？
利特爾才不在乎那些呢，他是共犯，如果被發現了自己的人生得發生多大的變故啊。距離綁架只剩下最後一天了，明天就是見真章的時候了，到底會發生什麼呢？
「利特爾，我和你媽中午要出去一趟，估計晚上12點才回來，晚飯你自己解決吧。」父親一邊洗碗一邊說。
「好，」利特爾回答道，「對了，明天是星期幾？」
「星期四，有素描課。「
「能給我請假嗎？艾倫讓我去他家玩。而且學校我可能也去不了了，艾倫說他也請假了。」
父親聞言，愣住了。他驚恐地看向了利特爾。
自己……說錯什麼話了嗎？
父親收回了視線，時不時還搖搖頭，似乎對利特爾失望至極。碗洗到了一半，他把水龍頭給關上了。這在以前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父親最討厭有人把活兒給干一半兒就停下手休息，可他自己卻這樣做了。
「要去幹什麼？」父親問。
「去艾倫家玩啊。」
「啊，對。你剛說完我就忘了。」他笑了笑，「行，你去吧。」
「好。那我——」
「利特爾，你和我說實話，你到底要去幹什麼？」
利特爾愣了一下，他感到房間裡的空氣凝固了，他的心怦怦地跳，額頭上冷汗直流。
「算了，我不逼你了，你一會兒幫你請假。今天你自己去學校吧。」
利特爾沒有回答，只是兩眼無神地盯著前面，一句話也不說。
完了，這下全完了。利特爾心想。
利特爾內心仿佛有幾千隻蚊子在飛，把他搞得暈頭轉向。他無法穩定思緒，甚至根本沒注意到父母已經出門了。他的內心從來沒有這麼混亂過。他真的後悔了。回望自己的生活，其實世界上有成百上千個孩子的家長和自己的一樣。可利特爾卻做出了自私的決定。他竟然幫助朋友殺死無辜的人。這樣看下來，自己又算是什麼呢？豈不是共犯嗎？豈不同樣也是殺人犯嗎？
利特爾怨恨自己以前沒有思考的這麼深，要是以前他有這種覺悟的話，或許就不會誤入歧途了。
他起身拿起家裡的電話，打給了艾倫。
「餵。」電話那頭傳來了艾倫的聲音。
「我不幹了。」
「你說什麼？」
「我不知道，我就是覺得我父母發現了。」
「利特爾，冷靜點。他們怎麼可能發現？」
「可他……用那種語氣和我說話，不就是發現了真相嗎？」
「或許有其他的原因。」
「什麼其他的原因？」
「你仔細想一想啊。」
「難道他懷疑我早戀？所以就這樣對我說話？」
「也有這個可能。」
利特爾想起來，上次曼奇先生還說自己可能早戀了，還告誡父親要多注意些自己。而且昨晚父親也問自己：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沒準真是這樣。」利特爾感到心裏面的一塊大石頭放下了。「所以說，他們只是覺得我早戀是嗎？」
「對。」
「那我就放心了。抱歉剛才和你說那些話。」
「別在意。」
「你今天會來學校嗎？」
「沒準兒不會了。」
「好吧，再見。」
「再見。」
利特爾掛斷了電話，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利特爾對於幫助艾倫，內心是是非常矛盾的。如果結田真的是無辜的，那自己幫助他們自然沒什麼問題。可如果結田欺騙了自己的兒子的話，那該怎麼辦？自己這樣豈不是幫了一個殺人犯嗎？
對於結田布的局，利特爾更是每次一想到就後背發涼。因為這計劃將要殺死至少一個無辜的人，如果警方處理這件綁架案的時候有什麼失誤的話，那可能還得搭上幾條警員的性命。
其實這綁架案只是個障眼法，贖金也只是障眼法。結田真正的目的是逃到國外去，銷聲匿跡。所以他得把所有警察的注意力吸引到綁架案上面，這樣自己才有機會逃脫。他會在詹姆斯身上綁著炸彈，等警察去營救的那個上午，自己就會引爆炸彈。而此時，如果一切順利進行的話，他應該已經搭上了前往碼頭的火車，這之後他會乘船去到比利時，然後再坐飛機飛到加拿大。從此銷聲匿跡，他會改名換姓，開始新的生活。
這計劃聽上去挺棒。可這不但要搭上條人命，也同時意味著利特爾以後再也見不到艾倫了。利特爾對此非常糾結。他想過要告訴父親一切的真相，可他其實自己也沒完全搞明白到底誰是兇手，又是誰把屍體放在了自家地下室。
他突然想起了艾倫所說——自己的父親是殺人兇手。自己父親該不會……真是殺人兇手……利特爾搖了搖頭，把這種想法趕出了自己的腦海。
到底……誰才是真兇？是自己的父親，還是結田呢？利特爾心想，亦或是某個根本讓人意想不到的人？
自己還有退路嗎？利特爾捫心自問。他幫著艾倫偷了艾爾曼先生地下室里的炸彈，又幫著他各種出謀劃策，自己現在再報警還有什麼意義嗎？
次日，利特爾從床上驚醒了。他做了個噩夢，他看見結田的父親被送上了法庭，艾倫沒有痛哭流涕，而是對著利特爾破口大罵。各種難聽的話他全都說出來了。利特爾想著艾倫剛才的樣子，他低下了頭，落下了眼淚。
他馬馬虎虎地穿上衣服，完全不顧父親對他的那兩樣要求：衣著是否得體，是否像個紳士？
利特爾才不在乎那些呢，他是共犯，如果被發現了自己的人生得發生多大的變故啊。距離綁架只剩下最後一天了，明天就是見真章的時候了，到底會發生什麼呢？
「利特爾，我和你媽中午要出去一趟，估計晚上12點才回來，晚飯你自己解決吧。」父親一邊洗碗一邊說。
「好，」利特爾回答道，「對了，明天是星期幾？」
「星期四，有素描課。「
「能給我請假嗎？艾倫讓我去他家玩。而且學校我可能也去不了了，艾倫說他也請假了。」
父親聞言，愣住了。他驚恐地看向了利特爾。
自己……說錯什麼話了嗎？
父親收回了視線，時不時還搖搖頭，似乎對利特爾失望至極。碗洗到了一半，他把水龍頭給關上了。這在以前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父親最討厭有人把活兒給干一半兒就停下手休息，可他自己卻這樣做了。
「要去幹什麼？」父親問。
「去艾倫家玩啊。」
「啊，對。你剛說完我就忘了。」他笑了笑，「行，你去吧。」
「好。那我——」
「利特爾，你和我說實話，你到底要去幹什麼？」
利特爾愣了一下，他感到房間裡的空氣凝固了，他的心怦怦地跳，額頭上冷汗直流。
「算了，我不逼你了，你一會兒幫你請假。今天你自己去學校吧。」
利特爾沒有回答，只是兩眼無神地盯著前面，一句話也不說。
完了，這下全完了。利特爾心想。
利特爾內心仿佛有幾千隻蚊子在飛，把他搞得暈頭轉向。他無法穩定思緒，甚至根本沒注意到父母已經出門了。他的內心從來沒有這麼混亂過。他真的後悔了。回望自己的生活，其實世界上有成百上千個孩子的家長和自己的一樣。可利特爾卻做出了自私的決定。他竟然幫助朋友殺死無辜的人。這樣看下來，自己又算是什麼呢？豈不是共犯嗎？豈不同樣也是殺人犯嗎？
利特爾怨恨自己以前沒有思考的這麼深，要是以前他有這種覺悟的話，或許就不會誤入歧途了。
他起身拿起家裡的電話，打給了艾倫。
「餵。」電話那頭傳來了艾倫的聲音。
「我不幹了。」
「你說什麼？」
「我不知道，我就是覺得我父母發現了。」
「利特爾，冷靜點。他們怎麼可能發現？」
「可他……用那種語氣和我說話，不就是發現了真相嗎？」
「或許有其他的原因。」
「什麼其他的原因？」
「你仔細想一想啊。」
「難道他懷疑我早戀？所以就這樣對我說話？」
「也有這個可能。」
利特爾想起來，上次曼奇先生還說自己可能早戀了，還告誡父親要多注意些自己。而且昨晚父親也問自己：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沒準真是這樣。」利特爾感到心裏面的一塊大石頭放下了。「所以說，他們只是覺得我早戀是嗎？」
「對。」
「那我就放心了。抱歉剛才和你說那些話。」
「別在意。」
「你今天會來學校嗎？」
「沒準兒不會了。」
「好吧，再見。」
「再見。」
利特爾掛斷了電話，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