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造訪
利特爾家裡一看就挺有錢的，住在一棟占地面積100多平方米的二層別墅里。
李桑敲開他家的房門，一個看上去年紀13歲上下的小孩兒過來應了門，他就是利特爾。
「李桑？還有列爾先生，什麼事？」利特爾問。
「有點事要找你父親。」
「哦，請進。」
利特爾的父親艾布特·帷穆里奇，僅僅穿著一雙拖鞋，一身睡衣走了出來。他駝著背，看上去就像個受驚的老鼠。
「上次不都說了是最後一次調查了嗎？」利特爾的父親艾布特問道。
「還有些事情要確認，抱歉。」
「直接在這裡談嗎？」艾布特問。
「如果不介意的話。」
「請進。」
幾人坐在沙發上。利特爾的母親好像在樓上，艾布特和利特爾坐在他們對面的沙發上。
「請問你們看早上的報紙了嗎？」李桑沒話找話地問。
「早上的報紙？」艾布特向前探了探身子，利特爾皺起了眉頭。
「早上的報送？說什麼了？」
「一個叫圖文斯·艾爾曼的傢伙，他家地下室的炸彈被偷了。」
李桑看到利特爾倒吸了一口氣。
「圖文斯是我的朋友，他可真夠不幸的。」
「對，所以我想問問——」
「行了李桑，閉嘴！」保羅訓斥道，隨後他轉向了艾布特先生，他說：「我們還是儘快切入正題吧。」
「正……正題？」艾布特先生說，「關於什麼？」
「這個人，您見過沒有？」保羅拿出了艾莉的照片。
艾布特接過照片的一剎那，馬上瞪大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氣。不知為何，他看向了通往地下室的門。
「看來是見過了？」
「是見過。」
「什麼時候見過？」保羅和李桑都拿出了筆記本。
「額……就差不多兩三天以前。」
「能回憶一下具體的時間嗎？」
「中午。」
「在哪裡見的？」
「一家超市里。」
「你很熟悉對方嗎？」
「不熟悉。」
「你說不熟悉，也就是說你們認識，對嗎？」
「也……不能說認識，只能說是見過。」
「在哪裡見過？」
「啊……」他撓了撓頭，「不記得了。」
「知道艾莉失蹤的消息嗎？」
「在報紙上看見過。」
「如果你知道艾莉，那相信你也知道詹姆斯這個人對吧？」
「詹姆斯是前不久死人的那家醫院裡的員工對吧？」
「你認識他？」
「你們以前都來我們家問過我們好幾遍關於詹姆斯的事情了。」
「那請問你們知不知道關於艾莉的一些行蹤？比如前幾天你們在超市遇到了以後，她去了哪裡？」
「很抱歉，我不知道。」
「對於韋德那起案子，現在差不多要結束了。」他突然轉移話題，「已經掌握到了關鍵性的證據，拘捕令後天上午就要下來了。」
李桑對保羅這句話感到不解，拘捕令目前根本沒有被批准的可能，為什麼保羅要撒謊呢？
這時，利特爾低下了頭，不敢直視他們二人的眼睛。
「利特爾。」保羅說。
「啊？」他趕忙抬起了頭，「怎麼了？」
「你知道兇手是誰嗎？」
「我……」他又一次低下了頭，「不知道。」
「結田正一是案件的真兇。」
「他……」利特爾好像把什麼話給憋了回去，「真的是他嗎？」
「沒錯，就是他。」
「真是不敢置信。「
「別擔心，利特爾。你和艾倫以後還可以繼續當好朋友的。」
「謝謝。」
「我沒有別的要說的了，屢次打擾，實屬抱歉。」
話音未落，保羅已經起了身，朝門那邊走去。李桑看著利特爾父子，他們都低著頭，思考著什麼，似乎根本沒注意到問話已經結束了。
「那我們告辭了。」李桑說。
「啊，」艾布特先生好像終於回過了神，他站起身來。
「謝謝你們的協助，再見。」李桑鞠了一躬。
他和保羅走出了他們的房子，走了距離房子大概快40多米遠的時候，保羅開始總結這次問話了。
「非常可疑，不是嗎？」保羅說，「不過也正是因為太可疑，反而讓我覺得他們有點兒無辜了。」
「什麼意思？」
「聽著，我懷疑艾莉就在他們家地下室，而且已經死了。」
「為什麼？有什麼根據？」
「在我提到艾莉的時候，艾布特驚恐地看了一眼地下室。」
「沒啦？」
「對。」一說完，保羅的臉上就露出了往日那種自戀的笑容，讓人覺得噁心。
「那你那句『正是因為太可疑，反而讓我覺得他們有點兒無辜了』，這句話什麼意思？」
「聽著，屍體可能在他們地下室，但人不一定是他們殺的。如果是他們殺的，那他們應該早就做好了警察來問話的準備。可他們這次的疑點那麼多，反而讓我覺得人不一定是他們殺的。沒準兒是被嫁禍的。」
「誰嫁禍給——」
「聽著李桑！我也在想，我需要理清思緒！你性子可真夠急的。」
「那你快點兒想。」
「你為什麼不想？你有時間真該動動你的豬腦子，幫我點兒忙！我來協助調查案子以後，案子已經有了不小的突破！要是我不來的話，讓羅森那蠢貨一直這麼信任你的話，估計這案子等到世界末日了也破不了。」
保羅的話讓李桑怕得要命。他好像已經被這私家偵探給看透了似的。「不過，我可幫了羅森不少忙！」
「盜取他人調查成果，你還不要臉的說是你幫的？」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心知肚明。」
「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
「我知道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我得理清思緒，理清思緒！誰想和你這個蠢貨吵架。」
李桑快氣暈過去了，氣得臉都紅了。同時他也感到不安，這麼些事他隱藏了快兩年，結果保羅才來了不到一個月就全都給看穿了！自己去賭場的事兒該不會也被這傢伙看出來吧？李桑心想。
一回過神兒來，他們已經來到了下一戶要調查的人家。李桑這才注意到，保羅這次走的一點兒也不慢。他既沒梳理髮型，也沒檢查儀容儀表。
李桑敲開他家的房門，一個看上去年紀13歲上下的小孩兒過來應了門，他就是利特爾。
「李桑？還有列爾先生，什麼事？」利特爾問。
「有點事要找你父親。」
「哦，請進。」
利特爾的父親艾布特·帷穆里奇，僅僅穿著一雙拖鞋，一身睡衣走了出來。他駝著背，看上去就像個受驚的老鼠。
「上次不都說了是最後一次調查了嗎？」利特爾的父親艾布特問道。
「還有些事情要確認，抱歉。」
「直接在這裡談嗎？」艾布特問。
「如果不介意的話。」
「請進。」
幾人坐在沙發上。利特爾的母親好像在樓上，艾布特和利特爾坐在他們對面的沙發上。
「請問你們看早上的報紙了嗎？」李桑沒話找話地問。
「早上的報紙？」艾布特向前探了探身子，利特爾皺起了眉頭。
「早上的報送？說什麼了？」
「一個叫圖文斯·艾爾曼的傢伙，他家地下室的炸彈被偷了。」
李桑看到利特爾倒吸了一口氣。
「圖文斯是我的朋友，他可真夠不幸的。」
「對，所以我想問問——」
「行了李桑，閉嘴！」保羅訓斥道，隨後他轉向了艾布特先生，他說：「我們還是儘快切入正題吧。」
「正……正題？」艾布特先生說，「關於什麼？」
「這個人，您見過沒有？」保羅拿出了艾莉的照片。
艾布特接過照片的一剎那，馬上瞪大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氣。不知為何，他看向了通往地下室的門。
「看來是見過了？」
「是見過。」
「什麼時候見過？」保羅和李桑都拿出了筆記本。
「額……就差不多兩三天以前。」
「能回憶一下具體的時間嗎？」
「中午。」
「在哪裡見的？」
「一家超市里。」
「你很熟悉對方嗎？」
「不熟悉。」
「你說不熟悉，也就是說你們認識，對嗎？」
「也……不能說認識，只能說是見過。」
「在哪裡見過？」
「啊……」他撓了撓頭，「不記得了。」
「知道艾莉失蹤的消息嗎？」
「在報紙上看見過。」
「如果你知道艾莉，那相信你也知道詹姆斯這個人對吧？」
「詹姆斯是前不久死人的那家醫院裡的員工對吧？」
「你認識他？」
「你們以前都來我們家問過我們好幾遍關於詹姆斯的事情了。」
「那請問你們知不知道關於艾莉的一些行蹤？比如前幾天你們在超市遇到了以後，她去了哪裡？」
「很抱歉，我不知道。」
「對於韋德那起案子，現在差不多要結束了。」他突然轉移話題，「已經掌握到了關鍵性的證據，拘捕令後天上午就要下來了。」
李桑對保羅這句話感到不解，拘捕令目前根本沒有被批准的可能，為什麼保羅要撒謊呢？
這時，利特爾低下了頭，不敢直視他們二人的眼睛。
「利特爾。」保羅說。
「啊？」他趕忙抬起了頭，「怎麼了？」
「你知道兇手是誰嗎？」
「我……」他又一次低下了頭，「不知道。」
「結田正一是案件的真兇。」
「他……」利特爾好像把什麼話給憋了回去，「真的是他嗎？」
「沒錯，就是他。」
「真是不敢置信。「
「別擔心，利特爾。你和艾倫以後還可以繼續當好朋友的。」
「謝謝。」
「我沒有別的要說的了，屢次打擾，實屬抱歉。」
話音未落，保羅已經起了身，朝門那邊走去。李桑看著利特爾父子，他們都低著頭，思考著什麼，似乎根本沒注意到問話已經結束了。
「那我們告辭了。」李桑說。
「啊，」艾布特先生好像終於回過了神，他站起身來。
「謝謝你們的協助，再見。」李桑鞠了一躬。
他和保羅走出了他們的房子，走了距離房子大概快40多米遠的時候，保羅開始總結這次問話了。
「非常可疑，不是嗎？」保羅說，「不過也正是因為太可疑，反而讓我覺得他們有點兒無辜了。」
「什麼意思？」
「聽著，我懷疑艾莉就在他們家地下室，而且已經死了。」
「為什麼？有什麼根據？」
「在我提到艾莉的時候，艾布特驚恐地看了一眼地下室。」
「沒啦？」
「對。」一說完，保羅的臉上就露出了往日那種自戀的笑容，讓人覺得噁心。
「那你那句『正是因為太可疑，反而讓我覺得他們有點兒無辜了』，這句話什麼意思？」
「聽著，屍體可能在他們地下室，但人不一定是他們殺的。如果是他們殺的，那他們應該早就做好了警察來問話的準備。可他們這次的疑點那麼多，反而讓我覺得人不一定是他們殺的。沒準兒是被嫁禍的。」
「誰嫁禍給——」
「聽著李桑！我也在想，我需要理清思緒！你性子可真夠急的。」
「那你快點兒想。」
「你為什麼不想？你有時間真該動動你的豬腦子，幫我點兒忙！我來協助調查案子以後，案子已經有了不小的突破！要是我不來的話，讓羅森那蠢貨一直這麼信任你的話，估計這案子等到世界末日了也破不了。」
保羅的話讓李桑怕得要命。他好像已經被這私家偵探給看透了似的。「不過，我可幫了羅森不少忙！」
「盜取他人調查成果，你還不要臉的說是你幫的？」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心知肚明。」
「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
「我知道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我得理清思緒，理清思緒！誰想和你這個蠢貨吵架。」
李桑快氣暈過去了，氣得臉都紅了。同時他也感到不安，這麼些事他隱藏了快兩年，結果保羅才來了不到一個月就全都給看穿了！自己去賭場的事兒該不會也被這傢伙看出來吧？李桑心想。
一回過神兒來，他們已經來到了下一戶要調查的人家。李桑這才注意到，保羅這次走的一點兒也不慢。他既沒梳理髮型，也沒檢查儀容儀表。